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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儿都不希奇!”
洛战衣沉默了一下:“火云,我从来不问你的过去,但现在我想听一听,你能讲给我吗?”
火云抬头凝注着他:“我知道你一定满肚子疑问,因为你最信任的下属竟然会背叛你!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恨我的,但我还是来了,那是因为我更知道,无论我怎么对不起你,你都会容忍的。”
洛战衣嘴角动了下:“所以,你才敢肆无忌惮地陷害我。”
火云深深地叹息:“我本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虽然母亲早亡,但父亲却把所有的爱给了我和弟弟。童年的欢笑声至今犹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但这一切,却被那个陈也打破了,他竟为了区区钱财去刺杀我最引以为傲的父亲火明。我至今记得,父亲败在他剑下时那等伤心欲绝的样子,他是那样自负,又怎么想到自己竟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后来,叶乘夕及时出现了,是他救了我父亲。但两个月后,心高气傲的父亲却仍因伤重再加上整日郁闷而……我那时才九岁!可陈也和叶乘夕两个人却深深印进了我的脑海,一个仇人,一个恩人……星主,你该明白我为什么帮助叶隐之了吧?因为他是叶乘夕的儿子。”
洛战衣心里猛地一跳:“劫贡物不会也有你一份儿吧?”
“是的!而且是我先得到的消息,才通知了早已相识的叶隐之,因为无论是回天丹还是泪血剑都是江湖人旷世难求的奇宝!”
洛战衣的心却沉了下去,虽然火云背叛过他,但劫贡物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怎么忍见火云兄弟双双堕入不归之路?
“劫贡物的除了我,还有叶隐之、海日搂主、展厉风和祭箭会瓦解后投奔叶隐之的霍病。海日楼主拿走了泪血剑,叶隐之要了玉麒麟中的回天丹,剩下的贡物就藏在了乱石岗枯井中,本来是准备在风头过后再取出来卖掉的。谁想,有一次我去叶隐之那里,竟看见了也去探望他的陈也和陈小宝父子。于是,我暗中用石头把独自出来玩耍的陈小宝逗引到叶隐之的书房,并引他找到了已取出回天丹的玉麒麟。陈小宝一见玉麒麟果然爱不释手,就把它偷藏起来带回了西山,被陈也发现后就谎称是叶隐之送给他的。叶隐之虽然后来发现玉麒麟被盗但也不敢声张,毕竟他是做贼心虚。于是,我就故意去武昌府和陈意赌玉器,引他拿出玉麒麟,终于,玉麒麟被官府发现,陈也死了……
可案件并没结束,反而牵出了海日楼。叶隐之早已嫉恨海日楼主就将计就计利用你去对付海日楼,而我却趁机劫走了叶小含,并套出了叶隐之和海日楼主都想得到的《飞天舞》剑法最后一式的破剑诀,助叶隐之杀了海日楼主而嫁祸给你。后来我又与展厉风演了一场戏骗你去了乱石冈……“
洛战衣叹道:“真是一出好戏!只是,火云你于心何忍?”
“星主,”火云轻笑,“人都是自私的,火云为了脱罪,也只能牺牲星主了。不过,未到最后,最好先别妄下结论!”
洛战衣皱眉:“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有什么说不得?”火云竟然还调皮地眨眨眼,“星主,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吗?”
洛战衣摇头:“你是认定我没有证据所以奈何不了你!我再问你,宋雪离是怎么中毒的?虽然陈也曾间接地做过假设,但并不成立,毕竟在雪中下毒势必影响其他行人,但当时并没出现周围居民中毒的事故。”
火云耸耸肩:“这个吗?还真不好回答。我只告诉您一句话,宋雪离曾在武昌府衙休息,招待他的是陆烈风。”
洛战衣脸色终于变了,难道真的是……
“星主英明睿智,相信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不过,我倒想奉劝星主几句话,处身江湖是不能太仁慈,太重情义的!就像眼前吧!即便你明知我背叛了你,甚至还陷害你,但如果我给你一把刀并站在你面前任你惩罚,你恐怕仍是不忍心杀我,是不是?”
洛战衣脸色陡地一寒:“火云,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卑鄙了吗?”
火云收敛了笑容,他默默地垂下头:“对不起,星主,是火云放肆了。”
洛战衣转过身,沉痛地说:“这些年,我真不该对你太纵容的!你走吧!”
火云看着他背影好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星主,你多保重!”
但就在火云走到门前的时候,铁门突然被踹开了,一个人手提长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上还染了血,他刚一进来就大叫起来:“星主,你……”后面的话却猛地噎回了肚子里,变得又尴尬又不知所措,刚才那种不顾一切横冲直撞的气势也没了:“哥……你……你也来了?”
火云冷冷地瞧着他:“是呀!否则怎么能遇到你呢?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火云呐呐地说,“我是来看望星主的。”
“看望星主?难道你看望人都是拿着剑,还带着一身血的吗?”
火飞嗫喏了好一阵,再也编不出理由,只得一跺脚,豁出去似地说:“不错!我是来劫狱的,怎么样?”
火云的脸阴沉极了:“你终于还是相信了他,我这个哥哥在你的心里反倒不如一个外人?”
“外人?”火飞不可置信地看着火云,突然激动无比地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指着洛战衣,气得脸都涨红了:“你说他是外人?哥,你竟说他是外人!你怎么能说得出口?七年前,是谁在我们流浪江湖时收留了我们?是谁指点我们读书习武,明辨是非?是谁给了我们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那一次你得了肺病,是谁为你四处延医求药,在你病重的时候,又是谁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你?不说远的,只说近处,又是谁在穿燕峰上为了救我而自己却差一点儿送命?你说,你说呀!一个外人能为你这样吗?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火云不说话了,火飞更用力地摇着他,眼中也现出了泪光:“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比我更清楚,星主比谁都爱护我们!他早把我们当成了亲弟弟一般照顾,否则,你我早已不是今天的你我了!”
终于,火云面无表情地甩开火飞:“我只问你,你到底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火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毅然地说:“哥,我尊重你,信任你,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可是,如果你说星主是劫贡物的原凶主谋,那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火云缓慢之极地点点头:“好!”然后,非常出其不意地,他迅速伸手点了火飞的穴道。没有一点儿防备的火飞只觉身子一麻就向地面倒去。
洛战衣的心正因火飞的话翻腾不已,这时突见火云出手,不由地心里一惊,失声喊:“小飞……”
火云及时接住了火飞的身体,他转身看着洛战衣:“你以为我会伤害他吗?”
洛战衣顿住脚步,吁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刚才是一时情急。”
火云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悲哀:“在火飞的心中你是无可取代的!但我又不能不承认,他的话一点儿都没有错!那些事我又何尝忘记过?你真的对我们很好很好,有时连我都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更加悲哀地摇摇头,“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不会道歉的。”
洛战衣的心底也在叹息,他岔开了话题:“火云,叶隐之自做孽,恐怕难以活命,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妨告诉你,叶隐之夺去的泪血剑上沾有巨毒,想必是海日楼主临死之前将身上的黑蛛毒素都释放到剑上了。”
火云真的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那是因为叶隐之用泪血剑杀死了吟霞生,而我看到吟霞生的尸体竟呈现出了紫黑色,分明是中毒而死。叶隐之一直拿着泪血剑,剑上的毒素必会慢慢侵袭他的五脏六腑,这不是作茧自毙吗!”
火云似是被洛战衣所说的事实惊呆了,好半天后,他才缓慢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第八十五章 “魔王”诱供
夜深了,陆烈风还没有休息,当然他决不是在伏案读书,也不是在思索案情,而是在一艘画船上和几个舞女调笑饮酒,直到深更半夜才回转府衙。轿子走在幽静的小路上,风吹树叶传来了簌簌的声音,让人的心里不觉多了几分不安和惶然。
轿中的陆烈风并没有感觉到这些,他的心思还停留在小蜜滑腻柔软的胸脯上,小桃甜美湿润的小嘴上。他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液,哎!还是人家春满楼的姑娘够味,那才是万种风情呢!哪里像家里的夫人丫头们,一个个都和木头一样!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突然,轿子有节奏的细微摆动停止了,陆烈风这才发觉轿子停了下来。他懒洋洋地掀开轿帘:“这么快就到……”他话没说完,就已经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点了穴道,幸好神智犹在,还能惊恐地睁大一双眼睛,正和抓住自己的人对了个面。于是,他身子猛地一哆嗦,差一点儿吓晕过去。因为抓住自己的竟是个青面撩牙的恶鬼!好在陆烈风还没有笨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很快看出对方其实是戴了一个鬼脸面具,这才把心放了下来!只要不是鬼就好!哎!谁让他为官这么多年,亏心事办得太多呢!
鬼面人把陆烈风夹在胁下,就向城外奔去。走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一处荒郊,那人把陆烈风摔在地上,也把穴道摔开了。陆烈风一咕碌爬起来,把自己一路上想好的词令又急又快地嚷了出来:“这位好汉,这一定是个误会!本官一向清正廉洁,爱民如子,平时谨小慎微,兢兢业业。对上不卑不亢,一心为国,对下爱护有加,赏罚分明!生活上更是艰苦朴素,平时只吃窝头就咸菜,过年才吃一碗豆腐或白菜,武昌百姓都喊在下为陆青天!好汉,你一定是误会了!要不,你跟我回衙,我一定向你证实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好汉!您千万要明察秋毫,可不能冤枉好人呀!死我一个不要紧,但武昌百姓可怎么办?势必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可是离不开本官的!我死了,不但朝庭失去了顶柱之臣,天下也将失去一位忠耿正直,不畏强权的好官呀!好汉,你可要……”
鬼面人不耐烦地斥道:“你闭嘴!我知道你是当官的,但我可不管你清正不清正!只要你会撒谎就行!当官的都会撒谎!”
陆烈风一楞,以为鬼面人在讽刺他,赶忙指心为誓:“苍天可鉴,我陆烈风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平时读书习文,酒色不沾!撒谎这种事,我连听都没听过!更何况说了!”
鬼面人拎住他的衣领:“我还就怕你不撒谎!”他把不断挣扎的陆烈风带到一块空地上,陆烈风才发现草地上竟然高高架起一个大锅,锅下柴火燃烧得正旺,发出劈叭的声音。探头往锅里一看,陆烈风忙缩了缩脖子,里面竟然是滚滚的沸油!还冒着浓烟呢!奇怪的是大锅旁边的地上也有一个男人躺在那里,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的。
鬼面人把陆烈风和那人扔在一起,大声说:“请大王进餐!”
只听一阵刺耳的狂笑声从远到近,眨眼间大锅旁边又多了一个鬼面人。但这人的头上多了两支牛角,倒有些像传说中的牛魔王。“牛魔王”看了看大锅旁的两个人,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陆烈风耳朵里嗡嗡直响。他赶忙捂住双耳,心里却暗暗发毛,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怪物了?
牛魔王手一伸,就把躺在陆烈风身旁的男人抓住,一把拍醒他并把他拽到大锅前。陆烈风正在奇怪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鬼面人已经开口禀告:“大王,这人是武昌府有名的守财奴!虽然家财万贯,但平时最喜欢装穷!大王只问他家有多少钱财就可以。”
牛魔王点点头,抓住那不断求饶的男人右手,那样仔细地盯着,眼中露出了兴奋和期待,就像是那男人的右手可以长出花一样,然后开口问:“你家有多少钱财?”
男人哀求道:“大王,你饶了我吧!我家可真没有多少钱财呀!我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话刚说到这,牛魔王已经兴奋地大叫一声:“可以了!”就在他大叫的时候,竟然把那男人的右手硬塞进了油锅里,于是,男人的惨叫声混着锅里的“呲啦”之声不绝,陆烈风却吓得瘫在了地上。
牛魔王对男人的惨叫声充耳不闻,从油锅中拿出男人已被炸熟的右手,竟从兜里取了一些盐,胡椒等作料一一撒在上面,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大嚼起来。他吃得那等的津津有味,陆烈风却看得差一点儿尿了裤子。
牛魔王吃完了一只手,似乎意犹未尽,竟然又盯向了男人的左手。鬼面人上前道:“大王,这人已经吓晕了,也不能再撒谎了,肉就不好吃了!不过,我早已想到这一点了,就又抓了个当官的。当官的人全都口是心非,您随便问他什么,他都会撒谎。不信,您瞧瞧。”说着,就把不断挣扎的陆烈风硬拽了过来:“大王,您随便问!这家伙没有一句实话。”
牛魔王看看脸色灰白如死的陆烈风:“真的随便问?万一他说实话,那肉可就不好吃了!人在说谎的时候,血液流速加快,肌肉紧绷,这时的肉最是鲜美无比,本大王只喜欢吃这时的人肉。”
鬼面人把陆烈风架到油锅前:“大王,您尽管问,小的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若是平时的陆烈风一定会怀疑眼前的事太荒谬,但此时的他已经连惊带吓,脑子都不会转了,哪还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于是,只大声哭喊着:“大王,本官真的从来不会说谎!我这人一向正直无私,诚实可靠!”
牛魔王不理他,拉过他的右手悬在油锅上面,一边馋涎欲滴地盯着那肥嫩的手一边问:“你最近在办什么案子?”
“小的在办贡物被劫案。”陆烈风回答得又急又快,拼命拉着自己的右手,“我说的是实话!”
牛魔王果然失望地看着那支右手:“他真的没有说谎,你看,血液流速正常,手没有发红。”
鬼面人看了看,不由气愤之极地骂陆烈风:“你不是一向都很会说谎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听着,把你平时的本事拿出来!”又转向牛魔王:“大王,你再问他,一定行!”
牛魔王又问:“你可把那案件查清楚了?”
陆烈风生怕自己一说谎,血液流速加快,手就会发红,就会被牛魔王炸着吃了,立即说:“还没有,虽然抓了两个人犯,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被冤枉的!但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
“因为……因为……”陆烈风犹豫了。
鬼面人却在一旁催促他:“快说!快说!千万别说实话!”
他越这样说,陆烈风越不敢说假话:“宋雪离丢了贡物是因为他中了毒,而他之所以中毒其实……其实……是因为宋雪离在武昌府停留的时候,我命人在他们的茶里下了药……”
牛魔王像是根本没听他的话,只是失望之极地看着他的右手:“没有变!”
鬼面人偏不信邪:“喂!我再问你,你和宋雪离是不是有仇,否则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陆烈风忙说:“不是!不是!我原来根本不认识宋雪离,我这样做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办事。”
牛魔王和鬼面人明显地楞了下,牛魔王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冲着鬼面人大怒道:“他根本没说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找个不会说谎的人来,你明知我不喜欢吃这种人的肉!”
鬼面人慌忙跪下:“大王息怒,我一定让他说出谎话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