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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就这几样，有没有点新鲜的，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别逼我！”
我双手按着茶几，俯身过去，近距离的盯着她的眼睛，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
“和氏璧！”女子吐气如兰，却异常坚决。
“好吧！一言为定！”
*
第十二章 肥皂剧
愚民的人生，有肥皂剧就够了。
——————————————————————————————猫腻《间客》看到这句，我觉得这本书一定是值得看的，因为我发现自己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肥皂剧。
那部剧的名字叫《传闻中的七公主》，韩国人擅长把那些家庭琐事讲了又讲，情节很俗套，对白也算不上精彩，正好适合打法无聊的时光。
我们总在感叹时光流逝，却没有去追赶时间的脚步。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
我内心深处一直不想和沈落雁闹翻，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美女，而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在其中作怪。
在瓦岗的那段日子算是很幸福的时光，所以会经常想起。那些人，那些事，从来不曾忘怀。
以后总是在颠簸流离中度过，浮光掠影般经历了很多，像是快进的磁碟，匆匆忙忙的，转换着不同的场景。
有沈落雁在，让我觉得还和那段生活有着一丝牵连，没有完全的隔离。
我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我这么安慰自己。
想这些的时候我正在和阿雪坐在路边摊上吃着西京凉皮，午饭时间早过，小摊子上没有什么人。
老板闲坐着，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没有了噪杂的声响，似乎很容易陷入沉思。
“师母很重要？”阿雪吃的很快，然后就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我。
阿雪吃凉皮的时候添了很多辣椒，似乎很钟爱那种辣辣的感觉，吃的很投入。
“嗯！”我点了点头。
“那咱们去抢和氏璧吧。”阿雪坚定的说道。
“不用急。”我拍了拍阿雪的脑袋，轻笑道。
对我来说抢和氏璧是最后的手段，既然瓦岗有素素的消息，那其他人也可能知道。看来要去拜访下东溟派和阴癸派了，那首先要把阿雪送回沙家。
好容易出来逛次街就遇到这么多事，希望回去的路上不要有意外发生。
……
安全的进入沙家，微笑着和门房打了个招呼，顺着走廊一直朝里，穿过几栋阁楼，来到一处院落。
沙家很大，分内外两院，我们住在宾客区，是个独立的小院。
来了两三天了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沙家的掌权人沙天南沙老爷子，五小姐倒是偶尔过来聊些无关紧要的天。
还没有进门阿雪就警觉起来，看来里面有人。
推开门，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一身青衣，俏脸上一双温和的眼睛，另一个一身红衣，体态娇小，眼里闪着明亮的光。
“公子回来了，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姐妹……”青衣女子起身微笑道。
“我们认识。”红衣女子盯着我看。
“凤儿姑娘好久不见了。”
“你还是来洛阳了。”红衣女子有些欢喜，“到我们家去吧。”
呃，你这么好客干嘛？王世充正准备对付你们呢，我去送死么？
“不用了，呆在沙家挺好的，五小姐照顾的很周到。”我客气的推脱道。
“哼，我又不会吃了你！”红衣女子恼火道，“对了，芷箐说有病人，你病了么？”
“不是，是我徒弟。”我把阿雪拉了过来。
经过名医的诊断，阿雪这种症状必须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化解，意思就是要找个武功差不多的人来，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虽然目前看不出厉害，可拖得越久造成的伤害越大。
只是找谁呢？
慈航静斋？那是自投罗网。阴癸派？那是羊入虎口。宁道奇宋缺傅采林毕玄之流咱不认识，就是认识人家凭啥帮咱呢。
人生真是纠结啊！
“我看看。”
红衣少女出手如电拿向阿雪的手腕，阿雪手腕一抖攻向红衣少女的面门……一场大战拉开了帷幕。
独孤凤似乎找到了新奇的事物，越战越勇，阿雪也打出了激情，两个人在客厅了辗转腾挪，却没有碰触到任何家具。
“公子不打算阻止么？”沙芷箐焦虑道。
“我从来都不喜欢使用暴力。”我感叹道。
问题是我阻止的了么？
“那怎么办？”
“等！等她们打累了就行了。”我无奈的说道，“有吃的么？”
没等多久，战局就结束了，独孤凤败了。
败了的独孤凤更加的兴奋，拉着阿雪问东问西，阿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看来被女孩子纠缠有些不习惯。
“你有把握化解阿雪体内的劲气么？”
“没有。”
“哦，那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我只是内力不够，我奶奶可以。”
这个，人老成精，尤楚红可不是独孤凤，只要伸伸手估计就能推测出阿雪的底细。
“算了，我不想和你们家扯上关系。”
“那我试试看。”红衣少女跃跃欲试道。
“千万不要勉强啊！”
“别小看我，你要回避一下。”
“什么？”
“少罗嗦，快出去。”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丫鬟们匆忙的把浴桶、热水、花瓣……难道是准备洗澡？
想象着一个冒着蒸汽的浴桶内，两具雪白的娇躯，在进行着某种非正常的活动……我心急如焚的在外边走来走去。
估摸一个时辰以后，两个女子从房间内走出来，湿漉漉的发丝带着水珠，在霞光里格外耀目。
“真是狠心，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红衣女子鄙视道。
……
注：第三卷《大魔王》一章最后穿夜行衣的女子是沈落雁，鲁妙子以为是傅君瑜在外窥探。
沈落雁知道小默变身后的情况。
……
第十三章 仁者心动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六祖坛经》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道德经》这些时日心动了，心乱了。
阿雪静静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忽闪忽闪的烛火，用手撩拨着火光，感觉到了热量，再收回来，接着再去触摸……
像个小孩子一样如此往复，如同在做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咳咳，阿雪。”我有些不自然开口。
自从下午被独孤凤治疗之后，阿雪一直沉默着，连吃饭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是真的么？”
半晌之后，阿雪转过身对着我，如今没带面具，绝美的脸上神情落寞，漆黑的眸子里溢满忧伤。
“什么？”
“凤姐姐说阿雪背上的伤是师傅射的。”
“这个……”
我就知道那个丫头不会说什么好话，只是还要继续欺骗么？
“用的就是师傅臂膀上那把弩弓么？”
“事实上是……”
“师傅射阿雪一定有理由的吧？”
“那是因为……”
“一定是阿雪不听话。”
“也不是。”
“那一定是阿雪惹师傅生气了。”
“阿雪，这件事是师傅的错，你本来是……”
“阿雪知道了，一定是师傅和阿雪闹着玩的，一定是这样。”
“呵呵，阿雪真聪明，这都猜的到。”
看着阿雪脸上纯真的笑容，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师傅，不能不要阿雪。”阿雪低声道。
“怎么会？师傅永远带着阿雪。”
“那要是失散了呢？”
“那个……就去城外的沙漠好了，师傅在那里等着阿雪。”
“师傅可不能骗阿雪。”
“呵呵，怎么会？师傅就是骗谁也不能骗阿雪啊。”
“师傅真好。”阿雪很满足的说道。
小姑娘绝美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然后说出了每天睡觉前的问候语。
“那咱们睡觉吧！”
“……”
躺在床上，思绪浮想联翩，月光从窗缝透射进来，照着阿雪纯美的容颜。
阿雪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自从那个沙漠里的夜晚之后，这种情形就一直持续，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想入非非，心浮气躁，可是……
熟睡的阿雪比醒着的阿雪更加可怕，那种本能的反应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比如说我只是想给她擦擦口水，然后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我就要保持着同一种姿势直到天亮。
“师傅，你是在练功么？”醒来的阿雪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更别提其他异常的举动了，还是保命要紧。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煎熬。
还好醒着的阿雪是很可爱的，弥补了我心灵所受到的的创伤。
不过今晚我要出去打探消息，要想个什么法子摆脱掉才好，还好我早有准备。
下午在她们疗伤的时候我就让五小姐找院子里会剪裁的弄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布囊，里面塞上棉花，捏起来手感不错，等会就用这个塞到阿雪手里做替代品。
说道疗伤，据独孤家的大小姐说自己内力不足，一次是不行的，要好几个疗程，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这种做法和医院差不多，就是不治好你，分无数次疗程，让你乖乖的一次次的把钱掏出来，软刀子杀人，一刀一刀的剐干你。
嗯，再等等，等阿雪睡熟了以后再行动。
然后……
睁开眼，照进来的不是月光，而是日光，阿雪依旧躺在身边，睡相不敢恭维。
我竟然一觉睡到天亮。
既然如此，还是赶紧去打探消息再决定如何行动，以免被寇仲和徐子陵把和氏璧搞得连渣都不剩。
“阿雪，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你的凤姐姐帮你疗伤，师傅出去给你卖好吃的。”我哄骗道。
“哦，那师傅早点回来。”阿雪很痛快的答应了。
这个出乎我意料之外，难道独孤凤比我的魅力还大？或者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故事？
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匆忙的出了沙家大门，然后……
“嘭！”
真是倒霉！
“老大，老大，最新消息，昨晚上有人闯入城郊的净念惮院，事情闹得很大，王世充以调查为名已经带兵围住了禅院，独孤阀也不甘示弱，以小皇帝的名义到禅院安抚那些和尚，两方势力明争暗斗。如今各方势力都注意起了净念惮院，老大真是英明啊！”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淳风兴奋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我一脸迷惑。
“呃，这个不是老大安排的么？”
“你以为我有这么大的能量么？我吃饱没事干啦！”
“这个倒是。”
“让他们争去吧！我还有事呢。”
“现在有什么事比和氏璧更重要啊？”
“找美女聊天算不算？”
“……”
此时洛阳城像苏醒过来般，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
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感受不到城外的世界战争连绵，生灵涂炭。
更想不到洛阳正陷于内外交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本想找到东溟派的据点好打探消息，谁知道却扑了一个空，地址是没有错的，只是东溟公主却不在。
留守人员不愿意告诉我单婉晶的去向，我也只好继续在街头游荡，突然间有种很无奈的感觉。
若是没有素素的消息还好，有了却不知道在哪里，这种折磨真的是……诺大的洛阳城里，我该何去何从？
我的心乱了。
“嘭！”
又被撞了，我已经习惯了。
一种强烈的危机意识让我把手伸向怀里，真是祸不单行，我转身追了上去。
前边的那个瘦小身影在人群里异常滑溜的钻来钻去，若非我眼尖，行动迅速，早就跟丢了。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我扑了上去。
“哥哥，你弄疼我了。”
一张熟悉的小脸带着调皮的眼神娇嗔道。
端午节快乐！
第十四章 爱情故事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邓丽君《月亮代表我的心》因为简单直接，所以感人至深。
……
再见到杜伏威的时候，感觉他明显苍老了许多，古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我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这里是洛阳城某处非著名青楼。
“老杜如今有些落寞啊！”白老大叹息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英雄难免落难时，大不了从头再来。”我无所谓的说道。
“漂亮话那个不会说，只是难啊！江淮军如今内忧外患，李子通虎视眈眈的盯着丹阳，瓦岗军对历阳步步紧逼，辅公佑在军内拉帮结派，若非老杜在，江淮军早就四分五裂了。”
“要不投降李阀好了。”
在这段历史里对于一个注定成为陪衬的势力来说，早点选择正确的道路没什么不好。
“呵呵，这话可不要在老杜面前说。”白老大笑道，“如今连东溟派都开始动摇了。”
“东溟派？”
“东溟公主如今和李阀走在一处，而且老杜打了败仗，又不善经营，欠了东溟派很多银子。”
“既然老杜没前途，那还是换一家，宋阀就不错，咱们去岭南混得了。”
“岭南？你倒是一心想去岭南，那么偏远的地方有啥好呆的，说话又听不懂，我还听说那里的人啥东西都吃，吃法还很古怪，能待的惯么？”
“咱们去开个小店，专卖江南美食，还怕不赚钱么？”
所谓物以稀为贵，把江南美食打入岭南，垄断整个岭南市场，到时候作为饮食界的先驱人物……
“得了，有那个闲心不如想想怎么大赚一笔。”
“大赚一笔？”
“老杜这次和瓦岗死磕上了，只要是不利于李密的老杜都会支持，若是办得好，老杜可不是吝啬的主。”
“那个得到和氏璧算不算？”
“这个……”白老大一把抓住我，沉声问道，“你有把握？”
“试试看，不过我要素素的消息。”
“东溟派也一直在打听，只是……”白老大叹息道。
“沈落雁查到了，要我用和氏璧交换。”
“那婆娘蒙你的吧？她满身都是鬼心思。”
“不管是不是，如今谁给我消息我给谁和氏璧。”。
“说的好像和氏璧就在你怀里一样。”
“今个晚上就知道了。”
“听说昨晚上有人闯进了净念惮院，不会是你吧？”白老大神秘兮兮的说道。
“……”
沙家，小院里。
“喂，听说了么？昨晚上有人闯入净念惮院想盗取和氏璧。”红衣少女看到我就嚷道。
“不知道。”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个消息，我绕着洛阳跑了大半天，没有任何收获，正在心灰意冷，感慨身为小人物没有实力的辛酸……
“哼，懒的理你，我可要走了，还有正事要办呢。”女子扬长而去。
“不送。”
“凤姐姐是去净念惮院，她说有人想抢和氏璧。”阿雪报告道。
“别管她了，跟师傅进来。”
我把院门关上，带着阿雪走进房间。
房间里，我打开手里的包裹，拿出一套衣服，白衣如雪，耀人双目。
“这是给阿雪的。”阿雪欣喜道。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