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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全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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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妄听之·一》梁豁堂言:有粤东大商喜学仙,招纳方士数十人,转相神圣,皆曰:“冲拳可坐致,所费不赀。”然亦时时有小验,故信之益笃。
  一日,有道士来访,虽敝衣破笠,而神竟落落,如独鹤孤松。与之言,微妙玄远,多出意表。试其法,则驱役鬼神,呼召风雨,如操券也。松魲台菌,吴橙闽荔,如取携也。皇娥琴竽,玉女歌舞,犹仆隶也。握其符,十州三岛,可以梦游。出黍颗之丹点,瓦石为黄金,百炼不耗。粤商大骇,服。
  诸方士自顾不及,亦稽首称圣师,皆愿为弟子求传道。
  道士曰:“然则择日设坛,当一一授汝。”至期,道士登座。众拜迄,道士问:“尔辈何求?”曰:“求仙。”问:“求仙,何以求诸我?”曰:“如是灵异,非真仙而何?”道士轩渠良久,曰:“此术也,非道也。夫道者冲穆自然,与元气为一,乌有如是种种哉。盖三教之放失久矣。儒之本旨,明体达用而已,文章记诵非也。谈无说性,亦非也。佛之本旨,无生无灭而已,布施供养非也。机锋语录,亦非也。
  道之本旨,清净冲虚而已,章咒箓符非也。炉火服饵,亦非也。尔所见种种,皆是章骂符箓事。去炉火服饵,尚隔几层,况长生乎!然无所证验,遂斥其非,尔必谓誉其能,而毁其所不能,徒大言耳。今示以种种能力,而告以种种不可为,尔庶几知返乎?儒家、释家,情伪日增,门径各别,可勿与辩也。吾疾夫道家之滋伪,故因汝好道,姑一正之。“因指诸方士曰:”尔之不食,辟谷丸也。汝之前知,桃偶人也。尔之烧丹,房中药也。尔之点金,缩银法也。尔之入冥,茉莉根也。尔之召仙,摄厉鬼也。尔之返魂,役狐魅也。
  尔之搬运,五鬼术也。尔之辟兵,铁布衫也。尔之飞跃,鹿庐蹻也。名曰道流,皆妖人耳。不速解散,雷部且至矣。“振衣欲起,众牵衣扣额曰:”下士沉迷,已知其罪;幸逢仙驾,是亦前缘,忍不一度脱乎?“道士欲坐,顾粤商曰:”尔曾闻笙歌锦绣之中,有一人挥手飞异者乎?“顾诸方士曰:”尔曾闻炫术鬻财之辈,有一人脱履羽化者乎?夫修道者须谢绝万缘,坚持一念,使此心寂寂如死,而后可不死;使此气绵绵不停,而后可长停。然亦非枯坐事也。
  仙有仙骨,亦有仙缘。骨非药物所能换,缘亦非情好所能结,必积功德,而后名列于仙籍。仙骨以生,仙骨即成;真灵自尔感通。仙缘乃凑,此在尔辈之自度,仙家安有度人之法乎?“因索纸大书十六字曰:”内绝世缘,外积阴骘,无怪无奇,是真秘密。“投笔于案,声如霹雳,已失所在矣。”—…《姑妄听之(三)·十七》族兄次辰言:其同年康熙甲午孝廉某,尝游嵩山,见女子汲溪水。试求饮,欣然与一瓢;试问路,亦欣然指示。因共坐树下语,似颇涉翰墨,不类田家妇。疑为狐魅,爱其娟秀,且相教洽。女子忽振衣起曰:“危乎哉!吾几败!”怪而诘之。
  赧然曰:“吾从师学道百馀年,自谓此心如止水。师曰:'汝能不弃妄念耳,妄念故在也。不见可欲故不乱,见则乱矣。
  平沙万顷中,留一粒草子,见雨即芽。汝魔障将至,明日试之,当自知。'今果遇君,问答留连,已微动一念;再片刻则不自持矣。危乎哉!吾几败。“踊身一跃,直上木杪,瞥如飞鸟而去。
  ——《如是我闻·二》自宋代二程、朱熹等人倡导严重禁锢人们思想的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思想浸及明清,三纲五常等封建伦理道德,成为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一些理学家们只会空谈,实际对于社会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茫然不知所措,甚至大量的理学家们,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在《阅微草堂笔记》中,给予道学家以生动形象的揭露。另一方面,纪晓岚的因果报应思想,也在中国哲学史上达到顶峰,《阅微草堂笔记》中,更是到处可见:王符九言:凤皇店民家,有儿持其母履戏,遗后圃花架下,为其父所拾。妇大遭诟诘,无以自明,拟就缢。忽其家狐祟大作,妇女近身之物,多被盗于他处,半月余乃止。遗履之疑,遂不辩而释,若阴为此妇解结者,莫喻其故。或曰:“其姑性严厉,有婢私孕,惧将投缳。妇窃后圃钥纵之逃。有是阴功,故神遣狐救之欤!”或又曰:“既为神佑,何不遣狐先收履,不更无迹乎?”王符九曰:“神正以有迹明因果也。”余亦以符九之言为然。
  ——《槐西杂志·一》有纳其奴女为媵者,奴弗愿,然无如何也。其人故隶旗籍,亦自有主。媵后生一女,年十四五。主闻其姝丽,亦纳为媵。心弗愿,亦无如何也。
  喟然曰:“不生此女,无此事。”其妻曰:“不纳某女,自不生女矣。”乃爽然自失。
  又亲串中一女,日构其嫂,使受谯责不聊生。及出嫁,亦为小姑所构,曰受谯责如其嫂。归而对嫂挥涕曰:“今乃知妇难为也。”天道好还,岂不信哉!
  又一少年,喜窥妇女,窗罅帘隙,百计潜伺。一日醉寝,或戏以膏药糊其目。醒觉肿痛不可忍,急揭去,眉及睫毛并拔尽;且所糊即所蓄媚药,性至酷烈,目受其熏灼,竟以渐盲。
  又一友好倾轧,往来播弄,能使胶漆成冰炭。一夜酒渴,饮冷茶。中先堕一蝎,陡螫螯舌,溃为疮。虽不致命,然舌短而拗戾,话言不复使捷矣。此亦若或使之,非偶然也。
  ——《槐西杂志·三》沧州城南上河涯,有无赖吕四,凶横无所不为,人畏如狼虎。
  一日薄暮,与诸恶少村外纳凉。忽隐隐闻雷声,风雨且至。遥见一少妇,避入河干古庙中。吕语诸恶少曰:“彼可淫可也。”时已入夜,阴云黯黑。吕突入,掩其口。众共褫衣沓嬲。
  俄电光穿牖,见状貌似是其妻,急释手问之,果不谬。
  吕大恚,欲提起掷河中。
  妻大号曰:“汝欲淫人,致人淫我,天理昭然,汝尚欲杀我耶?”吕语塞,急觅衣裤,已随风吹入河流矣。徬徨无计,乃自负裸妇归。
  云散月明,满村哗笑,争前问状。吕无可置对,竟自投于河。
  盖其妻归宁,约一月方归。不虞母家遘回禄,无屋可栖,乃先期返。吕不知,而遘此难。
  后,妻梦吕来曰:“我业重,当永堕泥犁。缘生前事母尚尽孝,冥官检籍,得受蛇身,今往生矣。汝后夫不久至,善事新姑嫜;阴律不孝罪至重,毋自蹈冥司汤镬也。”至妻再醮日,屋角有赤练蛇垂下视,意似眷眷。妻忆前梦,方举首问之。俄闻门外鼓乐声,蛇于屋上跳掷数四,奋然去。
  ——《滦阳消夏录·一》张某、瞿某,幼同学,长相善也。瞿与人讼,张受金,刺得起阴谋,泄于其敌。瞿大受窘辱,衔之次骨;然事密无佐证,外则未相绝也。
  俄张死,瞿百计娶得起妇。虽事事成礼,而家庭共语,则仍呼曰张几嫂。姑故朴愿,以为相怜相戏,亦不较也。
  一日,与妇对食,忽跃起自呼其名曰:“瞿某,尔何太甚耶?我诚负心,我妇归汝,足偿矣。尔必仍呼嫂何耶?妇再嫁常事,娶再嫁妇亦常事。我既死,不能禁妇嫁,即不能禁汝娶也。我已失朋友义,亦不能责汝娶朋友妇也。今尔不以为妇,仍系我姓呼为嫂,是尔非娶我妇,乃淫我妇也。淫我妇者,我得而之矣。”竟颠狂数日死。
  数以直报怨,圣人不禁。张因小人之常态,非不共之仇也。计娶其妇,报之已甚矣;而又视若倚门妇,玷其家声,是已甚之中又已甚焉。何怪气愤激为厉哉!
  ——《槐西杂志·四》康熙末,张歌桥(河间县地)有刘横者,(横读出声,以强悍得此称,非其本名也。)居河侧。
  会河水暴满,小舟重载者往往漂没。偶见中流一妇,抱断橹浮沉波浪间,号呼求救。
  众莫敢援,横独奋然曰:“汝曹非丈夫哉,乌有见死不救者!”自棹舴艋追之四里,几覆没者数,竟拯出之。
  越日,生一子。月馀,横忽病,即命妻子治后事。时尚能行立,众皆怪之。
  横太息曰:“吾不弃也。吾援溺之夕,恍惚梦至一官府。
  吏卒导入,官持簿示吾曰:'汝平生积恶种种,当以今岁某日死,堕豕身,五世受屠割之刑。幸汝一日活二命,作大阴功,于冥律当延二纪。今销除寿籍,用抵业报,仍以原注死日死。
  缘期限已迫,恐世人昧昧,疑有是善事,反促其生。故召尔证明,使知其故。今生因果并完矣,来生努力可也。'醒而心恶之,未以告人。今届期果病,尚望活乎?“既而竟如其言。此见神理分明,毫厘不爽。乘除进退,恒合数世而计之。勿以偶然不验,遂谓天道无知也。
  ——《槐西杂志·四》曾伯祖光吉公,康熙初官镇番守备。云有李太学妻,恒虐其妾,怒辄褫下衣鞭之,殆无虚日。
  里有老媪,能入冥,所谓走无常是也。规其妻曰:“娘子与是妾有夙冤,然应偿二百鞭耳。今炉心炽盛,鞭之殆过十馀倍,又负彼债矣。且良妇受刑,虽官法不褫衣。娘子必使裸露而示辱,事太快意,则干鬼神之忌。娘子与我厚,窃见冥籍,不敢不相阐。”妻哂曰:“死媪谩语,欲我禳解取钱耶!”会经略莫洛遘王辅臣之变,乱党蜂起。李殁于兵,妾为副将韩公所得。喜其明慧。宠专房。韩公无正室,家政遂操于妾。
  妻为贼所掠。贼破被俘,分赏将士,恰归韩公。妾蓄以为婢,使跪于堂而语之曰:“尔能受我指挥,每日晨起,先跪妆台前,自褫下衣,伏地受五鞭,然后供役,则贷尔命。否则尔为贼党妻,杀之无禁,当寸寸脔尔,饲犬豕。”妻惮死失志,叩首愿遵教。然妾不欲妻遽死,鞭不甚毒,俾知痛楚而已。年馀,乃以他疾死。计其鞭数,适相当。
  此妇其顽钝无耻哉!亦鬼神所忌,阴夺其魄也。此事韩公不自讳,且举以明果报。故人知其详。
  —…《滦阳消夏录·五》不讳言纪晓岚在笔记中宣扬了贞节观念,但同时展现了丰富的社会生活,让人们看到一幅幅惨不忍睹的封建末世的人间地狱图,为后世了解封建社会,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郭六,淮镇农家妇,不知其夫氏郭父氏郭也,相传呼为部六云尔。
  雍正甲辰、乙已间,岁大饥。其夫度不得活,出而乞食于四方,濒行,对之稽颡曰:“父母皆老病,吾以累汝矣。”妇故有姿,里少年瞰其乏食,以金钱挑之,皆不应,惟以女工养翁姑。既而必不能赡,则集邻里叩首曰:“我夫以父母托我,今力竭矣,不别作计,当俱死。邻里能助我,则乞助我;不能助我,则我且卖花,毋笑我。”(里语以妇女倚门为卖花。)邻里趑趄嗫嚅,徐散去。乃恸哭白翁姑,公然与诸荡子游。阴蓄夜合之资,又置一女子,然防闲甚严,不使外人觌其面。或曰,是将邀重价,亦不辩也。
  越三载余,其夫归,寒温甫毕,即与见翁姑,曰:“父母并在,今还汝。”又引所置女见其夫曰:“我身已污,不能忍耻再对汝。已为汝别娶一妇,今亦付汝。”夫骇愕未答,则曰:“且为汝办餐。”已往厨下自刭矣。
  县令来验,目炯炯不瞑。县令判葬于祖茔而不袝夫墓,曰:“不袝墓,宜绝于夫也;葬于祖茔明其未绝于翁姑也。”目仍不瞑。
  其翁姑哀号曰:“是本贞妇,以我二人故至此也。子不能养父母,反绝代养父母者耶?况身为男子不能养,避而委一少妇,途人知其心矣,是谁之过而绝之耶?此我家事,官不必与闻也。”语气而目瞑。
  时邑人议论不一。先祖宠予公曰:“节孝并重也,节孝又不能两全也。此一事非圣贤不能断,吾不敢置一词也。”—…《滦阳消夏录·三》奇节异烈,湮没无传者,可胜道哉。姚安公闻诸云台公曰:“明季避乱时,见夫妇同逃者,其夫似有腰缠。一贼露刃追之急。妇忽回身屹立,待贼至,突抱其腰。贼以刃击之,血流如注,坚不释手。比气绝而仆,则其夫脱去久矣。惜不得其名姓。”又闻诸镇番公曰:“明季,河北五省皆大饥,至屠人鬻肉,官弗能禁。有客在德州景州间,入逆旅午餐,见少妇裸体仗俎上,绷其手足,方汲水洗涤。恐怖战悚之状,不可忍视。客心悯侧,信价赎之;释其缚,助之著衣,手触其乳。少妇艴然曰:'荷君再生,终身贱役无所悔。然为婢仆则可,为妾媵则必不可。吾惟不肯事二夫,故鬻诸此也。君何遽相轻薄耻?'解衣掷地,仍裸体伏俎上,瞑目受屠。屠者恨之,生割屁股肉一脔。哀号而已,终无悔意。惜亦不得其姓名。”—…《如是我闻·二》纪晓岚虽一生通显,但位居清要,对庸官俗吏的骄横恣肆,排挤倾轧,不仅借鬼神寓言,更有直斥其非的。如《滦阳消夏录·六》中,曾指出除官以外的四种恶人:其最为民害者,一曰吏,一曰役,一曰官之亲属,一曰官之仆隶。是四种人,无官之责,有官之权。官或自顾考成,彼则惟知牟利,依草附木,怙势作威,足使人敲髓洒膏,吞声泣血。
  同时,笔记中也有许多考辩文字,流露出处于乾嘉考据之学兴盛时期的纪晓岚,也以考据专学自任的态度,如在《如是我闻》中,记京剧人物窦尔敦,实为献县“巨盗”窦二东的音转;《滦阳续录》中考证科场拜榜、拜录的仪制;考证新疆巴里坤军士凿井得古镜等唐物,证明这里早就是华夏的领土。笔记中还有些记载,又很讲究科学道理,如《姑妄听之》中记老河兵推究河中石兽逆流而上的事件,极为近情,且有一些篇章,为后世的科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如:乌鲁木齐深山中,牧马者恒见小人高尺许,男女老幼,一一皆备。遇红柳吐花时,辄折柳盘为小圈,著顶上,作队跃舞,音呦呦如度曲。或至行帐窃食,为人所掩,则跪而泣。絷之,则不食而死。纵之初不敢遽行,行数尺辄回顾。或追叱之,仍跪泣。去人稍远,度不能追,始蓦涧越山去。然其巢穴栖止处,终不可得。此物非木魅,亦非山兽,盖僬侥之属。
  不知其名,以形似小儿,而喜戴红柳,因呼曰红柳娃。丘县丞天锦,因巡视牧厂,曾得起一,腊以归。细视其须眉毛发,与人无二。知《山海经》所谓竫人,凿然有之。有极小必有极大,《列子》所谓龙伯之国,亦必凿然有之。
  ——《滦阳消夏录·三》《阅微草堂笔记》是清代笔记文学中极有影响的一种,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笔记文学中的两座高峰,但对它的评价,历来褒贬不一。还是鲁迅先生的评价最为公允:“惟纪昀本长文笔,多见秘书,又襟怀夷旷,故凡测鬼神之情状,发人间之幽微,托狐鬼以抒己见者,隽思妙语,时足解颐;间杂考辩,亦有灼见。叙述复雍容淡雅,天趣盎然,故后来无人能夺其席,固非仅借位高望重以传者矣。”“然较晋宋人书,则《阅微》又过偏于议论,盖不安于仅为小说,更欲有益人心,易堕为报应因果之谈也。”纪晓岚学识渊博,在清代已无人能及,晚年不轻易著书立说,独以《阅微草堂笔记》传流于世,是颇有用心的。且其草堂之名,亦是取古人“阅微知著”之义,其思想之深邃,非本书作者能望其项背,有待专家深入研究。
  十九 终老京师
  八大胡同自古名,陕西百顺石头城。
  韩家潭畔笙歌杂,王广斜街灯火明。
  万佛寺前车辐辏,二条营外路纵横。
  貂裘豪客知多少,簇簇胭脂坡上行。
  这是北京城里,有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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