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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妻子,她长得太丑了。”
“胡说!这么美的女人,怎说丑呢?”
吉赛差一点甩给他一个嘴巴子,双手搂住桑阿喇,去摸她的胸脯。
巴鲁厄急忙跪下,抱住吉赛的双腿,眼泪汪汪地哀求道:“部长老爷,看在我对你无限忠诚的面上,饶了她吧,你老人家叫我干什么都行,只是别,别动她。”
吉赛使劲踢巴鲁厄,嘴里骂道:“滚!老子能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的福分!”
二人正在扭缠之时,突然有军卒跑来向吉赛报告道:
“建州的大将领着巴岳特、侉尔侉特部的兵马向我部驰来!”
吉赛听了,不敢再纠缠了,用力朝巴鲁厄脸上啐了一口浓痰,怒喝道:“三天之内,把这女人送到扎鲁特去!若是超出三天的话,我带兵马血洗你的齐布什部!”
说罢,吉赛抬腿上马,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巴鲁厄知道吉赛狼心狗肺,他说得到就做得到,一时恨得咬牙切齿。巴鲁厄喜欢桑阿喇,因此,她的身子对于他比什么都金贵,若是被吉赛污了,就等于刳了他巴鲁厄的肝。
何况桑阿喇也是一个有情有义,又有极强自尊心的刚强女人,她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还金贵。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会儿,桑阿喇气愤地道:“你是胆小鬼,我哥哥派人来联络你,要你与他们一起投靠努尔哈赤,你不答应,现在怎么办?你能看着你老婆被强盗抢去么。”
此时,巴鲁厄正在苦思无路可走之时,忽听妻子提到巴岳特时,他忙把大腿一拍道:“好!有救了!”
他一把拉起来桑阿喇,对她说道:“我这就送你去巴岳特部躲一阵子,谅他吉赛也不敢去那里寻你。”
说罢,他急忙派遣十名军卒,令其护送妻子桑阿喇去巴岳特部。
不到一刻工夫,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未等巴鲁厄转身,只听一个军卒跑来说道:“不好了!吉赛那坏蛋又回来了!”
他正要发问,见妻子桑阿喇三脚两步地往屋里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接着,院里传来了吉赛的喝声:“怎么啦,巴鲁厄呢?老子又回来了。”
他急忙走过去,赔着笑脸,道:“哟,部长老爷驾到,请到这边喝茶。”
巴鲁厄想把吉赛引到偏房里去,可是他径直往里屋里钻,一眼就瞧见桑阿喇被吓得缩成一团,正想往床底下藏呢!
吉赛转脸对巴鲁厄吼道:“滚!你跟着我干什么?”
说完就使劲把他推出门去,然后“咣dang”一声将门闩上了!巴鲁厄进不了门,就趴在窗户上,看吉赛狞笑着,朝桑阿喇扑过去。只见她惊叫着,绕着屋子里的那张大桌子在转圈。
吉赛追了好几圈,未能及手,便停下来一边大口地呼呼直喘粗气,一边迫不及待地在脱身上的衣服,嘴里还在骂着:“这臭娘们儿,老子逮住你,饶不了你!”
桑阿喇见丈夫在窗外站着,忙投去求援的目光,声音颤抖着喊道:“巴鲁厄!你……你这没良心的,你快来救我呀!你不能眼看着让他糟蹋我啊!”
巴鲁厄听着桑阿喇的哀叫,真是心如刀绞,他站在窗外,急得两手挠头,两脚直跺地,犹豫了一刻,然后一咬牙,直奔大门口跑去。在他身后,传来了忽高忽低的扭打声、哭喊声和荡笑声。
巴鲁厄站在大门外,叫侍卫调集人马。并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砍刀,转身向院内飞跑。
跑到门前,他使劲推不开门,急得一时无法,此时,屋里的撕打声音更响,不由得又喊道:“桑阿喇!要坚持,我马上就进去,……救你啊!”
“啊——”屋里传出吉赛的嚎叫声音。
巴鲁厄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把门撞开了!就在这时,只听“啊——哎哟!”
桑阿喇凄惨地尖叫一声,接着传来了身体倒在地上的“咕咚”声音。
巴鲁厄举目一看,见到桑阿喇衣服被撕得条条挂挂的,半个雪白的屁股露在外面,她弓着腰伏在地上,腋下汩汩地淌着鲜红的血。
再看那吉赛全身赤裸,胳膊上流着血,阴笑着道:“你这女人真厉害!老子为了护住这命根子,胳膊被她咬了一口!”
巴鲁厄气得两眼冒金星,愣在那里看着吉赛穿衣服,忽听院里院外,人喊马叫,知道是自己的队伍来了。顿时,头脑清醒过来,用手指着吉赛:“你这畜牲!快给我滚!”
吉赛听了,向巴鲁厄斜了一眼,轻蔑地道:“哟嗬!还厉害起来了!过两天,等老子胳膊伤口好了,再来整治你!”
此时,门外的军卒乱哄哄地喊道:“杀死他!杀死他!”
吉赛看着院子里的军卒们,手执刀枪,怒视着自己,脸上立即变了颜色,正在迟疑之间,巴鲁厄向门外大吼一声:“让个道儿,放他滚!”
那些愤怒的军卒们很不情愿地闪开一条道,吉赛急忙头一低,从人缝中溜了出去。
桑阿喇死后,巴鲁厄怯于吉赛的淫威,遭到齐布什全体部民的义愤,一起唾弃他们的部长。不久之后,他一方面思念爱妻,一方面又羞又恼,终于郁闷成疾,不治而死。
巴鲁厄的弟弟奥巴厄承继部长职位,主动与巴岳特部、侉尔侉部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扎鲁特的吉赛。
努尔哈赤得到消息之后,十分高兴,立即派遣大将扈尔汉带领一千兵马,疾援喀尔喀部的巴岳特部,让他协助大将昂纳克,一起帮助他们三部——巴岳特、侉尔侉、齐布什部组织军队,训练兵马,共同对付吉赛。
这消息很快传到吉赛耳中,他心里想道:“你们向建州借兵,我何不去投靠明朝皇帝?广宁就在我扎鲁特的南面,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那位驻广宁的总兵官王在章又爱玩女人,我为什么不投其所好呢?“
想到这里,当即喊来了一名侍卫让他叫来了绰尔毕登。
绰尔毕登诡计多端,专门教唆吉赛做坏事。他来到客厅里面,吉赛立即对他说道:“你快回去把齐右儿、芒右儿带到这里来!”
绰尔毕登一听,当即愣住了。
原来,这齐右儿与芒右儿是绰尔毕登的两个女儿,齐右儿十四岁,芒右儿十三岁。
这绰尔毕登是一个老狐狸,吉赛是他从小一手调教出来的,现在要他把两个女儿领来,能有好事么?他心里想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吉赛怎能从我头上开刀、对我的亲生女儿下手呢?”
吉赛见绰尔毕登站着犯傻,不耐烦地喊道:“你装什么呆?快去把她们带来呀!”
绰尔毕登顿时慌了,急忙哀求道:“请部长老爷抬抬手,放她们一马,她们年纪还太小。”
吉赛不由得心中大怒,向门外喊道:“来人哪!”
一名侍卫进来问道:部长老爷有何事吩咐?“
吉赛用手指着绰尔毕登,对那侍卫道:“你领几个人,去到绰尔毕登家,把他的两个女儿齐右儿、芒右儿带到这里来!”
那侍卫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
这可把绰尔毕登吓坏了,他当即瘫在地上起不来了,就势他双膝一跪,向吉赛求道:“乞求部长老爷看在我老朽的面子上,饶了她们吧,她们都是应了聘的,怎好再……”
吉赛听了,非常反感地对他道:“你是老糊涂了!我也实不相瞒,不是我要她们,是让她们去广宁,去王总兵官那儿,是去享清福的,你怕什么!”
听了吉赛这么一说,绰尔毕登更加难过,那眼泪哗哗地落下来,哭着说道:“那更加使不得!请求你换别人去吧!”
“那怎么行?谁有她们标致?别人想去还轮不到哩!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说话工夫,齐右儿与芒右儿被带到了,二人满脸挂着泪珠,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儿,看去实在有点可怜。
这会儿,吉赛走到她们面前,先用手摸摸她们的脸,又按按她们的胸脯,然后弯下腰来拍拍她们的屁股,对绰尔毕登称赞道:“看看吧,这脸色,是粉面桃花;这体形,是杨柳细腰;这胸脯,是青山缀露;这屁股,是丰满圆润;这……”
绰尔毕登听到这儿,只觉头脑一晕,一头栽倒,居然昏过去了。齐右儿与芒右儿一齐上前去拉时,吉赛大手一挥,不让她们近前,对侍卫喊道:“快把他背回家里去!”
说完,他向她们说道:“你们就别回去了,等礼物备办齐了,我送你们去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两个少女听了,也不敢说话,只是低声啜泣。
明朝驻广宁的总兵官王在章,忠实地执行“以夷治夷”的政策在对蒙古各部实行分而治之的同时,也是拉一派,打一派,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
在喀尔喀五部中,王在章看中了吉赛,见他兵强马壮,势力雄厚,又是一个嗜酒好色之徒,便于万历三十年(1602年)前后,与扎鲁特部吉赛“三次立誓”。
这一天,王总兵官正在府中与几个姨太太在搓麻将取乐,忽听侍卫兵卒来报告扎鲁特部长吉赛来献贡礼的消息。
王在章一听,把手中的麻将往桌上一拍,随着那侍卫往厅里走去。
此时,他的六姨太指着王总兵官的背影道:“有屁的公事,说不定又送来几个女鞑子,找个地方,到床上办公事去了!”
其他几位夫人听了,都格格笑起来,有一个长得花花俏俏的女人笑道:“老六是吃醋,你也跟着去办公事呀!”
这一次,那些女人笑声更响。
王在章来到前厅,见到吉赛,二人亲热的了不得,他从吉赛手里接过礼单一看,见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美女二人、虎鞭三只、驴肾五只、狗宝十只、马棒十只、鹿茸十只。
王在章看完之后,低声自语道:“没有带点蜂蜜来嘛!”
吉赛倒也听到了,急忙解释道:
“我们喀尔喀主要产蜂蜜的地方是齐布什部,如今,巴岳特、侉尔侉和齐布什全被建州努尔哈赤拉拢过去,又派大将带着兵马驻扎在那里,跟我对抗,我也想向你借些兵马,与他们干一仗,至少把齐布什——这个蜂蜜产地夺回来!”
说到这里,王在章走到吉赛近前,小声道:“你可知道,那蜂蜜可以壮阳,可补这个!”
王在章把嘴一撇,用手指着大腿之间,神秘兮兮的样子。
吉赛补充道:“要说壮阳、补肾,岂止蜂蜜?蜂王浆效果更好!若是把带有蜜蜂幼虫的蜂巢,放在火上焙干,研成粉末,按时按量服下,更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真的么?”
王在章说:“我们这样的人,处在这边关大漠地区,无情可观赏,无处可寻乐,只有在床上找快活。”
吉赛听了,忙接过话茬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今天又为你带来一样的东西,服下之后,再干那事,保你立刻产生回天之力,真正享受到美妙的趣味。”
说话工夫,吉赛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他一层层地打开,指着那粉红色的粉末儿,神情庄重地说道:“这叫麝珠粉,是把麝香与珍珠研碎后,加上龟血调拌匀,凉干后便成粉末状。”
“麝珠粉有什么功效?”
“它能强精健体,壮阳补肾。”
吉赛说到这里,走近王总兵面前,低声讲了几句,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不久,齐古儿和芒古儿一前一后,走进客厅,王在章看着两个蒙古少女,对吉赛道:“身子有点稚嫩了吧?”
吉赛把大嘴一咧,大拇指一翘道:“好!好就好在这稚嫩上,咱们现在就去你那‘快活林’里,去尝尝她们稚嫩的滋味!”
在广宁南边山下一片林子里,有一处住所。据说是十多年前一位广宁总兵官修建的小别墅。后来,随着明代官吏腐败之风愈刮愈烈,这边官大汉也受传染,这里就成历任总兵的外室小筑了。王在章就把这地方称作“快活林”。
吉赛每次来广宁,二人都要到里面寻欢作乐,淫乱销魂。
吉赛经常把自己从各部掠来的年轻女子,送到这快活林里,作为献给王总兵官的“贡品”。
这王在章对女人方面也不小气。有一次,他请吉赛赴宴,命自己的五姨太来陪酒。他深知吉赛本为色中饿狼,居然当着他的面把那女人抱在怀中,尽情地轻薄。为了投其所好,当晚王在章竟让她陪吉赛睡了一夜。
次日,吉赛告辞时,王总兵又说道:“你若喜欢,就把她带走吧!”
吉赛拒绝说:“自古以来,君子只能成人之美,怎能夺人之爱?何况又是朋友之妻?再说,我那喀尔喀部里,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
为了支持吉赛在喀尔喀称霸,王在章不惜给吉赛赠送兵器、盔甲,甚至对吉赛道:“在漠南蒙古,有谁敢去拔你吉赛一根毫毛,我王在章一定会让他为你树一根大猴竿的!”
有一回,喀尔喀部的巴岳特与侉尔侉两部派人向王总兵说道:“扎鲁特部长吉赛任意劫掠邻部,请求王总兵官派兵制止这种强盗行为。”
王在章听后,居然对他们说道:“听说你们已投靠了建州努尔哈赤,来找我干什么?”
后来,王在章又立即派人给吉赛送去了十坛好酒,鼓励他继续为非作歹。
这一次,吉赛是来广宁借兵的,为了博得王总兵的欢心,他不光送物、送人,还送来难得的“麝珠粉”。
到了快活林,王在章又命人摆下酒宴,二人酒足饭饱之后,王总兵对吉赛道:
“今天,咱俩来个大家一起乐!”
吉赛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正在发愣时,王总兵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吉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把那齐右儿、芒古儿领进一间大屋子里,正中有一张很大的床,两个少女吓得缩成了一团,眼里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珠儿,一颗连一颗地滚落下来。
吉赛指着她们,阴冷地笑道:“看,她们的哭相也够美的,真的是梨花带雨,又像那出水的芙蓉。”
他这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喊声:“部长老爷,大事不好了。”
吉赛不禁心中一惊,忙去开门问道:“何事惊慌如此?”
那侍卫急急巴巴地报告:“部里派……派人来说:巴岳特,侉……侉尔侉,还有那……齐布什一齐带兵马袭……袭击我们……”
“啊?这还了得,快去给老子备马!”
吉赛说完,转身走到王在章面前说道:“总兵大人听到了吧?巴岳特他们三部从建州那里借来了兵马,胆敢来侵犯我扎鲁特部,请你也借给我一千兵马,我要回去杀他片甲不回,到时候,我吉赛一定会加倍报答的!”
王在章听后,两个眼珠子一转,说道:“放心吧,你先回去整顿你本部的兵马,随后我就派一千兵马去助你!”
吉赛急忙致谢道:“太好了!这两个美人儿就由你慢慢享受吧,我不能奉陪了,就此告辞!”
王在章猛然想起“麝珠粉”还没有到手,急忙下床,喊住吉赛:“哎!哎!那……那麝珠粉你还没有给我呢?”
“噢!差点忘了!”
吉赛说着,忙从怀里掏出那纸包,递给王在章时,又嘱咐道:“这一包可分作三次服用,每次都用白酒带服,而且,是服后就干!”
说完,吉赛就慌慌张张地出门而去……
王在章立即斟了一大杯白酒,把那麝珠粉分成三份儿,就着白酒,喝了下去。
果然,那粉儿一入肚,他顿时觉得精神清爽,那酒气也似乎蒸发着从头顶冲出,全身骨节发出阵阵响声。
王在章转身向那两个躲在屋子一角的女孩儿走去……
就在这时,那王总兵却身子一晃,两眼紧闭,一头栽倒,气绝而亡。齐古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