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然……居然有这种事!这怎么可能……”邵翊荷第一次听到这件事,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的叔父和婶婶为了避人议论,才以亲自照顾你为由,将你留在身边,然后冠冕堂皇地,窃取你父母所留给你的一切。邵家真正的主人是你,包括邵氏企业,都是属于你的!”
这简直颠覆了过去十几年来,邵翊荷对叔父的认知,她实在太过震惊,根本无法言语,只是怔忡地站着。
穆沇了解她心中的感受,于是走到她身边,轻柔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缓缓倾靠在他怀里,想给她一点安慰。
然而这时邵翊荷却像突然惊醒过来似的,用力推开他,并且往后退了几步远。
“翊荷──”她的排拒,让穆沇心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婚礼快开始了,请你离开吧!”她努力压抑方才震惊的情绪,摆出镇定的表情。
“你明知道你叔父是侵占你财产的人,还要为了他嫁给陈方生?!”她的顽固和死心眼,真是快叫人气炸了。
“现在我决定继续完成婚礼,不是为了我叔父,而是为了我自己。”邵翊荷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哀愁,平静地说道。
“为了你自己?”这点穆沇更不能接受了!翊荷说是为了自己?到底是为了自己什么?
“我决定完成婚礼,是因为方生是个好男人,他会是个好丈夫,我真心想嫁给他。”
她早已不奢求爱情,也对穆沇一再反复的热情与冷漠感到疲累,她已经死心,相信他绝不可能爱她。此刻她只想找个愿意好好待自己的男人嫁了,再也无爱无怨地过完一生。
“你说什么?!”穆沇听得妒火中烧,以为她爱上陈方生。“你爱上陈方生了,对不对?”
自己几乎不曾看见他这么激动的模样,邵翊荷不觉有些吃惊。“不,我并不爱他,我只是觉得爱人太累,不想再谈爱情,所以宁愿嫁给他,平静地过完这辈子就好。”
穆沇瞪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
她说她觉得恋爱太累,所以只想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平静地过完一生?
这是他的报应吗?毕竟是他让她变得心力交瘁,再也不想碰触爱情。
“其实不只陈方生会爱你,我──”他张着嘴,却再也说不下去。
“你怎样?”邵翊荷期待地望着他,等他说完下一句话。
不行,他还是说不出口!他将视线移向她的小腹,立即改口说:“我们最后一次欢爱那天晚上,我没有刻意避孕,你可能怀有身孕,所以你不能嫁给他!”
邵翊荷听了脸色飞快染红,她也是那天回家沐浴的时候,才想起他没有避孕。
她脸上的期待消失了,咬着红嫩的唇,失望地盯着他说:“我没有怀孕,你大可安心。”
“你怎能如此肯定?那次距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也许只是怀孕的症状还没出现!”他极力说服她,要她放弃嫁给陈方生的念头。
邵翊荷再次摇头。“不!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我没有怀孕。如果你真的不相信,可以去买验孕剂回来让我试验,到时候就知道我有没有搞错了。”
她笃定的模样,击垮穆沇的最后一丝希望,看来若是不乖乖说出那个字,他是别奢望她会改变主意了。
“你就是非逼得我向你投降不可,是吗?”他两手固定住她的纤腰,不让她移动,以往幽深难测的眼眸,开始透出浓烈的情感与温暖,像逐渐澄清的水井,可以让人清楚地窥见,里头究竟藏有什么东西。
“什么?”她又愣住了。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就是非得逼我说爱,对吧?”
他状似无奈地抱怨,紧盯着她的眼神却万般温柔,那专注深情的黑眸,彷佛在告诉她──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
“我逼你说爱?!”
邵翊荷原本微张的小嘴,这会儿张得更大,加上睁得大大的眼睛,张得圆圆的小嘴,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穆沇忍不住低下头,啄吻一下她的唇。
邵翊荷急忙掩着唇,更加震惊地倒退好几步。“你怎么可以吻我?我已经快是别人的妻……”
“你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这辈子,你的身分证配偶栏只会填写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我穆沇。我爱你!既然爱你,就不允许任何人从我手中夺走你。我曾经让过一次,这一回,我绝不退让!”他目光灼灼,坚定地宣示。
“你……哪有人这样──”她都快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他居然毫不顾忌地闯进新娘休息室,霸道地宣布她属于他?
不知该说是欣喜,还是委屈的泪水,霎时从邵翊荷的眼里滚落。
“你为何不早说?现在才说爱,又有什么用?”她早已答应陈方生的求婚,婚礼、喜宴都筹备好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他直到现在才说爱她,只是让她更难过,徒增伤怀罢了!
“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但我一直拉不下我的自尊,误会你让你受委屈了,宝贝,抱歉!”他自知理亏,不惜压低姿态,以最谦卑的歉意求取她的原谅。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就算道了歉,也于事无补。”她的泪水仍是流个不停,为何她想要的幸福,总与她擦身而过?
“怎么会于事无补?”穆沇按住她秀气的双肩,不解地问:“只要你也爱我,愿意嫁给我,那就可以了呀!”
“不!还有方生呀,难道不需要考虑他的感受吗?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让他失望难过!”邵翊荷哭着说道。
听她喊陈方生的名字,真叫穆沇妒火中烧,不过若不是他将她推离,她又怎会被逼得投向陈方生的怀抱?所以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能怪她。
“让我和他谈!我会请他成全我们──”
“不!是我亲口答应方生,要和他结婚,我不能背弃自己的诺言,害他被人耻笑。”邵翊荷摇着头,悲伤地喊道。
她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伤害别人。
“那我呢?你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们明明彼此相爱,为何不能在一起?”穆沇心痛地大喊。
“我说过,为时已晚。早在我答应方生求婚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回头了。”邵翊荷别开头,泪水泉涌而下。
“不……”穆沇不愿相信,只因他醒悟太迟,就必须承受永远失去她的结果。他握紧双举,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答案。
“好!如果你真要嫁给陈方生,那我也不阻止你,但我永远不会放开你,你嫁到香港,我就跟着你去,不管你住哪里,我都会在你家隔壁买一栋房子,与你比邻而居。我要每天看着你,怀念我们曾有过的甜蜜,直到我们终老……”
穆沇这番话,让邵翊荷心疼地哭了出来。“你不要这样!你可以再去寻找一个你爱的女子,与她共组家庭──”
“那是不可能的!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取代你。”
邵翊荷摇头道:“当初你也曾经爱过乔恩恩,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也曾悲伤过,但后来你不也再爱上我了?所以你别这么固执,只执着于我,只要你用心去找,将来还是会有适合的女孩──”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爱上其它女人!当初我能够忘记对恩恩的感情,是因为我对她的爱,不如对你那么深,我对她的疼宠,根本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但我对你不同!每回我见到你,只想拥抱你、亲吻你,但我对恩恩从来不会这样。”
“但我们注定不能结合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忘了我?”
“就算我想忘也忘不掉!你早已深入我的骨血,要我如何将你剔除?”他紧紧地搂住她,深情地吶喊。
“沇──”邵翊荷的情绪也崩溃了,张开双臂抱住他,两人相拥落泪,令人鼻酸。
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陈方生走了进来。
“你们不用再哭了!”
“方生?!”邵翊荷看见他,整个人吓得跳起来,迅速弹离穆沇的怀抱。“对不起!方生,我刚才只是──我不是故意和他拥抱……”
她觉得愧对陈方生,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穆沇却仍紧站在她身后,毫无畏惧地直视陈方生。
他将誓死捍卫所爱,直到最后一刻。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陈方生望着两眼红肿的邵翊荷,幽幽地道。
“方生,你都──”这下邵翊荷更加羞赧,原来他早就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你们谁也不必离开谁,我愿意和翊荷解除婚约,成全你们。”
这个决定对陈方生来说,并不容易,因为他真的很喜欢翊荷,也想和她厮守终生,但刚才看到她的眼泪,让他明白自己的这个念头是自私的。
如果真的爱她,就该让她获得真正的幸福,她所爱之人是穆沇,即使他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到快乐吧?
所以为了让她能够永远快乐、得到真正的幸福,他愿意将她让给穆沇,只要那是她想要的。
“方生……”陈方生的宽宏与无私,让邵翊荷更加感动,也哭得更加伤心歉疚了。
陈方生虽是穆沇的情敌,但是穆沇不得不敢佩他,因为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翊荷若是嫁给他,他一定不会让翊荷有一丝不快乐。
然而就算是如此,他还是不能把翊荷让给陈方生!穆沇有自信,自己对翊荷的心意,不会比他逊色。
陈方生掩饰哀伤的神情,朝邵翊荷笑了笑。“那么──祝福你了!”接着他转向穆沇,郑重地要求穆沇的承诺。“我希望你保证,能让翊荷得到更多幸福。”
穆沇则回以严肃的回答:“我当然可以保证!我不但会让她得到幸福,而且会永远只爱她一人。”
“那我就放心了。”陈方生又恋恋不舍地望了邵翊荷一眼,才转身走出新娘休憩室。
“方生……”邵翊荷忍不住流下泪,呜咽地喊道。让他为她临时解除婚约,她真的觉得很抱歉!
穆沇抱着她,充满柔情地亲吻她的脸颊,低声安抚道:“嘘,让他离开吧!他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你也是。你属于我,将来也会有另一个幸运的女人属于他,这是上天注定好的,你想逃也逃不掉。”
他开玩笑地点点她的鼻子,低头给她一记响亮的吻。“大不了,我介绍几个识货的优质美女给他嘛!”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这么做,多少能弥补她心头的愧疚。
邵翊荷终于破涕为笑,小小的休息室,洋溢着一片甜蜜与幸福。偏偏此时有两个不识相的程咬金跑进来,气急败坏地大叫:“翊荷!你给我说清楚,陈方生说婚约取消了是什么意思?”
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对贪婪狡诈、丧尽天良的夫妻──邵文德与周湘梅。
穆沇一见到他们,立即露出阴恻恻的冷笑。“你们来得正好!”他正想替翊荷找他们算帐!
邵文德不知道他侵占侄女遗产的恶行已经露馅,还盛气凌人地责问侄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交代清楚!”
陈方生说要解除婚约,那他答应投注大笔资金做为聘金,不就跟着泡汤?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穆沇讽刺地反问。“陈方生退让,而我和翊荷即将结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你和翊荷即将结婚?”邵文德听了,原本震怒的表情一变,立即堆起讨好的笑容。
“如果穆先生愿意娶我们家翊荷,那当然最好不过啦!只不过这聘金……恐怕得让我们看见你的诚意才行啰!”
“我半毛聘金都不会给你!”穆沇一句话打碎他的白日梦。“相反的,我要代表翊荷,请你将这些年你‘代管'她父母的遗产,全部还给她。详细的数目我会请会计师和律师清查后告诉你,你最好赶快去筹钱,来填补你们一家三口所挖的大洞吧!”
“你们怎么会知道?!”邵文德面色灰败如土,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侵占计画,竟然会被人追查出来。“我没有钱可以还!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他抱着头,活像只被追打的野狗,仓皇地往门外逃去。
“老公──”周湘梅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丈夫拋下,跺脚尖叫之后,赶紧跟着追出去。
穆沇冷眼看他们抱头鼠窜,满意自己总算替邵翊荷多年来的委屈,讨回一点公道。
他搂着翊荷,亲吻她的额头,柔声问:“婚礼过后,我带你去度蜜月。你想去哪里?”
“嗯……”邵翊荷想了想,笑着玻а鄹嫠咚骸拔蚁肴ハ愀邸N蚁胱≡谕姆考洌匚挛颐侨攘凳钡奶鹈邸!
“没问题!”穆沇爽快地一口应允。“不过,我绝不再让饶子炆那家伙知道我们的行踪!”那家伙连笑容都奸诈得叫人讨厌!
“呵呵……”邵翊荷掩着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倒觉得这对好朋友,真是一对宝!
“你笑我?!”穆沇气得哇哇大叫。“你居然笑我?”
他决定要惩罚她──用世上最甜蜜的方式!
接下来,新娘休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吟,让识趣的人赶紧走开。
虽然婚礼还没正式开始,但新郎新娘已经预先享受甜蜜的两人世界了。
尾声
这天,又是五行集团的聚餐日。
五位龙头老大中,严钲和穆沇两个人已有家眷,而严钲的妻子乔恩恩和穆沇的妻子邵翊荷一见如故,感情很快熟络起来,恩恩还告诉翊荷不少五行集团的趣事,让她笑到流泪。
穆沇见了心里颇为吃味,虽然恩恩是女的,但是发现除了他之外,还有人能让妻子这么开心,实在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他走到邵翊荷身后,搭住她的肩,彷佛带有魔力的视线,则在笑容极为相似的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以前他或许曾经为这两张神似的笑容迷惘过,但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心中所爱的是谁。
“沇,恩恩告诉我你第一次骑马时,被马从马背上甩下来,倒栽葱跌进草堆里的事。”邵翊荷想象他那副狼狈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到流泪。
“是谁把这件事告诉恩恩的?”穆沇觉得糗毙了。这件事发生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恩恩不可能知道,除非──有人告诉她!
他迅速转头瞪着严钲,可以肯定凶手就是他!
严钲一脸无辜地朝他耸耸肩,又继续喝他的鸡尾酒。
婚后经过妻子的训练,向来严肃无趣的他,愈来愈懂得幽默。他甚至知道出卖手足的糗事,以博取妻子的笑容。
穆沇气得差点得内伤,发誓今晚也要回去好好想他几大箩筐笑话,再说来讨妻子开心。
“烦死人了!”生性狂放不羁的袁祖烨大步走进来,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接着便像饿了许久似的,豪迈地将桌上的食物叉了一大堆到自己盘子里,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你看起来怎么像是刚从难民营回来,已经饿了大半个月似的!”封缙培斜睨他的吃相,冷冷地取笑他。
“你不知道!前阵子我的秘书最近替我请的那个美国籍厨子,根本是无火料理的崇拜者。天天弄什么讲究自然的沙拉杂草给我吃就算了,叫他煎块牛排祭祭我的五脏庙,结果牛排一切开,居然还有血水渗出来──啧!我袁祖烨生平最恨的,就是吃半生不熟的食物!”
穆沇听得既好笑又同情,于是建议道:“我看你要不要干脆换个厨子,不然这样折磨下去,不是被整死,迟早也会饿死。”
“我叫秘书换啦,结果新来的这个厨子更大牌,只待一天就说不干!”说到那个新厨子,袁祖烨还气得想跳脚。
“这么性格?还是你虐待人家,叫人家去做什么粗重的工作?”纪梦棠忍不住偷笑。他还真不是普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