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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获绫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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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们捆起来吧。”他闷声说道。
  “然后呢?”
  “到下个渡口后我吩咐船家通知扬州官府来处理。”
  “也对。刚打了一架,得吃点儿东西来补回来。”
  “?”
  “我们走吧,去把船上剩下的那个家伙收拾掉。”
  温喜绫拿出甜饼往嘴里塞,忙不迭的点头。
  “唔、嗯。”最后一块饼进了肚,便再无东西裹腹,只能不舍地拾掇着衣襟上的饼屑。
  “跟紧点,别只顾着吃,天色沉,不见五指。”他说了她两句,穿过林子,朝岸边走去。
  越接近河滩,越是泥泞,迎面吹来的风,冷峭得让丛杰心里直打冷颤。方才下船时,他满脑子想的全是怎么击退强敌,竟没注意到身外这些恼人的事。
  正当他举步维艰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几只原来静静躲在水草中休憩的水鸟纷纷拍翅飞起。
  纵使丛杰人高胆大,还是不免被吓得寒毛直竖。
  他将火把朝温喜绫照去,却见她整个人好好的,只是充满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儿没半个人,你见鬼似的叫什么呀?”他怒吼。
  “那个……”她伸出手指,指着他身后。
  “哪个?”丛杰扭头,除了火光映出河面一片空寂,再我其它。
  “那个呀!”温喜绫跺脚,仍是朝他身后一指,眼睛瞪着好大。
  厚!他奶奶的!丛杰忍着将火把朝地上砸的冲动,音量提高了。
  “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你的那个那个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船……不见了啊,大虫你眼睛坏了啊。”她喃喃的说。
  “不见就不见,你鬼叫什么呀……啊!”突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意义,丛杰再次转身,瞠目看着空空如也的河岸。
  船不见了,船真的不见了!刚才七条小船还壮观的并排停泊着,现在却全消失了。
  他走在前面,竟然只觉得冷,没注意到其它的。
  乱石遍布的岸边,只剩下十来支散落的桨板,丛杰捡起一支桨,还不死心的四处找寻。
  “怎么会不见了?”他冲上前低喊,未料一脚踩进河岸边一处更深的泥滩,一大滩烂泥弹出,糊掉他半张脸。
  离他一些距离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丛杰用力拔起沾满泥巴的脚,往呼救的声音奔去。
  趴在岸上满身泥浆的男人,竟是奉罗大虎之命留下守船的强盗!
  丛杰心情整个降到谷底。船不见了,加上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强盗,足以证明一件事——
  “船东没义气,打昏坏蛋,撤了小船,自己溜啦。”身后的温喜绫快一步替他下了结论。
  第5章(1)
  东方的天空隐隐透出一小片灰蒙,时间已近清晨,从河面远处吹拂而来的阵阵寒风,依旧吹得人直打哆嗦。这叫他如何相信——这么背的事,居然发生在他身上!
  真是太荒谬了!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恶煞没抢走他们半样东西,而他们好心好意铲奸锄恶的义举,却把这趟的旅费全弄丢了。
  船家太没天良,他和温喜绫如此卖命,那胆小鬼却趁隙落跑,而他还放心的把所有的盘缠全藏在船上。
  这是老天在考验他的耐性吗?丛杰垮下肩。眼前他需要冷静,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偏偏有个声音不肯饶他,那么认真且实际。
  “哎,冷啊,该吃点早饭暖暖身。”
  他的头顶冒烟了吧!丛杰想像着自己的模样,囤积在胸口的炸药已近燃点,就只欠缺这么一点儿火苗,把他整个人炸开来。
  “你那个脑袋除了吃,总可以装点别的吧?”丛杰的咆哮声再次震飞栖息在水草间的另一窝水鸟。
  “肚子饿了,脑子就空;脑子空,什么办法都想不起来,你说对吧?”对他暴怒的反应,温喜绫已是司空见惯。
  丛杰嘴角微微抽搐,突然一拍额头,便沿着河岸大步走去,从现在起,他最好停止跟她有任何言语或者眼神上的交会,因为要是这个死男人婆有一句不合他意的话,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这里活埋她!
  天色已全白,他们少说也走了将近一夜的路;随着视野变得清晰,丛杰发急,走得更快,但这段河岸却更荒僻,别说小船了,连水鸟也不见内只。
  “还要多久?”温喜绫寻了块石头坐下,揉着发酸的腿。“大虫大虫,我饿了哎……”她哀哀喊着。
  他置若罔闻,大步往前走。
  “我真的饿了啦!”
  他煞住步伐,恨恨的一拍额头,扭过头瞪她。
  “走不动了呀。”她一摊手,似乎下定决心不肯再。
  “怎么样你才走得动?”
  “吃饱哎,呆子!”她展眉,理直气壮的咧嘴笑。
  “……”
  “坐在那儿等我。”他气冲冲的吩咐。
  “你要捉鱼呀?”
  “不然呢?你昨儿个不是这么做的?”
  “那是我手上有钓竿,你这会儿连鱼叉都没有呢。”
  他自顾自地卷起衣袖,气呼呼的要往河里走去。
  “你不会就这么下水吧?”对他此举,温喜绫皱眉。“清晨的河水真会冻死人的,万一你衣服湿透了,一时半刻干不了,那滋味可真是找罪受的。”
  他心里清楚这话说得不假,方才隐进泥水的小腿,此刻仍冻得发麻;幸亏他是习武之人,气血运行比常人来得顺畅,所以还能撑到现在。
  况且,犯不着为了伺候这男人婆而让自己活受罪吧。
  “有更好的法子吗?”他喉头咕哝作响,仿佛在压抑自己的怒意。
  “林子里那儿说不定有什么野鸟山鸡的。”她嘻嘻一笑。
  一身盗拿贼的好功夫,竟沦落到打野食充饥!丛杰扔下石头,从草丛间拾起奄奄一息的野兔,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哀。
  再拾来一些枯柴,升起火,丛杰开始剥起兔皮。他从没处理过这样费事的活儿。免不了手忙脚乱。未了,他终于失去耐心,把手上血淋淋的兔子扔给她。
  “你来弄,要吃就自己想办法。”
  温喜绫站起来,看着那兔子许久,似乎有些烦恼。
  “我都把能吃的弄上手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呀?”他不耐的问。
  “没任何调味,吃不下呀。”
  “还嫌!要吃就吃,不吃拉倒,谁有那闲功夫伺候你!”
  “这么凶。”她咕哝一声,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哎,饿糊涂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她喜孜孜地打开箱子。“这儿有些宫廷调理妙方,江佬特别给我的,呵呵呵!等我料理下去,肯定滋味绝妙。”
  “啧!你真无聊。”
  “你这粗人,什么都不懂,活该吃些不好吃的东西。”说完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抱着箱子,自顾自地忙去了。
  “别把你那绝妙玩意儿加到我那一半上!”丛杰粗声说道,“谁晓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温喜绫扭过头,朝他恶狠狠的扮了个鬼脸。
  “才没这么笨,浪费我的宝贝!你这条大虫,吃了也是糟蹋。”
  柴火烧得正旺,分成两份的兔肉上了架,温喜绫翻翻烤烤了好一会儿,才把其中一份递给丛杰。
  毫无调味的烤肉嚼起来味道果真淡得可以,但冷风灌顶的清晨,能对着暖呼呼的火,和一点点热腾腾的食物,丛杰已经非常知足。
  然而,就在他咽下第一口肉之后,身后的温喜绫突然像被火烫着似的呼哈一声,随即冲向河岸边呕出烤肉,肩膀还不断抽搐着。
  丛杰心一惊,急忙奔过去察看,这一照眼,丛杰才发现她五官红得跟兔子似的,眼泪花,鼻涕糊,连嘴唇都肿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丛杰被她吓得当场退三步!
  “你为什么……?”蹦出几个字后再没下文,丛杰捏紧拳头,那使不上力的愤怒充满身体。
  恨呀,他真是恨!
  恨她不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恨她粗鲁得不够彻底,恨她小鼻子小眼睛的怪毛病一堆,恨她吃喝拉撒之外还帮他破过案子,恨自己犯了傻要走这趟吃力不讨好的任务!
  要非如此,他早不把她全身三百六十五块骨头全给拆了分家消火了,何必老是一个劲的生闷气。
  “见鬼的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有谁听得出他怒吼的声浪里,其实还掺杂了一点不能解的慌。
  “喝、喝……喝喝呜呜呼呼哈哈哈……”眼泪鼻涕像一阵凶猛的雷雨哗啦啦洒在她脸上,甚至连口水都流下,红肿的嘴里,只能发得出这几个教人不解的字。
  这种哭法实在不像他所认识的温喜绫,丛杰拍打自己的脸出气。
  吼吼吼!他、快、疯、掉、了!
  “你哭个啥劲?”
  “哈?哈?哈?屁?”回不到几个字,一串大的泪珠跟一条鼻水又流下,温喜绫用袖子擦,但袖子早湿透了。
  而另一只袖子……丛杰这才看清她那只裸露的手臂,已冻成了紫红色。
  他伸手握住,那温度冷得教他不舒服之至。
  平日见她那么精神刁钻,突然变得如此凄惨落魄,丛杰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能在心里不断诅咒自己的妇人之仁。
  丛杰解下汗巾,又撕下一截衣摆,把她暴露在外的手臂包好,然后百般无奈地看着她摧残着他的汗巾。
  “好?啦?哦?”她抽抽搭搭,终于呜咽出两个可以辩明的字。
  “好啦就别哭了,有什么说来听听。”
  “拉……”她哽咽。
  “啦……?你肚子疼?想拉肚子?肉烤得太生吗?可我吃起来还好啊!”
  “拉!拉拉!你这没……喝喝……没老袋的猪头!”她跳起来,大着舌头尖叫,又可怜兮兮的抹着泪。
  “老袋?”
  她捂着嘴跳起来,气得猛推他的头,还是讲不清楚。
  “老袋老袋,你哈?哈死猪老?给我哈哈?给我水!”
  “啦?辣?”丛杰跳起来,往她刚坐定的石头走去,就见地上躺着大半块烤肉,烤肉上黏着一层红艳艳的粉末,温喜绫随身不离的箱子还打开着,几个小瓶小罐东倒西歪的堆着,他拿起其中一瓶跟烤肉上相同粉末的罐子。
  从外观看来,这红色粉末色泽极其亮丽,他抖了抖,瓶底仅剩少许,丛杰凑上鼻子,一股极其辛辣的味道利刀似的封住了他的嗅觉,虽然及时移开,还是忍不住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捏住罐子,丛杰的喉头绷得咯咯作响。这死男人婆,上辈子是猪吗?
  真的是嗜吃成这副德性!没弄懂这辣粉的特性,就一口气倒这么多!
  “没辣死你算你好运!”
  “冷……”她拍着脸颊,经过方才那一阵子搅和,总算能正常说话了。
  “想说?想说?吃辣的会暖和些。”
  丛杰白她一眼,突然高高举起罐子朝河里扔去。
  “你你、你干嘛?”见他如此,温喜绫顾不得擦泪,吐着舌头问。
  “下次不准再碰这些有的没有的!”
  把自己没吃多少的烤肉递给她,丛杰严厉的警告。
  咬着烤兔肉,温喜绫越想越生气,突然抱起箱子,起身往回走。
  “你去哪?”
  “回去宰人。”
  “啊?”
  “都是那些强盗害的!”她扭头,浮肿的眼中仍是泪光闪闪。“弄得我们在这进退无路,非要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照着原路,气呼呼的温喜绫盘算着什么似的,在中途拾起一支船桨,扛在肩上一路走回去。
  以罗大虎为首的强盗们早就清醒,几个人相互紧紧选拔,口嘴并用,用滑稽的姿势想为彼此解开手脚上的绑缚。
  温喜绫眼明手快,一个箭步飞去,朝罗大虎就是一桨板拍去。“想逃?绑着你还不安分点!给我说清楚,附近哪儿有船!”
  又挨揍又受冻的折腾了一夜,罗大虎早没了昨晚掠夺钱财是的气势,加上脑袋被呼了一记火辣辣的疼,只吓得他咿咿唔唔连连摇头。
  “去!”温喜绫又是一板,这一次连罗大虎嘴里的那块布团都打飞了。
  “咱们的船都泊在一块儿,公子也看到的,手下留情……疼啊!”
  “出来混还怕疼?是不是男人啊!”她还不轻饶,手肘绷直朝罗大虎天灵盖上又一砸。
  “唉呀!”他惨叫一声,仰面摔下去。
  “喂!打人就打人,你别太过分,往不该碰的地方碰!”丛杰看看两眼上吊的罗大虎,破口大骂。
  “气死人!没有船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她双手环胸,咬牙切齿的问。
  “再想办法就是,你一个劲的打人出气也没用。”
  “全都是你!没事扔了我的辣粉!”
  “想吃掉这些人啊!烤的烫的都成,再加点粉调味!你有意见吗?”
  她没好气的踢开地上的一颗小石,击中另一名强盗,对方惨叫,此举又惹来温喜绫一阵痛骂。
  “敢出来杀人放火,就带点种,别哼哼唉的,给我站好!”
  “那你还问辣粉,无聊!”丛杰眺望河水,没好气的说。
  “不能问哦,我的东西我不能问哦?”她回嘴。
  “都扔到河里了还问啥?搞不好都辣死一堆鱼了!”他恼火的说,转头看她没闲着,动作俐落的逼着所有强盗连成一排朝河面跪下。
  “你又想对他们作啥?”他皱眉问。
  “还能作啥,让他们跪在河边好好反省,这儿人烟稀少,如果好运没饿死,也要让他们入夜后冻成冰棍!”
  “……”
  “便宜了你们!”温喜绫踹罗大虎一脚。“要不是辣粉被扔了,我真要喂你们一人一口,整死你们!”
  听闻此言,丛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骂完罗大虎后,温喜绫还没打算歇手,接着生火,捡来一截树枝烧烤成炭后,取来桨板,专注认真的拿起炭笔在桨板上写字,原本不吭声的丛杰再度被挑起好奇心。
  “现在你又作啥?”
  “写字!”她头也不抬,倔强的脸上不可侵扰的严肃。
  那副模样逐渐在他眼底放大,一种始终没被参透的心情令他极不自在。
  他想起那日清晨,温喜绫在大牢骚满腹里对上他时那对像发亮火炬的双眼。
  从杰恨恨地拍了下脑袋!此刻冷风灌顶,前途也茫茫,她眼睛闪不闪亮不亮,关他啥事了?
  在桨板上写好字,温喜绫将之绑在罗大虎背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丛杰上前,只见那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三个大字——大患人。
  他挑眉,忍不住又默念了三遍,终于出声:“这是什么意思?”
  “大恶人。”她说着,突然很同情的瞒他一眼。“我忘了,大虫你不识字的,真的好可怜哟。”
  丛杰张大眼,用力睁开,再用力产上,眨眼想看清楚那个“患”字,仿佛被人封住全身各处要穴,无法思考无法接话无法生气更无法言语。
  患跟恶?
  天可怜见,这个犹如恶梦一般的麻烦精,他还能忍受多久?
  处理完罗大虎的事后,两人商议了一阵,决定放弃先前逐水而走的计划,改往矮林里走,希望能在山森里找到人烟。
  在浓密的林子里瞎走了一整天,虽然已尽量循着水声前行,但除了虫鸣鸟叫、瀑泉潺潺,顶头大片湛蓝无际的天空,及偶尔出现的几只小兽,其它什么都没有。
  越走心情越浮躁!丛杰思前想后,就是不明白,怎么才不过一天光景,他便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模样。
  待走出这片林子、找到人家,再寻到船回到苏州,还要多久?
  杨州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忙呢。
  他的宝贵时间怎能耗在这无人山林里白白浪费!
  温喜绫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清晨时一块料理过头的兔子肉令她对烤肉兴趣尽失,肚子饿得咕咕叫,虽然她在树上寻到同颗卖相极佳的果子,却是酸涩难以入口。
  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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