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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不理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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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是……?”宋富贵支支吾吾地问道。
  赵大楞大大咧咧地把嘴一撇:“你问我们俩在这儿干嘛,那我问你,你来干嘛?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来给白姑娘捧场嘛。”
  宋富贵只得顺坡下驴,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是,是,我也是……哎,给白姑娘捧场,可天和戏楼在对过,你们怎么……?”
  “口害,跟兄弟你说实话吧,白姑娘那玩艺儿确实不行了,我们想听听这边有嘛新鲜的……”铁算盘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进翠香茶楼,宋富贵不再犹豫了,也随他们一起往里走。
  此时翠香茶楼内座无虚席,秦治邦、张巡长、李大小姐以及徐老五等人均在其中,观众的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曲到高潮处,卫二姐一提丹田,响遏行云,顿时群情鼎沸。
  宋富贵第一次欣赏到卫二姐的演唱,一下子像磁石似的被吸引住了,连旁边赵大楞对他说什么都未听见。直到赵大楞竖起了眉毛,才把耳朵凑了过去:“你说嘛?”
  赵大楞钦佩地说:“说实话,不服不行,白姑娘那两下子比不过人家……”
  是啊,白特丹那边怎么样了呢?宋富贵心里也一阵翻腾。
  宋富贵悄悄地走进了天和戏楼,这里和翠香茶楼却是两个天地。
  院子内冷冷清清,稀稀拉拉十几位客人散坐在四处,吸烟、喝茶漫不经心,与对面翠香茶楼热闹火爆的情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台上的白牡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为的是博得台下听众的一声好。无奈听众们无精打采,毫无兴致。这时对面的叫好声、鼓掌声都灌进了这里,连这最后的几个听众也坐不住了,一边叫着倒好,一边起坐“抽签”。
  宋富贵觉得挺难堪,又怕白牡丹看见更难堪,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边红红火火一边冷冷清清,宋富贵不禁感慨万千,那白牡丹不也曾红极一时吗?而谁又能说清卫二姐未来的命运呢?宋富贵无心听戏,回到家,从墙上取下终年挂在那里的三弦,擦也未擦,弹了起来,一首忧伤的曲子,从指间流淌出来,灌满小院。
  十六、徐老五凶相毕露
  曲终人散,卫二姐正站在门口送客,忽然发现侯三慌慌张张地跑来。
  卫二姐接过梁四递过来的一杯茶水,含在口中润润嗓子,耳朵却支楞起来,听侯三说些什么。
  “五爷,那老小子挪了地方,正盘灶呢,看样子还要开张。”
  侯三尽管嗓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被卫二姐听到了。
  “砸!”徐老五凶相毕露,“还去给我砸!他搬一个地儿,咱砸一个地儿,说嘛也得把他砸服了!”徐老五一挥手,带着打手风风火火而去。
  徐大爷搬过来啦,在临街的后墙开了个门,大伙里里外外一通忙活,新铺子眼瞅就要戳起来了。
  白牡丹在院里嗑着瓜子,阴阳怪气地对宋母说道:“大婶,这下可省事啦,要想吃包子甭出门,省得让富贵哥满世界乱跑,说不定跑到哪去了呢!”说着白了一眼正在干活的宋富贵。
  铁算盘凑了过来:“我说徐大爷,我看您这是因祸得福,让徐老五这么一挤兑,可倒好,担挑儿变成小门脸儿啦!”
  徐大爷向大伙连连作揖:“托大家的福,没有街坊四邻老少爷们儿白帮忙,哪能有这铺子……可就怕……”
  “怕嘛,天塌下来有我这大个儿的顶着哪!”赵大楞横眉竖眼地喊着。
  徐大爷:“嗨,我这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还怕嘛呀,我是怕给人家娘俩儿惹事……”
  门忽然被推开了,卫二姐笑盈盈地走到徐大爷跟前:“大爷开铺子了买卖可兴隆?”说着冲着大爷一抱拳,又说:“顺生又闹着要吃包子,大爷还有吗?来二十个包子。”徐大爷拿起荷叶连连说道:“好,好……”
  白牡丹一把夺过了荷叶:“今天的包子,我全要了,一个也不卖!”
  卫二姐却看也不看她,望着徐大爷,将铜板拍在了案子上:“大爷,这是钱。”
  赵大楞醉醺醺地走过来:“我说大妹子,敢情你也馋这口?要早知这嘴馋,就别惹事啊,害得大爷挨了揍,差点下不了炕。”
  铁算盘在一旁敲边鼓:“您那玩艺儿地道,这我们服,可我们这天津卫的包子您也别小瞧啊。总不能让我们光听您那玩艺儿,勒上了脖子是不是?”他边说边比划,众人哄堂大笑。
  卫二姐刚想解释,白牡丹一下子跳到她面前:“怎么着,在这儿你还敢炸刺儿?”
  徐大爷将包子塞到卫二姐手中往外推着她:“闺女,他们都醉了,说话没边儿,看在我老头子的面子上,少说一句吧。”又冲大伙作揖,“诸位,诸位,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人家闺女是好心,那次不了解内情……”
  “哎,大爷。”卫二姐不理会众人的埋怨,拽着徐大爷出了屋,“大爷,那伙人已经知道您搬家了,您千万小心点,我先走了。”卫二姐说完,鼻子竟有些酸酸的,不知是为了徐大爷,还是因为自己。
  十七、离开天津卫
  天,阴阴沉沉,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这是入春的第一场雨,浇在身上,略显凉意。卫二姐任由雨淋,信步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的心绪也像这天气,阴沉得滴水。
  岸边,望着灰蒙蒙的河面,她欲哭无泪。
  河道中,正有一只木船逆水而上。
  卫二姐呆呆地望着,望出了神。
  她好像听到远处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她知道那是师兄,而此时她又能对师兄说些什么呢,她转过身,沿河走着。
  不知不觉,来到施济堂药铺门前,从药铺中走出个男人,一边拍打着衣服,一边抬头望着天,人虽消瘦,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书卷气。
  此人正是秦治邦的哥哥秦治国。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果然,不远处闪出一把花伞,飘飘悠悠,虽然破旧,但十分显眼。见到这顶花伞,秦治国急步迎了上去,正好在卫二姐附近相遇。卫二姐这才发现,花伞底下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眉清目秀,婷婷玉立,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
  只见那女人将花伞交给秦治国,边从怀中掏
  十八、毒计
  这几天,徐老五一直处于兴奋之中,“他妈的,人走时运马走膘,兔子走运三枪也打不着!想不到我徐老五时来运转,就要当上李八爷的姑爷啦!”
  侯三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奉承:“恭喜,恭喜,这下子五爷您在侯家后更威风啦!”
  徐老五:“哎,可有一样,如今李八爷虽然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可也给我下了个规矩:必须把咱那饭庄搞火了。说实在的,就是八爷不说,咱也得干呀,没财没势,咱在那个大院能站住脚?”
  侯三:“其实要想把馆子搞火也不难,只要把五爷您老伯那包子的绝活儿弄过来……再说,李大小姐不也总说要尝尝那包子吗……”
  徐老五:“他妈的,那老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真恨不得……”
  “慢。”侯三拦住了徐老五,不慌不忙地递出一番话:“五爷,咱们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回达到了目的,昨晚,小的倒想了一个主意……”侯三有些故意卖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真要弄到了那个绝活儿,老子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徐老五有些沉不住气了。
  侯三这主意可是够损的。
  首先,他也主张去找到徐大爷,但不是把那里砸个稀巴烂,而是吓唬吓唬。而且要招摇过市,成群结队,让人们知道徐家包子又卖了。他已经打听出来了,最近一段最着急要寻找徐家包子的是那位秦老爷。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秦家的人知道,到哪里去买徐家的包子。
  秦治邦的母亲下个月的十六做七十大寿。而秦母最喜欢的一口就是这徐家包子,而且还打算在这一天宴请与秦治邦做买卖的中外宾客。这些日子正为找不到这包子的主家而心急如火呢。
  只要将徐大爷请进秦家大院,到了那一天,再派人混进去,在那包子馅里放进些东西,毒死他两三口儿,这样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到那时与官面儿来往密切的秦治邦岂能善罢甘休!徐大爷肯定会被投入监狱,受尽酷刑。到了那时,不怕他不说。
  徐老五没等侯三说完就一拍大腿定了板:“高,这个主意高!就照你的法子办!我早就恨那个姓秦的,架子摆得老大,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真能把这小子毒死,那就叫一,一箭双雕!”
  侯三:“不,五爷,等套出那个老东西的绝活儿,再买通狱卒害死那老帮子,这就叫一石三鸟!老帮子也死了,您也不用担那不孝的名分……”
  “哈,哈,哈,哈!”
  十九、“狗不理”开张
  再说徐大爷的包子铺今日正式开张,徐大爷新衣新裤,站在门前,虽然心惊胆战,但还是喜滋滋的。
  罗锅李、董小个子、铁算盘以及平日的众多主顾前来贺喜。赵大楞怕徐老五又来捣乱,还带来了他们练武的一帮哥们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宋富贵忙里忙外,就像自己家的事一样张罗着。
  忽然赵大楞发现了什么,叫了起来:“哎,我说徐大爷,大掌柜的,您这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怎么还没起名啊?这包子铺大小也得有个字号啊。”
  徐大爷:“嗨,担惊受怕的,谁还有那个心思啊。本来我只想有间屋子蒸几屉包子,让街坊四邻尝尝,可大伙非撺掇开这铺子,这不一忙活,把这碴儿给忘了。”
  赵大楞:“狗子哥,你是念书人,这事你应该费费心思啊!”
  宋富贵红着脸:“谁说不是呢,其实打昨天晚上我就想了几个,什么鸿发起、大福喜、聚德兴、香十里,总觉得俗气了点,一直也没拿定个主意……”
  赵大楞:“哎,要我说,香十里就挺好。这包子喷喷香,咱隔着十里、八里就流哈喇子,你们说,这名字好不好?”
  众人一片赞同。
  宋富贵现成的笔墨,铺纸、研墨就要落笔。忽然半空中一声喝喊,吓得他手中的毛笔落到了地上。
  徐老五领着一帮混混儿气势汹汹走来:“嚯,卖剩下的麻杆——戳起来啦!老帮子,我说这两天没见你露面,还以为你吹灯拔蜡了呢,敢情袜子套在脑门上——你高升一步啦!”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赵大楞领着他练武的哥们儿挡在最前面:“徐老五,你想干嘛?”
  徐老五:“哎,干嘛这么舞刀动枪的,我是来贺喜的啊。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俩徐来,我伯伯的买卖开张,我这做侄子的能不道喜?字号呢,唉,老伯,你这包子铺的字号呢?”
  众人怒目而视,谁都没言语。
  徐老五一摇一晃地走过来:“噢,敢情等我老人家给你们题名啊,这可有点儿叫我短儿了,起个什么名呢……?”他扭头问侯三:“喂,三儿,你说这包子的味儿怎么样?”
  侯三:“这烂包子,扔了喂狗,狗都不理!”
  “好,就叫狗不理!”徐老五抄起笔歪歪扭扭写下了三个字……
  真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赖事传千里,没两天,狗不理这名字传遍了侯家后的大街小巷。因祸得福,这名字好叫,包子顺口,买主竟然多了起来。
  这一天,他们刚揭下第一锅,就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里里外外转悠了一通,又仔仔细细尝了几个包子,然后包起一大包,急匆匆离去。
  二十、秦治邦的算盘
  这两人正是秦府的厨子,包子买回来,秦老太一吃,不错,当即定下,寿宴时第一道点心,就要这包子。点心定下来了,可秦治邦要找个唱曲的来,却遭到母亲的反对。
  虽然秦老太太过去也是唱玩艺儿的,可自打她入了秦家门以后就对这一行渐渐地厌恶起来。秦家当时虽然并没有权势,没有多少钱财,可正统得很,她这个出身在家里的地位就可想而知。慢慢地她认识到,要想在这种人家立住脚,必须重新脱胎换骨,因此她不许人们提起她的过去。
  其实秦治邦又何尝不知道老娘的这一套“清规戒律”,只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罢了。
  秦治邦早就想讨个小,而且中意的就是这唱玩艺儿的。他知道直截了当地提出,肯定会遭到母亲的反对,他想采取迂回政策,先在生日宴会上造成一些印象,然后再一步步渗透,没想到这第一着就撞了钉子。
  这天上午,他正在书房里默默地面对宣纸、毛笔闷坐着,好半天才提笔写下了这么两句:小亭终日倚阑干,
  树树梅花看到残。
  下面的就再也写不下去了,退后几步再看这几个字,也觉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一气之下,揉成一团,扔了出去。正在这时屋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谁?”秦治邦没有好气地问了一句。
  “老爷,是我。”管家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今天中午我不想吃饭!”秦治邦以为管家又来劝他吃饭,劈头盖脑地吼了起来。
  “不是,老爷,是袁大人叫人送公文来了。”管家说完,将公文放在书案之上,知趣地退了出去。
  秦治邦打开公文,原来袁世凯操练新军,急需一批枪炮,责令秦治邦立即与天津怡和洋行的德国人伯克联系,尽快谈成这笔生意。
  望着这份公文,秦治邦渐渐地露出了笑容,一条计策在他的脑中形成了。
  原来这怡和洋行的经理伯克是个中国通,对中国的文化极为感兴趣。从古董玩艺儿到京剧曲艺,他都发了狂的入迷。秦治邦已经好几次发现他开着车去翠香茶楼听卫二姐的玩艺儿了。而老太太平时最信服的就是洋人。只要生日那天把伯克请来,再对老太太说这位洋先生喜欢听玩艺儿,老太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兴奋得润了润笔,又在宣纸上写下了这么两句:倚亭远眺阑珊处,
  花开花落任心欢。
  果然,他如此这般对老太太一说,又将一座洋人的自鸣钟作为寿礼往秦母桌上一放,美得老太太笑逐颜开,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说着:“应该请,应该请。”
  这一边,秦府张灯结彩,大张旗鼓地筹备着。
  另一边,徐老五、侯三他们也紧锣密鼓,密而不宣地张罗着。
  只等下个月的十六,要有一出“好戏”上演了。
  二十一、白牡丹接了侯三的钱
  这一天,侯三堵住了白牡丹和绿如意。阴阳怪气地说道:“您是白老板吧?”
  “你是谁?”白牡丹警惕地反问道。
  侯三阴冷地一笑:“能借一步说话吗。”说完像幽灵般地躲进了黑暗处。
  在河边的背风处,侯三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对白牡丹讲了。
  白牡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为嘛要找我?”
  侯三翻了翻眼皮:“我们知道你和那娘们儿有仇。”
  “不,我和她比划在戏台上。背后下绊子,缺阴德,我怕半夜睡不着觉。”白牡丹扔下这几句话,扭头就要走。
  “嘿嘿,你倒是够仁义的,可你心慈面软,人家可是毫不留情,你知道那娘们儿在翠香茶楼门前,同着大伙都说了嘛话了吗?”侯三故意抛下诱饵。
  “她又放了嘛屁?”果然,白牡丹立刻上了钩。
  “其实,也没说什么。”侯三慢悠悠地拿糖,“她只是放出风来,有她在这侯家后一天,你们就谁也别想再吃这开口饭……”“你说什么!”白牡丹顿时眼中冒火,恨不得一口把眼前的侯三吞了下去。
  正在这时,赛西施的儿子小柱子跑了过来,冲着白牡丹直哭:“姨,我妈她又,又昏过去啦!”
  侯三在一旁借题发挥,煽风点火:“瞧瞧,要不是她来了,你们姐儿几个怎么会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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