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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立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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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比赛开始后,我们似乎又找到了上个赛季的感觉,我们踢得非常流畅,整个上半场都一直是我们在压着对方打。埃利克·坎通纳被换下场了,所以他就坐在替补席上看我们比赛。约尔迪·克鲁伊夫在大禁区外有一脚吊射,那个球越过了对方的守门员尼尔·苏利文。这个时候我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喊,如果那个球打正的话,约尔迪一定会得分的。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分钟,布莱恩·麦克莱尔将球传到了我的面前,我那时正站在我们的半场,这个时候有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为什么不呢?
  射门。我射门了,我记得很清楚,我抬头看着那个球,那个球开始看起来像是要飞向大门与角旗之间的某个地方。但是渐渐地那个球开始旋转,球开始向大门的方向飞去,这时候另一个念头在我脑中出现:这个球可能要进了。
  在我看来,那个球在空中似乎飞行了一个世纪,在它飞向球门,在苏利文上方落入网内之前。布莱恩·麦克莱尔向我跑了过来。
  他就站在我的身边,而场上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看着球不停地下落。
  当我们赛后回到更衣室的时候,有个人告诉我当我射门的时候,主教练几乎要疯了:“他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埃利克·坎通纳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跑过来与我握手。
  “多么神奇的一个人球。”他对我这么说。
  相信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的感觉,比我进球的时候还要高兴。《今日赛事》的记者想要就那个球对我进行采访,但是老头子不让我接受任何人的采访。所以我出了球场直接走上球队大巴。因为那场比赛是在伦敦举行的,所以爸爸、妈妈还有约翰都在外面等着我。我在他们那里得至卜张照片,照片上,那个球正在清澈、蔚蓝的天空下运行着,而在后面拥挤的人群中,我实际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爸爸和妈妈。
  我走到大巴边上与爸爸拥抱,他说:“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进了那样一个球。”
  那个晚上我给海伦打了电话,她那个时候正在普林斯顿念大学:“你今天进球了吧,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谈论你的那个人球,都说你进的那个球非常漂亮。”
  周末的时候,人们在街上见了我都说着同样的事情。那时我还不太明白,但是现在我知道那只是一切的开始:人们的注意力,媒体报道,还有从那之后发生在我身上的荣誉。在伦敦南部的那个下午,我用新鞋子的一脚射门永远地改变了我的一切。当然了,在赛场上的那种兴奋感,以及我对足球的热爱,这些和现在是一样的。
  但是其他的事情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一都和现在有了很大的不同。当我的脚踢到足球的时候,同时也踢开了我后来生活的大门。
  在那场比赛里,那个球最终从空中落下进入了大门,但是在大卫·贝克汉姆的生命里,那个球似乎还悬挂在那里。而我正在看着它在完美、清澈的空中落下;看着它,直到看见它最终落在地面的某个角落里。
  第五章 秀腿辣妹,我为你狂
  “我在曼彻斯特,但我会马上开车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出去。”
  我的妻子从一本足球新书的海报上相中了我,而我是从电视里挑中了她。
  我是在钦福德街长大的,维多利亚住在高夫橡树街,尽管两地相距仅15分钟的车程,但我们彼此找到对方,却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旅途。
  在过去的20多年的日子里,在伦敦东北小区,我们曾在同一家商场购物,曾到同一家餐馆吃饭,也曾在同一家俱乐部里跳舞,却从未谋面。直到我俩最终相遇,才追忆起这些往事,才认识到我俩是天生的一对儿。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墙裉煳?
  俩这场旷世爱情的序曲。
  1996年11月,在世界杯预选赛我们对格鲁吉亚队的比赛前夜,我坐在第比利斯一家饭店的客房里,室友加利·内维尔懒洋洋地躺在另一张床上。除了比赛本身,到国外旅行,无论是和俱乐部还是和英格兰队一起,都不属于我作为一名职业球员的兴趣范围。坐在千屋一面的客房里,你能看到什么?又能做什么呢?职业球员的机械生活就是吃饭、睡觉、训练。
  格鲁吉亚的这家宾馆,是前苏联解体后这里惟一一家接近国际标准的宾馆。宾馆建在一个广场上,层层叠叠的阳台视野开阔,俯瞰着大堂、酒吧和餐厅。房间门对着门,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钢铁和玻璃,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监狱。
  从窗户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外面一条正在修建的双车道马路,旁边是一条满是淤泥的灰色河流。唉,这可不是那种能吸引你想出去走一走的夜景啊。
  实在无聊,我和加利开始瞎聊。角落里的电视机一直开着,一个音乐频道上;正在播辣妹的新歌《说你会到那里》(“Say
  You
  'll
  Be
  There
  “)的MTV。她们在沙漠里跳舞,秀腿辣妹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连衣裙,看起来就像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
  我以前曾见过辣妹,谁没有见过呢?每当大伙聊天时间起在辣妹中最喜欢谁的时候,我总是回答:“最漂亮的那个,短头发、长着一双秀腿的那个。”
  但是只有那晚,在那个囚笼一样的宾馆房间里,我第一次意识到,秀腿辣妹让我如此动心,我必须想办法和她在一起!我的劳伦斯阿拉伯服装在哪儿呢?谁能借我一匹奔向大漠与她共舞的骆驼?
  “加利,她太美了,我爱她的一切!我一定要见到她!”加利也许认为我有一点发狂。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许多事情,我们无话不谈,但绝对不包括我和一个电视里的流行明星坠入爱河这件事。
  而事情就是这样的,在那一刻我的心奔向了维多利亚。我必须见她一面!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拥有一个刚刚开始走向正轨的足球球员的职业,而这个我非要见上一面的漂亮而又性感的女人却是一个辣妹。
  那个时候,维多利亚和她的辣妹们则是无处不在、尽人皆知:她们是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她们出现在所有杂志的封面上,也是所有报纸的头版新闻,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她们是这个星球上最耀眼的人了。人们眼中除了流行明星还是流行明星,然后出现了辣妹。而我在这儿却决定必须要和她们中间的一个约会。
  我该怎么做呢?写封信给她吗?
  “亲爱的维多利亚辣妹:你不认识我,但我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感觉,如果我们相遇,我认为我们能够相处得很好。我不知道你的日程安排如何,但每隔一个星期六,你都能在老特拉福德球场找到我。”
  你也许听到过那些如何安排这种事情的名人的故事,但我不行。我没法让我的球迷与她的歌迷对话,我知道,千方百计追求短发辣妹的男人决非只有我一个。这听起来有些疯狂,但我真的确信我和漂亮辣妹一定要见面的,尽管我并不清楚在哪儿,怎样遇到。
  我让我妹妹乔安妮帮我找到一盘《一举成功》的CD,这样至少我能多了解一点维多利亚,从她的姓开始。
  大约一个月之后,我们来到伦敦和切尔西队比赛。比赛开始前,在更衣室里有人说:辣妹中有两个人到了斯坦福桥体育场。
  是谁呢?是维多利亚吗?她们坐在哪儿?我强按捺着狂跳的心,也许,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机会。后来我知道来看比赛的人就是维多利亚与梅兰妮。当我走向球员休息室的时候,我祈祷她们就在那里。
  我首先遇到了我的爸爸和妈妈,然后就看到维多利亚和梅兰妮在一个角落里聊天。她们的经纪人走过来,他先自我介绍:“你好!大卫,我是西蒙·福勒,辣妹的经纪人。”接着他说:“我希望向你介绍维多利亚。”
  我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汗珠开始沿着额头流下来。突然间休息室变得很热,因为维多利亚向我走过来了。我还没想好该说些什么,能够说出来的只是:“你好!我是大卫。”
  维多利亚看起来很放松,我猜她和梅兰妮已经喝了一两杯酒。
  比赛中我曾经有一个凌空进球,我希望这能给她留下印象,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比赛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正在看着我,而我猜想,她根本一点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曼彻斯特联队的,还是切尔西队的,甚至今天是否参加了比赛,她知道吗?后来,有人提醒她,几天前当辣妹们需要穿球队队服拍照的时候,她把我从足球画报的运动员相册里挑了出来。由于她对足球一无所知,她是惟一的一个没拿定主意该穿谁的球衣的人,看那些照片,是为了让她知道她假扮支持哪个球队。可是这个时候,那张照片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处。
  “我是维多利亚。”
  这就是全部过程。我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西蒙·福勒喋喋不休地谈论了一会儿比赛,我已经记不清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了。
  维多利亚回到梅兰妮身边,我也回到我父母站着的地方。我从房间的这一边望着另一边的维多利亚,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事实上我的眼睛根本就没法离开她。我看到维多利亚也在回头看着我。我应该尽力想办法得到她的电话号码,至少也应该跟她说点什么别的。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她就已经走了。就这样,我丧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回到大客车上,我能够做的只是控制住自己,不要在懊恼中拿自己的头去撞前面的椅子背。
  接下来一周的训练中,一旦我克服了自怨自艾的感觉,就对梦想中的女孩想有更多的发现。虽然我丧失了一个机会,但这次相遇使我更喜欢她了。我在《90分钟杂志》上看到辣妹穿足球服的照片,维多利亚穿着曼联队的队服,图片下的说明文字是:她喜欢大卫·贝克汉姆的英俊。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样做出来的,也许这句话根本就是别人编的。不!编就编罢,反正编的是我。而等到下一次回到主场比赛时,维多利亚就到老特拉福德来了。
  这一次经历了一个完整的过程。维多利亚与曼联队主席马丁·爱德华兹在赛前一起进餐,还喝了酒。她和梅兰妮曾到球场看了半场的比赛。比赛结束后她来到球员休息室,正在喝着另一杯香槟。
  我走进去向爸爸妈妈打招呼。由于以前我们见过面一虽然是简短、紧张的,但这次与维多利亚打招呼就容易多了。
  她穿着一条紧身裤,一件胸口开得很低的黄卡其布上衣,配L
  绝妙的身材,看起来美极了。我只记得当时希望她不要以为我是个坏小子,因为我老盯着她的乳沟:她的胸骨上方有一个微小的黑点,像是一个雀斑,让我总是不由自主地盯着这个雀斑看。
  我并不明确地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是的,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这就是当时我心里想要说的话,可是你不可能对一个只同她说过三个字的人做出如此的宣告,尤其是当你的父母和队友都在你周围的时候。乔安妮也在场,她与维多利亚的谈话比我进行得顺利多了。至少我姐姐对我的感受有所察觉了。
  像别的男人一样,我走向酒吧开始大喝起来。过了一会儿,维多利亚出现在我身边。当时好像我们并不知道要说什么,该怎么开始呢?流行歌手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以足球为生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的?我感觉我们双方都需要与对方交谈,而且一旦我们开始,哪一个都不会愿意终止谈话。后来,我意识到了我在什么地方,我环顾四周,心想:其他人都上哪儿去了呢?
  爸爸妈妈还在那儿。也许他们正在嘀咕:“天啊,不,咱们的儿子可别跟了一个辣妹。”另外的几个人在周围走来走去,似乎想等着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我记得维多利亚走向女洗手间,而我则处于一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重大时刻一现在就行动或者永远不要。
  当她返回时,我局促不安地邀请她共进晚餐。我没有任何计划,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去哪,只有一种直觉:我不想让她离开。维多利亚说她必须返回伦敦,因为辣妹组合星期一就要飞往美国。接着她问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马上就开始盘算了:什么?要我的号码,然后你就忘记了曾经要过?或者丢失了?或者你准备决不打给我?那可不行。
  “不,维多利亚,我想要你的电话号码。”
  她在手包里翻了一阵,找出一张那天早上她飞到曼彻斯特来的登机牌,写下她的手机号码,然后又划掉了,重新写上她在父母家中的电话号码。我现在还保存着那张小卡片,它就像宝藏一样;我永远也不想失去。一到家,我马上把这个号码抄写在好几张纸上,放在不同的房间里,以防万一。
  每次比赛完的晚上,我总是难以入睡,好像我的肾上腺素在五六个小时以后还在活跃。那个特别的晚上,与维多利亚相遇的事也让我感到兴奋。我应该还是睡着了,因为我记得我醒得很晚,大约11点,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她,但我不敢确定,于是我尽量客气地问:“请问是维多利亚吗?”
  幸好我没有直奔主题,接电话的是她的妹妹,露易丝。
  “不是。她在健身房,请问你是谁?我会告诉她打回给你的。”
  每个人都有过十几岁时的青春期和十几岁时的爱情。我也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直到二十多岁还保持着对爱情的幻想。她真的出去了,在健身房吗?这不就是个不愿意见面的借口,难道不是吗?
  让她姐姐接电话,说她不在。我并没有去健身房找她,而是躺下来用拳头狠敲地板,当时的感觉就是那样。我清楚我和维多利亚必须到一起,但也许她并不想,而现在也不会了。我只是坐在床上,盯着电话。半小时,一小时,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星期。突然,电话铃响了。
  “是大卫吗?我是维多利亚。”
  我们接着昨晚在老特拉德福球场的话题聊起来,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在不断地谈着,试图鼓起勇气把我们心里想要说的说出来。
  我曾在曼彻斯特约过她一次,这回,我终于还是委婉地说:“你待会儿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我在曼彻斯特,但我会马上开车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出去。”
  5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钦福德洗车了。最最重要的是这辆车必须显示出它的最佳状态,我不知道维多利亚是否会对这辆新车产生印象,这是一辆带有可折叠车篷的宝马M3,但以前我还没有任何让它露脸的机会。我擦了车,用吸尘器吸了尘。
  当我驾车到我父母家时,我身上看起来比长途跋涉过后的车可糟多了。妈妈知道我在老特拉福德得到了维多利亚的号码,所以我想当我踏上门阶时,她就知道我来干什么了。她并不清楚辣妹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了解我:我平时像她一样软弱,但一旦我在某件事情上下定决心,我就会像我父亲一样固执。因此,她不会试图阻止我。
  “好吧。大卫,由你自己决定吧。”
  她很清楚,她是无法改变我的想法的。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件雪白的T恤衫,米色的夹克,下身穿一条范思哲的牛仔裤,这就好像为了出席从未有过的最重要的活动而穿着起来一样。
  我给维多利亚打了电话,约在一个我们都知道的名叫“城堡”的酒吧外的公共汽车站见面。这真是很时髦的安排。后来我们才知道,其实很早以前我们就各自同时去过那家酒吧,可惜当时无缘相识。
  她停下了她的车,一辆紫色的MG车,我走过去,坐在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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