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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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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漏接你的电话?”姜非凡好看的浓眉拧蹙。
  “看来,是的。”
  他松气,悬着的心定下,所以她不是生气、她没有知道些什么,更没有打算和他分离。“你还好吗?”
  “我应该不好吗?”她反问。
  “不应该。”他断然道。
  “那就是了。”
  姜非凡觉得她不对,可是说不出她哪里不对,然后,他想老半天,才想起来,她没有问他肚子饿不饿。
  “我很饿。”他说。
  “对不起,我没有出去买东西,冰箱是空的。”
  “你这几天很忙?”
  “对。”忙着看医师、整理家里,忙着把该送出去的曲子整理好发送出去,她忙着结束一段旧生活。
  “又有人重金邀稿?”
  晨希笑而不答。
  “那我打电话叫外送。”
  “好啊。”她没意见。
  他打电话,叫了日式料理,然后看着她,“你没问我要不要先洗澡。”
  “你今天要留下吗?”
  他不说,她只好测试他,如果他留下,她就当黎雨佩说谎,她就把结婚的事拿出来当笑话,说给他听。
  “我……不能,明天很忙。”他支吾其词。
  “那就是喽,回去洗吧,我的热水器坏掉。”她说谎,心苦苦的。
  “有没有找人来修?”
  “有,明天早上会来处理。”
  “晨希。”他还是觉得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接下来,我会很忙,但我会尽量找时间来看你,也会随时随地打电话给你,放心,我会派人帮你送新手机。”
  定定望着他,她僵持不下去了,低头叹口气,“以后……你不要来,我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为什么?”姜非凡弹起来,像被沙发电到,他的心被重重一捶,痛得扯心裂肺。
  她不能吵架的,可心底那点不平催促她摊牌。“如果我说我等腻了,不想再等两年,你明天就娶我,你会怎么说?”
  “晨希,你在闹脾气吗?为什么?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他想靠近她,可她退开两步,对他摇头。
  “怎么样?明天就娶我。”她再问一次。
  “不可能是明天,我们不是已经计划好?”
  “总有意外啊,比如……我怀孕。”
  “你怀孕了?”他瞠目大惊,瞪住她,定定望着。
  他的表情太让人失望,她有说非要他负责吗?晨希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那颗心脏被人狠狠地拧扭着,痛,喊不出口。
  “如果我真的怀孕,你会怎么做?叫我把孩子生下来还是把孩子拿掉?”
  他皱眉、犹豫。
  他居然敢犹豫,他的犹豫重创她。
  白痴,都说她这种人不适合谈判,这种过程会让她丢掉半条命。她别开头,颤巍巍的走到沙发边,坐下。
  不生气、不发狂,都知道他要娶别人了,何必为他的犹豫伤心,来,深呼吸,吸……呼……吸……呼……她不能让宝宝得不到足够氧气。
  她吞口水,鼓吹自己平静,她要活,为自己、为肚子里的宝宝活。
  姜非凡试着分析她所有的不对劲,他坐到她面前,冷静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
  “我应该听到什么?”她惨白了脸,回眸望他。
  “我也想知道。”他脸色铁青。
  再一次深呼吸,好吧,她输、她招。“我听说你明天要结婚。”
  “谁告诉你的?”他怒不可遏。
  “重要吗?”
  “不重要。”他轻摇头。
  所以这是她的决定——不吵不闹,甚至连问都不问,就自动离开。
  他该感激她的大方退让,还是怨她连争取都不肯?她的表现太反常,除非她根本不爱他?
  她应该闹的,大哭大叫,丢东西、砸电视,不管是哪一种表现,都不会比她冷静说:“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更伤人。
  “我们就到这里吧。”心如刀割,她痛进骨髓,但她,不生气。
  “你不问我为什么非要娶别人?”他的目光阴惊,口气咄咄逼人。
  他要说自己是情非得已吗?要说这个婚礼是时势所逼吗?这不是粱山伯与祝英台或罗密欧与茱莉叶的时代,这种说词,她难接受。
  “不问。”晨希轻轻摇头。
  “为什么?”
  “重点不在你要娶谁,而是你为什么选择放弃我。”
  “我并没有放弃你。”
  “你觉得我能心安理得当人家的第三者?”
  “你不是第三者,永远都不是。”
  突地,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一眼上面的号码后,切断。
  “这种事不是空口白舌能决定的。”活着,很辛苦,她要坦荡荡,不要活得猥琐可鄙。
  “不管你要不要听,我都要告诉你,我为什么非结婚不可……”
  铃……手机又响,他看一眼,又关掉。
  “说与不说差别在哪里?明天你就是别人的丈夫,而我,绝对不当外遇。”
  “等你听完我说的,你会理解。”他还是可以完成他们的两年之约,他还是会遵守承诺,他还是只爱她一个人。
  钤……手机三度响起……
  “接电话吧,说不定是新娘找你。”她叹气。
  他看晨希一眼,接起电话,安静听对方说话,脸色逐渐惨白,抿直的嘴唇有一抹倔强。
  切断通话,他对她说:“我明天下午会过来,你等我。如果你真的要判我出局,至少要先听完我的原因。”
  她没应。傻气,他忘了自己明天要结婚,哪有时间过来?
  “晨希,答应我……”姜非凡激动的握住她的肩膀。
  手机又响。
  她拉下他的手,再叹气,轻道:“有话,下次再说吧。”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我先走,明天等我,我会给你答案。”
  他匆匆离开,晨希看着他的背影,苦笑。怎么怪他呢,她还不是一样对他有所隐瞒。
  第8章
  二○○七年十一月十二日。
  今年第一波寒流来袭,黎雨佩把赤裸的脚往棉被里缩去,大大的双人床上,只有小小的、孤单的、她的身体。
  结婚将近八个月,她的新郎不与她同床共枕,他很忙,从早忙到晚上、忙到深夜,而且大部份时间都留在办公室里面,她不断告诫自己要体贴、要包容,她想和母亲一样当个满分太太。
  然后,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三个月、四个月尾随……
  她猛然发现,自己永远当不成母亲,因为母亲的男人爱她,而她的男人把这场婚约当成口头约定。
  她知道他在等待三百六十五天过去,他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最大的能力是——暂时将他囚禁。
  棉被下,她抱紧她的加菲猫。
  “阿菲,我知道哥很不快乐,他常对着窗外发呆,尤其是雨天,他老是不自觉在纸上写下范晨希,满满的一张纸上全是她的名字。”
  她拉拉棉被,头埋进加菲猫肚于。
  “阿菲,我没猜错,的确有一个叫做范晨希的女生,哥爱她,但她在我们的婚姻中意外被牺牲。
  “我很坏,对不对?可是我爱哥啊,我很爱他,除了他,我谁都不想爱,为什么她要和我抢哥?好讨厌、好讨厌哦。”
  她知道,范晨希识大体,结婚后,她没有和哥在一起。
  她找征信社,二十四小时跟监哥,结论是,他非常努力改造公司体制,在这个不景气的时代缔造双赢纪录。爸把公司交给哥是正确选择,而她把自己交给哥,是错误的……
  她知道哥刻意回避她,知道他尽力避免造成她的误解,于是他拒绝以前兄妹问的小亲昵、拒绝到她床上陪她谈心,他拒绝在她无助时拥抱她,在她任性时包容她的无赖,这个婚姻让她比以前更加无助孤单。
  “阿菲,我错了,错得真彻底,我可以用责任恩惠把哥困在枷锁里,却没办法让自己走入他的心底。我好恨自己,是我亲手埋葬我们的兄妹之情。”
  她突然嚎啕大哭,捶着棉被、枕头,“黎雨佩,你是白痴、你是智障,你没赢,你大输特输。”
  刚结婚时,她缠着哥给她过生日,他无奈摊手说:“对不起,我很忙。”
  她发飘,气焰高张指着他大喊,“忙忙忙,我早就说过把公司卖掉,我一点都不在乎它存不存在,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每天看得到你、摸得到你,我要我们很幸福。”
  他没生气,只是耐心地解释,“义父在乎,他把公司交给我,我就不会让它倒。”
  她竟忘记,爸才是他的恩人,是他真正想报恩的对象。眼神一黯,她说:“爸已经不在,你不必遵守对他的承诺。”
  “我对任何承诺与约定,一定会遵守到底。”
  所以他也要她“遵守约定”?她又慌又急,一年是她的缓兵之计,她想用一年争取他的心,怎么会她越努力争取、他离她越远?
  那次,她发现他的决心,接着无数次,她的温柔撞到墙,她的体贴被完全忽略,他让她明白,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出现爱情。
  于是她偏执了,开始做一些不是黎雨佩会做的事,她任性、她胡闹、她恶劣,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
  但他习惯性包容、习惯性视而不见,闹得凶了,他只会叹气问:“雨佩,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她声嘶力竭哭喊,“我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我马上让那个可爱温柔体贴的黎雨佩回来。”
  他轻声叹息,“对不起,那个不在我的能力范围。”
  他的叹息毁去她最后一分希冀。
  黎雨佩缩进被子里,她更冷了……今年的寒流,威力太强……
  二○○七年十一月十二日。
  电脑打开,上面的资料一笔一笔跑,姜非凡却心不在焉。
  他在想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老是把他喂饱,让他乾乾净净地躺在床上睡饱,她让他觉得幸福是可以被期待的事。
  她乾净得像朵桂花,淡淡的甜、淡淡的香,不显眼,却让人忽略不了。
  刚开始,他把她的家当成游民接待所,他可以在那里得到舒服饱足的一晚,后来,她说话的样子、唱歌的样子、吃东西的样子,常常在他的脑袋里转来转去,不论他要不要,她无时无刻出现。
  思念是种会自行累积的能量,当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讨厌自己的不由自主,他没有钱、没有能力,而且有强烈的自卑,那时候,他只能压抑自己,不让爱情冒出头。
  直到义父出现,把他的生命带到新的方向,他第一次出现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带给她幸福,于是,在出国的前一夜,他要了她。
  他从不提及过去,要用全新的自己来爱她,他很拚命让自己成就非凡,以便配得上她,他慢慢成功,眼看目标将近,她却离开他的生命。
  她走掉了,顺手牵羊,带走他的阳光与快乐,他的未来不再被期待,他的日子痛苦难捱,却不得不继续扮演角色。
  他无法任性地抛下责任,不能枉顾义父的托付。于是再辛苦,他都待在岗位上,汲汲营营。
  晨希中途缺席,他仍然继续向目标迈进。
  再一年半,他将培养出足堪扛起大任的主管人员,他会把公司推向国际,之后,他要毫无愧疚地面对晨希,把这段心路历程向她剖明。
  他猜,她很生气,虽然她没有嘶喊怒骂。
  怎么可以不气,他一边对她承诺未来,一边和别人走入礼堂,要是不生气,才叫违反人性。
  他找她,无所不用其极,但她像蒸发似的,再也不见踪迹。
  这几个月,大部份时间,他留宿在她的公寓里,她的东西没带走、公寓没托租托卖,于是他假设她只是出去走走。
  总有一天,倦鸟归巢,她进门,会看见他的等待。
  他终于懂得等待的滋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不知道门铃响起时,门后有没有她的笑脸,他在空荡荡的公寓里走来走去,认识什么叫做孤零零。
  她是用这样的心情在等他,他竟自私地视而不见,只想着自己的心情。
  门铃响,警卫打电话上来。
  “姜先生,有一位李国豪先生找你。”
  “麻烦你让他上来。”
  “好,知道了。”
  对讲机挂回去,他打开门,在门口等。
  李国豪是普通人,没有飞天遁地的本能,他不会在短短三秒内出现,但姜非凡等不及了,也许这回,李国豪会带来晨希的消息。
  他心急地对着电梯口张望,越是着急时间过得越慢,终于,当一声,电梯门打开,李国豪从里面走出来。
  他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身材保养得很好,他在征信界有不错的风评,接手的案子达成率将近九成。
  “找到晨希了?”
  李国豪右脚才踩出电梯门,他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对不起,不过我联络到她的父母亲,这个月中他们会回台湾,协助我寻找范小姐,对了,他们还提供我一条很有用的线索,我会从新的方向开始展开调查。”
  “什么线索?”
  “姜先生知道范小姐有先天性心脏病吗?”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恍然大悟,难怪她从不大叫大笑或愤怒大喊,难怪她说走到听众面前唱歌,会让她的心脏饱受摧折,难怪一个小小的感冒会让她住院两个星期,难怪……天,他从来没把这些小细节串起来。
  他对她,还真是关心啊。他嘲讽自己。
  “这星期的查访重点,我会把它摆在全台各大医院的心脏科门诊。”
  “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希望能快点找到范小姐。今天我过来,是想跟姜先生报告另一宗委托案,我有关竞达先生的最新消息。”
  关竞达是他的亲生父亲,六十七岁了,事业有成,但膝下无子,他的妻子在年前去世,女儿在多年前的飞安事故中意外丧生,叱咤风云的男人到头来,不过是个可怜的独居老人。
  “他怎样?”
  “他心肌梗塞住院开刀,这份文件上面有详细纪录。”李国豪交给他一份牛皮纸袋。
  “谢谢你。”
  “还是老话,这是我该做的。”
  李国豪连公寓大门都没有跨进去:心急的姜非凡就让他在门口把该交代的事情说完。不礼貌,如果让晨希知道,她又要批评他的人际关系很糟糕了。
  李国豪告辞之后,他打开牛皮纸袋,看着里面的照片,照片上,那张和他酷似的脸,血缘……
  二○○七年十一月十二日。
  这不是一间苍白的病房,而是间热闹的病房。
  窗户上挂着晴天娃娃,窗下临窗处有一台很专业的电子琴,琴边有一部手提电脑和传真兼影印机,那是病人工作的地方。
  病人还工作?
  当然喽,她得存很多钱,养孩子很贵呢,另一方面,她得用创作来消磨心中的低落,把哀伤透过歌曲,一点一点散去。
  医师说过,她的心脏很宝贵,禁不起浪费,在还没有找到一颗健康有力的新心脏之前,旧心脏得省着点用。要是运气好,一路用到五十岁,到时宝宝长大独立,就算她找不到合用的好心脏也无所谓了。
  所以开源节流、量入为出,不只适用于金钱上,也适用于她的心脏。
  “宝宝,医师说你们很健康,两千五百克、两千六百克……再过几天就要动刀子,从妈妈的肚子打开一个洞,把你们抱出来。”
  两个宝宝让她的心脏工作过劳,想走动得依赖轮椅,害她“没代没志”变成半残障人士。
  对,是双胞胎,同卵双生子,她的运气实在好到爆,急得她的主治医师吹胡子瞪眼,问过她三百次——“你真的要把小孩生下来?”
  那个口气,威胁成份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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