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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旅行,你记得想我。”凌淇抱住她,“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
“我也是。”她的鼻子酸酸的,却不能流眼泪。凌淇最讨厌别人哭了。
“好了,”楚凌淇拍拍她脸颊,引得她哇哇大叫,“快走吧,爷爷和姑姑正在前厅呢,你可以从后山逃出去。”
“好,”她捂着自己脸蛋,“我走了。”
“好,再见,姐姐。”楚凌淇轻笑,这算是永别吗?
她傻傻地回应:“再见。”然后冲入凛冽的寒风中。
如果她知道这一次是诀别,还会走得这么轻松吗?
清茉,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哦。
楚凌淇望着寒风中清茉娇小的身影,一阵感动。谢谢这个呵护了她28年的家,谢谢这个让她快乐的姐姐。为了他们不再伤心,她真的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再见,九方山庄。
再见,我的姐姐。
什么叫做丢人现眼,裴泷焰总算领教了。不久前才刚刚风风光光地入住九方山庄,这下可好,为了保住自己仅有的颜面,他只能在漆黑的夜晚像个小偷似的溜走。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看楚清茉在订婚仪式上的糗样,他早闪人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那个恨不得把叶安濂吃了的色家伙居然缺席了。换句话说,就是她逃婚了。多有意思,他只不过小小配合了一下她的好奇心,就让她闯下这么大的祸。嘿嘿,现在楚家那个铁公鸡老爷子正准备把她生吞活剥呢。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这次配合也没让他捞到好处,她要是牙齿再厉害一点,他的嘴唇可能就包不出牙了。唉,她还真是个活宝。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气氛不对,他猛一回头,眼角便重重地挨了一拳。也不知是不是他忽然不中用了,还根本来不及睁眼,居然就狠狠地被撂倒了。看来这个家伙已经埋伏很久了,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他还真是笨,楚清茉逃了,叶安濂当然没面子。他,理所当然成为叶安濂的首选出气筒咯。
“喂,有话好好说啊,干吗动手呢?”他捂着眼睛,说得含糊不清。嘴唇就够疼的了,还得白白要他奉献一只眼。他果真是流年不利。
“你到底把清茉藏到哪里去了?”叶安濂只差要杀人了。
“我?”他叹气,“这么高难度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那个未婚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是人说话她就听的。”
“不要跟我装傻,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叶安濂狠狠地握着拳头,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打断了他的骨头。他很多年不动手了,但不代表他任别人戏耍。
“我的确不知道,”裴泷焰说得无辜至极,“今天早上她打伤了我,然后就把我赶出来了。”
“不要跟我说这个,我不想知道。”叶安濂觉得自己很窝囊,自己的未婚妻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他眼皮底下偷情,他却不能理直气壮地阻止。他充其量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夫,而裴泷焰,却是楚清茉自己选的情人。他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了?”裴泷焰很难相信叶安濂也有这么暴躁的时候,看来楚清茉那个小妮子有两下子,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把叶安濂这个白马王子般的人物给拿下了。难怪她会说自己会嫁个王子。
“你不用这么友好,我来不是和你交朋友的。”叶安濂申明立场。
“这个我当然知道。”裴泷焰又不是傻瓜,眼角也不是被蚊子叮了。可是,感情上的事他帮不上忙。再说,楚清茉那个家伙也挺合他的心意的,虽然长得不怎么的,性格也不怎么好,可基本上还算“臭味相投”。
“那你说怎么办?”叶安濂把问题甩给他。
“我说?”裴泷焰皱眉,“我解决不了,可是我也不会阻止楚清茉嫁给你。”
叶安濂冷笑,“你不会阻止?那么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他说得理直气壮,“我喜欢和楚清茉在一起,而她也不讨厌我,就是这样,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只是很久之前的未婚夫,而我是现在可以让她开心的人。如果她选你,我的确阻止不了。但是,如果她选我,我不介意选她。”叶安濂彻底哑口无言,他的确不是她的什么,甚至连让她开心都做不到。
“但是,我也喜欢她。”叶安濂宣告。
“那是你的事。她不知道,我也可以假装不知道。”裴泷焰觉得自己像个哲人,居然说得出这么有辩证意义的话。爱情果真是个好东西,估计不久他的文采也会大大地长进,以弥补自己上学时语文不及格的缺憾。
“我也可以让她知道的。”叶安濂忽然想到,矜持似乎不是男人应该具备的美德。向自己喜欢的女人表达爱慕之情应该是一种尊重。
“好啊。”裴泷焰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以楚清茉的智商,是会乐得昏倒,还是会愁得睡不着觉?
“那我们一言为定。”叶安濂撂下战书,只可惜裴泷焰不接受。
“你不用和我说了,我不准备知道的。”他要开始工作了,没什么时间与人比赛谁更肉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当作你愿意退出?”叶安濂对他的做法不太理解。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应该在一起的人总会在一起的。如果楚清茉连这点诱惑都招架不住,那我们也没什么未来。比我好的男人比比皆是,我不认为楚清茉能做的选择只有我们两个,那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哇,越来越佩服自己,说的话简直像作诗。难不成诗人都是在爱情中磨炼自己的?嗯,很有可能。
叶安濂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裴泷焰看起来像个不知进取的混混,脑子里却有他一百年也想不明白的道理。在他的认知里,他是优秀的,那么只要他愿意,女人应该会选择他的。毕竟现实生活中只要爱情不要面包的女人实在是越来越少了。不过,楚清茉这个稀里糊涂的小女人也许就长着跟常人不一样的脑袋,所以才会一直忽视他,而迷恋裴泷焰。从他的角度看去,楚清茉对裴泷焰的感情几乎快要到达迷恋了。而迷恋的下一步就是占有。可是,裴泷焰对楚清茉的感情,他看不明白。裴泷焰毫无疑问是喜欢楚清茉的,但同时却把她看得很轻,也放得很松。他并不急于进入她的生活,为什么?
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裴泷焰才发现天就要亮了,这可不行,天亮之后,他快要包不住牙的嘴唇岂不是要穿帮了!他得快点溜才行。
“喂,我得走了,没空在这里陪你发呆了,改天再见。”裴泷焰决定友好地道别,毕竟是他让人家失了面子。
叶安濂忽然开口:“你觉得楚清茉是什么样的女人?”
裴泷焰仔细回想,“嗯,本来这是秘密,不能随便透露的。不过看在你喜欢她的分上,还是忠告一下你比较好。她呢,喜欢打架,喜欢闯祸,喜欢和不一样的人交朋友,甚至喜欢满天下跑只为了找点乐趣。另外呢,她不会做饭,但很会吃;不会安慰人,但很善良;还有,就是她认为爱情很伟大,包括同性恋。”
叶安濂很吃惊,不是因为楚清茉的与众不同,而是因为裴泷焰对她的了解。
“还有吗?”他问得很心虚。他对于楚清茉的全部了解都来自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把她当作一个平常的女人。
“还有,嗯,她有感冒过敏症,最不喜欢吃稀饭,但是死爱漂亮。另外,有的时候超级小气,最看不得人家比她高兴。除此以外,你应该都知道了。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做不得准的。我向来不会看人。”裴泷焰细数楚清茉的缺点,觉得娶这个女人真是有点危险,很有可能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过不安生。
“可以了。”叶安濂叹气,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查出来的资料也没有这么详尽。裴泷焰的确对楚清茉花了心思,虽然表面上他若无其事。
“我走了。”裴泷焰看他又失去了反应,急忙溜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是真的没法陪他了。
叶安濂不做声,看他快速地上了车,飞奔而去。
这个男人让他想到一个他很不愿面对的问题,他为什么喜欢楚清茉?因为她是楚清茉吗?如果她不叫楚清茉,他还会不会喜欢她?
这个问题让他好尴尬,好无地自容。原来他最失败的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他太功利了,功利到忘了他还是个普通的男人,忘了楚清茉也许并不是适合他的人。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他娶楚清茉到底是为了婚姻,还是为了——爱情?这个问题他发现得似乎有点晚了……
如果上一秒裴泷焰对楚清茉还有怨恨的话,这一刻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早就说楚清茉这个家伙的脑袋有问题,看来他果真没有说错。
“喂,”他轻轻蹲在台阶前,低头看她熟睡的脸,“笨蛋,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她居然敢睡在他家门口,也不怕被冻死。
“嗯?”她应得迷迷糊糊,“我好冷。”
“活该!”他扶起她的脑袋,发现她全身僵硬,赶忙拍拍她冰凉的脸,“你在这里睡了多久?”
她抬起眼皮看向面前的人,似乎还不确定自己见到的是谁,唯一的感觉是要冻死了。等到她终于看清他的脸,立即禁不住地大哭起来。呜呜,他怎么才来?
“怎么了?”他擦去她的泪,“冻疯了吗?”
“嗯,”她看他,牙齿打着颤,“我以为你应该很快追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早逃了?”他笑,把她抱住裹进大衣,“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不愿意跟我见面。”
“那都是你的错。”她含着泪指责。
“对,我的错。”他的脸贴着她的,“你这个傻瓜,就算早回来了,也应该找个饭店住下呀。”这么冷的天也亏得受得了。
“我没有钱,”她说得很委屈,“我拿上钱包就来了,可是钱包里只有一百块,等我买了车票,就只有四十块了,再等我吃了一顿饭,就只有三十了。我没有地方去就只好来找你了。谁知道你还不回来?”在这个城市里,除了茉莉茶舍、兰桂坊她真是无处可去。而那两个地方又是她目前不能回去的。
“笨蛋,那你可以先住下,再通知我呀。”他觉得她忽然变得真傻。
“我没有你的电话,忘记带手机了。”她幸亏“捡”了他的钱包,不然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很郑重地警告:“你给我记清楚,下一次没地方去记得去警察局,也不能睡大街。”
她愣愣地看着他,眨眼,再眨眼,“你受伤了?有人打你了!”她控制不住地大叫。居然连警察都敢打,那个家伙真是活腻味了。她楚清茉第一个收拾他。
她居然答非所问,他有些生气,不过她的担心倒是还蛮窝心的。
“没有,”他赶忙别开脸,“我不小心摔倒了。”真是不小心,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以给她知道?
“给我看看,”她抱住他的脸,轻轻碰了下,恶狠狠地开口,“还说摔倒?要是摔倒的话,怎么会眼睛两边都淤血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打架的祖宗!”
第8章(2)
“是,你是打架的祖宗,”他笑,抓住她的手,“好了,别摸了,要是感染了,毁了容可就找不到老婆了。”
“哼,找不到更好。”她咕哝。
“你说什么?”他假装听不见。
“不告诉你,”她打了个哈欠,“你这一次伤得不重,要是有人再敢打你,我一定替你出头。”敢动楚清茉的男人绝对不能轻饶。
等一下,楚清茉的男人,她刚刚是不是这么想的?
“好,你是老大。”他趁她不注意把她整个抱起来,“报告老大,我困了,要睡觉咯。”
她哇哇大叫:“你干什么?连老大的豆腐也敢吃?”
“吃豆腐?”他装傻,“怎么吃?我怎么没看见豆腐?是不是藏在你衣服里?要不要让我检查一下?”
“去你的!”她双手捂住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总让她觉得心跳得很急很快,好像要昏倒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看不见路了。”他宣告,然后一脚踢开门,然后风一样地转身把她压在门上。
“你……干什么?”她深呼吸,“不要打姐姐的歪主意哦。”
“姐姐,可是你都送上门来,我怎么好意思视而不见呢?”他奸笑。
“可是、可是……”她的脑袋顿时成了一团浆糊,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唇欺近她的脸,她猛地把眼闭上,该怎么办呢?打他一顿,还是勉强接受呢?
他审视她脸上和脖子上的吻痕,很是有成就感,“姐姐,你现在知道吻和人工呼吸的区别了吗?如果不知道的话,要不要再来一次?”反正,他是一点也不介意为她效劳的。
有力的拳头直抵他的腹间,他还真是不会说话,天大的失误。
“你不提,姐姐还真忘了。”她陡然清醒,刚才真是被他迷惑了,她可是来报仇的。
“是吗?”他笑得干干的,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睡觉了。
“没错,”她笑得一派天真无邪,“说说看,姐姐咬你哪里好呢?”
“咬我的脚行不行?”他有点后悔地祈求。然后,腹部又是一拳。老天,他还不是配合她吗?虽然他确实心存不轨。
“那为了公平起见,姐姐也要咬你的脸。”说着她张开嘴凑了上去,然后忽然想起,“你洗脸了吗?”
“没有,”他像是看到了救星,“我很久没洗澡了,全身都臭了。”
“真的?”她不太相信。
“真的。”他用最真诚的眼神看她。
“不要看我!”她命令。完了,她病了吗?不然为什么他一专注地看她,她就觉得不舒服呢?
“好,不看不看,”他赶紧把眼睛闭上,“那姐姐不如等一等,我洗了澡您再咬也不迟啊。”最关键,现在他的脸实在也够“好看”了。
“好吧,”她大人大量,“我困了,要睡觉。”
“睡觉好,睡觉好,”他看着她微笑,“我这就给您准备。如果您需要侍寝的话,一定不要客气,我还是很乐意的……”小腿的钝痛证明他又说错话了,“姐姐,我会残废的。”他惨叫。
“活该!”她别开脸。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是对她说,谁知道将来会对谁说。她必须好好纠正他这个坏习惯。
“姐姐,快来睡吧。”裴泷焰在卧室叫她。
“来了,”她蹦跳着过去,然后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你赶紧给我下来。”她捂着胸口,再一次怀疑这个家伙的狗胆包天。
“姐姐,我也困啊,”裴泷焰躺在床上装可怜,假咳几声,“我好像病了。”
“病了吗?”她爬上床,一脚把他踹下来,“这下好了吧?”
“姐姐!”他大叫。
“别废话,赶紧去睡沙发。”说完她开心地躺下,准备找周公约会去了。那个周公会不会和她的未婚夫一样帅呢?呵呵,心情真不错。
看她实在没有要他到床上去的意思,裴泷焰只好认命地找沙发去了。这里好像是他的家吧?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哼,不理她!
在即将进入梦乡之前,裴泷焰再一次肯定地认为娶楚清茉绝对是个危险的任务。嘿嘿,幸好倒霉的不是他。叶安濂是吗?他最好供上一尊菩萨,早晚三炷香,然后自求多福吧。唉,楚清茉!讨厌得有点可爱的楚清茉!
阳光透过窗帘照醒大床上熟睡的人儿,楚清茉伴着冬日难得的艳阳放松地舒着懒腰。哇,舒坦!还有什么比寒冷的冬天睡到自然醒更幸福的?
床边扶手椅上的人脸上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