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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是明哲保身的良方。”
“冷血!”
“因此我没有麻烦。”
“无情!”
“所以我现在可以安然的睡觉了。”往床上一躺,綦毋昊真的准备就寝。
“你、你!”
“请自便。”
“綦毋昊!你这个大笨蛋!”盛清华气得夺门而出,她不会求他了,她就不信自己想不到办法!
盛清华都还没有想出办法,天就亮了。
一夜无眠的她,精神不振的走出房间。在经过綦毋昊的房间时,故意不叫他,直接下楼准备用膳。
刚下楼梯,就见到綦毋昊和小玉姑娘两人相谈甚欢的坐在一起用早膳,而常无极和常无咎则不见踪影。
啊!对了,昨晚綦毋昊就吩咐他们,今儿个一早就去买辆马车。
不过,望向那相谈甚欢的两人,一股闷气从心里油然而生。
什么嘛!她烦恼了一整晚,结果他自己却和姑娘谈得高高兴兴,还说人家是麻烦!在她看来,綦毋昊挺喜欢小玉姑娘的嘛!
哼!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呀!盛姑娘,你起来了,过来用膳吧!”小玉面对着盛清华,一抬头就看见她,于是立刻迎了过来。
盛姑娘?她怎么会知道她是女的?是綦毋昊告诉她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姑娘?”她低声的问。
小玉抿嘴一笑,原来她猜对了。方才探了綦毋公子好久的口风,就不见他吐出一个字,全由她自个儿唱独脚戏,看来要下功夫得在这没见过世面的盛姑娘身上下才行。
“是綦毋公子告诉奴家的。”她低声的说。
原来真是綦毋昊那家伙泄了她的底!
“盛姑娘,坐。”她替盛清华拉了张綦毋昊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到綦毋昊的斜对角。
“哦,小玉姑娘,有件事我们还是想和你说清楚……”
“真巧,奴家也有事要和公子商量呢!”小玉打断盛清华的话。
“喔,什么事?”盛清华问。
“昨晚奴家想了整晚,也深知这样麻烦两位恩人实在过意不去,奴家还有位姨娘,就住在景德镇,奴家想去投靠她。”这招叫作以退为进。
“真的?”盛清华讶异极了。没想到她都还没开口,人家姑娘就先打退堂鼓了。太好了,省得她多费唇舌。她得意的望向綦毋昊。
只见綦毋昊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小玉,收回目光后仍是不发一语。
“不过,奴家一个人从未出过远门,不知景德镇该往哪儿去,也怕单独一人在半路上不知会不会遇上什么事,想到这里奴家就惶惶难安,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小玉一脸凄楚,让人看了着实不忍。
“景德镇?那是在什么地方?”盛清华问綦毋昊。
綦毋昊已经知道小玉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不过他还是回答盛清华,只希望她已经学到教训,不要又同情心泛滥,再次引狼入室。
“往西大概两天的路程就到了。”
“这样啊!那咱们刚好顺路,何不……”
“清华!”綦毋昊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傻姑娘竟然还是学不乖!
“原来两位恩人刚好顺路,奴家求求公子,这段路程就让奴家跟在公子身旁吧!”
綦毋昊再也不想让盛清华瞎搅和了,首次对小玉开口:“我可以给你一笔银两,再帮你雇辆马车,载你到景德镇去。”
“不!奴家不能接受,公子赎了奴家,对奴家已是恩同再造,奴家没有待在公子身边服侍已经说不过去,怎能再接受公子的馈赠?”小玉早就看出他们不愿她跟在身边,所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要利用这两天,让公子对她刮目相看,让他发觉她比盛姑娘强。
“我不在乎。”
“公子,求求您,就成全奴家吧!”
“喂,你就答应她嘛!只是顺路而已,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不是说要买辆大马车吗?”比起终生服侍,这两天的时间想起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闭嘴!”綦毋昊差点气坏了。这个呆瓜、蠢蛋!他是不怕这个小玉耍什么心机,他担心的是,到时她如果发现她同情的人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机时,心里会受到伤害,他不忍心让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呀!
“公子,奴家给您磕头。”小玉心一横,真的跪地磕起头来。
“喂!你就真的这么无情吗?人家在跟你磕头耶!”很多人都看不过去的瞟着,盛清华也是其中之一。
“头是她自己的,她爱怎么做随她开心。”綦毋昊蹙眉,对她的不知好歹实在没辙。
盛清华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没想到綦毋昊竟然如此无情。“你如果不答应,那我也不跟你走了!”她撂下话。
“你说什么?”綦毋昊一怔。
“我说,你如果不答应,我也不走了。”盛清华无惧的重复一次。
“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和我作对?”綦毋昊脸色一沉,为她是非不明、好坏不分而生气。
“我不是和你作对……”见他脸色冷凝,盛清华不安的想辩解。
“当然,你不是和我作对,你只是威胁我!”綦毋昊不想再多说什么,这个女人的出现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随你了,希望你到时候不会后悔。”
盛清华孤单一人坐在马车里,而前头传来小玉一声声娇柔的笑声。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常无咎和常无极两人买了马车后,綦毋昊不知交代了他们什么,只见他们恭敬的一揖,离去后直到要出发都没有再出现。
而她和小玉才刚上马车,小玉一见是綦毋昊自己赶车,便立刻道:
“外头风沙大,盛姑娘还是待在马车里吧!”
想想也对,而且载人家一程,放人家单独待在马车里也不好意思,所以她就点头答应了。
谁知,没多久,小玉又说:“公子在外头肯定很寂寞,既然盛姑娘受不住风沙,那小玉就出去陪公子,当是报答公子的恩情。”
于是,她就自己一个人待在马车里了。
太过无聊,让一夜未眠的盛清华昏昏沉睡。
马车外,綦毋昊在探头进车厢确定盛清华已经沉睡之后,立刻毫不留情的对上小玉那双痴迷的眼。
“你等一下到了下一个旅店时,就自己给我滚。”
“公子……”小玉惊愕的看着綦毋昊。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企图,你最好打消你心里那可笑的念头,会救你是因为清华心肠软,你可别不知好歹。”
“救我的是公子您,是您赎了奴家的身,奴家就是您的人了。”小玉不死心。她自认容貌、身段都是一流,不相信会有男人不受诱惑。
“如果不是她再三要求,就算你今天倒在我脚下奄奄一息,我也会照常踩过去,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哪里比不上她?”小玉不甘心。
“你连和她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綦毋昊不屑的说。
“我了解了。”小玉不再多话,面无表情的回到马车里,怨怒的看着睡得正熟的盛清华。
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给了她好家世,又让她遇上好男人,而自己呢?
不甘心,真不甘心,如果她的出身好些,那么一切都该是她的,男人拜倒的是她的裙下,而不是这个无知的千金小姐!
第4章(1)
从梦境中醒来,盛清华迷迷糊湖的发现自己睡在客栈的房间里。
不知克善和冰儿怎样了……
算了,既然离了家,她就不想再去烦恼他们两人的事了。
咦?对了,她记得自己在马车上睡着了,那綦毋昊和小玉人呢?
冷清的孤独感让她不安的起身下床,披上一旁的外衣,正欲推开门,门却在此时由外往内打开。
“你要上哪儿去?”綦毋昊走进房间里,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
“我以为你们不见了……”盛清华低喃。
“不见了?你以为我会和谁到哪里去?”綦毋昊好笑的问。
“小玉姑娘呢?”盛清华很意外的看着綦毋昊,小玉竟然没有黏在他的身边。
“走了。”綦毋昊将他端上来的晚膳摆在桌上,招呼她坐下。“你肚子一定饿了,快来吃吧!”
盛清华疑惑的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走了?是什么意思?”
“她决定不跟着我们了。”綦毋昊夹一块宫保鸡丁入她的碗里。
“为什么?她不是要到景德镇吗?”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綦毋昊似乎早就料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小玉姑娘决定接受我们的好意,所以我给了她一些银两,又替她雇了辆马车,她就连夜赶往景德镇去了。她见你睡得熟,不忍心吵你,留下一封说明原委的信之后便离开了。”
信上只大略的说明今天在半路上碰巧遇上从景德镇来的人,得知她姨娘染了重病,所以她想尽快赶往景德镇去。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只要记取教训,以后别再为我找麻烦就行了。”说这傻姑娘单蠢好骗,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一个贫家女如何能识字?这信是他请人写的,理由是他随意编的。不过,人的确是被他打发走的,至于是不是到景德镇,那就随她的意了。
盛清华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愈是和綦毋昊相处,她就愈觉得他有很多可取之处,不仅见多识广,平常对她也呵护备至;除了她又不听劝惹了什么麻烦之外,可以说是……
她一天比一天喜欢他了,如果不是心里还因为冰儿和克善的背叛留有阴影的话,那他们的相处就会更完美。
“这里是哪儿?”沿街而行,她所看到的至少有半数人家都从事窑业工作。
“这里就是景德镇。”很不想到这里来,但是没办法,要回洞庭湖,景德镇是必经之路。非常不想告诉她,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麻烦。
“原来这里就是景德镇!”盛清华好奇的东张西望。“他们在烧窑,是吧?”这也是她仅知的。
“景德镇的瓷器是天下闻名的,因为这里盛产良质的瓷土,再加上最适合当烧料的松材,以及澄清的水质,使得景德镇烧出的瓷器,其精致的程度冠天下。这里还有御用的烧窑和瓷器厂,专门生产送进皇宫爵府的瓷器。”
“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响如磐。”盛清华欣赏着手上的白瓷盘。
“没想到你能形容得如此丝丝入扣。”綦毋昊赞赏的说。
“嘻嘻……”盛清华不好意思的轻笑,放下手中的瓷盘。“既然到了景德镇,不如咱们……”
“不行。”没让她说完话,綦毋昊直接拒绝她。他就知道一定会有麻烦。
“我都还没说完呢!”她不满的抗议。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再多说一句,我们就不作停留,直接出景德镇。你也别想看好看的,玩好玩的,吃好吃的了,怎样?”
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不就是要顺道探望探望小玉。别说小玉是不是真有位姨娘住在景德镇,就算有,景德镇这么一个大镇,要找一个不知姓名的妇人谈何容易?不是麻烦是什么?
“啊?怎么这样啦!不说就不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对小玉,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若因此丧失了玩的机会,那可就得不偿失。
“那咱们先进客栈安顿好,梳洗梳洗、填填肚子之后,我再带你好好的玩遍景德镇,如何?”
“哇!万岁,我最爱你了!”盛清华不由得大喊道。
而率真的言语,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见盛清华率先走进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跟在后头的綦毋昊,却是满眼醉人柔情的看着她的背影。
有这种妻子,应该会有很不错的未来吧!
不过,他必须先弄清楚她的婚约到底怎么了!
闭着眼,綦毋昊舒适的坐在浴桶里,脑子里正在规划着等会儿要带盛清华游玩参观的路径,门外却传来两声简短的敲门声。
“谁?”他沉声问。
“禀魁首,无咎拜见。”右护法常无咎恭敬地道。
“进来吧!”綦毋昊甩出挂在浴桶旁的一条长绫,打开门闩。
常无咎推门而入,反身关上房门。
“无咎见过魁首。”
“无咎,这么快就回来了?”
“禀魁首,魁首所交付的任务已经查出结果,所以无咎赶来报告给予魁首知晓。”
“辛苦你了。”
“不敢。”常无咎恭敬的说。“据探子回报,柳扬山庄的千金目前的确下落不明,庄主盛沧海正派人四处寻找女儿的下落,甚至连綦毋会位于宁波的分会也倾巢而出代为寻找,其未婚夫婿就是宁波分会会首之子严克善。”
“公器私用?”好个严克善!看来宁波分会会首该换人做做看了。
“确实如此。”
“查出离家的原因了吗?”
“查出来了,因为严克善和盛姑娘的表姐浦冰儿过从甚密,而浦冰儿又在盛姑娘离家隔日就被赶出柳扬山庄,住进严克善的私人别院。应该是盛姑娘发现了他们的奸情羞愤离家。据宁波分会的人表示,严克善三番两次向父母提及要迎娶浦冰儿为妻,不过都遭其父母严厉的拒绝。”
闇黑的双眸微张,露出几许冰寒光芒。
看来傻姑娘是遭到严重的伤害了。
可怜的丫头!
“无咎,我有两件事要你去办。第一,拿我的令牌前往宁波分会,革去严会首之职。第二,要他们立刻解除严克善与盛清华的婚约。”
“是。”
“无极呢?”
“无极去查探天祥帮的事。”
才说着,常无极就出现在门外。
“魁首,无极告进。”
“进来吧!”
“见过魁首。”
“辛苦你了,天祥帮的事办得如何了?”
“禀魁首,阙逢原将其子藏匿于东林寺,无极已经放出风声,让阙逢原知道綦毋会已经得知藏匿地点,很快的他又会换地方。”
“很好,我就是要他们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也不是真的非要那条贱命不可,不过,那种让人生活在恐惧之中的报复,才是真正大快人心。
盛清华疑惑的看着闯进她房里的人,一脸的惊愕。
“小玉姑娘,这么巧又遇到你,我正想来到景德镇要去拜访你呢。”
“拜访我?呵呵!大家早已撕破脸,你又何必假惺惺呢?”
“撕破脸?假惺惺?”是她的脑子突然出问题吗?否则为什么小玉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还装傻?那你告诉我,你打算到哪里拜访我?”
“当然是到你姨娘家啊!你不是说你要投靠你姨娘吗?啊!对了,你说你姨娘病了,现在病情如何?”
小玉神色复杂的看着盛清华,她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姨娘病了,为什么盛清华会知道?
没错,她在景德镇是真的有一个姨娘,在出嫁的时候,夫家因其娘家贪得无厌,付出一笔庞大的聘金之后,就言明不再与其娘家有任何瓜葛,也不许往来;她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前来,没想到姨娘家竟是景德镇上的望族,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对于她的投亲非常欣喜。她本以为从此有了倚靠,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眼看横祸将至,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平?
她真的好嫉妒盛清华,她拥有一切,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
“小玉姑娘?”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莫非病情真这么严重?盛清华担心的叫着。
“盛姑娘,你知道吗?我好讨厌你!”小玉直视着她,眼底是毫不隐藏的厌恶。
“嗄?”太过惊讶,以至于她一时之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