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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伤,大人快追啊”说话的是地上一个好像小头目的汉人,似乎是胸口众拳,吐字间不是嘴角还有鲜血流出,似乎伤得不轻。但多隆可是见识过昔日鳌拜神威,若他全无损伤,这些兵丁早一拳一个见阎王了,哪里还有命给自己报信。
“干得好若是捉住鳌拜,我一定给你请功。来人啊,照顾好这几个弟兄,剩下人随我追啊”
有病老虎可打,这下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若非众侍卫都是训练有素,这会儿早就没了队形乱哄哄胡乱追赶了。只是连侍卫统领都心情激动的有些控制不住,这支追击的队伍此时没什么心情留意周围也是真的。
沿着一路上的痕迹追了下去,不多时便赶到了一条小河边,一个老头子正在那里唉声叹气。一问才知道,原来鳌拜抢了老头身上的十几个铜板一头扎河里,借水遁逃命去了。
“快马吩咐上下游全面封锁,这次鳌拜就算长了翅膀,咱们也要把他射下来”
官兵搜府之劫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揭过了。柴老爷一边希望鳌拜这汉人之敌早日被抓到千刀万剐,一边又对清人没什么好感,自己也感到矛盾,胡乱叹气了几句,重新安抚好了家人收拾好了家什,这才转身走向内厅。
一进门就见女儿和秦小一两人并肩而坐,一边吃菜一边说笑,那模样浑不似才认识不到三个时辰的生人,就好象从小一起长大的闺密一般。只是……怎么秦先生人不在这里。
“那个……”女儿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秦小一也是嘴角抽了两抽,颇为难为情的说道:“家父已经十几天没吃过一顿整饭了,刚才一气吃了不少油腻,这肚子……”
柴老爷点头示意不用多说,自己明白。他少年时也是穷苦出生,也有过这种几十天没吃过一点像样的东西,然后突然来顿饱的伤了肠胃的经验。只是看秦小一无论衣着面色都要较父亲好看许多,想来这些日子里当爹的一定是把能吃能穿能用的都花在了女儿身上,自己忍饥挨饿这会有今天这个出丑。可怜天下父母心,该咒骂的是这个破败的世道,秦先生这也算不得什么失礼。
“是我欠考虑了。秦先生和秦小姐现在肠胃虚弱,原该先用些清淡的饮食的。”柴老爷有些抱歉的说道。
“不不不,老爷这么说就让小一不知该如何自处了。得蒙老爷收留,小一父女俩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小一诚惶诚恐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对方挥了挥手给止住了。
“人谁没个有灾有劫难的时候,就是一品大员也说不定三起三落呢。何况秦先生满腹才华,我相信你们也不会久居我这矮檐之下,定有大鹏展翅的时候。好了,不说这些太远的了,我先去让厨子准备些养胃的饭菜给你们送来,然后去请郎中给秦先生调理。授课之事来日方长,你们就先安心住下吧。”
柴老爷说完话转身出去了,留下厅中二女心里各有嚼味。
“你爹是个好人呢”小一对于欺骗这样的好人,还给人家带来抄家灭族的隐患而感到隐隐的不安。
“那当然他可是我爹呢”回应小一的是一个骄傲的声音。
“抱歉,抱歉,真是,太难看了”秦先生一脸赧颜的回来了,脸上的晦色似乎又重了一些,脚步也更浮虚了一些。
“没事了,那些捣乱的清兵都走了,柴老爷也是个大好人的去给你请大夫去了。爹,咱们总算可以有个落脚地,好好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青奋经历了一连串的恶斗,又被抓又被追又被关,一时间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与自己为敌——其实可以把那个“好像”去掉,确确实实就是在与天下为敌。这几天过得实在太激烈了,以致给他了一个错觉好像是已经打了好几个月的架,这会儿若无大的变故总算可以歇一口气了。
这口气歇得太舒展了仿佛是要补偿之前那几天过得惊心动魄的日子,在长达大半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枝节生出,就是几次天地会、沐王府的暗探和清兵的明查显然也没把这里当成重点,只是一触即走,青奋应付得游刃有余。
这段日子里,青某人终于能沉下心来。他自己的修行现在主要是在消化体内这些额外的东西,不论是血液中的能量还是第二个丹田,就算吸血鬼司马的技术再高超,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改变不了天生的事实。必须经由慢慢的锤炼将之一点一滴的彻底炼化,虽然其间会损失掉一部分数量,但却使之不会在将来关键时刻成了自己进展的阻碍,这个损失仍是必要的。
剩下的重头便只剩下了对弟子的指点,小一在武学范畴内属于天才的类型,这样的人物最忌闭门造车,更不宜提早的修炼高深武学,以免形成见知障,反局限了自己的发挥。按理来说,这样的徒弟由师傅带领游走山水见识各式各样的武人才是最正常的做法,只是现在情况特殊,青奋便是想走也须诸多顾忌。再者一来小一只是初初习武不到一年,还属于扎基础的阶段,于是青奋这个师傅最经常的课程要求变成了——去京城中找人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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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 小一的武决(上)
458小一的武决(上)
薄棉袄,小棉帽,张口呼气成雾,举足踏冰嘎吱响,这就是北京城的冬天。wWw、
说来其实青奋早就把易容的那套本事教给徒弟了,而且因为云儿看得有趣,缠着要学,于是两个徒弟都教了。怎奈,世界上果然有极限这种东西,这两个徒弟任凭怎么易容也变不成男人。小一怎么化妆都给人予娇滴滴的感觉,而云儿更是那骨子里的温柔,就算瞎子也不会看走眼。
青奋再三尝试后终于放弃了让两个丫头变成男儿身的打算,就算摆明了女扮男装也无妨,就这么去吧。于是乎,从入冬一个月前开始,京城里不时就多了两个男装的小姐,柴老爷一开始还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而让家丁暗中保护,后来据回禀说秦小姐一个打三个将上来找便宜的小流氓踢得满地找牙,老头子心里有数也就不再多管了。
“小二,来一壶香片,四色点心。”
京城风雨停的茶楼之上,一道脆声响起,不单是跑堂的小二,就算是这里的老客也知道,又是那两位别有个性的大小姐来了。
风雨停的茶楼这些日子正在说《英烈传》,讲得精彩让难得听书的云儿小姐听入了迷,这段时间索性不回郊外的庄园,直接住在京城的产业里,每天这个时辰都拉着小一来听书。一来二去,竟成了风雨停上小小一景。
只是今天,似乎听书也未必能听得安宁,堂上人刚刚开场诗念罢,这还没说上三五句,就听得楼梯咯噔咯噔一阵乱响,竟是有人匆匆跑了上来。
二楼喝茶听书的人各自皱眉,听书看戏讲究个静,不到喝彩时候那就自个啥动静就悄声点,别碍了别人,这是最起码的礼仪。像这样几乎是刻意将楼梯踩响的,若非真有急事,那就是存心找茬了。
不少人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吊儿郎当不着正型的男子小跑上楼来,分明就是这几条街的几个泼皮无赖,也不知道今儿个又是讹上了谁,但凡正经人无不皱眉。
“大哥,就是她们,就是那两个雌儿”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身上棉袄半新不旧,大概是质量差了只好数量来补,整个人身上穿得甚是臃肿,越发衬得两个爪子精瘦枯柴,看得云儿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
“你们叫我来,就是让我来打两个女人?”那个被叫大哥的人三十岁不到,倒是穿戴、模样都整齐,走大街上谁也不会把他和这群混混认在一起。此时一看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姐,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大哥,别小看她们啊弟弟我们几个上个月只是和她们玩笑几句,就挨了一顿毒打啊,打的李老三现在还趴床上起不来。您说,这事是女人该干的吗?”猴腮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跳着脚的叫了起来。
别说,这话还真有几分说服力。若当真是娇滴滴的小女子,咱们身为大丈夫自然不能与之动手动脚,可若对方已经有力气把大男人给揍趴下了,那还什么不欺负女流的原则气节也就用不到她们身上了。
虽然心知猴腮所谓的“玩笑几句”定然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胆量其实只有那几分。顶多只是言语调戏一下,说道强男霸女的勾当他们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而只是为了几句话就将人那般毒打,纵然有理在先似乎也有骄纵之嫌了。
“二位……”这男子本来打算唤一声姑娘,但一看对方都是男装打扮这么称呼又不太合适,这第一句竟然就卡壳了。
似乎是个老实人呢听其言观其行,小一一看也就知道此人不同于他背后那几个臭无赖,应该可以划入正经人的范畴。但人情世故不可用一句对和错来绝对分野,自己的亲戚朋友被人打了,就算是占不住理,也总不能反过来帮着外人数落自家兄弟。人之常情皆是如此。
“你那兄弟几个是我打的,你是打算找这个场子给你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小一也不看对方因为称呼而窘迫的笑话,出言直奔主题。
“正是”对方长出一口气,对对方好感又增了一分:“我知道我这几个兄弟嘴上是少了把门的,恐怕确实是得罪了两位,教训一下本是应当。只是为了几句玩笑话就将人打得一个多月下不了床,这手未免下得重了些”
“手轻手重这却没个评判了”小一冷笑一声:“就好象说话的人只当自己吐出的话是轻飘飘,但听在别人耳朵里是轻是重那也未必如自己所想一样。”
这话说得实在,那正经人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肚子里暗打主意等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群不成器的东西,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至于现在无论有理无理,这事也只能硬头皮往上冲了。
“既然各执一词无法了结,那么也只好按武林中人的规矩来个了断了。在下鹰爪门孔分,向这位兄台讨教了”这孔分不善言辞,话说到这个地步索性豁出一战了。看这两个姑娘只有说话这人好似身有武功,不过却也不高。自己只要稍占上风然后喊停,挽回这个脸面也就是了。
孔分存的倒是好心,却没想到对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对象。青奋授艺时曾经一再对徒弟说过,与人比武争斗,真实实力在战局中只占三分,剩下的七分全在变化之中。如自己武艺比那韦小宝加神龙教圣女的组合高出不止一筹,结果却被他们所擒,而那日破庙中自己重伤之下断难挡陈近南一击,结果却是自己两人安然逃脱。所以遇弱不可骄,遇强不可馁,观察周围局势,利用环境中一切的天时地利人和才是真正决斗之道。
这个钱分看上去好似不是一个恶人,换句话说他并不会干出赶尽杀绝的事情,甚至于在处到上风之时不会下重手。虽然如此利用他人的好心有些卑鄙的嫌疑,但要以弱击强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柴府秦小一,钱兄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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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 小一的武决(下)
459小一的武决(下)
武人对决,未开打先讲究一个气势,若是先自怕了,那没打便输了大半。wWw。说来除了和师傅对练以及揍过几个没啥参考价值的小流氓之外,小一还真没和其他的人交过手,可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面临压力和危险,他们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动手吧”
话语落,剑已出。按理来说,鹰爪功擅于贴身肉搏,剑术则需要周旋的余地,在这小小茶楼上满地的桌椅障碍中动手本来就于剑者不利,谁料小一竟然更进一步拔剑,剑未出人几乎已经撞到了对方怀里,更浑身都是破绽,可谓是将初学者能犯的错误统统犯尽了。
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丫头,且稍稍教训一下,让她掉几滴眼泪也就是了,终究是自己人无理在先。孔分想到此处右手一爪翻腕已出,后发先至抓向对方持剑手腕。尽显多年苦功的火候,法度严谨得好像教科书上拓下来的。
其实若要真的生死相搏,现在小一的脖颈、胸口两处要害都是大开。但孔分堂堂大丈夫,一张手就朝女子胸口抓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韦小宝那么上乘的脸皮功夫的。可惜小一要的就是对方的“大丈夫”,算好孔分不会对自己脖颈和胸部下手,那么反攻路线就只剩下手腕一条,等于已经料敌先机,就算以弱敌强还要不胜那就奇怪了。
“砰”
一爪刚出孔分就感觉自己脑袋侧边突然被大锤子重重轰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阵金花乱飞。知道中了暗算,不及分辨那暗算是什么又由何人所发,本能另只手回肘就朝暗算的方向打去。只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这一肘竟然又打空了。紧接着左手鹰爪确实是抓住了一只纤细的手腕,可不等自己自己运力迫使对方撒手扔剑,眼下突然一个巨*出现,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撞上了自己的鼻子。那巨*刚刚消失,眼旁睛明穴上又挨了一记龙拳,顿时泪如泉涌,鼻血横流。视野里又是血又是泪什么都看不见,手中更再也抓不住对方的手腕,腾腾连退数步,腿弯处再被人一钩一踹,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可怜的孔分一念之仁导致从头到尾都败得稀里糊涂,可在旁边的人看来却是再清晰不过了。那个男扮女装的丫头左脚迈前一步,右手拔剑出鞘,然后突然抬左脚踢了那小子得太阳穴,又在对方回肘之前猛的收脚下踏,一脚踩在了两人之间那条长凳的一头。于是长凳另一头跳起来砸了小子的鼻梁,接着她又出左拳打了对方面门,再在对方后退的时候又勾了一脚将他彻底放倒,最后那一直只作诱饵的长剑才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一切犹如大师说的评书相声,虽然快得噼里啪啦,却一动一作节奏分明,让人看得赏心悦目。不由得楼上听书众人竟然好像看戏一样大声喝彩了起来。
只是这到底不是排练好的剧目,看似小一赢得干脆,但不意味着随便换个人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单是那一脚突如其来的侧踢,要点是从对方视野死角里踢出去,踢对方一个莫名其妙,这一脚就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留了多少汗水才练成。武决之中确实真实实力只能起到三成的作用,但这却是最基础的三成,若是根基不扎实,那再好的谋划也只是一纸空文。这近一年的日子里,小一没有偷懒
可怜的鹰爪门门徒就这样被才练了一年武艺的小女子放倒在地,虽说是点到为止没受什么大伤,但此刻哪里还有脸面纠缠,被几个弟兄架着,头也不回奔下楼去了。
北京冬夜,胡同路馄饨摊上两碗饺掺面正腾腾冒着热气。
“真是的,明明两次都是别人无理挑衅,为什么最后被赶出楼的是我们啊?”小一忿忿的用筷子将一个馄饨腰斩,露出里面菜多肉少的馅心。
“那是因为我们是好人,而对方是坏人,而老板只是凡人啊”云儿似乎倒是很想得开,双手抱着馄饨碗依旧笑得那么温柔:“好人欺负坏人,坏人欺负凡人,凡人欺负好人。反正人生在世总得选个边,从几千年前起就是这样,我相信再过几千年也一定还是这样啊。”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小一越发郁闷:“想来那茶楼老板是看出来了,得罪我们没关系,但得罪那几个小流氓定是日后不得安生,所以只能请我们以后别去听书了这老板也太软弱了,他若能强硬一点,也不用这么每天卑躬屈膝的过日子。”
“那样一来他就成了好人了虽然不用担心坏人找麻烦,但就会有凡人来欺负他。今天借钱,明天借米,张家被流氓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