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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20余年,陈自强对成龙的评价是:“在我眼中,成龙当然是最好的人。他聪明、勤奋,是个工作狂,对电影是全心全意地投入,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缺点的。”是最好的人而非完人——这样的评价来自朝夕相处的人,已殊为不易了吧?
他们双方有时也会发生不愉快,但陈自强坦言这么多年来,“大吵充其量5次;大家闹到不愉快,甚至让我有离意的,最多不超过3次。”做事严谨的陈自强乐观断言,做了精确的量化分析之后,“两个男人共事20年,这个比例,实在少之又少。”他不无快慰地说:“两人在一起,还是开心的日子多。”陈自强曾充满感情地说:“如果下一世任由我选择,我也绝不后悔,希望继续前缘。就算让我今世再选一次,我也仍然选择成龙做我陈自强的老板。”最令陈自强不解的是日本少女对成龙的痴迷,在理智的陈自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但惊人的消息不断传来,据称,又有日本影迷为成龙成立了“不嫁团”。
第三十六回 群芳众香以身许 相约不嫁为成龙
日本影迷为成龙自杀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令人震惊!不仅局外人感到不可思议,就是成龙本人也百思不得其解。难过之余,成龙行为更加审慎,连婚姻大事都不敢贸然公之于众。
事情发生于1982年。一个年仅15岁、容貌娟丽的女学生从火车月台上跳下自杀身亡。从她身上发现的遗书中写着成龙的名字,并表示对成龙有了女朋友感到失落。此时正是成龙与林凤娇的恋情被爆炒得最热的时候。消息从日本辗转传出,震动极大!虽然这个女孩缘何走上绝路已成永远的秘密,但对成龙的失望无疑是原因之一。成龙得知消息后,沉默良久。他好一段日子都郁郁寡言,与他平时的热闹好动判若两人,无疑,此事在他心中投下了一片阴影。
善良的成龙很为这件事难过,他曾语带悲戚地对陈自强说:“如果因为我而令好多人受伤害,甚至赔上宝贵的生命,那我宁愿选择辜负一两个人。”成龙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只能藉自我的牺牲来减少负疚心理——其实他又有什么过失呢?倒不如说是他的魅力太大带来的负面效应罢了。
这样的思想和心态使他长久不愿公开自己婚恋对象。无独有偶,另一名日本女影迷,买了一张单程机票,痴心不已地从日本来香港找成龙。她抱定留下来以身许成龙的决心,不打算再返回日本。她在嘉禾片场等候成龙,足足等了一天一夜。此时,疲倦与绝望交织,令她情绪突变,突然大口狂吞自备的毒药自杀。幸好发现及时,嘉禾公司派人把她急送医院洗胃抢救,侥幸保住了生命。最后经由日本领事馆,把她送回了日本——因为她只有单程机票,根本没打算回日本。影迷自杀事件接连不断,令成龙心有余悸,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给别人带来痛苦,甚至毁灭生命,但他除了保持独身形象,令林凤娇隐居幕后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素来对影迷态度上佳,如今对影迷更是亲切,只要有可能,签名、握手、拍照,尽可能地满足要求。遇到狂热向他求爱的影迷,他还苦口婆心地劝解:这是不现实、不可能的。殊不料,成龙可爱的笑容和友善的态度,更令女影迷们芳心萌动,痴恋不已……
一位亲睹日本影迷疯狂程度的日本记者记录了日本“成龙迷”的疯狂举动。
成龙每次抵达日本,都会引发日本影迷暴动般的激烈情绪。这位日本记者早就听说日本影迷的疯狂举动,一次成龙赴日本时,她特意到机场现场观摩,于是,她亲历了一段死里逃生的历险记。
“这年夏天,我也去成田机场凑热闹。我怕太过拥挤,所以很早就在机场等候。当我到达机场时,已是人头涌动,满是年轻的女影迷,个个皆打扮得好似去参加派对。我没有办法挤进候机室,只有呆呆地站在的士站旁。突然机场门一开,一团人迎着我涌进来,最前面的竟然是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员夹着脸色苍白的成龙。我不禁一团疑云,'怎么成龙会向着我走来?'原来我竟不知不觉站在他车子的前面……随即有二三百人跟在后面涌过来。人人不只想亲眼见到成龙,还想亲手触摸,更严重的甚至想扯一根半根头发作纪念。顿时尖叫声四起,不顾一切,来势汹涌,像飓风一样,非常可怕。我想,'今天我完了'!这时候我看见成龙转过头,慌张地叫'陈自强,你在哪儿呀?'像在找寻走失了的母亲似的,我相信成龙跟我同样感到可怕。”这位记者经过一场艰苦的“肉搏”,侥幸逃脱混乱,未发生危险。这番死里逃生的经历,令她看到了确凿不移的事实,那就是成龙迷们的疯狂、越轨的可怕举动。
的确,只要成龙一到日本,就会受到影迷的“围追堵截”。成龙住在酒店,影迷们就会追到酒店。成龙住的酒店是超级的,收费昂贵,影迷们不能长呆在咖啡室,不得已她们只好终日在酒店大堂里徘徊,从凌晨到深夜。酒店的工作受到干扰,有时便把她们赶出去。但她们像训练有素的优秀猎狗一样,没人留意时又巧妙地溜进去。她们一见到成龙,便赶紧走近,把他包围,尖声尖气地叫着“Jackie”要求成龙签名、握手、合影,成龙很友善,只要有可能,便笑眯眯地答应她们、满足她们。这与日本明星的冷面孔、傲慢态度实在太不一样了!她们由此更喜欢成龙的热情、友善,眉开眼笑,认定成龙是个有教养、有魅力,值得爱戴的偶像人物。有时又免不了想入非非,超乎常理。
她们毫不客气地去香港探成龙,众人来来去去往返于日本与香港间,令航空公司大赚一笔。以至于现在,到嘉禾片场看成龙,已成为日本旅游者参观的一个固定景点。更要命的是,这些拥向嘉禾片场的痴心影迷们,每个人都深信成龙待自己特别好,因为成龙跟她们说话时眉开眼笑,令她们误以为成龙对自己有意,认定如果可能的话便和成龙结婚。
成龙最早是从日本影迷的狂热中嗅出了失去理智的危险味道。
那次成龙在日本时,曾遇到这样一位女影迷。
成龙自机场到达酒店时,便听工作人员介绍说,这位少女影迷,天未亮就坐在酒店的门外苦候成龙,酒店保安人员多次赶她走,她就是不肯走。她已经等了七八个小时了。成龙一听,便动了恻隐之心,他从来都对影迷很热情,此时便走过去看她。这位貌似文雅的少女,见到成龙真的来了,狂喜之至!她热泪直流,迎着成龙扑上去便狂吻不已!成龙呆站在原地,进不得,退不得。
接受了这番热情有加的欢迎之后,成龙住进了酒店,自去忙自己的工作了。这天晚上,成龙的房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成龙奇怪地开门一看,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说:“门口有位女子守住酒店大门,不让其他人进来,还说是成龙先生派她守在此处的。”成龙闻言,马上随店内工作人员一道来到酒店大门,只见一位女子披头散发地与想拥进酒店看成龙的影迷们厮打,嘴里叫着:“不许进来!成龙不让你们进来!”成龙看清楚了,她正是早上狂吻他的那位少女影迷。成龙情知不妙,便对工作人员说:“这个女孩情绪不太对头,你们上前劝劝她,不行的话就送她到医院去吧。”酒店的工作人员事后对成龙说,那个女孩坚持说,成龙是她的,她吻过成龙。
另一次,成龙在与日本影迷聚会时,忽然脸上被狠掴了一掌,直打得他眼前金星乱冒,他大叫“怎么回事?”身边的人急忙追索,哪里还见人影?这件事成龙很是费解,无缘无故地没得罪谁,为何要打他耳光?他把疑虑告诉了陈自强,陈自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不过这位军师说:“这种情况国外也有。歌星约翰连农被歌迷开枪射死,日本的三原顺子也有被影迷拿木棒袭击的,影迷是不理智的,情绪偏激,还是小心防备为妙!”“怎能小心得了?影迷总是要见的,也不能为了这么几个过激分子就对其他人一概不理吧?”陈自强知道成龙对影迷热情关心,无论是影迷求见还是来信,他都尽量满足要求。他又想出一招:“现在不少艺人都雇了保镖,你不如也找个保镖保护你。”“保镖?我还要别人当保镖?”成龙摇头摆手,很不以为然。陈自强不去理他,他知道要让成龙接受意见总有个过程。
果不其然,过了两天,成龙自己对陈自强说:“威利,我们不如也像别人那样用保镖吧。”陈自强暗自好笑。他依言为成龙物色了两个保镖,成龙开始有了保镖。从此,他出入公众场合,都按需要带着保镖。
成龙有了专门保护他的人,安全有保证多了。但成龙心里却很矛盾:影迷是热爱他、支持他的人,他今天的成就有影迷的一份功劳。现在对他们却要如此防范,心里总觉不大舒服。陈自强安慰他:“没有什么的,这是为了防止个别影迷的过激行为嘛。”成龙听进去了,此后每当有人问起,他就这样回答。
后来,成龙的保镖增多了。这些专门从事保镖工作的小伙子,身手敏捷,也有一定的功夫。成龙对他们很好,彼此很熟络。平时一起外出时,前呼后拥,很是亲热;执行起任务来,却丁是丁,卯是卯,一丝不苟。成龙依旧对影迷热诚相待。要求合影的,只要他抽得开身,总是尽量满足;签不完的名,他不停地签;复不完的信,他也尽力去复。他的生日宴席,从最初的为影迷加几桌,到现在的加几十桌……
成龙是经过艰苦的努力才达到今日的辉煌的,他没有忘记过去,他非常珍视影迷对他的鼓励和支持。成龙曾很动感情地说:“说实在的,是影迷不断地支持我,我才有今天。他们越支持我,我便越能拍出超水准的影片。要不是他们,今天我可能为了金钱而拍许多电影,但肯定没有现在的成绩,也没有今天的国际地位。”被影迷掌掴后的第二年,与影迷聚会的时间又到了,成龙照旧去与影迷们见面。无巧不成书,正当他们谈笑风生、气氛热烈之时,成龙的眼前一条黑影闪过,接着是一只奋力挥起的手掌。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的一声,成龙脸上已重重挨了一下,猝不及防,眼冒金星……成龙的保镖反应过来,马上分头追击。左奔右突,追了近半小时,连影子也没找到。
如果说,第一年那一掌,在成龙心中留下的还只是不快与不解的话,那么此次这一掌,已在成龙心中布下了浓重的阴影。他暗暗忧虑:这种防不胜防的险况今后不知还有多少?
尽管成龙加紧了防备,第三年,“掌掴事件”依旧发生了。成龙又挨了一耳光,有苦难言。成龙早就见识了影迷为他可生可死的极端举动,此一“掌掴事件”,令他开始担心自身的安危,身边的保镖跟得更紧了。
1995年,报载消息说,日本警方抓获了一名女子,此人有掌掴成龙的嫌疑。如果此人的“犯罪事实”得到证实,成龙此后可无掌掴之险,不用再为此担心了。但遭人袭击的危险,只要有影迷存在,便难以避免。这是成龙不得不提防的。最近又有消息传来,成龙在日本的女影迷又有新花样。她们别出心裁、挖空心思地成立了一个“成龙不嫁团”,意即为偶像一生一世守身如玉。这与那些求爱未遂便自杀轻生的人相比,也许还是理智些,进步些了。但这些成龙迷们,仍是一些精神不健全者。他们不能摆正观众与明星的关系,应将明星的动人形象视为他们的艺术成就,而不是当作精神支柱或崇拜的偶像。
当然,随着时间与社会风气的改变,成龙的影迷也日渐成长了。不少老影迷,嫁人生子之后,率儿女们一同喜欢成龙。而新一代的影迷依然迷恋成龙,但已不把做成龙妻子视为对偶像的惟一追求,令成龙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成龙的魅力风靡天下,成龙又因他巨大的魅力生出种种的压力和困扰。在他走红日本期间,不独影迷,连日本的女明星,亦对他情有独钟,河合奈保子便是一位成龙的密友。
第三十七回 绯闻再传女歌星 此地无银说痴情
成龙的《警察故事续集》开拍没多久,他便接到了日本女明星河合奈保子的邀请。
河合奈保子在日本影视圈知名度很高。她是歌坛的“大姐大”人物,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牌歌星。她主演的电视剧,收视率很高,用日本人的惯用说法,她是个天皇巨星。
河合奈保子与成龙交情甚笃,这已是香港和日本两地艺人共知的事实。这个长相甜美、性格活泼的日本女星,对成龙一片挚情,似乎还兼具一片痴心。连成龙自己都说:“每趟到日本的时候,她总是盛意、热情招待,欠下的人情债,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偿还得清。”当唱片公司创意出一张成龙与日本艺人合作的唱片时,成龙便选择了河合奈保子。两人合唱的粤语歌曲,在香港流行曲龙虎榜上,还占有一个席位呢!这与其说是河合奈保子的不咸不淡的广东话唱得动人,倒不如说是香港和日本这两位天皇巨星的合作噱头十足,引人注目。人们从此总爱把成龙与河合奈保子连到一起。
河合奈保子曾邀成龙赴日,是准备为富士电视台制作一档节目。
日本富士电视台在1988年庆祝它的30岁生日,为热烈隆重起见,电视台每月邀请一位在当地有份量的歌星,来主持一个名为“热歌劲曲”的节目。5月份这档节目由河合奈保子主持。河合奈保子为了使自己主持的节目精采上乘,她竭其所能,广邀嘉宾以壮声势。成龙在日本,是号称比首相还受欢迎的人,于情于势,都是河合奈保子的最佳人选了。
成龙也很够朋友,接到邀请后,马上把手头的工作搁下,安排好《警察故事续集》的拍摄,便匆匆赶赴日本。如此的尽心尽意,是否是为了报答河合奈保子多年的热情与知遇之恩?此番赴日,陈自强专程陪同前往。
1988年5月25日,成龙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了河合奈保子主持的“热歌劲曲”节目。这档节目,群星汇萃,露面的都是够份量的大腕人物,除了成龙外,还有松田圣子、近藤真彦、西村知美等日本演艺界名声赫赫的红人。真乃星光灿烂!
成龙与河合奈保子联袂出场。河合奈保子明艳照人,仪态万方,成龙阳刚英气,二人携手合唱了他们合作过的《缠绵千遍》,两人默契的配合和甜蜜的表情,发于心而诉诸情,极具感染力。一曲唱罢,观众掌声雷动,两人谢幕再三,仍难以下场。他们又演唱了河合奈保子的一首旧歌《我改变你一生》。这依旧是首情歌,成龙过去也与她合作过。
成龙事后也对自己这晚的表现颇满意,说“临场表现总算过得去,并没有出错呢。”成龙唱歌有时不大记得歌词,但此番有河合奈保子作伴,不是单打独斗,信心大增。
成龙做完嘉宾,稍事休息后,不曾停留,连夜便与陈自强返回香港,继续他的拍摄工作。这次赴日本,因时间匆忙,未安排与影迷聚会。但影迷推断出他在电视台演出的时间,都在门外等候着。成龙只要在哪里一出现,立即被成群的影迷围住,握手、签名,引起一阵阵骚动。成龙回到香港,当记者问起这次短暂的日本之行时,连日奔波的成龙毫无倦意,还披露了一些此次演出的花絮。
据成龙说,去日本前,陈自强就为他设计好了此行表演的节目:独唱一曲《豪情》,然后再与河合奈保子合唱《缠绵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