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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归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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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康……可我们若不这么理解,事情就还未决定。”
  “难道治部大人在怀疑什么?”
  “若认为太阁的遗言只是一个病得发昏的老人在胡言乱语,那又当如何?而且,持这种怀疑态度的人已经出现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政所夫人!浅野大人与北政所可非绝无干系,你要小心此事啊。”
  如此一来,长政也只好闭嘴。如此强硬的措辞,令长政觉得三成正在怀疑,是他让北政所产生了这种想法。
  为了打破不快的气氛,前田玄以插了一句:“我看时辰不早了,木食上人还在候着呢,我们还是赶紧进行下一步吧。”
  听玄以这么劝说,三成才一面嘟嘟嚷嚷,一面举起筷子。鲤鱼汤已凉了,四人各怀心思食起鲤鱼来。未几,三成苦笑道:“关键在于我们这几个人是否团结。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家康之流何足惧哉?”
  一个劲地煽动众人,以致他们生起恐惧的,乃是三成;反过来安慰众人的,又是三成!家康在众人心里竟有如此大的威慑力,真是讽刺!
  “好了,我们的目标已明确了。因此,今日太阁秘葬之后,我们明日就把大老们都招来,一起商议撤兵之事。”
  “这才是重中之重。
  “瞒着大老们秘葬太阁,亦是太阁临终所托,大家定要注意此事,切切不能说漏了嘴。”至此,三成方觉得众人都被他强绑在了一起。既然他再三警告,大家定会提防家康。“好了,鲤鱼汤也喝完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清清楚楚、明明自白把自己对太阁的忠心昭告天下。”三成大口喝完鲤鱼汤,说笑似的抬起右胳膊给众人看,“你们看,三成清瘦的胳膊已经充满了永不退缩、永世守护好丰臣氏的力量!”
  其余三人默默把汤碗放在一边,不置可否……
  第二十章 撤兵朝鲜
  丰臣秀吉的逝去,在德川家康意料之中;从朝鲜撤兵的方法,他也已想过。太阁命已不长了……从产生这种想法时起,家康就觉得需思考一些事情。一旦他稍有差池,秀吉故去,天下就会大乱,即使情况没那么严重,如果所调集的船只不够,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在朝鲜的数十万官兵战死。倘若出现这种结局,秀吉不但不是旷世英雄,反而会成为给日本带来耻辱之人,遗臭万年。
  其实,秀吉自己最清楚此事,因此他才在临终前三日,即庆长三年八月十五,特意把家康叫到枕边,含泪把后事托付于他,要求家康担起大任。可是对于家康而言,却非轻而易举。天下就像一个大袋,无论哪处出现一丝缝隙,都极有可能变成无法弥补的破绽。太阁秘葬阿弥陀峰、丧中食鲤之类的事,只得先由着三成。但撤兵一事上,绝不容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尽管三成可以假传命令,他却不熟悉战场之事。此时须尽力稳住在朝鲜的官兵,不让其知道真相,以免士气大跌,生出大祸。
  正当家康在府里冥思苦想时,八月二十五,晨,秀吉逝后头七,五奉行要求家康进城议政。当然,此前三成也在照自己的计划,频频和近臣接触,拉拢众人。
  家康进城时,前田利家已先到了。五大老中,除上杉景胜尚在会津领内,一时赶不过来,宇喜多秀家、毛利辉元二人也还未到。或许,三成根本就未把秀家和辉元等当一回事。
  “内府,太阁终于撒手去了。”先来的利家无精打采,眼皮还有些浮肿,擦擦眼角。他虽然略带微笑,但声音依然在发颤,“若我能代太阁西去……”
  “是啊,太阁的归天真令人痛心啊。”
  “刚才听奉行们说,太阁生前最挂念的,就是朝鲜战局如何收拾。他还留下遗言,要严密封锁自己故去的消息,尽早撤回朝鲜战场的官兵。”
  家康使劲点点头:“既然留有遗言,我们就不能不执行。要尽快拿出一个万全之计才是。”
  二人说这些话时,同座的三成却若无其事,仰望着秀吉生前令画师狩野永德绘在屋顶的那幅牡丹图。
  “治部少辅的意思是,遵太阁遗命,让我们五大老联署撤兵状,再派遣使者赴朝。”事事都小心谨慎的利家,话中的每一个字似都在讨好别人,“关于此事,太阁生前也留有遗嘱,我认为应先同内府商议才是。”
  家康又使劲点点头,转向三成,“上杉大人不在,故只能四人联署了。你以为如何?”
  “当然,既然内府和大纳言都决定了,我们岂敢有异议?毛利大人和宇喜多大人想必也赞同二位大人的意思。”
  “那就这样吧。”平时总是不轻易表达意见的家康,今日却意外地干脆利落,令三成充满警惕。此前他偷偷拜访家康时,家康所言就和他想的几乎完全一样,今日家康是否也在直抒胸臆?
  正在这时,另外四位奉行来了。刚从大坂赶来的长束正家走在前头,增田、前田、浅野三人紧随其后。五奉行与二大老同席而坐。
  这样一来,撤兵就完全照三成的想法。当然,家康这边,他早就打过招呼,估计也与宇喜多、毛利说好了,甚至连会津的上杉也已说妥。
  “大纳言刚才也说了,决定之前,我有些话要先说给治部少辅听听……”众人刚坐好,家康便道,“太阁在世时,治部少辅就深得太阁信任和器重,此次撒兵,还请少辅勇挑重担,尽心尽力才是。”
  “我也深知自己担子之重。”
  “可是,在朝诸将中却有反目者……”说着,家康飞快扫了一眼五奉行,“因此,最重要的是派谁为使者。我以为,还是派遣有声望之人较妥当,如德永寿昌和宫本丰盛。大纳言对此有何异议?”
  利家觉得家康的话太突然。如今连大老联署的撤军状由谁送去,都还未定,家康就突然论到使者人选,他有些纳闷,“内府的意思,是想把这二人派往当地?”
  “正是。”
  “那么,派往博多的人选首先得……”
  “那还用说?既然是太阁的意思,大老们又联合署名,自然还是由治部少辅亲自去为宜。”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利家认真地点点头,三成却一愣:没想到家康如此高看他的威信,这一点令他始料未及。难道家康已把他看成了自己人,才主动献媚?
  三成正想及此,只听家康继续道:“治部少辅当然要去,但,只一个人去恐不够郑重。故,浅野长政和毛利秀元二人亦当同行。你们定要商量妥当,以确保不引起任何矛盾和冲突。”家康语气严厉,完全是在下令。
  三成愤怒地看了利家一眼。此话绝非对三成不利,可家康的态度却让他无法忍受:眼前之人俨然以天下人自居了!对家康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利家会作何反应,无疑是三成最为关心之事。
  没想到利家却依然一脸温和,使劲点点头,看向浅野长政,“浅野大人既有守蔚山的经历,又与加藤清正大人关系匪浅,无论如何也请你与治部同行。”利家不但对家康的话未示反感,反而认为理所当然,甚至为其摇旗呐喊。
  当然,利家的这些话对三成并无不利。最令三成担心的,便是与归来的武将加藤清正周旋。清正对三成的厌恶,堪与三成对家康的反感匹敌,完全是发自内心,绝无商量余地的。在博多,若敢有人与三成顶嘴,此人必是清正。可这个清正却从少年时代起,就和娶北政所之妹为妻的浅野长政亲如父子。
  第二次出兵朝鲜时,长政把儿子幸长托付给清正。清正也对幸长关爱有加。当年浅野幸长被大明军围困于蔚山城,尽管清正也一样在困守城池,忍受着难以形容的饥饿,却想方设法从西生浦调集了一支敢死船队前去救援,最终把幸长给救了出来……
  三成了解这些,他自然也希望长政能同行,所以,利家对此事的赞成也是作为一个干练的大老当做之事。话虽如此,人的感情和理性却不易统一。
  “也罢。就这样吧。”三成看着其他奉行道,“应先准备好三百条军船。我马上赶赴博多着手准备。”
  “万不可让官兵再次受难。”
  “大人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
  三成轻轻对利家笑了笑,突然改变了语气,“既然事情已经定了,我就暂且离开一些时日。我还有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要说,希望众位不要恼怒。”
  “治部还担心什么?”家康问道。
  三成突然压低声音,半说笑地道:“不知诸位对幼主生母淀夫人有何看法?”
  “淀夫人?”众人不解。
  “是。幼主生母今年才三十二,娇媚艳丽,风韵犹存,就此虚度芳华,岂不可惜?把淀夫人许配给大纳言为妻室如何?”三成话锋突转,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所有人似都未明三成究竟是何意,说的又是哪个大纳言,人人困惑不已,如堕五里雾中。唯三成一脸庄重,一动不动盯着家康。
  “我说的大纳言,当然指在座的加贺大纳言。”
  “你说什么?”利家不禁大吃一惊,忙问。
  三成道:“大纳言原本就是幼主的辅政人,把幼主生母迎为内室,这样一来,就可作为养父抚养幼主……当然,三成是为了丰臣氏着想。”
  “治部大人!”利家脸色一沉,“今日可是太阁头七。你竟提出这等事?”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在这种场合,他说得愈多,就愈会让人生疑,以为他已与三成谈过此事。但前田夫人尚健在,三成为何忽然提出如此奇怪的话题?
  “我并非在求大人同意。可既是婚事,就不该背后议论,干脆事先向大家挑明。幼主生母还年轻,硬要让她独守空闺,一旦有不好听的传闻,就对丰臣氏不利了。”三成半假半真地说着,把目光转到家康身上,笑了起来,“内庭女人间的传闻,想必内府大人也曾听说过一些?”
  “内庭女人间的传闻?”
  “传闻内府大人甚是希望得到淀夫人啊,当然都是胡说八道。”
  “我?”
  “正是。传闻还说,内府大人想把幼主的生母和天下一并接收呢。”
  “这是造谣!”长政突然插了一句,“怎会有这等事?内庭女人们根本不知太阁大人故去,连消息都不知,怎会说出如此离谱的话?”
  “哈哈!请稍安毋躁,浅野大人。她们当然不知太阁大人已经归天,反而以为太阁还卧病在床呢。可在此期间,这样的流言已经甚嚣尘上。这究竟是何原因呢?我看全是因为淀夫人年轻貌美。在这种场合提出此事,虽不合适,可我还是冒昧提了出来。当然,此事一定也给内府添了不少麻烦。故,我觉得需深思。”说完,三成又满脸带笑,目光如剑,盯住利家和家康。其实,他都没想到自己今日会说出这番话,只因看到温顺的利家对家康无比信任,他才须在离开之前,离间他们二人,想将利家变为挡在家康面前的劲敌。
  一番话让众人都皱紧了眉头,甚至比家康本人还要惊讶。虽然三成像是在说笑,可是说家康欲将淀夫人和天下一起接收,实在离谱。
  可家康面不改色,仿佛在听别人的事;只苦笑道:“闲话暂且不提,我想谈谈如何在恰当的时机,把太阁归天的消息通告在朝诸将。此事极易泄露,定要好好嘱咐使者,万一众官兵对太阁的逝去有所耳闻——当然,不管他们是通过何种途径获知,我们就不必刻意隐瞒了。当然,我并不赞成公布消息。何况连年苦战,士兵早有怨言。大家看这样如何?只把真相告知几位大将,否则,就极有可能在撤退时引起混战,甚至向敌人倒戈,给撤兵带来诸多不利。”
  虽然家康语气平和,可满座人都静了下来,就连一度担心局面难以收拾的前田玄以和增田长盛,都安下心来。长束正家则依然盯住三成,大概还在担心三成又会说出什么令人吃惊的话来。
  “总之,希望在冬季让所有官兵都撤回。否则一到了腊月,海上起了风浪,撤兵就困难了。若有可能,要让所有兵卒都在家中过新年。因此,请治部大人赶紧筹集船只。当所有人都踏上故土之后,再由治部少辅正式通告天下,太阁已归天。”家康看了一眼痛苦地闭着眼、表情极不自然的利家,又道,“大纳言,有无必要先让诸将进京?或者,先让他们撤回自己领内,在举行葬礼时再召他们进京?”
  利家获救似的睁开眼,“此事可视具体情况而言。据我所知,各地领民现已是穷困潦倒,暴动者、逃亡者络绎不绝,因此要根据他们各自领地的具体情况而定。”
  “也好。看来又要让治部大人费心了。葬礼我想定在二月之后举行,诸位意下如何?”家康环视了一眼众人。
  “我看最好是二月底。”玄以道,“即使不让进京,有的大将恐也照样会进京,而某些大名由于常年征战,领内事务堆积如山,也需要时日休整。”
  “不错。就这么定了。”家康痛快地点头,把视线转向长束正家,道,“接下来就是北政所夫人回大坂城的时间了,你对此有何看法,大藏大人?可以说,北政所夫人的器量胜过寻常男子,我看最好是随夫人之意。你能不能前去探问一下夫人的心思?”
  浅野飞快瞟了三成一眼。他深知三成脾性,只要一提及北政所,此人就会不由自主激切起来。
  “遵命!北政所夫人离开大坂这些时日,我也曾接到不少来自大坂的消息。便着我去问夫人的意思吧。”长束正家恭敬地回答,也觑了三成一眼。
  今日的三成竟然格外爽快,对此事似也毫无异议。其实他哪里还有什么异议,今日的角逐,他觉得自己已大获全胜:撤兵之事完全依他的心愿,淀夫人的事也在说笑间提了出来,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常言道,人言可畏。在听到三成刚才说笑之后,家康的语气一下子重了不少,足以看出此事给他带来的打击。说句实话,三成也不甚喜淀夫人。她聪明,却稍嫌不足;她要强,却不够坚韧:她还总以出身名门自居,向来我行我素。在三成看来,淀夫人无非一个食之无益、弃之可惜、自以为是的女人。正因如此,她一旦和家康联手,定要出大事。照家康现在的身子骨,他完全可以再要一两个女人。万一他以保证丰臣氏未来和秀赖前程为幌子,以此为诱饵,把淀夫人搂到怀里,三成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世上虽有那么多足智多谋之人,但眼下似还无人意识到这一点。可万一有人忽然想到,鼓动淀夫人那么做,她出于对孩子的爱,定又无反顾扑到家康怀里……所以三成才先入为主,冲口说了出来。对今日之事,他甚是满意,如此,便可放心地离开京城了。
  若不把秀赖、淀夫人和前田利家拉到自己阵营,三成对丰臣氏的忠心便会化为乌有。为了捆住这三人,让淀夫人的敌人北政所与家康接触,却是不得已。或许这样反而会制造借口,更加有力地控制淀夫人。
  之后的话题,就转到了撤兵所需的粮草上。由于葬礼定在二月底举行,故,在此之前,三成只要全力施以怀柔之策,把那些对自己抱有反感的人笼络住就行。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从小追随秀吉之将。只要紧紧抓住秀吉的遗孤秀赖,时时不忘捅家康几刀,想必他们也不会背叛丰臣氏。
  议事结束时,三成像是变了个人,隐藏起了所有的锋芒,“头七已过了,我想在大人的遗体烧化之后再去拜见幼主,然后立刻赶往博多。”在他看来,家康已乖乖中了圈套。到了博多,他欲先和撤回的诸将会面,先行一步暗示他们,定会受益无穷。
  三成兴高采烈去内庭拜访淀夫人。可不知怎回事,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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