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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燃著熊熊的怒火,凡是伤害她者,一概杀无赦!
“禀皇上,属下听闻小顺子公公的惊叫声,连忙带人过来援救,但已失去意茹姑娘她们的踪迹,加上……”王浩瞥向一旁被几名侍卫拦住的美艳女子,气愤的道:“加上有心人士的刻意阻拦,更加延误救援时机。”
“到底有没有派人下水救人?”东方傲群的语气里有著一丝的悲痛,无法置信她会就此香消玉殒。
“王达一听是意茹姑娘落水,便率领三十多名侍卫纷纷跳下湖,但至今尚无回音。”王浩回禀道。
他原本不解,为何兄长王达在听到落水的是意茹姑娘后,会不顾生死的下湖救人,现今他终于明白了,看来皇上十分重视意茹姑娘。
东方傲群微微的颔首,燃著怒意的双瞳看向众人,语气如千年寒冰般问道:“是谁胆敢率人闯入震寰宫?谁将她扔入凌波湖?”
跪在地上的奴婢们,闻言吓得直颤抖,作梦也没想到向来对女子无情的皇上,会为名女子如此震怒。
“谁?”他沉声怒喝。在火光的照耀下,整个人显得邪佞狂肆,令人不寒而栗。
“不说是吗?”东方傲群冷笑一声,无情得如同掐住一只无辜的小猫,只要一用力便可掐死它。“全架起来。”
侍卫们领命架起那群奴婢,以及那名衣著华丽高贵的女子,她们个个抖个不停。
他邪笑一扬,口吻平静的道:“拔指伺候。”
“啊……皇上饶命……饶命呀!”求饶声此起彼落。
“不……我不要……爹,快救我。”马湘琴闻言吓白了一张小脸,尖声的对著马成风求救。
拔指之刑准会去掉她半条命,娇贵如她,怎受得了这种罪刑?
“皇上……小女……”马成风连忙跪在皇上的面前求情,身子颤抖个不停,明白女儿此举就像惹火沉睡中的狂狮,方一睁眼就吞了惹他心烦气躁的人。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贤良淑德啊。”东方傲群的口气含著明显嘲讽。
“小女……年纪尚轻,请皇上念在老臣……”马成风颤声的说。先前文武大臣的歌颂,却成为现下的催命符。
“念……”他冷冷的嗤笑,叽笑道:“震寰宫是朕的寝宫,是深宫禁地。她有何身份擅自闯入,强行押人离开,她想造反是不!是否朕要念在你的『德高望重』上,顺道也把位子让给你坐坐?”
“皇上……”
马成风闻言猛磕著头,心里悔恨不已,错把狂狮当猫儿戏耍在指间,下但断送荣华前程,说不定连命都会送掉。
“皇上,我才是你最佳的皇后人选,放眼整个北国,唯有我才有资格为你诞下皇子,才有资格管理后宫……”马湘琴刁蛮的尖声嘶吼,犹不知死活的编织那永不能成真的美梦。
马湘琴娇艳的脸庞有著不甘示弱,她自认为容貌不输给那弱不禁风的花朵,皇后宝座应该属于她,荣华富贵该她享用,俊美的帝王应当她的夫婿。
东方傲群眼里闪著残酷无情的光芒,语气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在朕面前,胆敢直呼朕为你,也不用奴婢自谦,你居心何在?是想造反吗?”
马湘琴一愣,眼前俊逸的男子邪气得让她冷了心,残酷的言语不似梦中情意绵绵的心上人。
“重赏四十大板!留下她那条贱命。”他低柔的声音如丧钟宣告残忍的刑罚。
众朝臣低头无语,无人敢为马湘琴说情。
随著板子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女子尖锐的叫声响彻云霄。
片刻后,平静的湖面上有了动静。
东方傲群冷眼微眯,凝目望去,只见湖里出现一群人正泅水朝湖边游来,为首者肩上趴著一个纤细的身影。
只见他们吃力滑动著双臂泅水,看出他们为搜寻落水的锁儿,体力已快耗尽了。
岸上的众人登时心安下大半,找到人,皇上的怒气应可消去不少。
东方傲群身形一动,动作如风的搂住那道纤细的人影,几个翻身俐落的回到岸上。
他怀中的人此时冷如冰霜,浑身湿淋淋的,如花的娇颜雪白若纸,心当下狠狠的抽痛,一股热气冲上眼眶,鼻头酸酸的。
“皇上……”马湘琴娇唤一声,身上的痛楚不再难受,但求君宠。
“皇上……您的意思是……”磕头磕到额头血肉模糊的马成风也是一脸的惊喜,苦难换来恩宠,仍是值得。
于定安暗自摇著头,暗叹马成风父女死到临头还渴望荣华富贵,忘却狮王仍是狮王,冒犯了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让马湘琴写下族里最重要的二十个人名。”冷冷的话语传来,淡淡的隐含著阴森的邪气。
马家父女表情又惊又喜,莫非是要加官进爵?
“其余的九族人全斩首示众。”这句话让众人愣住了。
“是!”王浩领命的点头,马家父女登时傻了眼,丢了魂。
东方傲群唇角漾起嗜血的笑容道:“喜欢生,朕就让你生个够。马湘琴即刻起送入红帐中,服侍军中的将士,直至生产方能休息十天。每生下一个孩子,就饶你马家一人,若生不出来。就杀你马家一人,直至二十人杀光为止。若马湘琴自行了断,其他的人五马分尸,鞭尸两百。
在场的人全傻了眼,马湘琴往后的人生是活在地狱里。
东方傲群抛下冷酷无情的处决,轻功一施飞快的掠走,同马氏家族有关联的人全都瘫成泥。往昔因马成风的受宠而妄想攀乱附凤,当时不少朝臣奉送金银财宝,如今却成送命的催命符。
于定安带领著大批的人马前往震寰宫,眸中没有同情,只有活该。
不该轻捋虎胡,皇上是北国尊贵残暴的虎王,平时任由文武百官剔剔牙、搔搔背,不动怒则已,一旦惹恼他赔上九族无辜的命都属活该。
也不去打听清楚,向来不主战的皇上为何会攻打东国,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自寻死路。
好事不成双,祸事却连连。
宫中危机方除,民间却传来不明的疾病肆虐,由乡间逐渐扩散到城市,人人闻病色变,死亡的人数逐渐往上升,短短的十天内,丧命的人数竟高达千人。
此消息震惊朝野,东方傲群立刻派遣官员和御医前往视察、但疫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越演越烈,扩散的速度快得惊人。
锁儿虽身处深宫中,但从于定安口中得知此消息,想伸出援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北国怪病肆虐之事传到其他国,深受北国之恩的南国,立即派遗太子南宫旋和大夫带著大批的药材火速赶到北国,东方傲群亲至边关迎接南宫旋,回宫后立即设宴迎宾楼。
酒席间,提及北国疫情一事,南宫旋拱手道:“北帝,此番若能助北国一臂之力,自是件喜事,若是……还望请北帝切勿怪罪,只能说南国医术不精。”
东方傲群轻笑一声,朝他敬了杯酒,“南宫太子过谦了,南国的医术精湛扬名各国,无论是疑难杂症,还是怪异残缺必能药到病除。此次南宫太子亲自驾临北国,必定能为北国驱离恶疾,化解灾难。”
“关于此事……”南宫旋轻咳两声,眼里浮现一抹悲痛,“唉,不瞒北帝,南国医术最好的大夫死于战争,所以我们并无多大把握。她的医术高明,聪明绝顶,各种怪异的疾病皆难不倒她,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无传承之人吗?”
南宫旋悲伤的摇摇头。
东方傲群心下一凉,眉宇间再次浮上愁绪。
三天后。
事情果如南宫旋所料,南国的大夫们在试过各种方法后也诊断不出病因。
“北帝,南国有负圣恩,愧对……”南宫旋语带歉疚的对著前来视察的东方傲群说,无能为力的挫败令他的心情低沉。
若是……他心中涌现熟悉的痛楚。
东方傲群拍拍他的肩,“南国的心意已足够。”
“此病再拖下去,恐怕……”南宫旋叹了口气,不住的摇头。
南宫旋同情的看著帐蓬里的病患,怪病已让超过两千人丧命,再找不出救治之法,得病的数十万人危在旦夕。
“来人!传朕口喻,将所有染病的患者隔离,不许探视,严加看守。若命丧者,立即烧毁。各州各县比照办理。”
东方傲群沉默片刻后,严肃的下令,众人皆面露惊色。
此令一发布,那些病患可说是在等死。
“北帝……”南宫旋不想劝说,话至口中却硬生生的卡住。明知此计残忍,却是唯一保障其他人的生命安全之法。
深宫中。
于定安负著手,在震寰宫内踱著步,不时抬头看向门口,脸上有一丝紧张。
自从锁儿展露精湛医术解救宫里宫女、侍卫的性命,让于定安钦佩不已,把她当主子般的尽心伺候著,她的话无不照著去做。
东方傲群下令要她迁入震寰宫,这是未曾有过的事,加上她在恩宠过后也不用喝药汁避孕,此举无疑是肯定她的身份,皇后人选非她莫属。
自凌波湖里救回锁儿、秋儿和冬儿后,御医所开出的方子皆不具多大成效,东方傲群亲自守在病榻前三天三夜,不曾离开半步。
狂傲无情的虎王,守在病榻前犹如一只拔了利爪的虎,温驯的守在佳人身侧。
锁儿在濒临死亡之际,想及关爱她的父母兄长,想起念念不忘的南国百姓,最后萦绕在脑中的竟是东方傲群的身影,纵使他待她冷酷、无情,他的身影却深深的烙在她脑子里。
直至她自昏沉中醒来,他憔悴的模样灼痛她的心,栖息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安心的感觉让她知道一缕情丝已系在他身上,再也收不回来。
当东方群傲有政事要处理暂时离开,于定安便会摒退其他人,任她自行把脉开药,写下药单。
他再将重誊好的药单送到东方傲群的手中,谎称是家传秘方。
锁儿身体刚好,北国遭逢百年大劫,怪病四处肆虐,造成无数的死伤。
于定安禁不起她的软言相求,又不忍见染病的百性一一死去,便带著乔装成公公的她溜出宫外。
幸好南国的太子前来相助,东方傲群至边关迎接,于定安把握机会带著她,偷偷摸摸的溜出宫数次,然后照著她所开的方子配药、煎药,再偷偷的送给病人试药。
这两天,东方傲群与南宫旋忙著怪病的事未曾回宫,他们便将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运进宫里,方便试药。
“于公公……”秋儿打开房门,“小姐已经配好药,快拿去吧。再过半日,就可派人把那位姑娘送回去了。”
“知道了,我先将药单送给皇上,我替北国的千万百姓谢过意茹姑娘。”于定安兴奋的连声道谢后,忙不迭的奔出去。
房内的小姑娘,在迷迷糊糊间,瞧见一名貌似天仙的女子,温柔的为她把脉,将药汁小心翼翼的喂进她嘴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的天仙佳人……
她唇畔浮起淡淡的笑意,被病魔折磨得痛苦不堪,但这名天仙美女却让她不再觉得痛苦。
她还来不及开口,黑暗再一次的将她淹没……
御书房里,来自南北两国各地的名医正在商量如何医治怪病。
突然,外头传来喳呼声──
“皇上……皇上……有救了!”
东方傲群瞪著冲进来的于定安,不悦的斥道:“退下,天大的事都搁到一旁。”
“可是老奴……”于定安手上抓著药方,小心翼翼的启口。
“好大的胆子。”东方傲群冷眼一瞪,大掌一拍桌案,当下裂成两半,吓了在场众人一跳,瞪大眼直瞧著。
于定安跪在地上,嗫嚅的道:“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北国遭逢百年大灾,老奴翻遍家里的秘方,找出一张药单……心想……不知可不可以助北国度过此一大劫。”
“你又有秘方?”东方傲群剑眉一挑,微眯起眼,心里充满疑惑。
于定安祖上并没有人为医,为何他一再有秘方?
“呈上来!”
东方傲群快速扫过药方后,递给南宫旋观看。
南宫旋仔细瞧著,点头之余,眉宇不禁缓缓的拢紧,深邃的瞳眸里闪过一抹迷惑。
药方陆续传给每位大夫看。
“南宫太子,你的看法如何?”东方傲群淡淡的问著。
南宫旋目光疑惑的看著于定安,好奇的问道:“请问这张秘方从何处而来?”
“是先祖遗留下来。”
“先祖?”南宫旋眸里闪过异样的光芒。
“启禀皇上,药单上有两味药材并不产于北国,得改用其他药……”一名北国的御医抚著眉头,思索著该如何改变。
“这两味药改不得,若改了,只怕功效会大大减退,若是用功能相左的药物来搭配,只怕有害无益。”来自南国的尚大夫在看过药方后,目光疑惑的看了南宫旋一眼。
“若是不改,北国现在药物的存量不足,必须从南国运来这两味药,只怕时间会来不及。”北国负责管理药材的大夫皱著眉头,这两味药还是皇上凯旋归来,带回的南国药材之一,数量并不多。
“不打紧,南国送来的药材中,就有这两味药。”南宫旋开口道。
“够吗?”病患人数众多,用量一定惊人。
“若是不够,我会令人飞鸽传书,南国即会派人运送这两味药到北国。”
“多谢南宫太子的鼎立相助,他日南国有难,北国定当全力以赴。”东方傲群感激的说。
“南宫旋先行谢过北帝,若他日南国有所求……”南宫旋故意不把话说完。
“任何请求,朕都答应。”东方傲群爽朗的应允。
南宫旋满意的笑了笑,暗自决定找出真相。
难道……她没有死?
第十章
夤夜时分。
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形疾步朝震寰宫走去。
守在寝宫内伺候的秋儿和冬儿,见来人是东方傲群,朝他福了福身子便离去。
柔和的烛光照著锁儿沉睡的容颜,他在床沿坐下,伸手抚摸著她细致的肌肤,贪恋她夺人魂魄的娇容。
“皇上……奴婢……”锁儿从沉睡中惊醒,焦急的想起身行礼。
“睡吧。”东方傲群搂她入怀,和衣躺上床,与她共枕。
“以后在私下不许唤朕皇上,懂吗?也不许再自称奴婢,朕不爱听。”他声音低哑的在她耳畔呢喃,再度许下破例的恩宠。
“那……”她的目光里含著淡淡的笑意。“该唤什么?该称什么?”
“唤我为夫君。”
炯亮的黑瞳里有狂肆的欲火在焚烧,他拉起她的青葱手指,送至唇边,轻柔的吮吻著。
自她落水醒来后,他怕身体尚虚的她无法承受他的求欢,强忍欲望的搂著她入眠。
加上近日忙著处理怪疾,已数晚不曾回到寝宫,此刻拥著她,压抑多时的欲望又苏醒了。
“这……于礼不合。”锁儿害羞的垂下眼睫,躲避他火热令人心乱的眸光。
“合不合礼朕说了才算数。这几天的休养,身子骨好些吗?”他低沉的嗓音像魅惑人心的音符,蛊惑著她的心。
“你……我……你怎这样问?”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她把脸埋进被中羞于见人。
“可以吗?”东方傲群不容她逃避地将她羞红的脸扳向他,温醇的语调充满著邪魅诱惑。一个多月的禁欲,夜夜搂著令人渴望的她,耐性已然消失。
“你待我……是真心的吗?”锁儿怯怯的问著。
他对她的特殊和荣宠,是真心的,或是短暂的镜花水月,她已迷惑。
他轻笑一声,“你说呢?”
东方傲群低下头封住她诱人的红唇,急切的褪去彼此的衣物,用火热的吻膜拜著动人的身躯。
首次,锁儿撇开心头的障碍,不再痛苦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