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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尹湛青傻眼,“你……你求的?”
“是啊,有一天我救治过的一位朋友请我喝喜酒,我觉得很羡慕,就问他『大哥,你也娶我好不好?』他说当然好,然后我们就成亲了。”
奇隆,明明是很大胆的言语,从苏大夫嘴里说来却只觉真挚,丝毫不损她娴雅的气质。
好吧,他得承认大哥确实有让女人迷恋的本钱,可是——
由苏大夫来求亲?
这也太夸张了吧!
“苏大夫,你一点也不介意文姐姐的存在吗?”
其实这才是他一直好奇的,像现在,大哥又去看文姐姐了,苏大夫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在乎大哥,为什么毫不介意的样子?
苏清妙笑了笑,“不介意,说得更准确一点,任何女人纠缠你大哥我都会介意,只有那个人,我不会跟她争。”
废话,跟自己怎么争嘛,她巴不得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她。
“你认识文姐姐?”尹湛青越听越好奇。
“算是吧。”她自认对自己很了解。
“文姐姐和大哥本来是两情相悦的……”原来如此,本以为这次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结果这个眷属又不是他以为的人。
“你是在为你文姐姐抱不平吗?怪我抢了她的男人?”这个湛青真好玩,实心眼这点从小到大都没变呢。
他不承认也下否定,“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有些意外,我以为大哥真的会等文姐姐一辈子,没想到他……”
苏清妙不以为然,“那样不是很傻吗?”
尹湛青微讶,“你认为很傻?”他还以为女人都很为这一套动容。
“确实。”
“我认为那样才符合大哥的性格啊。”
“那又怎样?就因为他足尹蔚蓝,他就必须为一个生死不明的女人痴守一辈子,这样就叫痴心,这样就叫完美?”
他皱眉,“苏大夫,你不该这样说。”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如果那人真的死了,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湛青,你身为他的弟弟,难道愿意看到你大哥孤老一生,永远得不到幸福?是别人的看法重要,还是亲人的快乐比较珍贵呢?”
尹湛青一时无语。这……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些。
“不过,说归说,他想怎么做,却是谁也劝不动。”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总是暖意与怜惜交加。
四年,他就这样锲而不舍地寻了她四年。她甚至不敢想像,若自己真的的死了,他要怎么办,继续寻寻觅觅一辈子吗?这男人分明是要自己连死都不得安息。
她叹息,“你大哥就像你以为的那样,遵守了他的讲百诺言,只有一个妻子,只爱一个女人。”
唔,这样暗示够不够明显?她真的不想说出那个名字啊。
“可是这个妻子并不是他爱的那个女人呀?”话一出口,他顿觉失言,忙道:“苏……苏大夫,你别介意,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无论什么理由,大哥与你成了亲,那岂不是对不起文姐姐。我并非针对你,如今若是大哥真的回到文姐姐身边,我也同样会为你抱不平,我只是认为这事大哥有错。”
“湛青,你大哥没错,”苏清妙无奈,“是你没有看清楚而已。”
“我?”尹小弟不解。
“你觉得你文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文姐姐嘛……尹湛青努力回忆,“只记得她十分温柔,嗯,很有正义感,小时候很照顾我。”
他说的是谁啊?苏清妙瞪眼。温柔就算了,有正义感?她有这种东西?她怎么不知道?
她温柔,是因为她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温柔其实是另一种保持距离的方式而已,至于所谓的“照顾”,实在是因为某人性格恶劣,偏偏庄里无人识得他的真面目,她看不过去了才説明湛青和他斗上一斗。
“那你觉得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些年真的变化如此之大,以至于如何暗示,他都认不出她就是文湘芸?
“苏大夫你嘛,温柔……嗯,有正义感。现在又多一条真诚吧。”他把苏清妙的直接美化成真诚。
“那你大哥呢?”
“骄傲,有点冷漠,但很正直,嗯……还有点古板。”
天啊,他说的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一个都不认识。
看来她身为人嫂有必要做点什么了。
“湛青。”
“……在。”他打了个冷颤。
奇怪,苏大夫的笑温柔如昔,为什么他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来帮你了解一件事吧。”
咦?
熟悉的药香随风飘来,尹蔚蓝唇间浮起一丝浅笑,下一刻,双眼被柔软的掌心覆住。
“猜猜我是谁?”
“我猜不出来。”大掌覆上她的,移到唇间轻咬。这样的游戏,她还真是乐此不疲。
苏清妙抽回柔荑,“猜不出来就咬人,小狗。”
“尝尝味道才知道是谁啊。”他很配合地不回头,继续埋首看眼前的帐簿。
“那猜出来了没有,”她将头枕在他结实的背上。
“好像是我府里的小妾。”背后被人轻捶了一下,尹蔚蓝忍着笑,故意叹道。“唉,这几日家里的母老虎发威,所以才冷落了你,宝贝不要生气,再等为夫一些时日。”
苏清妙忍不住伸手到他腰间,却被快一步握住。
第6章(2)
“别掐别掐,玩笑是你先开的,我配合着说笑也不行?”尹蔚蓝随即旋过身,拉她在身边坐下,讨好地笑道:“我家娘子端庄又贤慧,断不会在背后掐为夫的,你说是吧?”
她皱眉,“你该不是变相在向我抗议要求纳妾吧?我看那个『文姑娘”挺不错的……哎哎,我随便说说,你靠过来干么?“她身子后仰,以免惨遭”灭口“。
“你不是在说『相公快来吻我』吗?”说这种酸溜溜的话,分明就是要他立刻表现,以阻止她的胡言乱语。
“你——不正经。”苏清妙面色微红。她得承认,大多数时候,她是玩不过他这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相公。
“正经?奇怪,这两个字该怎么写来着,我竟然不记得了。”谈笑间,尹蔚蓝大笔一挥,又一本帐簿核对完毕。
苏清妙看看周围,亭台水榭,鸟语花香。他在这里办公,真是懂得辜受啊。
“你平日都是在这里处理山庄事宜?”
“是啊,”事情差不多忙完了,他抬头,“这里比屋里好多了,屋里好闷,我宁可一个人听听水声,闻闻花香,也不想面对吴管事唠唠叨叨的嘴。对了,还有湛青,他最近老是对我失望,你说奇不奇怪,是不是弟弟大了都这样?”
当哥哥真难啊。
看他一眼,她随即笑道。“想过没?也许是你们兄弟间的沟通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比如,你是否让他了解过你?”
“我有娘子了解就行了,兄弟间说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要一起过日子,将来他也自有他的娘子了解他。”尹蔚蓝耍赖地拦住她的腰。
苏清妙失笑。若非她熟知他性情,还当真看不出来,这男人……分明就是在不好意思嘛。
“可是湛青一直把你当成神一样崇拜,你觉得这样好吗?”
“不好,”尹蔚蓝有些孩子气地摇摇头,“当神不好,压力好大,当相公才好……哎!说好不掐我的。”
“你正经些说话。”
“正经说话会被继续当作神的。”这就有违她的目的了吧?
“你……”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他,“我也是为了你好,兄弟间总不好落下隔阂。”
“我和湛青没有隔阂,只是他对我有些误解罢了。”他继续没骨头地靠向她。
“敢问这些误解是谁造成的?”明明就是他拿耍人当有趣。
尹蔚蓝无所谓地耸肩,“小时候耍他,完全是因为有趣,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可以玩啊。”
玩……
说得真残忍。苏清妙不胜欷吁。
“接着离家好多年,回来一看,哇,他都长那么大了,真有趣。”
有趣……
他这个大哥用词真的好没良心。苏清妙怜悯地望向身后颤抖的“花丛”。
“不过,”尹蔚蓝突然对她身后的方向笑了一笑,“看见他平安健康的长这么大,心里真的很高兴呢。”
她一怔,随即微笑,“毕竟是亲兄弟嘛。”
“是啊,”他点点头,“最重要的是,他那可爱又好玩的性格还在,老天总算没有剥夺我玩弄弟弟的乐趣,哈。”
苏清妙分明听到身后花丛传来重物击地的声音。
有这样的大哥,真是好可怜。想着,她瞪了某人一眼。这人真是时刻不改恶劣本性。
“你别再闹他了,把误会说清楚。”她推他。
“什么误会?”尹蔚蓝耸耸肩,“我从没说过自己性格阴沉偏激冷漠呀!”是大家自己要这么认为的。“事实上,我讨厌繁文缚节,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讨厌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性格活泼开朗,心理健全、人见人爱,娘子,这样说够不够?再加上为人热情、满腔对正义事业的热血,”
你在搞笑。“她被他给逗笑了。
“唔,娘子,你好过份,我的心受伤了,快来弥补我吧。”说罢,身子又往前凑。
“你注意一点,有人在呢!”苏清妙微恼。他根本就是故意在闹她。
“该听的听完了,那小子早走了。”敢留在这里破坏气氛,别怪陆他这个为人兄长的大义灭亲。
听完了?苏清妙一怔。没打招呼就走了,看来真是受了很大刺激!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不用担心,那小子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早晚也该让他了解的,”尹蔚蓝一眼便看出她在担忧什么,随即柔声道。“倒是难为你,连这都为我记挂着。”
兄弟是他的,可她却总是处处为他珍惜,比他还要呵护这手足之情。她不说,他又怎会不懂,所以才由着她设计,顺着她的意展露自己的真性情给花丛后的湛青看。
这个二弟,他自是十分珍惜疼爱的。不过他也得承认,这些年来,自己确实对他有所忽略。到了后来,更是不知该如何与他沟通,又不忍心破坏他心目中早已为兄长塑造的伟岸形象,开始还当作戏,久而久之,也就只能一板一眼的装下去。这件事一直以来也的确让他头疼,如今多亏了清妙……
想着,尹蔚蓝心中温暖。她总是为他着想的。
清妙内心深处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情,她把这看得很重,所以才会为他珍视与湛青之间的兄弟之情,生怕他悔恨终生。
“清妙。”他轻唤。
她抬头。
“谢谢你。”
她一怔,随即脸色微窘,“什、什么啊,我只是看不惯你老是欺负湛青。”
不叫“二庄主”了,尹蔚蓝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
“以后,湛青也是你的弟弟了。”
她看向他。
尹蔚蓝笑了笑,“以后,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眼眶一热,苏清妙突然将脸埋在他怀里。
“大哥真是的,不要故意说这样的话。”
“是是,是我不好。”尹蔚蓝轻笑着抚摸妻子的长发,任由她将眼泪和鼻涕全部抹在自己前襟。
反正,惹她哭了的话,就一定是自己不好。
面对湛青,他这个为人兄长的,的确是好那几分面子,不过,她这个女神医又何尝不是口是心非。
根本不用他说,她也早拿湛青当亲弟弟看待了吧。
第7章(1)
晓剑山庄最新流言,庄主终于被苏神医的痴心所感动,移情别恋,冷落旧爱文湘芸不说,更是公然与新欢卿卿我我。
胜负分晓,苏神医技高一筹,反败为胜。
“什么叫技高一筹……”苏清妙对流言无奈。
话说,前两日,突然有两个丫鬟无端对她亲热起来,简直是殷勤得不得了,她起初还不明所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之前庄里睹她与“文湘芸”哪个会赢得尹蔚蓝的心,开始时赌局完全是一面倒,一赔十。
那两个了鬟之前输了大把的银子,所以便孤注一掷地赌她赢,没想到湛青突然昭告她当家主母的身份,这下她们不但翻了本,还大赚一把,两个丫鬟欣喜无比,就将感受全表现在对她的热忱上。
若她们知道那赌局的庄家兼最大赢家,其实就是他们万众景仰的庄主,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想着,苏清妙失笑。大哥有够贼的,将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比较,她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
这几日,她日子过得甚为悠闲。
湛青尚沉浸在打击中不能自拔,暂时不会来干扰她。而大哥就算在白天时,也是只要有时间就会来陪她,说是要弥补他们之前的分离之苦——苏清妙无奈。他根本就是为了逃避吴管事的碎碎念追杀。
真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让吴管事头疼的事?听说托他的福,吴管事如今四处张罗采办东西,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身为主人的他将摊子一扔,天天溜回内院偷懒。
“文姑娘,这里是庄主的住处,你不能随意……”
外面的喧哗声引起她的注意,“小冬,怎么回事?”小冬是之前负责替她送药帖的丫鬟,也是那两个赌赢的丫鬟之一。
“没什么,苏大夫,”小冬的声音传来,虽然尹湛青已替苏清妙“正名”,但如今府里上下多半还是依照旧习惯叫她苏大夫,“是文姑娘走错了路,下人已经送她回去了。”
文姑娘?
苏清妙一怔,才想起这位“文姑娘”正是自己的病人。
本来她因为自己替对方招来危险这事颇为内疚,所以坚持要将她体内的毒素排清,可大哥却认为这女子有古怪,说什么也不许她太过接近她。所以她也只能放慢速度,为对方开稳妥的药方疗养,反正九针已施,她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
几日不见,竟已能下床走动了?
想着,苏清妙竟是心情极好,这是她自从当了大夫后常有的自豪感。
“等一下,小冬,我出去。”
“啊?”小冬吓了一跳,“可庄主叮嘱过,你若出院子一定要有人陪着。”开始下人们只当是庄主对苏大夫用心的表现,几天后,当全庄下上都了解到苏大夫迷路的本事以后,便理解了庄主的苦心。
她实在是很会迷路。
“没事,只走几步路而已,我说两句话就回来。”做为一个大夫,她还是想看看“文湘芸”如今怎样了,也好酌减药量。
“可是,苏大大,上次你也……”
没等丫鬟说完,苏清妙已经朝院门奔去。
其实小冬想说的是——上次你也说只是去看看门前的荷花池,结果却直到黄昏时分才被整个山庄最偏僻的柴房那边派人给送回来的啊……
“文姑娘、文姑娘!”苏清妙小跑两步,追上尚未走远的身影。
女子停步回眸,气色还带着些许虚弱,见到她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庄里的人大都知道,文姑娘性格有些让人捉摸不定,不如温和可亲的苏大夫好相处。
“苏大夫,有事?”
“难得你出来走动,我来看看你的情况。”
“托苏大夫的福,尚好。”女子淡漠而有礼。
这种态度……不知道真相的,还真当她抢了她的男人呢。
形形色色的病人不少,接触朝她冷脸以对的,苏清妙倒也不以为意,她四下望了望,指向不远处的亭子道:“到那边坐吧,我为你诊脉。”
女子看了她一眼,神色颇为复杂,却还是顺了她的坚持。
“姑娘,还没有请问过你的闺名?”总不会是“文湘芸”这三个字的。
“我的名字不是你们定的?”女子语气中有微微的讽刺。
“这……事出突然,实在抱歉。”听大哥说,她是在山脚下被人发现的,当时身中剧毒,命在旦夕,于是她那个很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