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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将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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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天里,钟离夜仍是赤裸着宽阔的上身入眠,当他坐起时,锦被落下的一刹那,菱花的心差点自嘴里跳了出来。
  她的心手一但,本能的想捂住眼睛,可是此刻的身分又教她不敢动弹分毫,只得低下头来,心乱如麻地道:“将……将军,您不冷吗?”
  他的唇畔带着一抹趣意,盯着她乌黑的发髻。“为什么以头项示人?有些不合乎礼数喔!”
  她一惊,只得心不甘、情不顾地抬头,脸颊已经是热气腾腾了。“那、那……您先用锦被包着身子……要不会着凉的,我去结您拿衣衫。”
  她急急地自一边的雕花衣栏架上取过了他的白色衬衣和海青色衣衫,颤抖着小手伺候他穿上。
  在穿衣的同时不免会碰触到他光滑矫健的肌肤,她的小手抖得更厉害,可是伯他看出了破绽,她只得紧紧地咬着唇,抑下心头的羞涩慌乱,强迫自己的手不要发抖,不要引起注意。
  钟离夜还是发觉了,“你是不是很紧张?”
  她吞了口口水,连忙将海青色绫质长衫上的结系好,然后转过身去拿狐毛背心过来为他套上,藉机按捺下紧张羞涩的心绪。“我没事,只是天有点冷,手有些发抖。”
  钟离夜眸光深究地啾着她,看得菱花又是一阵低头。
  不过令她松口大气的是他总算衣着笔梃整齐了,只有满头黑亮、披散在肩后的长发还未梳理。
  菱花不太敢直视钟离夜深邃阗黑的眸子和挺立的鼻梁、性格的脸庞和坚毅的嘴唇,可是又不能不着迷地偷偷打量着英挺的他。
  他的模样好好看,那头不长发放散的模样更增添了几分男性魅力。
  钟离夜捕捉到她偷偷顾着自己发呆的神情,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纳闷。
  “该帮我梳理头发了吧?”他忍不住提醒。
  她大梦若醒,“啊,是。”
  钟离夜挑盾看着她急急地到一旁的雕花台上找着了一柄玳瑁梳,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举着梳子不知从何下手。
  “要……整冠绘髻吗?”菱花讷讷地问道。她只有帮爹梳束过发髻,实在不太明白将军都是怎么打理头发的。
  “帮我将发梳顺,取两鬓各一缯长发往后柬结住,再用玄色巾系扎住就成了。”
  他素来不爱绾髻或在发上搞什么花样,那是京裹一些风困客没事爱玩的把戏。他只要微束发丝,不教满头长发随风拂乱了就行。
  菱花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小手轻柔地细细梳过他的发。
  那溜过手心、指缝间的柔软韧度,轻滑又有力……他的发也像他的人,充满着朝阳般的蓬勃生命力,却又如此亲和柔滑。
  她爱不释手地梳着,让他长长的发丝自敏感的手心滑过,然后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地梳整着。她突然觉得全身充满了一种深深的幸福感。
  她的动作温柔似水,那手劲柔软顺畅得连最细心的侍女、丫鸶也比不上,钟离夜的脑际、发际被她摆弄梳抚得舒适且暖洋洋。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只留身体的感觉去感受着舒服的抚触梳理。
  好舒服……他满足得几乎忘情地呻吟出声,虽然勉强抑住了,但是他喉头深处依旧轻轻地咕哝了两声,就像一只被温柔抚弄得心满意足的老虎一般。
  他的发有种清新好闻的气息,是淡淡的香夷子揉和着独特的男人味道……
  菱花几乎沉醉在这样的气息喜,她的心一寸寸地乱了,有种古怪的冲动想撩起他的发丝,将整张脸紧紧地理在这片清澈幽然裹。
  门扉陡然被轻敲了两声,惊醒了两人不自觉恣然奔放的思绪。
  菱花手一额,本能地望向门口。
  钟离夜微蹙起了眉,好像颇不高兴来人的打搅,不过他同时心里也微微一悚,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异状。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沉浸在这样奇异的满足里?
  门“呀”地一声被打开,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个丫鬓手捧着一样物事,齐齐走来。
  钟离夜站了起来,微笑着迎向前;菱花则连忙放下了梳子,返到了一旁。
  表哥,就知道你差不多这个时辰会醒。“韵容笑靥如花,织织素手将紫貂披风的帽掀开,抖落了片片雪花。”婷儿,把我带来的点心盒揭开,端到那边的桌上。“
  “是,小姐。”婷儿赶忙将手捧着的大食盒往花几处摆放,取出了  碟碟犹自冒着热气的点心。
  韵容,怎么这么早?“他淡淡地笑着,接她至暖炉边坐下,”你这几日不是有些喘咳吗?什么不多休息?“
  韵容眨了眨美丽的眸子,甜甜地笑道:“表哥,你是知道我的,整晚最多只睡两、三个时辰,这已是老毛病了。”
  就在他们闲话家常的时候,菱花忍不住打量起坐于钟离夜身边的韵容,心中有着一丝丝诧异。原来她是将军的表妹,那么她应该也要将之纳入报答的范围内。
  将军人这么好,他的家人也等于是她的大恩人了。菱花实心眼地想着。
  “表哥,他是谁呀?”韵容一眼瞥过来。忍不住问道。
  钟离夜对着菱花挥了挥手,经轻一笑,“菱花,过来见见表小姐。”
  他亲切爽朗的态度令菱花心一暖,温顺谦恭地走了过来并行了个礼,“表小姐好。”
  韵容大大一鸶,“表哥,你房姜怎么藏着个女人?”
  菱花心一紧,还未来得及说话,钟离夜已经大笑解释,“你也觉得菱花很像是女娃对不?其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只是长得消秀,名字又秀气,所以容易被人误会。”
  韵容紧紧地盯着,“是真的吗?”
  “表小姐,我的确是男身。”菱花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韵容敏感地瞧着菱花,心下惊疑不定,“可是……你实在好像个姑娘……咦……”
  菱花的脸更往下低垂。紧握着双手,怯怯地道:“表小姐,很抱歉让你误会了,可是我实在是……”
  老天,这的确是个大误会,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势成骑虎,再也下不来了。
  如果她坦承自己是女身,那么这假扮男装、蓄意隐瞒欺骗的罪名就逃不了,倘若只是责罚一顿也还罢了,最怕的就是将军会不容许她继续留在府裹伺候。
  那么她千里迢迢要来报答大恩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呀!
  钟离夜及时替她解了围。“韵容,你这么早找我有事吗?”他唇边漾着笑容。深邃的眸子却是对菱花示意了一下,她则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奉命悄悄退下。
  等到荚花纤小的背影离开韵容的视线后,她才略略放过了追问。
  唉!不管了,反正她与表哥索有婚约,就算那个菱花还是什么花的,是男是女也威胁不了她的地位和她在表哥心中的重要性。
  只要等到表哥订下了婚期,她就可高枕无忧,再也不用害怕有谁会来跟她抢表哥了。韵容心满意足地暗忖着。
  “韵容,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钟离夜取过了一个鲜虾干贝烧卖吃着,眉心微微一蹙。
  还是味道浓郁、材料珍贵,韵容所吃、所用、所穿的都是要最好的,他绝对供得起她这样的铺张豪华,可是他对这样的生活习性颇不以为然。
  这也是他还还没有提出婚约、订下婚期的原因。
  虽然他过世了的娘亲和姨母为他们私底下指腹为婚了,可是他一直没有正式迎娶她的打算。
  总觉得他与韵容是格格不入的,若是硬凑在一块,生命彷佛出现了一大片空白。
  他向来对自己的人生掌控自如,不希望这种可以预见的空洞留白出现在生命裹。
  现在大宋在中原的霸主地位稳固,剩下的几个小国也不足为患,他毋需时时领兵征战,既然能在京师裹待长久,那么他也该用心为韵容挑选一个适合的良缘佳婿。
  “表哥,你觉得我做的烧卖好不好吃?我还做了鱼翅火腿粥,鲜美得不得了,你快趁热尝尝。”她殷切切地打开了一盅瓷盖,雪白的心手捧起食物递到他跟前。
  “韵容,你先听我说。”他先行接过,缓缓地吹了吹。“我们虽是亲如兄妹的表亲,但还是要有男女分际,你以后还是避免大清早就到我屋里来,省得于你清誉有损。”
  她脸色大变,“表哥,你因何这样说?难道你忘了我们俩自小已有婚约在身吗?”
  “那个婚约……”他微揿了撇嘴。
  “难道你想毁婚吗?”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小脸苍白一片。
  钟离夜在心中低低一叹,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避免着去谈论它的原因,因为只要稍稍一触及。韵容的反应就是如此激烈且不听解释。
  “我明白自姨母和姨丈在战乱中去世之后,你就将这当作是自己的家,为兄的也一直将你当作一家人看待,只是婚姻之事乃终身大事,你我皆草率不得。”他深深地道:“虽是父母之命,但你还是有权选择自己的成亲对象。”
  韵容幽幽然地看着他,“我心裹只有你、你明白的:表哥,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没有,这与你无关,只是……”
  “是因为杜烟娘?”她突然锐利地道。
  钟离夜眉头一蹙,“你是从哪听来这个名字的?”
  她顿抖了一下,咬牙道:“别管我打哪听来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花魁的缘故,所以你不要我了?”
  “理娘虽是花魁,但卖艺不卖身,我与她只是好友罢了。”他募地笑了,懒洋洋地道:“你先别急,我只是与你谈谈。”
  “表哥,”韵容哭了起来,用金丝绣花帕子紧紧地掩着脸,“我知道你心裹只有她……我听下人说过,你有时候都会特意去簪花楼,我知道你心裹只有那个风尘女子。”
  他的笑容还在,眸色却已沉,“你胡说什么?究竟是哪个下人胡乱说嘴?”
  “你一定是有对不对?”她执拗地道:“要不你告诉我,你心姜喜欢的究竟是谁?只要你说出了,我就笑着成全你们!”
  “我压根还未遇见心仪的女子,但是我真切知道你和我不是天作良缘,就算勉强结合也不过是一桩平板婚姻。”他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何况我尚未有家室之想,你再等下去不过是浪费大好年华,女子的青春能经得起几年虚度?”
  韵容根本听不进去。对她而言,成为他的新娘子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目标,成为人人欣羡、威风凛凛的将军夫人更是她矢志不移的想法,她怎顾拱手让人?
  “表哥,你尚未有娶妻成家之想不要紧,我只希望你别这么早就将我剔除在外好吗?”她娇柔地央求着,“你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我可以学,你喜欢像杜烟娘那样万种风情的吗?我也可以给你……”
  韵容陡然贴近了他,动手就挑逗地解开了襟前一枚绣扣。露出了雪白如脂的肌肤,一派风流妩媚。
  钟离夜的眸光变深了,他噙着一抹懒懒的笑容,蓦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低头俯视着她的脸庞。
  韵容心跳扑通扑通,意乱情迷地蒙胧着眼望着他,“表哥……”
  他凑近了她。笑意乍然化作锐利寒冷的眸光、“不要拿你跟烟娘比,要比八面玲珑的手段。你比不上她,你是名家闺秀,该比的是优娴贞静、亲和雅致!”
  韵容被他吓住了。惊得只能猛眨眼,满身、满险的媚态瞬间四散。“表……表哥,我方才是……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玩笑的话,那我就不……不……不……”
  他满意地点点头,眸光深沉地道:“韵容,你的事我会好好想想,尽量有一个对你我而言都圆满的结果,可是如果你现在就道我摊牌,恐怕事情的发展会超出你所能想像得到的。”
  “好、好……我不心急就是了。”她吞咽着唾液,拚命点头。
  “还有什么事吗?天己大亮,我也该上朝了。”他道。
  韵容看模样遗想说什么,可他沉着决然的神情令她不敢造次,只得带着满肚子的幽幽怨怨、委委屈屈,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识趣躲得老远的婷儿急急地过来搀扶,韵客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袅袅地离开。
  第四章
  “菱花!”
  在门外的菱花匆匆地进来,被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啸嗫道:“在!将军有何吩咐?”
  “叫他们备马,我要赶着上朝。”钟离夜自行取过官袍,穿将了起来。
  她本能要帮忙他穿衣,却被他一个趸眉吓住,“我让你去传唤备马,还在这姜磨赠什么?”
  这是菱花头一次见到他声音严厉中带着一丝不悦,她不禁惊跳了一下,“是、是,我马上去。”
  将军就是将军,主子就是主子,不管他平素待人有多好,他还是威严十足的主子。
  菱花提着一颗心急忙地冲出门,因着惊惶与赶忙的关系,失神地攫着了门框,正好僮中了肩头上的伤口。
  一时之间剧疼钻心入骨,她却连叫也不敢叫,只是惨白着脸急忙办事去。
  等到奔进奔出,让人备好了马之后,她的脸已经苍白得像外头的雪花了。
  “将军,马己备妥。”她的冷汗渗出了额际,却丝毫不敢流露出一丝丝痛楚的表情。
  自行束好发的钟离夜还是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他微微眯起眼。“你不舒服吗?是不是肩上的伤又疼了?还是我让别的小厮随我进宫服侍吧。”
  他不经意的关怀问候今菱花精神大振。现在就算有天大的痛她都能一口气吞下了;为了报恩,为了他,她怎样都没关系。
  “我可以,我可以跟您进宫服侍着,我没事,只是有点冷,等一下走动、走动就不会了。”她强忍着肩头阵阵火烧般的刺痛,情急地道。
  钟离夜有些怀疑地看着菱花,但见到她一脸的恳求,只得答应了。
  “你会骑马吗?”
  闻言,菱花愣住了,“我……什么?”
  “你不会骑马的话,难道要走路随着我上朝吗?”
  “我……会。”她一咬牙。
  她的表情不太可靠,钟离夜忍不住挑眉。“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着,我让别的随从跟着就行了。”
  “将军,我可以的,我以前也骑过马,所以一点都不会有问题。”地满脸恳求,“求将军不要换下我吧!”
  不知怎地,钟离夜不忍心拒绝菱花的殷殷恳求,他捉摸着心底奇怪的情绪。匆忙间也只得胡乱答应、“那好吧!走!”
  她点点头,紧握着的手心隐隐地渗出汗来。“是。”
  肩头上一片濡湿刺辣的感觉,她模糊地想着,或许是方才落下的雪花没有拂掉,融化之后沁疼了伤口吧……
  钟离夜特意吩咐马夫给菱花一匹性情温驯的小牡马,还让她骑着小马但慢地跟在后头,他也放幔了动作好谠她眼得上他胯下的千里驹。
  腌着马慢幔地前进着并不可伯,菱花一下子就适应了,可是当她握紧巴绳,坐在马背一步一步前进时,肩头传来的阵阵椎刺令她头也昏、眼也花,可是她依旧强自忍着,并暗自期望京城快些到……
  钟离夜上朝去了,菱花牵着马在宫外候命着,阵阵的寒风刮得她好冷、好冷,肩上的阳一发不可收拾地痛了起来。
  她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最眩,咬紧下唇。痴痴地等候着他下朝。
  等到日近午时,天也渐渐地放晴了许多,钟离夜才和一班大臣出了宫殿,随即翻身上马,“走,回将军府。”
  “是。”她有些艰难地要上马,脑际一阵量然,小脚也踏滑了马镇,若不是有健壮的马身靠着,她几乎瘫倒在地。
  钟离夜盯着她,微蹙的眉头锁着淡淡的关切。“你不舒服吗?”
  菱花自早上到午时都没有进食过半粒米、半口水的,伤口痛得身子酸乏、头也量,可是她依旧坚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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