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甜嘴少奶奶-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爹娘没有给过我什么手绢呀!烧掉的全是我自己用旧衣裳所裁制的。”
  “怎么可能!”范春天放开手,颓然跌坐在椅凳上。半晌,她看见润润疑惑、探索的目光,改口说道:“是这样的,女子及笄时父母不是都会给一份礼吗,手绢是我们穷人家最常给予的成年礼。我一直很珍惜着,所以刚才听你那么说才会激动了些。”
  “因为我爹爹终年长卧病榻,娘亲一方面要卖糕点,一方面又要照料爹爹,许是太忙了所以我并没有庆祝成年。不过爹娘对我的宠爱心意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这些年来,你的双亲都不曾送过什么给你?不曾叮咛过你什么吗?”
  侧偏头,润润思索了会,“娘亲教授我的除了做饼食的技艺外,就是人生大道理,比如善良、尽本分和负责任之类的。”
  “任何实质的纪念也没有?”
  “苏州的那间屋舍吧。”
  敲门声响起,小毛子大喊:“元姑娘啊!老师傅问你刚刚揉和的面团和馅料要不要一起上笼屉蒸炊啊?”
  “好!”润润扬声响应后,回过头扬起甜美的笑着对范春天说:“春天,我去厨房帮忙,你先梳洗,待会儿我拿些饼食给你甜甜嘴。”
  斜视着那一抹生气活泼的背影,范春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愤怒。“或许她知道那手绢儿的秘密,所以和我扯谎!也对,元家二老怎么可能将以性命护卫的手绢儿的秘密隐而未言。
  “元润润警觉心这么高,那么那条手绢儿她一定不会放在身边,我一定要查探出她究竟藏在哪里。”
  身穿灰色薄缣袍子的单奕阳,用一条黑狐缎巾随意地扎绑起一头狂野的长发。
  他在后园子练习剑舞。这两日他几乎不眠不休地练武打拳,几块巨石上都有他出掌的痕迹。
  然而他丝毫不觉得累,因为体内燃烧的火焰使他痛苦欲狂,他企图以耗费精力来平抚为情所伤的不堪。
  是的!他是爱上那个憎厌他的元润润,那个即将成为他的妻的可恨女人。奶奶的胡乱订亲让他不知应该庆幸或是感到悲哀?她对于他这未来相公似乎甚为反感。
  “大少爷。”走进后园子的小毛子和小桩子恭恭敬敬地揖了个礼,然后他们将竹篮里的几碟食物拿出来,一一搁置在亭子里的石桌上。
  斜视石桌上那些炸菱角、炉子、炸馅饼儿和炸汤圆儿,以及一壶碧螺春茶和三只白瓷小杯,单奕阳不禁皱眉。
  “这是做什么?”
  “是大少奶……嗯未来的大少奶奶吩咐的。”两个小鬼头脚底抹油连忙溜走,毕竟一向有着猛爆脾性的单大少爷近来火气是有增无减,生人最好勿近。
  单奕阳的不解未及片刻便消除了。他看着润润和一名妍美女子有说有笑地走进后园子。
  润润一见他立即璨笑满面。“听说你都在这儿练功,先歇息一下,吃些小食。”天知道此时的她已快要窒息了。她不喜欢和他再闹意气,因为她受不了他的冷漠眼神,她宁愿他像往日那般对她大吼大叫。
  甚至她好怀念和他一块儿互掷面团的那个时候!每当她想起,总是微笑着流泪。
  单奕阳冷冷地瞅着她,不做任何响应。
  润润咬了下红唇,仍是笑着。“这位姑娘是范春天,从今而后她就是北门口饼铺的一份子。”
  范春天礼貌地轻轻一福。“单老板,金安万福。”
  他挥扬衣袖,“不必来这一套繁文缛节。”然后他提起右手的银剑,一阵乱雨缤纷似地舞着。
  润润大喊:“坐着一块儿吃茶吧,我刚刚用春茶做了新饼,你尝尝。”
  单奕阳手中的银剑颤了颤,半晌,他收了剑。
  三人一同落坐于石凳子上,润润夹了一小块茶饼给他。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缓缓地吃起来。这茶饼的香气是他从未尝过的,她的巧手和慧心使他不由得欣赏万分。
  “如何?好吃吗?”不知怎地,她竟在乎起他的评价。她不是应对他不理又不睬?上回宋威莫名其妙地送来那几道佳肴,当时他那含带着痛楚和怒火的眼神一直牢牢攫住她的心。
  似乎,她的心也跟着泛疼起来。
  吃完茶饼,单奕阳拿起。白瓷小杯品起碧螺春茶,过了会他淡道:“好吃。”
  “真的?这是市井上从未卖过的口味,费了我好一番思量呢。”他的回答让润润的心情飞扬起来。
  他放下杯子,没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笑容地离开亭子往外走去。
  润润开心地夹满一碟小食给范春天。“待会儿鸡汤就熬煮好,你可要全部吃光哦。”
  范春天颔首,似笑非笑地问:“听说你和单府的大少爷水火不容,想来传言的确有误。”
  润润率真地笑答:“是真的啦!一开始我就和他吵嘴了!有点儿敌对的感觉,不过他对我其实是有恩的,只是那时我因为双亲亡故……反正他算倒霉吧,被我胡乱责怪一番。”
  “那么现在你不但不想和他吵嘴,还想和他和好是不?”
  吃一口酥香的炸菱角,润润含糊回话:“总是得见面,彼此臭脸以对,久了也不是办法。”
  “润润,你爱他是不?”
  “爱……”她差些噎到,是大力地吞咽口水才把菱角碎儿给滑入喉道。
  “春天,别吓我!我只不过是受不了他的……”冷漠或是怒气……
  “十分震惊?”范春天轻轻地拍拍她微颤的手。“是你未识情滋味,或者是你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情依归?”
  “我不晓得……嗯,我也不需要明白。”她爱那家伙?是这样的吗?所以她最后仍是答应老夫人的订亲决定?
  她虽是人家给一分恩情便会还报十分的人,但是她当真只因为老夫人的恩情和仁慈关怀,所以不再抗拒这桩匆促订下的婚事?
  难道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渴盼和单奕阳结为夫妻?
  她皱皱鼻尖,“我只是不想和他老是开战或是冷战。”
  “一些些儿的暧昧爱意也没有吗?”
  “嗯……”润润莫名地红了脸,心虚令她赧然。扪心自问,她似乎有说谎的嫌疑,她对自己说谎,因为不知如何面对蠢动的恋恋芳心。
  倘若为一个男人心痛也算是爱情的话,那么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掉进爱情的深渊里?
  第六章
  扬州城郊的废墟。
  润润准备几式甜点祭拜双亲。
  奶油灯香酥、得汁鸳鸯筒、七彩冻香糕和雪冻杏仁豆腐以及糖菊饼,这些全是娘亲喜欢吃的甜点。
  虽然无墓无碑,但是春泥下的双亲一定可以感受她的思亲之情。
  “娘、爹!我现已有一个安定的栖身之所,老夫人待我恩深情重,你们不需牵挂。”
  寒意渐消,霜雪早溶。
  初春即将来临。
  “女儿已经订了亲,老夫人决定的,他是单府长孙,单奕阳,性子刚烈直率,是个磊落汉子。”
  顿了顿,润润对着埋葬爹娘的地方自言自语:“女儿和他总是抬杠不休,但是不自觉中也对他生了情意,这好奇怪的,于理不通是不?这几天他避着我,我觉得气闷,觉得难受。可是今日下午他偷偷望着我,而且还脸红呢,这个发现使我愉悦又害羞。”
  天暗了,她倚坐在一旁的大树下。“有一个人搁在心头,酸酸甜甜的感觉好复杂,比做饼还要费思量。娘,你和爹爹的感情一定很深很深,所以爹死后你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润润现有一丁点懂得了,可是我和他这会的未婚夫妻关系却是尴尬不已。”
  夜幕笼罩下,她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
  “娘,爱人是一件会让心疼痛的事。我不曾忧虑的,可是爱了一个男人,心情总是起起伏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娘,润润好想念你,好想念你慈爱的眼光,好想念……”
  哭着哭着她竟然倚着树身睡去。
  当她幽幽转醒,天已泛鱼肚白。
  糟了,她出来整整一夜,过会儿天色即将大亮,她得赶紧回去。  收拾好甜点,她提着竹篮急急要回饼铺。
  “元姑娘。”
  埋头疾走的她差点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望,她微讶,“宋公子?天色未全亮着你怎么起这么早?”
  宋威一派斯文,凝视着她水灵灵的瞳眸。这女子有一双刚柔并蓄的清亮眸子,也许他就是因为她的双眼而更改初衷。
  “扬州的早晨风光别有意境,所以我想趁早贪看景色,没料到遇见你,许是有缘。姑娘是要出门或是回铺子?”
  “回铺子。”一夜未归,她莫名地不安。
  “我送你回去吧,这时的街道冷冷清清,你一个姑娘家独自行走似有不妥。”
  “不要紧的。”
  “请!”宋威有礼地一揖。
  润润瞪着他夸张鞠躬哈腰的动作,忍俊不住地扑哧轻笑。
  两人缓步而行。
  “上回的美食宴肯定花了你不少银两,你太破费了。”
  “这相较于你带我四处欣赏扬州风光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那没什么的!你还不是替我打跑那几个地头痞子吗?”
  他淡笑未语。
  未久,他们已回到北门口饼铺前。
  “到了,宋公子请留步,谢谢你,改日再……”原本想福个身的润润突地足下一滑,踉跄一阵。
  “小心。”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和臂膀。
  幸好有他及时出手,否则她这一跌肯定要鼻青脸肿。
  “又要向你说一声谢了。”她不好意思地道。
  他扶她坐在门外的石阶口。
  润润心头莫名的不安感又来了,这分不安似乎意味着伤害,可是她立刻笑话自己,真是胡思乱想。
  宋威看着她手里的竹篮说:“竹篮里装的是你拿手的饼食?”
  “是呀!你知道我喜欢做饼?”
  “听说你是人人喜爱的饼西施,既然是饼西施,意味的不就是人美手巧?”
  “你谬赞了。”
  “能够品尝一下你的手艺吗?”
  润润忖思了下,这是祭品,不过应该没啥不妥。她打开竹篮,拿出一碟一碟的甜点。
  而他当真一样一样地吃了起来,并且连声赞叹。
  润润一面说谢,一面惊觉自己竟然不因他的赞叹而心悦。
  单奕阳的“好吃”两个字似乎胜过任何人的极力赞美。
  她无声地叹了一叹。看着宋威,忽然,她想到了一事。
  “宋公子尚未婚配是不?”
  他斜视着她,温文的皮相倏忽严肃起来。“元姑娘该不是对我有意?”
  她被他逗笑了,明明是挑逗的顽皮话,他偏要装出一板一眼的慎重表情。
  “我是想要为你和春天做个媒。春天是一位孤单无依的女子,她和你若成为佳偶,肯定是人人欣羡的鸳鸯配。”
  “春天?”他敛了敛眉。“她是你的什么人?”
  “好姐妹。”润润开始诉说范春天的美丽无双和柔婉乖顺的性情。这个突如其来的说媒之举连她也意外,不过宋公子和春天倒是男的儒雅英俊,女的细致绝美,也许能够成就好姻缘呢,她希望春天能有个依靠。
  宋威突地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她一愕,“对不住,是我太鲁莽了,不过春天她真的是内外兼美的好姑娘,只要你见过她一面……”
  他的手突然抚上她如云秀发,她直觉想动手挥掉他的轻薄举止,然而他轻轻一句提点,使她一动也不动地任由他继续动作。
  他说的是:“你的头发上有一只毛毛虫。”
  她不怕毛毛虫,可是她恐惧它在她的发丝之间爬行。
  “好了吗?快把它拿开。”她吓得双肩微缩。
  过了许久他在她耳畔间柔声说:“我把毛毛虫拿掉了,它已经爬向石阶下。”
  重重地喘呼一口气,润润扬笑开来。“又得向你道谢了。天已大亮,我得去厨房和老师傅们一起工作。”
  她挥挥手,转身走上石阶。幸好饼铺大门没有上锁,否则她恐怕得再等个半个时辰才能喊人开门,毕竟现在仍是好眠时候。
  宋威也向她挥挥手。他的斯文在她走人大门的一瞬间荡然无存。
  “元润润,我找你已经找了许多年,我的耐心和谋略足以让我人财两得。而范春天,你竟然没有请示我一声便擅自做主,你有什么企图?难道和我一般?”若是,他会一掌击碎她的心脾。尽管她是他惟一的师妹。
  “舍得回来了?”
  润润闻言轻愕了半晌,打住步子,偏转过身,直瞅着双手交握在前的单奕阳。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贱女。”单奕阳狠冷的声音中恨意强烈到使人打哆嗦。
  手中的竹篮掉下了地,润润往他走去。她的脚好像挂吊上十万斤重的石块,沉重无比。
  “你刚刚说什么?”
  “你,犯贱!”
  她举高右手,使劲往他左颊上甩去一记耳刮子。
  单奕阳只是黑沉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怒视她。
  她全身发抖,连声音都是破碎的。“单奕阳,你没有权利这样侮辱我!这样伤害我,你太残忍!”
  “你和野男人厮磨一夜有什么好不承认?”而他,像个傻瓜蛋似地等了她一夜,担心了一夜。
  他甚至去敲范春天的房门,询问她的芳踪。在几十条大街小巷来来回回地奔跑寻人。结果她竟和那个娘娘腔似的男人坐在石阶上打情骂俏!
  “那个男人是店小二所说的宋公子吧?”
  可笑复可叹!他单奕阳从未放过感情在女人身上,第一次的爱恋却是得到这般难堪的对待。
  润润诧异,“你看见宋公子送我回来?”
  “我看见你投怀送抱,也看见他抚摸你发丝的情状,好一对舍不得分开的爱侣……”
  “你怎么会瞧见?”
  她承认了!他的眼神黯了一黯,然而随即武装起自己,他的未婚夫身份竟叫她糟蹋到无以舔伤的地步。
  单奕阳低声沉道:“我从一开始就站在屋檐上看着你们。”
  “可是我遇见他只是巧合!那是因为……”润润急着想解释。
  “难道你和他是说了一夜的话?你们之间没有逾矩?那为何我亲眼目睹当他与你几乎鼻尖对鼻尖时,你有了愉悦笑容……”她不曾对他有过的笑容!她那一笑,让他的爱和妒全化成了恨。
  “那是……”是宋公子帮她拿掉毛毛虫呀!反正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
  “是吗?”冷冷的火焰在他眼中焚烧。
  “你就是怀疑我!你怎么这样无理,我是带着甜点去祭拜爹娘的……坟。”
  “这借口未免太过拙劣。”原本他是想向她“输诚投降”,所以才会找去她厢房,顺便他想带她去游湖,夜晚的静心湖别有清幽之美。
  但是她这已订亲的女人,居然偷偷摸摸地去会情郎,而且是数个时辰。
  “至于男人和女人一块儿会做什么事,我们不说即知,元润润,你没家教!”
  她颤抖地连打他两个耳刮子,他仍是不避不闪不还手。
  泪珠挂在眼眶,她痛喊:“有些话比利刃更伤人!单奕阳,你听着,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她已经解释过了,执迷不悟的他太可恶。
  她的泪水滑滚下来,几乎烫伤她已经破碎的心。
  “如果你要相信你的眼睛,而不愿意相信我,那么随你便。”她转身就跑,微微散乱的长发和裙角飘然轻飞。
  单奕阳闭起双眼,仍然昂首站立,剐骨割肉的疼痛尚及不上他此时的心痛于万一,爱恋能够收得回来?或是少爱一些些?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快爆炸成碎片了。
  半个时辰过后,走出厢房想要去打水洗脸的小毛子见到他这尊“雕像”,吓得倒抽一口气。
  单奕阳睁开双眼,斜视他一眼便往自己厢房走去。
  小毛子吓得张大嘴,因为他瞧见老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