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旱钠肺唬椅一箍赡芑岱抛菸业恼庑┢肺唬还芷渌嘶崴敌┦裁础N易苁钦庋朗裁词俏蚁不兜姆绞剑饩褪俏摇
我在老特拉福德的第一个赛季,除了足球外,还有很多的事情让我兴奋不已。
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相信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当我开车去训练场的路上,我总是对自己说:我是一个一线队的球员了。我在克利夫的主训练场上进行训练。我还在停车场里有我自已的车位,就是用那块白色漆着我的名字首字母的地方。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第一次去训练场时,那些标出我崇拜的曼联球员名字首字母的白线似乎代表着我所有的梦想。现在我拥有了,而且可以在上面随便写些什么。俱乐部里的人,尤其是球队教练,是不允许那样做的。
每天早晨跟埃利克·坎通纳一同去训练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尽管没有了他,我们还是在1995—1996赛季有一个不错的开头,但是我们的队长回到俱乐部、回到队中毕竟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我不知道其他球员会怎么样,但是当埃利克进入更衣室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在看他的:看看他在做些什么,试着去模仿他对比赛的准备活动。如果他在那里的话,我觉得我不会注意到其他任何事情。我是一个球迷,一个曼彻斯特联队的球迷。而且我现在仍然是。当我还是个孩子,第一次有机会走进老特拉福德曼联队更衣室的时候,我问他们布莱恩·罗布森坐在什么地方,然后我径直走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了。我对埃利克的感觉也是一样的,并且似乎忘记了当时我正坐在他的旁边去准备下一场比赛,更没有想到那个下午晚些时候,我们会在一起并肩作战。
那个赛季我们踢得非常棒。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在老特拉福德我们3比0战胜了博尔顿队。那一场比赛我们甚至能进10个球。保罗·斯科尔斯独中两元,吉格斯进了最后一个,我觉得我们真的把他们赢得很惨。当整支球队再腾飞的时候,埃利克·坎通纳肯定是在队伍的中心。但是真正困难的比赛是只有他进球的那些场次。在圣诞节后,我们连续好几场都是1比0获得胜利。曼联队的球迷们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那肯定是埃利克进的球。我记得有一场比赛我们是对皇家园林巡游者队。我们踢得非常糟糕,他们一直以1比。
领先着我们,实际上我是在最后比赛的补时阶段才被换上场的。主场的球迷高兴得几乎疯狂了,接下来埃利克走到了点球区,比分被追平了。像这样的进球,像这样的结果挽救了我们的整个赛季。
我们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去追赶纽卡斯尔联队,他们在刚刚进入1996年的时候就已经领先我们12分了。我们在那年的春季来到了圣詹姆斯公园球场,然后埃利克一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打进了全场惟一的入球。从那天起,我们觉得我们是可以赶上他们的。那个赛季的倒数第二场比赛,我们是在主场迎战诺丁汉森林队,那天晚上我们意识到我们已经真正地赶上他们了。我们以5比0大胜诺了汉森林队。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我在那晚打进的两粒入球。
埃利克有一脚射门打偏了,当球在我面前划过的时候,我用头把球送进了对方的大门。接下来,我几乎是在小禁区里接到一脚传球,然后我转过身,将球在守门员身下再次打进。最后一场比赛,我们必须要在米德尔斯堡打败我们的对手来确保我们赢得联赛的冠军,但是每个人一不管是球员还是球迷一在老特拉福德的那晚之后,已经知道了我们就要成为冠军了。
接下来我们还是照常进行训练,认真地去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因为我们不想让几乎已经到手的荣誉在任何一分钟飞走。让胜利留在曼联队中?赢得英超冠军?我们还要不懈地努力。事实上,我们真的是做得越来越好。我们正在通往联赛冠军的路上。记得有很多次,爸爸带我到温布利大球场去看英格兰足总杯的决赛。每次爸爸和我都在想像着如果将来我能来这里参加这样的比赛该多好。现在,在1996年的3月,我们将要在维拉公园球场与切尔西队打英格兰足总杯的半决赛,你知道,马克·休斯就在那支球队。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会有更好的机会。
但是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我对自己许诺,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一定要保持我的状态。现在我真的对马克非常友好。我们经常去看望他,还有他的妻子吉尔以及他的三个孩子,那将是你见到过的最可爱、最懂礼貌的孩子。我经常对维多利亚说,我真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会像他的孩子习那么好。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不管私人交情有多好,当我们在赛场对阵的时候,他还是会把我毫不留情地踢伤一如果他必须这样做的话,就像他踢伤其他人那样。他是那种一走上球场,性格就会发生很大变化的球员。马克·休斯将会不顾一切地去抢球,去战胜一切阻碍他的人,而且是无时无刻都这样。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球迷还有队友那么喜欢他的原因吧。我曾亲眼看见过在一场比赛里,他不仅把防守他的人吓坏,而且还吓坏了整支对手的球队。
那天下午,切尔西开始一直领先,路德·古力特用头球先攻下一球。接下来安迪·科尔为我们打进了扳平的一球。当进入下半场的时候,他们的一个后卫,克莱格·伯里传球出现了失误。斯蒂夫·布鲁斯在替补席上站起来向我大声喊着:“冲上去,大卫。”当球滚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用右脚蹬了一下,这一下蹚得不好,我只好往边线处去追球。这一下我射门的角度就小多了,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守门员跑了出来一实际上,我们在霎那间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一我踢出一记香蕉球,正好绕过他打入球门的右上角。我跑出来欢呼,我跳到空中,高高举起我的拳头。我发誓,在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我可以触到体育场的顶端,就像我一直悬在空中直到终场哨音的吹响。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记得他们很绝望,因为那个进球一我的那个进球一就是那个球将我们带进了温布利大球场。
我的爸爸妈妈当时正坐在观众席上看比赛,当全场比赛结束的时候,我向他们坐着的方向望了过去,我觉得我的泪水像泉水一样不停的涌了出来。温布利大球场带给了我们无数的回忆,这些回忆可以追溯到爸爸第一次带我到那里看球。我至今记得非常清楚,那一次我们是去看一场中学生国际比赛,那个星期六的下午,我还只有7岁,只能站在看台的椅子上看比赛。爸爸不停地对我说坐下,但是我又不停地站起来。最后,那个椅子被我踩坏了,我从上面跌了下来,并且摔掉了我的两颗门牙。我的血流得到处都是,所以爸爸只好把我带回家了。
温布利大球场总是意味着英格兰足总杯大决赛:1990年当曼联队与水晶宫队神奇地3比3打平后,就像你所希望出现的话剧一样,伊恩·莱特作为替补球员出场,我们几乎就赢下了那场比赛,当时我就在温布利看了这场球。当李·马丁踢进那个制胜的球后,为了能看那个球的电视重播,我像发疯了一样从椅子上跳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里,在我的房间里又唱又跳。每次曼联队进入决赛的时候,我总是在我卧室的床前挂一面曼联的旗帜,他的旁边就是布莱恩·罗布森的照片,所以每个从街边走过的人都能看到我希望哪支队赢。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但是我觉得是正确的:孩子们从来不梦想着为一支球队效力去赢得联赛冠军,每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的梦想都是可以在英格兰足总杯决赛中踢球。当我们在维拉公园球场庆祝的时候,我知道一而且我的父母也知道一那个梦想就快要变成现实了。
到温布利去踢球还要等6个星期的时间,而在那之前我们还要有一场联赛比赛。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促使我不断保持状态的动力,是我能够在英格兰足总杯决赛中击败利物浦队。当另一场半决赛结束后,我们知道我们的对手就是它,而比赛的日子也渐渐接近了。斯蒂夫·布鲁斯后来告诉我在英格兰足总杯决赛前教练曾经在想是否把我排除在主力阵容之外。利物浦有3个中场球员,老头子,还有斯蒂夫、教练组的人决定根据他们的阵型排出两翼收缩的打法,这意味着我要坐在替补席上了。
我对于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件事而感到很庆幸。当时我满脑子想的就是怎样击败利物浦,从而取得双冠王。
对我来说,每次英格兰足总杯的决赛都像是一件很特殊的事件。这对我所效力的俱乐部也是一样的。曼彻斯特联队比任何其他球队参加过更多的决赛,也赢得过更多的冠军。俱乐部和领队知道怎样去准备。我们在决赛前几天就来到了伦敦,所有人都穿着崭新的制服,然后在泰晤士河边一家很好的酒店住了下来。训练也是别出心裁,我们进行了一种类似于打飞碟的训练,这很明显不是在客场作战常规的训练。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们保持很好的状态,同时又起到了很好的放松作用。我们这些年轻球员脸上挂满了笑容在大街上逛来逛去。为曼联队在英格兰足总杯决赛中效力?我们在很好的积蓄力量。
有意思的是每当英格兰足总杯决赛的时候,天气总是那么晴朗。1996年的那一次,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很热,确切地讲是在比赛前就已经很热了。开球前一个小时,当我在场边走的时候,我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而利物浦的球员就像是在自己的主场一样,在温布利球场内悠闲地走来走去。他们穿着白色阿米尼队服,其中一些人甚至只穿着训练服。迈克尔·托马斯用移动摄像机拍摄着这一切。我抬起头朝着我的爸爸妈妈所在的位置望去,我知道那天对我父母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那场比赛真的很艰难,而且非常疲劳。球场的泥土非常粘脚,那是因为草刚刚被割过,太短了。如果有人能够早些进球的话,事情也许会完全不同。那也许就会激活整个比赛。我在开场5分钟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射门机会,但是球被大卫·詹姆斯救出来了,造成了一个角球。利物浦在阻止我们进攻,我们在阻止他们进攻。所以当进入下半时以后,看起来我们都不会有进球了。
在这之前我差一点失去了首发的位置。而且当我们要赢得比赛前的一瞬间,我差一点被换下。后来老头子告诉我,他那个时候就要换人了。这个下午他对我发出的角球都不满意,他称我发的角球是“没用的角球”。但是在教练要换人前,我们又赢得了一个角球。
我又跑过去发这个角球,当我转过身背对观众,将球放到地上的时候,我听到有一个曼联队的球迷的声音,他是这么说的:“加油,大卫!加油!”
我将球发到了正确的区域内,大约离小禁区线一到两码的位置,大约就是罚点球的那个位置。对方门将大卫·詹姆斯跑了出来,但是他却没有接到球。这时候球落到了埃利克的身边,他正站在离球门几码远的地方,他立即射门了,球越过詹姆斯然后径直飞入网内。那一瞬间就像我所经历的其他神奇的时刻一样,就像在巴塞罗那的那一夜,当球飞人大门,我们赢得三冠王时那样。当你看到球进入网内时,就会感到无限的兴奋和激动涌过全身。人们这时候都奔向埃利克,把他围在中间。
那感觉就像是他把我们所有的人都举在了空中,然后又把我们带回到中场线。这就是那个神奇的赛季的故事。
当我们走上领奖台去领取奖杯的时候,我敢保证我就站在加利·内维尔的前面。
埃利克将奖杯举过他的头顶,球迷的欢呼声响彻全场,我转过身看着加利说:“你能相信这一切都发生在我们身上了吗?”
接下来在更衣室里简直是一片混乱。我们赢得了英格兰足总杯,更妙的是,我们是击败了利物浦后赢得这个冠军的。我不知道是老头子还是布莱恩·基德或是其他什么人,想要说些什么庆祝的话或是总结的话。但是你听不清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完全将他们说的话压下去了。人们打开香槟的瓶子,将香槟喷得到处都是。人们仿佛跳进了温布利的香槟浴中,大声叫着,唱着庆祝的歌曲,像疯子一样大声欢笑。
我们那一晚还是住在酒店里,还要在第二天赶回曼彻斯特去继续我们的训练。
不管赢还是输,一场盛大的庆祝晚餐正在等着我们。那个周末,俱乐部要求将我们的家人都请来。我那时的女朋友海伦,还有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来到了那个宴会。那晚的气氛非常融洽。傍晚的时候,所有的妻子和女友们都被邀请先坐在楼上,而所有的球员在吃饭前先在酒吧里见面,等喝几杯后再去吃饭。记得那天,当我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比赛后的兴奋在渐渐褪去,两腿看似有点沉重,可能是前一天的比赛太累了吧。当我来到宴会的时候,我看到爸爸在人群中,看起来他已经很好地融入到我的队友中去了,他当时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跟埃利克·坎通纳和斯蒂夫·布鲁斯聊天。我当时还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教导我努力踢球,努力进曼联队的目的一他想要有机会做他现在做的事情一可以和曼联的球星聊天。我当时是那么高兴,我大声地笑了出来。爸爸后来告诉我说埃利克认为我是一名优秀的足球运动员,并能耐心地听别人讲话。以后每当我的父亲提到那个夜晚,他都兴奋得忘乎所以。我觉得这是我带给我爸爸的,还有我的妈妈,这也许是他们等待已久的。
在曼联队的那几年里,我从来没有时间停下来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从来都是匆匆忙忙地为下一场比赛或者是下一个赛季做着准备。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意识到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也许是更令人兴奋的,它正在什么角落里等着我。那年得到双冠王后,我度过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夏天。我是一个曼联队的球员,在我眼里,在我爸爸妈妈的眼里和所有曼联队球迷的眼里,我们那一年确实得到了很大的荣誉。加利、菲利普、尼基、斯科尔斯还有我都得到了我们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枚冠军奖牌。我去了意大利的撒丁岛度假,说实话,那几个星期里,我真正把足球忘得一千二净。我的卧室里因为没有电视,所以我没法看1996年的欧洲足球锦标赛。那时我每天除了游泳,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就是吃意大利面,那一段日子过得真是惬意。
如果说哪个教练相信他的球员不会受到过去的丝毫影响的话,那个人就是阿莱克斯·弗格森。当我们被召集回来集训的时候,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看起来好像是突然之间,一个新的赛季已经开始了。那是在1996年,我们迎战温布尔登队,那个时候,不管是更衣室外还是球场外都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曼联队的球迷。在比赛前,我在更衣室里换鞋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那个夏天,我的赞助商阿迪达斯第一次送了我一双Predator的足球鞋,但是不幸的是,那双鞋是为格拉斯哥流浪者队的年轻球员查理·米勒设计的。
“查理”的名字很清晰地印在鞋面上,所以其他球员可以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名字。
当比赛开始后,我们似乎又找到了上个赛季的感觉,我们踢得非常流畅,整个上半场都一直是我们在压着对方打。埃利克·坎通纳被换下场了,所以他就坐在替补席上看我们比赛。约尔迪·克鲁伊夫在大禁区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