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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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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特别,居然把匕首都带来了,也别白带,这样,你拿匕首攻击我。”“队长,伤着你怎么办?”“别废话,你把你能使的家伙都用上。”所有人注视着眼前将要上演的空手入白刃。大兰把枪往身后一背,一抬腿抽出匕首。“那我可真上了?”“来吧!”大兰亮开架势猛地向郎队的肚子刺去。刀锋马上就要接近郎队的时候,却看见郎队非但没后退,反而向前一冲,躲过锋刃随即双手一下子抓住大兰的手腕,胳膊向上一弯,大兰的身体马上向后仰去,郎队的脚伸到大兰的胯下,一别,大兰一个后翻摔倒,郎队随即抬起一脚,正踹在大兰的肚子上,人和刀都飞了出去,大兰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上。看样子这一脚踹得很重。他半天没起来,五官聚集到一起开会,捂着肚子往外吐苦水。郎队拾起地上的匕首,对大家说:“匕首不是这么拿的,我们不是地方小流氓,拿着刀子捅人。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抢劫犯,而是要致我们于死地的敌人,说白了,不是他死就是你死。特种兵要求的素质是一招制命,绝对没有过招的必要。我们想要‘舌头’的时候,才会给他留一条生命。”“舌头?把舌头割下来。”张振鹤问。“舌头就是我们对所抓获的活口的一个代号,就是敌方的哨兵或者作战人员,我们有必要抓些俘虏回来了解对方的情况,通常下多以哨兵为主要攻击对象,而战前执行这样任务的就是我们特种兵。”郎队滔滔不绝地讲着,我自己却在衡量自己的小体格能打得过谁。大兰回到队伍中,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后背。“组长,你看看他给我掐的。”大兰撸起袖子,在手腕一道深深的手印,不到一分钟,已经青紫了。“你捂后背干什么?”“哎呀,摔那的时候,枪硌着腰了。”
  其实这里如果使用“擒拿”一词应该不是很确切,第一,我们不想让谁活着,抓舌头的几率非常小。在对越反击战的内部资料曾有这样的记载,凡是特种兵抓回来的舌头,基本上带回营地之前就已经死亡了。其二,特种兵平时练习不会轻拿轻放,脑袋里就不存在手下留情的定义,所有动作练习久了,发力基本上没有任何保留。所以后来回到地方,跟朋友闹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句话:你他妈就不能轻点啊。对不起,我们实在不懂温柔。我们之间的练习,受伤是经常有的事情。引用1号的一句话:没断过骨头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题外话不多说,继续听郎队讲解。
  郎队将匕首握在手中,演示着。
  “大家注意,手持匕首的时候,我们必须采取下握,这样虽然看起来,攻击意图不是很明显,但是,这样的姿势可刺可挑。正握容易出现被人反擒拿而捉住手腕,失去第二次的攻击可能,而且根据力学来讲,下握式要比正刺更具威力。”其他班组的人都看着我们这四个组,此时我们手里都拿着匕首体会着。
  “报告,我们练飞刀吗?”连野掂量着手里的匕首。“飞刀?你他妈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匕首是不可能做投掷攻击的,握柄的重量比刀刃要重,扔出去,只能是给敌人脑袋上砸个包。”“哈哈!”众人大笑。“大家别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近距离暗袭是不能采用G…U…N的,即使是装上消音器,或者其他无声G…U…N,也是容易产生光亮和烟雾的,所以我们特种部队还配备大威力弓弩,这样就可以弥补G…U…N不够隐秘的不足,弓弩由狙击手或者突击手使用。”“真行,这下可以回家射老鹰了,我成郭靖了。”大兰揉着肚子说。
  “下面我们针对人体特点,练习近身搏击与擒拿方法。”
  “枪摘吗?”
  “背着!”
  第二十二章
  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特种兵身手敏捷,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今天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特战队员,要付出常人想不到的汗水和鲜血。KB?因为是事实所以才KB。
  郎队简单地教授了几个比较常见的擒拿动作,背麻袋,缠树根……大家互相比画着。郎队一旁看着,时不时地纠正几下姿势,“用力!胳膊应该有爆发力。不对,腰要使劲。”一些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有的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最后郎队大喊一声:“停!”“你出列!我想知道这样的训练为什么你能笑得出来?”“不都是花架子吗?电视里演过啊,很多人做同一个动作,那敌人也是这样出手吗?”“好,废话咱不多说,下面你给大家做几个示范。”说着走到那小子的背后,“抓住我的胳膊。”那士兵按照他的意思,抓住了他的胳膊。“背过去!”那小子试了几次都没能把郎队从肩上背过去。“没吃饭是不是?”“我……”“你什么你?背过去。”那小子连续几次都失败了。“你不说是花架子吗?你怎么背不过去呢?啊。”郎队眼睛已经立了起来,他一把打掉那小子的帽子,“什么最可恨?就是身为军人瞧不起军人。”“我没瞧不起……”“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花架子,怎么说不上来了,看着挺容易的是吧,那我告诉你,就那几下都够你练半年的了。”“摔我!”郎队再次走到他身后,把胳膊搭在那小子的肩上。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郎队仍是稳稳地站在那里。郎队突然将胳膊顺势一弯,从背后抓住那小子的前襟,接着原地一转身,他们俩个的姿势变成了背靠背,见郎队一用力,那名战士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圈,结结实实扣在地上。战士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这一手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那小子抹了一下嘴上的血,站了起来。“接着来!你不会我就教你。”郎队又站到了他的身后,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大家都看见他咬着牙试图将身后的郎队摔过去,可是郎队就好象使了千斤坠一样,仍是一动不动。“怎么?不是花架子吗,你怎么不会呢?”“再摔!”眼看着那小子憋得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衣衫不整,浑身是土,嘴角流出的血混在他的眼泪一起流了下来,模样异常狼狈。大家看着谁也不敢说话,这个时候感觉郎队此时是一只发了疯的狼,大声地咆哮着:“能不能摔过去!”“不能!”郎队一翻手,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往起一抱,接着身体往后一带,那小子又是一次摔在地上。这一次他真的哭了,“哭什么哭,起来,再来。”那小子勉强爬起来。我小声问连野:“这小子哪个组的?”连野盯着前面嘴角动了动:“我们组的。”“你的组员跟你一样,嘴欠!”连野没说话,出奇地冷静。
  “报告!”连野大声喊到。郎队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冲着地上的士兵喊道:“起来,趴在那里装什么熊包!起来啊!”“报告!”郎队仍然没有理睬连野。那名士兵摇晃着终于站了起来。“站好!晃什么晃。”郎队又重新站到他的身后。“摔我!”那名士兵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一脸的稚嫩。此时已经是满脸泪水,呼吸急促。愤怒的眼睛流着泪水,他牢牢地抓住郎队的胳膊,喘了一口气,猛然大喊一声,我们看见郎队的身体滑过天空,“扑通”一声,摔在了他的前面。郎队从地上爬起来,“好样的!再来。”郎队又站在他的身后,那名士兵象冲足了能量一样,再一次将郎队摔了过去……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前的愤怒被眼前的一幕冲淡了。大家是眼睛都湿了,最后,那士兵说什么也不摔了。因为他也看见了郎队的手臂在流血,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享受家庭的温暖,却在这里遭这份罪。
  “入列!大家看到了,只有这么练,我们才能真正练就一身本领,我毕竟不是敌人,可以给你一个爬起来的机会,敌人不会,你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么怎么争取战斗时决胜的机会呢,只能是靠平时的刻苦训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就是这个道理……”他的胳膊不知道碰到哪了,血水顺着手指尖滴在地上。“队长,你的胳膊……”郎队摆摆手,继续说道:“弟兄们,既然你们选择了特种兵,那我希望你们对得起这个荣誉,我们不是练习什么花架子,要的就是真功夫。练习搏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自己点燃,不管平时我们关系再好,这个时候我希望你们忘记一切,把对方设为假想敌。不要怕受伤,更不要怕流血。我们是军人,流点血算什么。”郎队的一席话,让我们着实感到想成为一名特种兵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接下来,我们按照郎队的指导,开始练习,一直到收队,郎队始终没有包扎伤口。鲜血浸透了迷彩服,在手臂上形成一条黑色的类似虎纹的血渍。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我的左膝盖在摔倒的时候,垫到了作战靴上。掉了一块皮,虽然没怎么出血,但是走路的时候,与裤子稍微一接触,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回到宿舍,赶紧换洗衣服,满是尘土汗水的混合物。
  在基地,业余时间不多,但是文化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宿舍每个房间都有广播,饭堂里有电视,虽然只能看到八点半,其次就是“两个半小时”。早七点,晚七点,整个部队都要收听,收看新闻连播。报纸只有一份,每天会有人标注出来,由各组副班长负责朗读。都是一些国家政策之类的新闻。
  “各组出人领子弹!”楼下有人大喊一声。我急忙拖着瘸腿爬起来。“你休息吧,我去吧!”张振鹤拦住我。“没事儿!”我不能休息,因为我是这个战斗组的组长,我的懦弱会给全组人带来疲惫。我一瘸一拐地大着大兰向门口走去……
  所有的弹药只有一个箱子,只有三支冲锋枪、三支手枪的子弹。我让其他组员把子弹压在弹夹里,我坚持着站在一边看着。那边连野正在给全组人上课:“我们D7组一定要成为118分队最强的,大家要齐心,我他妈就不信了。从今天晚上开始,睡觉前再完成两个一百,俯卧撑、仰卧起坐。”他说完了回头看了我一眼。神经病,折腾一天了还不够啊。“晚上穿什么啊?”“随便,不,城市迷彩。把匕首都带上。”没规定,我就想穿新的。城市迷彩在左臂和后背上,都有一块夜光条,根据任务需要可以撕掉,我拆下塞在上衣的口袋里。大兰伸手把开山刀拿出来,“我带这个,组长没什么意见吧。”这刀拿在他手里不显大,因为他体格魁梧。
  入夜了,我带着大兰和突击手王有为向营门外走去,门口的几只狼狗警觉的立起耳朵。马上又晃了晃尾巴,回到窝里去了。大兰看看那几只狗:“来人都不知道,没用的东西,还能让人给药倒。”岗哨接过我的话说:“它没用,你们就有用了,你们还没吃药呢,还特种兵呢。”“你妈的你什么意思?”大兰骂了一句。“哈哈,怎么今天晚上吃药了,还是枪药呢。哈哈。”几个哨兵在那里大笑。大兰一拉枪栓,“操你妈,打死你们。”“哎呀,小新兵蛋子,跟我比火力呢。”说着就将重机枪对准我们。“应该先扔手雷……”为子在旁边小声说。“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走吧,走吧!”“你们也算兵,操!”大兰扔了一句找面子的话,跟着我走出营门。
  我走在最前面,大兰在中间,为子掐着霰弹枪垫后。“为子你家哪的?”“安徽蚌埠的。”“口音听不出来啊。”“我们都会说普通话,和家乡人才说方言的!”大兰插了一句:“哎呀,还会一门外语呢。”为子笑笑。大兰看看四周漆黑的一片灌木丛:“这晚上能有什么人啊,就是没事瞎折腾。”“别说话了。”我制止他,握着枪摸黑向前走。夜为什么静?因为人心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但是很快那些虫子也睡着了。我们脚下是半米多高的灌木丛,踏到上面,就会有劈啪枯枝断裂的声音,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组长,别往前走了。”大兰小声说。我借助星光,看见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这个在我们巡逻的范围之内,怎么就不走了。”“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有个什么狼啊,蛇的……”我一听蛇,顿时一个激灵。“你他妈的,这个时候提这个干什么。”我在心里骂到。是啊,万一有蛇怎么办?“那些是松树,怎么可能有蛇呢?”为子纠正说。我这心啊舒服多了。“不管有没有蛇,这里是我们巡逻的范围,走……”我带着头扎进树林。树木到晚上是拉的是二氧化碳,加上浓重的松树油子味,感觉吸进去的跟消毒水味道差不多。这里一看就是没人来过,树枝很低。“我在前面……”大兰抽出开山刀,左右飞砍着。正当我们向树林深处前进的时候,突然在右侧传来一阵急促的“刷刷”声。声音很大,刮得树枝纷纷折断。“停!听那边。”我喊住大兰。为子一拉枪栓,“有情况怎么办啊?”“开枪!”“万一是人,打死了怎么办?”“谁没事大半夜跑这里来晃悠。没听郎队说,这里离边境很近吗?没准就是国外的特工呢。”大兰将刀插进刀鞘,将背后的冲锋枪,持在手中,轻轻地拉了一下枪栓。我们三个掐着枪蹲在原地,听着那边的声音。那边的声音也停了,树林静了下来。“怎么没声了?”为子问。“我哪知道。”“我们过去看看吧!”我默许,跟在大兰的身后,一点一点地向那边靠近。树林仍然是静悄悄的,只有脚踩在松枝的声音。“好象是这边啊……”大兰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猛然从一个地坑里窜出来,迎面向我们冲过来。“站住!开枪了。”距离不到五十米,那东西仍然速度不减,向这边冲过来。“开枪!”我命令下达,三支枪同时开火。“哒哒……嗵……嗵。”为子一下一下地拉动霰弹枪的枪栓,顿时我们被硝烟所笼罩,那东西应声倒地。“停!过去看看。”我们小心地向前靠过去。“不是人啊?什么玩意啊?”我掏出手电照过去。居然是一只野猪,鼻子还在向外喷着热气,四肢还在抽动,为子冲着猪头就是一枪。为子又拉了一下枪栓,“组长,没子弹了。”“死了吗?”“应该是死了,不动了。”我踢了一下,“组长,遇见野猪算不算特殊情况啊?”“应该算吧!”我心里没底。“枪都开了,我看还是把它弄回去吧,也有个交代。”我看着大兰说。“这么大,怎么弄啊?”“咱们几个谁能抗动?”我和为子同时把目光落在大兰的身上。“你俩看我干什么,这家伙足有二百多斤。要不这样,我们把它砍碎了一人一块不就拿回去了吗?”说着抽出开山刀。“不行,弄得满身是血!”“这样吧!我跟为子把衣服脱了,组长给咱俩拿衣服。”既然事已如此,不带回点东西是肯定是没法交代的。
  大兰和为子开始脱衣服,我接过他俩的衣服,把G…U…N都背在肩上,拿着手电给他们照着。大兰开始动手,“先剁脑袋吧。”“你家不是农村的吗?没看见过杀猪啊,哪有先剁脑袋的啊。”为子赤条条站在一边。“我哪看见过啊,现在农村也不让随便杀猪了,得先检疫。”“哎呀,先剁碎再说吧。”我看着大兰穿个小内裤,挥舞着开山刀,在那里分尸。
  这个时候,树林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来人了,肯定是他们听见枪声了。”所有的脚步声在树林外都停住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开始进入树林。“别开枪,是我们。”几束手电照在我们身上。很快其他人从周围包抄过来。“你们在干什么?”眼前大兰、为子光着身子,我抱着一堆衣服。大兰手持大刀,浑身鲜血跟一个屠夫一样。“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开枪?”2号从后面走到近前,郎队用手电照照野猪,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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