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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不理传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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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蹦出个徐记包子
  话说卫二姐和宋富贵带着顺生为送官帽一大早就往小站赶,刚走了两个路口,张巡长迎面走来:“嗬,卫老板,打扮得这么齐整,这是去哪儿呀?”
  卫二姐笑着迎了上去:“哟,是张巡长啊,是这么回事,那天袁大人手下的武军爷不是来过一次嘛,他老人家走得急了点儿,把官帽给落下了,我们怕他着急,这不往小站给他送去,顺便再给他捎上一篓热包子……”
  张巡长望着宋富贵手中的那个红包袱,忽然心有所动,满脸挂着笑又凑上前几步:“噢,是这么回事啊,你看这日头毒的,卫老板细皮嫩肉的,怎么能经得住这么晒呀……再说啦,小站兵营,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袁大人治军的地方啊,不说是虎狼之地,也是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别说是进去找人,就是从老远看看,也得吓得腿肚子转筋,再说,弄不好人家当奸细把你们抓了,那不就更麻烦了嘛……这么着吧,谁让我也是官面上的人呢,就由我替你们跑一趟……”话未说完,宋富贵将包袱早已递了过去:“既然张巡长这么热心,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辛苦您……”
  张巡长接过包袱哈哈大笑:好说,好说,跟上司多亲近亲近,也是我的本分嘛,应该的,应该的,哈,哈,哈,哈……“说着扬长而去。
  卫二姐埋怨地望着宋富贵:“宋大哥,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变卦了……”
  宋富贵却如释重负地挥了挥手:“这群虎狼,咱们还是少惹为好啊。”
  咱们先搁下卫二姐与宋富贵不提,单说张巡长。凭白无故得了个向上司讨好卖乖的事情岂能不高兴,也该这小子走运,刚刚走出侯家后,就遇上了武振国。原来武振国领了袁大人的命令,本来是要连夜赶回,却被徐世昌徐大人拦住了。徐大人语重心长地对他嘱咐道:“此事乃兵营的头等大事,千万不可毛毛躁躁,更不能似是而非。因此不必慌慌张张,急急忙忙,一定要从从容容,把它办得妥妥当当。”
  基于徐世昌大人的嘱咐,武振国假模假事地在兵营思索了一天一宿,这才好像记起曾经在哪儿吃过这种包子,第二天一早,武振国告别了袁世凯,直奔侯家后而来。
  张巡长献媚地将官帽双手奉上:“武大人,卑职专程给您送……”
  武振国接过帽子,往那光头上一扣:“……嘿,你来得正好,我这正要找你……哎,等等,这是什么味儿?”
  这一问把张巡长问蒙了,连忙转身帮着找:“味儿?您说的是什么味儿,在哪儿?”
  武振国用鼻子嗅了嗅,用手冲他一指:“我说的是你,你那怀里的小蒲篓里装的是嘛?”
  张巡长这才醒过味来,连忙递上:“这是小的孝敬您老人家的包子。”
  一听包子,武振国又笑了:“嘿,想嘛来嘛,这叫什么来着?对,想吃冰它就来雹子,好小子,我现在正缺的就是这一口!”边说,他边取过一个包子扔进嘴里,大嚼起来:“嗯,是这味儿,而且更纯了。还是那个小娘们儿和那个姓宋的呆子卖的?”
  听着武振国的问话,望着武振国的表情,张巡长脑子一闪,突然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只见他眼珠一转口中答道:“他们那算什么玩艺儿,这才是侯家后真正的徐记包子呢……”
  武振国闻言停止了咀嚼:“你说什么?徐记包子?打哪儿又蹦出个徐记包子?”
  六十五、秦治邦有了主意
  张巡长一见武振国那吃惊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这一宝今儿又押对了。他索性连真带假地白话了起来:“噢,军爷,您不是我们侯家后的人,当然不太清楚。在这侯家后有个徐记包子,祖传三代,堪称一绝。这么说吧,徐记包子在咱天津卫那是蝎子的———独(毒)一份儿!”
  武振国有些纳闷儿地问道:“那,那这姓宋的包子……?”
  张巡长右手一挥,流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嗨,那不过是九牛一毛,人家徐记包子的真正传人是徐记饭庄的徐老五,您尝这味儿,地道不地道?”
  武振国这次也走了脑子:“……这么说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好,你回去告诉这个徐老五,叫他预备好了,过两天我亲自去尝,让他把手艺都露出来,只要包子地道,我保他一辈子富贵荣华!听清楚了没有?”
  有了新情况,武振国就改了主意,不再去找宋富贵他们了,怀里搂着那只盛包子的小蒲篓,扶正了官帽,歪身骗腿上了坐骑“颠颠”地往回返了。
  张巡长站在道旁,望着远去的武振国心里暗暗发笑,他不由得为自己略施小计就干成了这么件大事而高兴,这下子又能领功讨赏啦!
  张巡长欲讨赏,找谁讨赏?甭忙,他自有主意,望着已经看不见踪影的大道,他返身三拐两转,钻进了秦府的大门。
  果然,听了张巡长加油添醋的这一阵子白话后,秦治邦淡淡地说了句:“张巡长,谢谢你送来的这信儿,秦忠,去账房给张巡长取二十两银子。”
  张巡长连忙站起来:“多谢二爷……二爷,当时我一听他相中了姓宋的那小子的包子,脑子就一转,他们不是二爷您的对头吗?,我可不能帮着他们,灵机一动,我就……”张巡长平白得了二十两银子,一个劲地表功。
  秦治邦却皱着眉头在屋里踱来踱去,他心中想的当然不仅仅是张巡长所说的鼻子底下的这点小事,上次武振国来就说老佛爷可能要到天津卫,袁大人正愁怎么接驾,让老佛爷吃好玩好,莫非武振国他是为了袁大人?
  “张巡长,你马上去找徐老五,让他不管想嘛法儿也要把这徐记包子鼓捣出来。另外,咱们要放长线,钓大鱼,眼下千万别再去惊动那个唱玩艺的和那小子,省得……”秦治邦思忖再三有了主意。
  秦管家一边点着头,一边又插话说道:“老爷,万一那位武军爷没听张巡长的,又领人找到他们家,咱们可就……”秦治邦笑笑,微微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武振国还是跟咱们近啊,只要咱们把这个小子摆弄顺了,他还能胳膊肘往外拧……”
  六十六、梁四的担心
  秦治邦走到张巡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巡长,谢谢你给我带来的消息,你放心,我秦治邦不是个小气的人,只要你帮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秦治邦这一席话说得张巡长心里热乎乎,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两天还得麻烦你一趟,你想法子赶到小站兵营,悄悄把武军爷邀出来,咱们好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千万不能出什么娄子呀。”
  张巡长连连点头退了出去:“我去,我这两天就去。”
  张巡长走后,秦治邦又来到管家身边:“你先去买一些徐老五的包子咱们尝尝什么味儿,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管家刚出去,派去监视卫二姐的仆人秦虎跟了进来。
  秦虎慌里慌张,语无伦次:“老,老爷,他、他们要成亲。”
  “成亲?谁跟谁?”秦治邦一时摸不着头脑。
  “那个唱玩艺儿的和那书呆子……”这一下秦治邦有些傻了,呆呆站在那里,秦虎见状悄悄地退了出来。
  好半天,秦治邦才踱到窗前,望着天上的白云,喃喃自语:“成亲?她真要和那个书呆子成亲?……”
  喜事将近,卫二姐歇了几天,闲下没事,她就又重操少女时学的手艺,鼓捣着绣花。一直到掌了灯,顺生已经睡下,一直未出屋。这中间梁四几次叫她吃饭,她都没去。多年不操持,已经生疏了,好几次针尖刺破了手指。
  梁四披衣敲门走了进来,卫二姐忙起身让座:“师哥,你还没睡啊?”
  梁四叹一口气:“睡不着,一躺下眼前光晃荡这几天发生的事,看你这屋还亮着灯,说说话,解解闷。”
  卫二姐并不像有些姑娘那么忸忸怩怩,她将自己正绣着的大红枕套递了过去:“师哥,你看我绣的行吗?”
  梁四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赞赏道:“我这小师妹就是聪明,干嘛嘛行!”
  “哼,师哥又瞎捧,我这可是大闺女坐轿———头一回……”话还未说完,她自己也觉得失了口,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望着卫二姐兴奋的样子,梁四欲说又止,但隔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腔:“师妹呀,不知怎么的,我现在总是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还怕那个姓秦的?哼,他要再敢来硬的,我们就去衙门里告他,衙门不做主,就去小站兵营找那位武军爷,这回我算看明白了,别看他姓秦的跟咱们这么横,可见了武军爷,一样的服服帖帖的,戏词上这叫什么?对,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师妹,我担心的是宋家……”
  梁四等师妹放完了这一排炮后,才慢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
  “宋家?宋家怎么啦?”卫二姐一双带着疑问的大眼凝视着梁四。她知道,梁四喜欢她,可她对梁四真是那种亲兄妹的感觉。如今自己喜事定了,师哥心里不痛快,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吧。
  “瞧瞧你这副厉害样儿,我怕你把人家宋掌柜的吓出病来。”梁四一见卫二姐那副认真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拐了弯儿。
  “看师哥你说的,人家到了宋家是做媳妇,还能像在你面前。”卫二姐见梁四这么一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师妹啊,我总觉着你进宋家门不太合适……”梁四犹豫一下还是接着说下去。
  六十七、卫二姐的心愿
  师兄梁四的这些话还未说完,卫二姐就急急忙忙将话抢了过来:“不,师哥,”她抬起头,满脸的严肃,认认真真地说着:“这几天我也总琢磨这些事,还是像那天晚上咱们俩说的,我累了,我乏了,我倦了,就像一只整日在外边游游荡荡的孤雁,我想找个窝歇歇。我不愿意再走南闯北了,我也不愿意再到那风里雨里去拼,去争,去夺了,我羡慕那些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去过几天舒舒坦坦、平平凡凡的日子……”
  “可你……”梁四刚一张嘴,话还未说出,又被卫二姐抢了过来:“我知道,师哥你是为我担心,我这副模样,我这个脾气,不会安安生生地忍一辈子。对,你说得对,我当然不会那么窝窝囊囊地过日子,我要变着法子帮富贵把包子铺戳起来,再把那狗不理包子弄出个名堂,我一定要帮着富贵把家发起来,我还要……”
  卫二姐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
  梁四在一旁默默地望着自己的师妹,心里一阵阵发酸,本来有好多话挤在嗓子眼,可见师妹不谙世故、兴奋无比的样子,他真不愿意刺伤这颗纯洁天真的心灵啊!
  可最终梁四还是说了一句:“师妹,你想过没有,宋富贵的母亲宋大娘她,她会同意吗?”
  只这一句话,就像千斤重石投入湖中,卫二姐平静的心立刻翻起了阵阵浪花。她是何等聪明的人,那老人的一举一动她又何曾未看在眼中,只是她把这些深深埋在内心,不去想它,也不敢去想它,采取了掩耳盗铃的方法,自欺欺人。这层窗户纸一下子叫师兄捅破了,她顿时无话了。
  与卫二姐家这表面上平平静静相比,宋富贵家中的矛盾却有些激烈,多年来相依为命、和睦相处的母子俩,第一次有了短兵相接的感觉。
  这天晚上和平日一样,灶房里的油灯通亮,宋富贵捋胳膊挽袖子地和面、拌馅,为明天的包子做着准备。
  宋母走了进来,望着手忙脚乱的儿子,心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儿子是块念书的材料啊,一朝金榜题名,永世富贵荣华,要不是这倒霉的包子,又何必这半夜三更……一想到这儿,宋母眼睛湿润了:“儿啊,坐下来歇会儿,喘喘气吧。”
  宋富贵正赶在兴头上,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说:“娘,没事,我不累。”也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宋富贵觉得心里痛快极了,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劲儿。
  “富贵啊,要是任着大伙的性子,一天再多蒸八屉也不够卖的,咱们是小本买卖,够吃够花就得啦。”宋母劝着儿子。
  “妈,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多赚下几个钱不是得……”本来下面的三个字是“娶媳妇”,可宋富贵到底是老实人,在母亲面前也羞于开口,脸却“腾”的一下子红了。
  俗话说,母子连心,儿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宋母岂能不知?又沉了一会儿,她没有再接刚才的话碴,话锋一转,绕了个弯儿:“儿啊,咱们的书不念了?”
  “这……”宋富贵一下子愣住了,回头望了母亲一眼,“娘,先忙过这阵子再说吧。”
  “唉,”这一次宋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冲着儿子说道:“富贵啊,娘不糊涂,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个唱玩艺儿的,娘也承认,她人长得俊,说话干事也爽快……”
  宋富贵感觉出母亲要说什么,抬头想阻止:“娘———”可宋母仍然说下去,“我知道你不愿意听,可娘的心里想的,难道还要跟自己的儿子藏着掖着?”
  六十八、宋家母子有了短兵相接的感觉
  宋母望着富贵这副样子又有些心疼,但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地说道:“儿啊,还是那句话,咱们是小门小户人家,规规矩矩,本本分分,最怕的就是招灾惹祸。你想想,这半年来,我们家遇到的祸事还少吗?这些……哪一样不是与她有着关连啊……”
  宋富贵听到这里本来低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娘,这怨得了她吗?还不是别人欺负她,她想躲都躲不开……”
  宋母望着儿子那傻呆呆的憨样,真不知如何说是好:“唉,你念了那么多的书,树大招风,懂不懂,她长得俊没有错,可那是惹祸的根苗啊……”见富贵又要说什么,宋母赶忙接下话语,“儿子,娘也知道你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娘没歇心,给你张罗着哩,咱们对门的孙二婶,昨天带来了个信儿,说西头有位姓于的教书先生有个独生女儿,知书达理,人也规整,虽然年龄大你两岁,可进家就是娘个帮手啊……”
  宋富贵再也听不下去了,用乞求的目光望着母亲:“娘,您别再说下去啦……”
  宋母摇了摇头:“儿啊,娘是不中用了,可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图模样长得俊,可那是贴在墙上的画儿,中看不中用啊……”见富贵又去埋头干活,只得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边走着,一边嘟嘟囔嚷:完喽,老喽,说话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听喽!“
  自从这天晚上以后,就有一口气堵在了宋富贵的胸口,虽然他还是跟过去一样,照样发面、搅馅、挑担子、卖包子,而且晚上还抽空念念书,可他的话却少多了,进来进去,,吭也不吭,不但话少,饭量也减了,过去一顿两个窝头,现在吃一个还剩一块,两颊见瘦。宋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几次绕着弯地跟他聊聊,他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终于宋富贵病倒了,宋母请了神,也喝了符咒,但到了半夜,宋富贵的病状不但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厉害,额头烧得烫人,满脸憋得通红,到后来牙关紧闭,不省人事,不管宋母怎么呼唤,就是不答应,急得宋母泪流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好容易盼到天刚蒙蒙亮,突然门外传来了“咚咚”的砸门声。
  六十九、喜结良缘
  当心慌意乱、神不守舍的宋母拉开院门一看,不由得“哦”了一声,在她面前站着的竟是卫二姐。
  卫二姐心急火燎没等宋母说话,就径直向屋里奔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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