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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脸却冷了下来:“你少来哄我!我猜她长得一定也很美。”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我却更不会救她了!”
洛战衣急了:“为什么?”
老婆婆理所当然地说:“这还不明白!难道让我救活了她,再让她和我抢孙女婿!”
洛战衣怔了怔:“什么孙女婿?”老婆婆神秘地一笑,然后拉起洛战衣往屋后走。木屋后面自然也是一大片绿地,星星点点的花朵点缀在其中。不过,现在这片药圃中却有两个人在劳动。但相信任何人到了这里恐怕眼里也只剩下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也就是说,她既没有少女的青涩稚嫩,也不似成熟女人的世故老练,她就像是一株刚刚盛开的牡丹,那种夺目的艳丽正在充盈着人们的视线,所以,美得勾魂慑魄!尤其是她款腰轻摆之际,更是充满了惑人的风情。她现在正将一朵黄色的花摘下,放在左臂挎着的竹篮内,就连那拈花的动作都似成了风景一抹。
老婆婆欣赏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并不无得意地指着她向洛战衣介绍:“看见了吗?她就是我的孙女旭若儿。”但当她看清洛战衣的视线方向后,却不由勃然大怒,“喂!姓洛的,你在看什么?”
原来洛战衣不但没去看那女人,他的目光反而牢牢定在了正在用锄子翻地的男人身上。虽只是个侧影,但毫无疑问的,那只是个再再普通不过的四十多岁的男子。但洛战衣却看得非常认真,而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是老婆婆的叫声唤醒了他,他忙转回头:“怎么了?”
老婆婆怒气冲冲地指着旭若儿:“我让你看她!我那如花似玉的孙女!而不是那个耕地的老男人!”
“对不起!”洛战衣诚恳地道完歉,赶忙看向旭若儿,他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后就转过头:“前辈,我看完了!”
老婆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平静的面孔:“就这样?”
洛战衣也奇怪了:“不该这样吗?”他忙又转向旭若儿,重新观察了一会儿,皱眉说:“没什么呀?她穿著蓝色衫裙,袖口处绣着百合花边,脚穿淡绿色软绸鞋,腰上悬着一块儿心形白玉缀青穗,另左手提一竹篮,里面放着黄、棕二色花朵,对了!还有她长发过肩,左边插一玉簪,耳下有一黑痔……”
“够了!”老婆婆再也听不下去了,又气又急地说:“谁让你看这些?”
“那您让我看什么呀?”
老婆婆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小子脑子一定有毛病!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竟无动于衷,专挑那些不痛不痒的东西看。”
洛战衣无辜之极:“前辈……”
老婆婆不耐烦地一挥手:“别叫我前辈了!以后就叫我药婆婆,我问你,你想不想救你的那个朋友?”
“当然想!”洛战衣心里却说,这不是废话吗?若不是为了小含,我怎么会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
“那好!我有个条件,你答应,我就去救你那朋友!你若不答应,那么一切免谈。”
“药婆婆请讲,只要晚辈能力所及。”
药婆婆很干脆地说:“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答应娶我孙女旭若儿为妻,做我的孙女婿,那以后你的任何一个朋友有病有痛,都包在我药婆婆身上了。”
洛战衣再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荒谬的条件?男婚女嫁本该双方自愿,但这药婆婆竟会以救人为胁,强迫他娶旭若儿,这未免有些衬人之危吗?可此时此刻,洛战衣又不能翻脸,只得再三忍耐:“药婆婆,令孙女美若天仙,秀外慧中,哪是我这种凡夫俗子所能匹配!我相信,令孙女必能嫁得一个强我千百倍的夫婿……”
“不必了!”药婆婆却固执得很,“我就看你挺好!又英俊武功又好,再加上有权有势,钱也花不完,我孙女嫁了你铁定不会吃苦的!”
洛战衣简直是啼笑皆非:“药婆婆,话可不能这么说!况且,这件事令孙女也未必会同意呢!”
“谁说的?”药婆婆扬声叫:“若儿,过来!”
离得很远的旭若儿闻言回头,并抿唇一笑,右臂轻扬人已离地飞起。那衣带翩翩衬着她美艳如花的容颜,真似凌波仙子。眨眼前,她已来到两人身前,轻轻落于地面:“奶奶,您叫我有事吗?”她话是对药婆婆说的,但那双明媚的双眸却向洛战衣盈盈一瞥。
药婆婆一点儿也不委婉地指了指洛战衣:“若儿,你看他做你的夫婿如何?”
旭若儿一听这话,俏脸上顿时起了一片红云,羞答答地垂下头:“奶奶,若儿……若儿但凭奶奶作主……”
洛战衣忙说:“旭姑娘,虽说长辈之命不可违,但这事关姑娘终身幸福。姑娘可千万不能为了顾全在下的颜面,而误了自己一生,那样我罪过就大了。”
旭若儿偷偷瞄了他一眼,便抿唇轻笑,药婆婆却哈哈笑:“小子,我这孙女一向都是很有主意的,她若不愿,谁也别想勉强!你就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
垂死挣扎?洛战衣只能苦笑,这形容词用得还真恰当!就在他无计可施之时,一个清脆的嗓音由远奔近:“不可以,奶奶太偏心了!只想找孙女婿,为什么就不想为你正在打光棍的孙儿找孙媳妇?”活说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十几岁小童已经来到跟前,不是陈小宝是谁?
药婆婆一见他,顿时满面慈蔼,摸着他的头劝:“乖孙子,你年纪还小,等再长大几岁,奶奶一定为你找个又美又聪明的好媳妇!”
“再长大几岁?”陈小宝一副要昏倒的模样,“奶奶,你可真糊涂!我能等,别人可等不得!如果不赶快的话,你的好孙媳妇就要随别人姓了!”
“随谁姓!”
陈小宝一脸“你真笨”的表情,向洛战衣努努嘴:“自然是他了!奶奶你看这小子的模样,就知他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这样吧!奶奶你换个条件给他,只要他把那天杏雨楼,他身边的姑娘嫁给我,你就给他朋友治病!”听口气,他已偷听好一会儿了。
洛战衣沉声道:“不可能!”
陈小宝又开始大呼小叫,吹“头发”瞪眼睛:“为什么?你仔细看看我,这眉毛这眼睛,哪一块不是漂漂亮亮的。另外,我还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文地理无所不能,这样的男人挑着灯笼也没处找!你别以为你长得不错,但若比起我来,那就好有一比,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所以你最好是知难而退,把那位姑娘嫁给我,可别妄想与我一争长短!”
洛战衣只觉得奇怪,这么大言不惭的孩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陈小宝,你可知道小含比你大许多呢?”
陈小宝嗤之以鼻:“你也太拘泥了吧?爱情是不被年龄限制的,现在她大我六七岁,好象很不合适!但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尤其是她八十岁而我七十岁多时,我们看上去还会有什么差别?”
“对呀!”洛战衣竟有豁然而通之感,他一直觉得自己大上叶小含十多岁,有些配不上她,也因此在对待彼此的感情上总显得有此退缩。但现在一听陈小宝的话,似乎真的不成什么问题了!
陈小宝却误会了,一脸惊喜:“你同意了?”
洛战衣忙解释:“不是,我刚才想的和你没关系。况且,小含嫁给谁,那只有她自己有权选择,我怎能替她作主呢?”
药婆婆忙说:“洛战衣说得对,所以,他还是当我的孙女婿吧!”
“前辈……”洛战衣只觉得无奈之极。
药婆婆道:“你不用多说了!只要你点头,我立即随你去!当然,这要看你重不重视那位姑娘的性命了!”
洛战衣沉默了,事既至此,他并没觉得可悲,反而在可笑之外更多了那种疲惫。上天好象总喜欢捉弄他!无论做什么都出现相反的结果!他本立志成为当代文豪,但后来却因缘巧遇进入武林;他本想成一番事业,流芳千古,却不幸传为凶魔转世;他想娶岳浅影,结果她因此与朱潜订了亲;他要救叶小含,这时却要被逼着娶一个素不相识的旭若儿,这算什么?
洛战衣真的很无奈,但却必须作出一个决定,他一定要救小含。不仅仅因为两人的感情,另外还有一份难以推卸的责任在。罢了!洛战衣疲累地一挥手:“此时是不可能成亲的!但我答应,将来娶妻必娶您的孙女为妻!”
药婆婆大喜:“好!洛战衣千金之诺,药婆子等着你了!”
第四十五章 包裹之谜
屋里静悄悄的,关山歌侧卧在床上,脸向着床里的墙壁。看样子,睡得还挺熟!
就在这时,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火飞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而且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他往床上的关山歌看了一眼,就偷偷笑咧了嘴巴,嘿!睡着了。他更加小心地走近,当他看到关山歌床头的包袱时,脸上更露出了兴奋之色,刚要伸出手去……半途却停了下来,包袱被关山歌枕住了一角,一拽它必然会惊动关山歌。火飞眼睛一转,便小声地叫:“关山歌。”
关山歌没有一点反应!
火飞大喜,睡得还挺死!再无顾虑地上前,身子探到关山歌的上方,双手一齐出动,抓住了包袱。因为动作需要,所以火飞这时俯下了头,于是,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了关山歌的双眼,一双冷冷的眼睛。他起初怔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一笑:“你好……”后面的话却猛地被噎了回去,火飞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关山歌,没错!关山歌的眼睛也是睁开的,而且比自己睁得还大!火飞吓得大叫一声,连忙退后:“你,你没睡!”
关山歌坐了起来,而且把包袱抱在怀里:“如果我睡了,又怎么会抓住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贼呢?”
火飞面孔上布满尴尬之色:“喂!你别太过分了!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来问问你晚餐要吃什么?”
关山歌冷笑:“你看我很像傻子吗?你怎么和你哥一样,一样的寡廉鲜耻!一样的恶毒卑鄙!只不过,你实在比他笨了许多!”
本是一脸懊恼的火飞一听这话立即竖起了眉毛:“你说什么?你骂我就罢了,为什么要骂我哥?”
“我骂他又怎样?我不但今天骂!而且每天都在骂!你能怎么样?”
火飞又怒又急:“你若再敢骂一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关山歌把包袱背在后背,以防再被火飞碰到,他跳下地:“告诉你,原来也许我会怕你,但现在不会了!我偏要骂!火云是天底下最最无耻卑鄙的人……”
“住口!”火飞气愤之极地扑了上去,双掌带起一阵凌厉的掌风抓向了关山歌。火飞练的本是《去日剑法》,但洛战衣说他脾气急躁易怒,拿剑容易伤人,就又教他化剑为掌,名为《天怒掌法》,所以火飞平时常以掌法应敌,遇到强敌时才用剑。
关山歌毫不客气地抽出长剑,迎了上去。他出手迅疾,剑招轻灵多变,尤其是那剑法给人一种飘飘忽忽、碎碎乱乱的感觉,像是突然间有许多影子在眼前移动,但又抓不住行迹。火飞一时之间竟有眼花缭乱的感觉,因为他从没见过如此繁复的剑法。幸亏他反应快,能及时地左闪右躲,避开了对方的杀招。再加上关山歌对这套《飞天舞》剑法运用得并不纯熟,失掉了很多制敌的机会!
火飞被激得雄心陡起,抽下了腰中的长剑,大喝一声:“接我《去日剑法》。”那剑刚一扬起,便带起了一串红色的光芒!像是有几轮红日在渐渐地上升,刹那间,屋子就像是突然被燃烧了起来,炽热的空气在周围流动着。火飞的剑更如一个火轮,不断地轮出一个个红色的光圈,也把热量更快地散了出去。关山歌的剑法虽然无比精妙,但他的功力却显然差了火飞太多,再高的剑法也发挥不出来,眼看着,朵朵剑花逐渐被烧毁在炎炎烈日中,越来越少,关山歌身上的汗水却越流越多,他已经快喘不出气来了……
于是,火飞一个旋身,就挑落了关山歌身后的包袱。这回轮到关山歌着急了,他想着法去捡回包袱。但火飞偏不如他愿,手中剑一动,就把包袱带起并挑飞了出去,并一边变换身形拦住他:“只要你答应,以后不会每天骂我哥,我就让你去捡包袱!”
关山歌眼睁睁地看着包袱被丢出了窗外,气怒交加地说:“火飞,你这个混蛋!我偏偏要骂!火云无耻!火云该死!火云不得好死!”
“你!”火飞气得脸都青了,天星院谁不知道,他火飞最敬爱自己的哥哥?他可以允许别人说自己不好,却不允许任何人对火云有丝毫的不敬!“关山歌,你太可恶了!我非要给你一点颜色尝尝……”
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候,门外走进一人:“你们在干什么?”龙五脸色怪异地看着他们,“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从院里飞了出去,但没看清楚是谁,还以为是你们……”
没等火飞说话,关山歌已经脸上变色,他一把推开火飞跳出窗户,慌乱地到处寻找,但是哪还有包袱的踪影?看关山歌的模样,简直就快发疯了:“不会的!我的包袱不会丢的!不会丢的!”
龙五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赶忙说:“关兄,那人朝北面去了!穿的是淡红色衣服。”
关山歌猛地一醒,紧接着就朝北边狂奔而去,临走还丢下一句话:“火飞,你这个大笨蛋!大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
火飞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自己,关山歌不会丢了他的宝贝包袱!他刚要追出去帮忙,龙五已经先他一步掠了出去:“那个人身法快疾,绝非弱者,我去帮他!”
一见他去了,火飞只能顿下了脚步,因为屋里还有叶小含需要照顾。如果自己也走了,万一出了事,自己怎么向星主交代?反正有关山歌和龙五两个人,应该没问题了。想到这儿,火飞不无得意地认为,自己是越来越成熟,想事也越来越周到了!
这时朱潜并不在,因为他正在忙着处理罗一肖的后事,他和罗一肖相识虽不长,却颇为欣赏其人,想不到罗一肖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他在心痛之余,除了想办法追查真凶外,便只能以厚葬的方式来尽一点心意了。
现在叶小含还在昏迷中,而且看上去安详宁静,就像是熟睡中的小公主。药婆婆一来就轻扣住她的右腕,维持这种把脉的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而且,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叶小含的目光也渐渐透出怜惜。
洛战衣心急地问:“药婆婆,她怎样了?”
药婆婆终于收回手:“她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她又顿下话头,“她曾经被人用一种特殊手法制过穴道,那手法叫做闭息锁脉。被施了这种手法的人就像动物冬眠一样,身体各部分都几乎停止运作,可以保持几个月不饮不食,但人却进入半死状态,没有一点儿知觉。甚至即便被解了手法,五脏六腑也会大受损伤,但是这位姑娘似乎曾受到过强烈的震动,所以制穴手法已经解开。现在,她之所以昏迷是中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百日藤之毒,百日藤本可入药,但若将其点燃所释放的烟却能让人一直昏睡,而且身体不显异状。奇怪的是,闭息锁脉之术虽然罕见,但据我所知,江湖中还是有人精通的,但百日藤却是非常难见,只有苗疆瘴地可寻。若是在中土之地种植,除了我老婆子之外真还不知有谁成功过?就更别说破解了。”
看着叶小含毫无血色的小脸儿,洛战衣简直心如刀割。怪不得小含如此苍白赢弱,怪不得她一直不肯说自己的经历!恐怕从一开始,小含便是被人装在箱中与他一同上路的,甚至一同坠下悬崖。但木箱掉在树杈间又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