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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脸色也是黄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随行战士们决定,以后不能惹大队长生气。
不顾怎么说,龙牙终于获得了部分可以信赖的情报,对红军的情况、分布、军火库和指挥部等,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制订行动计划了。
8月6日,在简单仓促的准备过后,龙牙开始行动。
没有办法,俄罗斯人坚持不下去了。按说,俄罗斯白军战斗力不占上风,应该撤退叶尼塞河以东,依托地利防守。然,情况不允许。叶尼塞河以东,环境恶劣,人烟稀少,实在没有防守的意义。所以,莫尔恰诺夫将军到达前线以后,整顿防务,打算收缩防线——主动撤离了巴尔瑙尔,在托木斯克、克麦罗沃,新库兹涅斯克一线,依托鄂毕河,重新建立了新防线。
但是,在大军的进攻下,想要撤离,却不是个容易的事。通常的办法,是安排一支部队断后。在俄罗斯白军如今的情况下,莫尔恰诺夫将军还真不敢安排哪支部队断后。士气过于低落,实在让人不放心。万一安排不当,守军投降,撤离极有可能变成溃败的。形势就僵持下来,白军的状况每况愈下。高尔察克每天的来电,国防军军事观察员的报告,都表明了同样的情况。现在,俄临白军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时机,重整旗鼓,建立新的防线。
王元瞿是万分的不情愿,官司一直打到我这里。我知道,王元瞿说的“情报不明,准备仓促”等等情况,不是借口,都是实际情况。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十分不利于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大为降低。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说的就是,战争要服从政治的需要。
就算明知是军事大忌,我也不可能支持王元瞿。我把实际情况跟王元瞿一说,就下了死命令。
于是,王元瞿拖到6日,龙牙就不得不出动了。
因为目标和情势的变化,现在主要是,破坏红军的进攻节奏,配合俄罗斯白军的撤退。龙牙放弃了,同时在鄂木斯克和新西伯利亚潜入破坏的计划。鄂木斯克是红军的物资中转基地,新西伯利亚是红军的前线指挥中心和物资基地。龙牙的原计划,是针对这两个地方的军火物资进行破坏,并对红军的指挥系统进行打击。这样一来,可以在相当一段时期内,造成红军的指挥混乱,无力进攻。
现在的目标,则修正为对新西伯利亚红军的破坏和打击,制造混乱,掩护白军的撤退。
深夜的夜空里,两艘飞艇慢慢地在空气里滑行。飞艇的样子,很奇怪。飞艇上所有的金属反光物,都已经作了磨砂处理,以避免反光。同时,飞艇表面也涂了白兰灰三色的混合色掩护——反复试验后,这种颜色,掩护效果最好。用棉被和木板钉成的三个大箱子,把发动机罩起来,所有这些箱子上,都密布着直径为1。5cm的圆孔。发动机经过如此处理后,已经声音减小了许多,田野命令,关闭飞艇的发动机,倚靠惯性和空中的风力。临近新西伯利亚,还是小心为上。
飞艇停留在一片黑影的上空,那是一片西伯利亚常见的白桦林。田野命令,降低高度。随着高度表上数字减小,500米,400米……100米,50米。田野命令,放下绳索。
索降开始了。孙子方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不要过快,也不能太慢,注意节奏。这不很难,攀爬训练中谁都做过,现在不过是绳索长了一点儿。他第一个降落到地面,就地一滚,这个姿势很难看,却很实用。一方面消除应力,防止受伤;另一方面也可以缩小自己的目标,遇到敌人,会增加自己的生存机率。
孙子方落地后,没有动,伏在地上,用耳朵和余光搜索有无异样。在漆黑的夜里,利用虫鸣鸟叫等自然界的力量,远比人工搜索有效率。过了约有七八分钟,孙子方用手电,向飞艇发出了安全信号。两分钟后,索降已经结束。四十二名战士全部到齐,除一人的脚部戳伤外,其他几人只是磕磕碰碰的小伤。二名统计局提供的俄国翻译,用绳索从飞艇上慢慢放下来,下面又有人保护,却是毫发无伤。
万富心里懊恼,却没有隐瞒,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刘叔同检查了一下,戳伤很严重,就命令他返回飞艇。出师不利,刘叔同努力把这种想法排除脑海——在黑暗中,碰到个土坑,谁也得认倒霉。
刘叔同看了看表,9:55。这块表还是新换的,他暗自笑了笑,身上什么不是新换的,全身上下都是顺手的家伙。但标志、汉字等一切可能表明身份的东西,全部都被掉换,秘密行动,就是如此。他把万富背的几颗炸药,分配了下去。挖了个坑,把备用电台埋好,并做了下伪装。
集合,报数,重复任务,行动开始。
白桦林在新西伯利亚城外的西南角,处于防线后方,防备稍为松懈些儿。
他们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新西伯利亚火车站,那里的物资军火库,储藏了绝大部分的军火,及物资。这是第一目标。
车站的情况,与所有火车站差不多。在铁道的旁边,有几个仓库,作为临时上下货物使用。防守松懈,只有三四个哨兵站在那里。顺着铁道边高台阴影的掩护,接近起来也不难。只是那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很难彻底解决所有目标,容易发生意外。在计划中,那里需要在晚些儿时候解决。
稍远一点儿,则有专门的仓库区,大量的物资都堆在那里。根据俄罗斯临时政府提供的车站地图,那里的防守要严密许多。当然,火车站不是堡垒。它的修建是为了方便运输,而不是军事基地,防守上存在着几个漏洞。麻烦的是,红军想必不会放过这些明显的漏洞,不知道那里的防守怎么样。
固定哨几个,巡逻队怎样巡逻,明哨之外还应该还有暗哨,多长时间换一次岗,口令是什么,这些都是迫切需要搞清楚的问题。
至于如何得到这些情报,全世界有一个通用的手段,我军形象的称其为“抓舌头”。
单身,或者二三个人,在偏僻、阴暗、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活动,就是天然的目标。
阿廖沙和波波夫都是新西伯利亚火车站的装卸工,6号这一天,他们被分配到后半夜的班。没有什么可讨价还价的,军事化的管理中,要求你是颗罗丝钉,你就只能做一颗罗丝钉。区别是自愿,还是强制而已。
于是,两人与其他几个倒霉鬼,边喝着劣酒,边诅咒分配工作的富兰克林。晚饭的时候,因为在甜菜头汤里意外的看见了几片圆葱,阿廖沙就多喝了一碗。所以,现在他感到阵阵的尿意,便拉着波波夫一起出去撒泡尿。
阿廖沙并不在意谁来管理他们,反正,新老爷旧老爷都是老爷。但那几片圆葱,还是带给他一丝好感。他有多久没看到过圆葱了,十天,二十天,还是一个月,阿廖沙也记不得了。他与波波夫勾肩搭背,一起走出了屋子。
人的命运是多么的无常,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决定一个人的祸福、成败,乃至生死。如柳絮般随风飞舞,像尘埃样空中飘荡。如此无力的世人,如何能不信神佛。
几分钟以后,瑟瑟发抖的阿廖沙,并没有心思想什么哲学问题,他害怕死了。在漆黑的夜里,被几个蒙面的怪人,如拎小孩一样的抓到了黑暗中,阿廖沙第一个想到的,绝对不是白军,而是魔鬼。如果不是有人低声用俄语说了句什么,他都要尿裤子了。当然,相比之下,阿廖沙要勇敢多了,波波夫已经尿裤子了。不过,阿廖沙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被抓住后,他们就被迅速分开,单独审问了。
有人用手粗卤的拍了拍阿廖沙的脸,又用俄语严厉地问了一句。阿廖沙回过神来,感觉到脖子上温热的大手,他忽然大怒,是谁?开什么玩笑?几根手指骤然发力,捏紧了他的咽喉,别说大喊,阿廖沙疼的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扭动着身体,活像刚离了水的鱼。
这时候,阿廖沙才彻底清醒,这不是开玩笑。
接下来,就是提问时间了。
……
经过了反复地交叉盘问,阿廖沙把知道的那点儿东西,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但是,来人显然并不相信他,一针新研究发明的自白剂,被注射进了阿廖沙的体内。阿廖沙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来人也没有心思给他解释。但阿廖沙明显感觉到,那不是好东西。
在注射的过程中,阿廖沙剧烈挣扎,为自己挣到了一节断在他体内的针头,以及好几脚。
……
又过了七分钟,应该是七分半,孙子方一手迅速地按在阿廖沙的肩膀上,一手飞快地抬起,抓住阿廖沙前额的头发,快速的向后一推。整个动作干净利落,轻快自然,仿佛没用两分力气。
“咔嚓”,阿廖沙的脖子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折断声。
孙子方松开手,小声地骂了句,“实验室就没有好东西!”
王星轻轻踢了孙子方一脚,伸手扶了扶向下跌落的阿廖沙,小心的把他放倒。
嘴里轻声喝道:“少啰唆!可能是剂量大了。”
阿廖沙在重新注射了一针后,不一会儿,就开始说胡话,失去意识,开始回答问题。七分十五秒的时候,阿廖沙剧烈扭曲起来,无法加以抑制。
……
阿廖沙的尸体被扔到一个土坑里,稍后,波波夫也来了。
第70章
刘叔同把两个人的口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自己浪费了十分钟。给两个俄罗斯人注射自白剂,明显效果不好,浪费时间。停,他把思绪转向更有积极意义的方面。
阿廖沙和波波夫都是在新西伯利亚长大的,对城市和火车站非常熟悉。当然,对装卸工而言,火车站要更熟悉些儿。成天生活在火车站的两人,对火车站了如指掌,哪里有卫兵,巡逻队的路线,哨兵的换岗时间,都说了个清楚明白。不过,若问暗哨、口令什么的,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此外,他们还提供了指挥部的位置。许多他们记忆中的细枝末节,都被翻了出来,这些都将给龙牙的行动提供帮助。
简单地商量一下,龙牙被分成两半,王星率领一队,留在火车站;刘叔同率领其一队,潜入新西伯利亚,伺机对指挥部发动袭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叔同率人离开后,王星把队员们集合到一起,简单扼要的把情况一讲,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拿出一套成熟的方案来。毕竟龙牙训练最多的,就是这种攻击任务了。
火车站内驻有一个连的红军,约有一百二三十人。仓库区是重中之重,不仅是防守、巡逻的重点,而且营房就与仓库区挨着。此外,在火车站外就驻扎着一个营。枪一响,十分钟内就能赶到,那可是足足四百人。所以,无声无息的解决问题,就是王星的第一选择了。
于是,王星把首要攻击目标定在仓库区。这不仅仅在于仓库区储藏了大量的物资,更重要的是那里对普通人是禁区,所有人员的行动有规律,不容易出意外事故。而且,那里集中了红军在火车站内的大部分力量,如果解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车站外的一个营,根本不用考虑。不要说十分钟,就算五分钟时间,龙牙小队也足以把车站炸个遍了。
至于龙牙能否解决三~四倍的敌人,王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龙牙攻无不克”。
方案确定后,王星迅速调兵遣将,借助于地形和建筑物的掩护,向预定地点潜去。
王星等人行动的时候,刘叔同早就率人去的远了。
在新西伯利亚的深夜里,除了巡逻的工人稽查队和红军外,早就没有行人出没。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没有谁想惹麻烦。早睡早起身体好,天黑尽量少出门。前一阵子,红军镇压“白军合作者”的雷厉风行,可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平时邻里间鸡毛蒜皮大的事情,对景就能要人命的。
刘叔同越过铁轨,轻快地穿过道口,沿着一条小巷,安静的进入了城市。他们小心谨慎,派出身手最好的两人作侦查,交替掩护前进,平安无事则快速通过。在行动中,始终把那个俄罗斯翻译放在中心。突然,侦察的王铁柱比划了几个手势。借助昏暗的月色,刘叔同看清了起中的含义,“有情况。十六个人。巡逻队”。
一行人快速的隐藏在街道的两侧。
彼得是新西伯利亚土生土长的市民,上过几年学,由于思想问题而被从学校开除。但彼得并不在意,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理。什么沙皇、贵族、资本家,都是一条条吸食俄罗斯人民鲜血的寄生虫。自己什么都不做,却能够占有所有的财富。而整天劳作的人,却连饭都吃不饱。凭什么?彼得发誓要打碎这个人吃人的剥削社会,消灭所有这些剥削阶级,建立起一个人人有衣穿,有饭吃,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世界。
每当想起这些,彼得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什么也无法阻挡我们,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早在红军进攻白军时,彼得就冒着生命危险,在寒冷的冬夜里,穿越隐密的小路,为红军送去种种情报。在新西伯利亚重新回到了人民怀抱的时候,彼得也被任命为一名光荣的工人稽查队队长。尽管彼得更希望参加红军,但革命的需要高于一切。
彼得的头抬的更高了,什么也无法阻止我们,他步伐坚定。
忽然,彼得听见了异样的声音,不像风声,琐碎但有规律,就像是某人在颤抖。他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工人稽查队员慢慢的散开,向一侧的小巷包抄过去。对于这样的战术动作,彼得很有几分骄傲,这就是他一手训练的成果。
大家有点紧张,毕竟都是工人出身,连步枪的使用都是最近才学会的。对人开过枪的,加上彼得也只有三个人。他们握紧了枪,仿佛这能带来更多的勇气。
越来越近了,声音愈发的清晰可辨。
突然,就在工人巡逻队接近巷口的时候,声音消失了。
死一样的寂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巡逻队员们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一阵呼啸着来去的西伯利亚寒风掠过,更添了几分萧瑟。
彼得是个勇敢的战士,这时候,就算他不勇敢也不行。
只见彼得轻笑一声,“怕个鸟!”,那笑声似乎打破了什么魔咒,巡逻队员们面面相觑,都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胆怯而害臊。
彼得大声说道:“跟我来!”就身先士卒,小步冲向了小巷。巡逻队员们迟疑了下,就跟在彼得的身后。听到那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彼得暗自笑了笑。
素来有胆大之称的伊万,恼火的越过彼得,直接冲进了小巷。
什么也没有。
伊万全神贯注地扫视着巷子,却什么也没发现。正待伊万想进一步深入,仔细调查一下的时候。忽然间,伊万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异样,或许是太安静了,只有他孤伶伶的脚步声——那些杂乱的脚步声哪里去了?
他回头看了看,没人!!!
到了这个时候,伊万有些疑惑,有些恼怒,也有点害怕了。他壮着胆子,安慰自己,都是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谁在开玩笑。
他强作镇定,大声叫道:“这么拖拖拉拉的,你们也算是个男人吗?”
“……”
没有人回答,伊万悄悄地靠近巷口,带着满腹的疑问,伊万快速的伸头看了看。
伊万看见,彼得和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战士们,无声无息的与穿着奇怪的人影抱在一起,一动不动。
伊万刚想把头缩回来,但还没有等他付诸实施,就如同被雷击一样,僵在那里。
就像一块坚冰插入脑海,那么的冰冷,冰冷的如灼热,灼热的似疼痛,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