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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熟家家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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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我想我听见自己的磨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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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怕死的初生之犊,面对森冷的狮牙犹不改其色,一步步地朝死亡靠近,勇敢之说在于无谋,自古愚不可及的烈士多不可数。
  水能穿石,但没人知晓石未穿前水已干枯又该如何?
  战战兢兢的上完一堂课,因为临时调课,我的守护者因故无法来,我终于明白阿塞克有多蛮横。
  金眸灼灼活似想将人吞噬,似笑非笑地老是瞅着我,仿佛他是猎人而我是狐。
  今天我穿上老妈设计的连身洋装,简单的剪裁流露出大方不做作的青春气息,线条干脆不拖泥带水,反映出我的真性情。
  惊艳,是系上同学脸部的语言,我让他们无心上课了。
  “问晴同学,你习惯将美丽藏在面具后吗?”
  我闪过他那只欲抚摸我滑谊秀发的魔手。“老师,我的美丽和学问无关吧?”
  他想要我,赤裸裸的欲望在他眼底跳跃,他的侵略性让我非常不舒服。
  “你有一张善辩的巧口,尝起来的滋味肯定是甜而不腻。”她有着蜂蜜般的细嫩肌肤。
  女人在他眼中都大同小异,只有发泄和生育两种,可是她的独特让他有收藏的冲动,想用金色的笼子网住她,只为他展现美丽。
  东方女子的美在于举手投足间的自然妩媚,不经意地散发介于天真与成热的魅力,不像高挑丰满的西方女子只是纯然的感官冲击。
  她是独一无二的极品,聪慧而狡猾,令人极欲征服。
  “这样调戏学生不妥吧?老师!”
  狂放的笑声在我语落后响起。
  “你很适合我。”可以是妻子,也可以是情妇,取决在他。
  做梦要挑时机,大白天不宜。“老师中暑了吗?我建议你去喝一杯青草茶,非常消暑。”
  我讨厌他,他让我心情不好。
  “当我的女人如何,我一向懂得让女人更快乐。”他邪肆的一笑,目光充满性的暗示。
  课不用上了,全班睁大眼看我俩唱戏。
  “我有男朋友了,老师的提议会叫我为难。”娇羞是我最不屑的武器,可他当真了。
  他脸上闪过一抹妒色。“未成定局前,女孩子有多重选择,你值得更优秀的男人。”
  “衣仲文很好呀!他是T大最受欢迎的男生,我不认为有谁比他更出色。”在我心中,他就是最好的。
  “他太年轻了,你需要一个年纪稍长、能给你庇护的男人。”他半是轻佻、半是严肃的暗指自己。
  我装糊涂的退了一步,避免与他碰触。“我有老爸了,他是我的衣食供应者。”
  “我很老吗?”金眸中的不悦直通向她,予取予求是他的习惯。
  “二十七岁对一般女人来讲刚刚好,不过我是小女生。”我故作俏皮地忽视他狂猛的怒气。
  不是追求而是宣告,他露骨的眼神意图毫不掩饰,他想要我的身体,也要我的灵魂,看得出来他是个不曾失败过的男人,不管在情路或是事业。
  危险是我给他下的注脚,他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毁灭人的力量,我是必须对他存着忌惮之心。
  并非针对我,我担心的是衣仲文。
  阿塞克冷笑。“东方女子擅长魅惑之术,你在欲擒放纵吗?”
  “哇!给你鼓鼓掌,老师太厉害了,会用成语耶!”我是明褒暗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有了金子何必拾颗没用的砾石,我的眼光可挑得很,像他这种在女人堆里身经百战的个中好手肯定自大,谁晓得他有没有染上什么世纪大病毒,一身脏得没药医。
  我很爱干净,不与尘螨、跳蚤为伍,而他更低等,是属于有害的细菌类,一沾上便皮腐肉烂,不得好死。
  “你……”他恼怒的突然攫住我左臂。“别自作聪明,我喜欢听话的女孩。”
  他掐痛我了。“老师,使用暴力是下等人的行为,你抓伤我。”
  “叫我阿塞克。”他手劲稍微放松,拇指有意无意地搓摸我的肌肤。
  “尊师重道是中国人的美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岂能对自己的父亲造次。”我冷然的斜视着他,一副“尊敬”的模样。
  老爸若听了我这番言词,铁定会由椅子上跌下来,表情一白地大呼妖孽降生,要我尽快恢复“正常”。
  传统与我背道而驰,我家不流行孝道,礼义廉耻当感冒糖浆,非到不得已的地步才会拿出来一用。
  胜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阿塞克又使力还将我拉近。“你敢违逆我?”
  “不,我是在保护自己免于校园性侵害,我不喜欢被强暴。”面对他喷出的热气,我没有惊只有怒。
  他靠我太近了,强大的压迫感如巨大的网罩住我,骨子里的傲气让我挺直背脊对抗,绝不会因为他的高大面屈居下风。
  小豆子也有长成魔藤的一天,蔓缠巨颈同样致命,不容小鼓。
  “好耸动的字眼呀!你们在讨论校园之狼吗,”
  一道美丽的身影出现,半嘲讽的灿颜挂着一抹狡黠的谈笑,轻而易举地介入纠葛的乱团中。
  她是T大的才女兼校花,左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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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搞的,把自己的处境弄得这么不堪入目,是聪明用尽变蠢了是不是,真是没大脑的女人……”
  看了一下表,左慧文足足念了半个小时有余,平常她一定很少说话,现在一逮到机会就拼命喷口水,人缘不好的高傲女果然有病。医学名词是心理残障症。
  不敢露出不耐烦是怕她延长罗罗唆唆的时间,我和她的交情很难说好还是坏,看似交恶其实暗藏玄机,老实说她放不下我。
  我们是死对头也是朋友,她好动,我好静,两人的智商都超过一百七,天才型的领袖人物。
  再加上形影不离的衣仲文,三人便成了密不可分的铁三角,她天生鸡婆好管闲事,我则独善其身不问世事,而衣仲文是三人当中最不具分量却支撑着我们的梁柱。
  她恼我欺负衣仲文成性,基于表亲的责任感,她自然而然要维护他。
  可是她又气他任我为所欲为,凡事不反对地像忠烈祠的铜像一板一眼发神经,别人的关心往往视而不见,盲目地受我牵引。
  矛盾是她的代名词,她对我和衣仲文真是又爱又恨,改变不了又看不下去,管或不管的挣扎让她一见到我们就生气。
  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左慧文是个刀子豆腐心的滥好人,她连看到小猫由树上掉下来都会大骂市政府无能,然后对着树皮吐口水以示不屑。
  她很美,是那种艳光四射的智慧型美女,自从她初恋失败被个烂人甩掉以后,她就不再掩饰自己的聪颖和高智商,以蜕变后的美丽反击前任男友。
  现在那个超级大烂人反而巴着她不放,苦苦地求她再绐他一次机会,甘为裙下臣。
  “于问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敢再给我打一次哈欠看看,我不信制不了你!”
  呃,被抓包了,我该伸手掩住嘴巴才是。“我是要剔牙啦!早餐的火腿卡在牙缝里。”
  “幸福呀?你还有早餐可吃,我连杯白开水都没瞧见。”干嘛要管她死活,没人会记得感激两字怎么写。
  “呵呵!你干嘛要委屈自己……”干笑声止于她瞪大的牛眼。
  “你再装模作样扮清纯呀!你以为我有觉不睡跑来学校做什么,你于问晴可不是笨蛋。”还好意思笑,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大祸害。
  我哪知道她所为何来。“我看起来像道姑吗?懂得掐指一算。”
  蛔虫在她肚子里咕咕作响。
  “死女人,真被你气死,我是受人所托来看顾你这块肥肉。”她会早衰绝对不是没有理由。
  “衣仲文?!”
  “除了他还有谁请得动我,你的面子不够大。”谁叫她是人家的表姐,小时候吃过他家的饭。“一听到他不能陪你上色狼老师……呃,英国文学的课,就十万火急的催我来瞧瞧。”
  现下看来他的顾虑不无道理,一次的缺席就给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他倒是用心,我差点就失身了。”我要装可怜一点好博取同情。
  她冷哼一声,用原文书拍我酌头。“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故意去试狮子的利爪。”
  “知我者小慧慧也,我最爱你了。”我凑上前给她一个好大的热吻。
  “别用口水洗我的脸,恶心巴啦的招式只适用我表弟。”衣仲文才吃她这一套。
  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失心疯,正常的女孩不去爱,偏偏迷恋这个古怪刁钻的小魔女,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看在她这个旁观者眼中是十分刺目,忍不住要骂他没志气,不像个男子汉,丢尽衣家祖先的脸。
  “我们交情够嘛!你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要好好报答你。”把流虹企业送给她好了,我很慷慨吧!
  她一脸防备地连忙跳离三步远。“免了,你的报恩我消受不。”
  想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好事绝对轮不到她。
  “小慧慧……”她伤了我的心,我要哭给她看。
  “少来,那个阿督仔是何居心,他真瞧上你了?”不问明白她不安心。
  我冷冷一笑,“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你别吊我胃口。”她讨厌猜谜游戏。
  “他要我的企图很明显,这是我所说的一半,而另一半……”我思忖着如何解释。“怕是别有所图。”
  “图你的财还是图你的家世,我觉得那人不简单,一身霸气。”叫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还在查……”
  左慧文口气凶恶的打断她的话,“以身涉险算什么好办法,有人笨得拿自己当饵去喂狮子吗?”也不怕尸骨无存。
  “你也认为他给人的印象是一头狮子?”英雄所见略同。
  “而且非常凶猛,总之你离他越远越好。”她有预感他会是难缠的家伙。
  我也想呀!可是天不从人愿。
  该来的命数是躲不过,只能顺天而行,我不敢打包票天下无敌,但至少有一件不为人所知的武器——聪明。
  第五章
  难道我的外表真给人不能信任的感觉吗?母鸡天性的左慧文坚持要送我到公司楼下,目送我进入警卫站岗的大门内才肯离去。
  不是我不知感激而是没必要,暂时我并无生命上的危险,拖着她游遍台北市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我是郑夕问的女儿,但是我很少在流虹企业露面,认识我的员工并不多,除了经理级以上、年资超过十年的老主管。
  柜台的服务小姐见我面生得很,口气稍嫌不耐地说公司不征员工,要我速速离开别打扰他人办公,还一边拿指甲刀搓指甲。
  我不理会她的叫喊,直接走到总裁专用电梯,取出一张银黄色磁卡一刷。
  “哇!她和总裁是什么关系,怎会有总裁私人的通行证?”
  “该不会是总裁的小老婆吧?看起来好年轻,像是大学生。”
  “老牛吃嫩草,我猜她是总裁包养的情妇,现在流行网上援交。”
  “不会吧!听说总裁很爱他老婆。”
  “你懂什么,哪个男人不愉腥,情与欲他们分得很清楚,中年男人多有魅力呀!”
  众多惴测言语飘进我耳里,我好笑地按下关门的按键,短短一分钟就有不同版本的流言,是该说老爸的魅力十足,还是金钱的力量无国界?
  今天我来并非找高高在上的总裁,而是总裁身边的小小特助,他们都猜错了,我宁愿和总裁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我没有选择权。
  望着不断攀升的电梯数字,我脚打着拍子等它停在我要的那一层,“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脸上的笑容却顿时凝结,有一股怒气想劈向前方拉扯的两人。
  我相信我老爸是存心放任这种情形发生,他那人一向卑鄙,有热闹好看绝不会阻止,不要推波助澜的在旁敲边鼓就好。
  哼!这只老狐狸,我要罢煮三天饭饿死他们,看老妈不剥了他这个祸首的皮才怪。
  “咳咳你们在上演十八相送还是示范麻花打结的步骤?”
  “晴,你来了?”
  喜出望外的衣仲文甩开老爱借故与他攀谈的秘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心爱的人儿,上扬的嘴角和于问晴下垂的唇畔正好成反比。
  他太开心了,以致没发觉心上人想宰了他的阴郁脸色,拉起她的手就要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等一下,衣特助,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不能进总裁办公室。”杜悠蝉吃味地挡在两人面前。
  “新进人员?”我不看她,问的是我的迟顿男友。
  “嗯,上个月才考进公司,还在试用期。”一个很烦人的义工。
  “走后门的对不对?”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不管有两道快瞪穿我的视线。
  “魏伯伯的外甥女,总裁不好推辞。”所以他留三分人情未当众撕破脸。
  他会不好推辞……根本是见鬼的说法。“你别太相信那死老头的话,他十句话有十一句是陷阱。”真话的可能性是负数。
  “陷阱?”
  “总之不要把他的话当做金科玉律,凡事打折再打折,同样的话听过三次就自动消除,有洗脑之嫌。”知父其若女。
  他会使的诡计就那几招,人上了年纪就玩不出新把戏,老狗撒尿怎么也香不起来。
  “晴,你太夸张了,总裁是你的……”父亲。
  “金主。”墙角有耳,我故意要扭曲,反正他的确是我的财库。
  “衣特助,你怎么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我叫警卫来赶她出去。”淘金女。
  脸色一沉的衣仲文拨开杜悠蝉强拉的手。“不许碰她,你别随便污蔑她。”
  “衣特助你……”她幽怨的一瞅,抚着发疼的手臂像在控诉他出手太重。
  “晴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要你向她道歉。”他丝毫不像二十一岁的男孩,威严的口气慑住了她。
  别以年龄任意评断人,他在流虹企业“打工”了七年,磨练出的气势不下于高居主位的总裁大人,双瞳冷芒一射便叫人生身发寒。
  即使她大他五岁,此刻也愕然地张大嘴像个呆瓜。
  过了一会,杜悠蝉嗫嚼的反驳。“我为……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我舅舅是魏思汉。”公司的股东之一。
  “要不是冲着魏伯伯的面子,你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她是来工作并非摆大小姐架子。
  若真要论起大小姐,晴才是正牌的千金小姐,而且没有一丝骄气,落落大方。
  “你竟敢欺负我,你不过是个特助,哪有多大权限开除我。”可恶。他居然给她脸色看。
  虽然舅舅要她别去招惹衣特助,做好份内工作即可,可是谁叫他太出色,让她这个对爱情懂憬的女孩难免芳心悸动。本来想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在还当她的面,对个下贱女人如此热络维护。
  “他的权限仅次于总裁和总经理,你说他大不大?”我真替魏伯伯可惜,老好人的他怎么会有这种蛮横无礼的劣质亲戚。
  老妈当初成立星雨服装造型公司时,魏伯伯是当时的采购组长,股票有一小部分是由员工认购。
  现今股票随着公司的成长水涨船高,公司赚钱这些个小股东个个油水甚丰地坐享其成,不景气的经济丝毫影响不到他们: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又不是公司的人。”杜悠蝉气势凌人。
  “你大概不晓得我和总裁关系匪浅吧?!他每个月要供应我大笔的零用钱。”外加学费和菜钱。
  不过人呆是没药医的。
  她噤声一怔,许久后才发出声音,“原来你是出卖肉体的……”
  “杜秘书,你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一句羞辱她的蔑语。”她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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