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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情贝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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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临!”定浚王爷厉声大吼:“你当你是谁,居然敢这样违逆我!”
  他用尽他所有的耐性,好声好气的与他讨论他的将来打算,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简直放肆得过火!
  “阿玛,”他的声音依旧轻柔,但是,漂亮的蓝眸却已经窜出火焰,“我本就什么也不是,哪里敢违逆您什么?您要我离群独居,我不就乖乖地守着北苑大宅二十四年岁月吗?您这‘违逆’的大帽子扣得孩儿好生委屈!”
  “你──”
  提到这个,定浚王爷的怒火顿时被浇熄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歉疚。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过去我待你并不好,所以,我才想要弥补这二十四年的错……”
  “如果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叫做‘弥补’的话,那孩儿求您还是放我自生自灭吧!”说着,宣临挥挥手径自走出书斋。
  “宣临!你这个孽子,给我站住!”定浚王爷追到门口大吼。
  宣临站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
  “你若敢踏出王府的大门,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定浚王爷为了让宣临回心转意,不自觉地撂下狠话。
  宣临一怔,接着点点头。
  “反正二十四年都这样过了,也不差接下来的另一个二十四年。王爷,晚辈告退了。”
  定浚王爷震惊的看着宣临毫不在乎的转身离去,翻腾混乱的思绪让他一脸苍白。
  “凯瑟琳……”他呢喃念着亡妻的名字,痛苦的低语,“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是我对宣临不闻不问了二十四年的惩罚吗?”
  他望着天空,天空却与他寂然相对。
  又开始落雪了,这是初春时节最后的一场雪……
  第九章 挚爱
  风急花飞画掩门,一帘疏雨滴黄昏,
  便无离恨也销魂。
  翠被任熏终不暖,
  玉杯慵举几番温,
  这般情事与谁论?
  ──赵今时。浣溪纱
  当熏尹睁开眼睛时,是上午辰时许。
  守在一旁的女仆看见熏尹醒来,便微笑着端来温热的洗脸水伺候熏尹梳洗。
  “贝勒爷呢?”
  熏尹支起上身,毫无防备的让毛毯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露出赤裸而烙满粉红色印记的娇驱。
  “啊!”
  熏尹与尚未嫁人的女仆同时叫出声来,两人的脸上都浮现红霞。
  熏尹手忙脚乱的将毯子拉到下巴处,窘得面红耳赤、头顶冒烟。
  年轻的女仆赶紧别开脸,两颊热辣辣地燃烧着,对仍在待字闺中的少女而言,这一幕还真是有点儿“刺激”。
  两人在这个时候都觉得非常尴尬。
  最后,还是女仆先拿了件衣裳为熏尹换上,然后红着脸道:“贝勒爷上山遛马了,约莫过了晌午时分才会回来。”
  “哦……”
  两人又持续了一会儿的尴尬,女仆才道:“对不起,少福晋,害您难为情了──”
  如果她不要反应过度就没事了,谁教她太大惊小怪,结果害得两个人都尴尬困窘。
  看见女仆自责地道歉,熏尹连忙摇摇手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熏尹紧张的样子使得尴尬的气氛被打破,最后两人相视而笑。
  盥洗之后,女仆端起水盆欠身告退。
  “少福晋应该饿了吧?奴婢到厨房去准备些吃的。”
  “谢谢。”
  熏尹的道谢使得女仆的脸红了红。
  “少福晋别这么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她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主子,居然还会对下人道谢。
  “奴婢去唤人来替少福晋着装──”
  “不……不用了!”熏尹可不想让人看见宣临留在她身上的“杰作”。“我可以自己来。”
  女仆点点头,体贴地将大门带上。
  熏尹这才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着装。
  面对铜镜,熏尹又看见颈项上的吻痕,不由得想起昨夜狂野的激情,宣临深深的眷宠……
  思及宣临,熏尹情不自禁露出甜甜的笑容。
  他的柔情、他的狂野、他受伤时痛楚的眼眸、他解衣的情景……她所深爱的人有那么多种的面貌,而每一种都令她着迷不已……
  熏尹微微地苦笑了。啊,真不敢相信他只是上山去遛个马而已,她就如此地想念他了……
  穿上了衣裳,她看见几上还有一件袍子。
  拿了起来在身上一比画,发现这件长及地的衣袍是宣临的衣裳。
  宽阔的肩线、修长的身量……宣临毫无疑问的有着极为伟岸高姚、出色性感的身躯,而这一点,她昨晚就已验证过了。
  她将小脸埋进袍中,每一个吐纳间都感受到宣临那致命又令人迷醉的气息。
  她相信全天下的女人只要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他的魅力不仅仅在于俊美的外表,还在于他天生尊贵不凡、卓绝出色的气势。
  她相信即使在皇亲国戚聚集的宫廷宴会里,她的宣临仍会是最出色抢眼的一个,而这是她身为一个少福晋的虚荣自信。
  熏尹慢慢地将宣临的衣袍折且好,放回茶几上,冷不防的从衣袍中滚下一件物品。
  “啊……”没摔坏吧?
  熏尹慌忙拾起,却在看见那件东西时一怔。
  那是一个彩坠,可是却不是她送给宣临作“聂儿瑾”的那一个!
  熏尹端详着这串彩坠,发现这坠子的配色、打法,完全与她送给宣临的那只环坠一模一样,只有一个地方不一样,就是──坠子上缀着一个镂着“豫”字的玉佩!
  “豫……”
  一个一闪而逝的影像突然唤起她一些记忆。
  好熟悉的字眼!
  直觉告诉她──这只彩坠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熏尹觉得有些惶恐。这究竟是谁的东西?是谁的东西……
  她仿佛看见一张脸……那是一张带着笑意的俊朗脸庞,与宣临极为相似,但与宣临不同的是他唇边深深的笑纹,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充满阳光般的和煦气息。
  她知道“他”不是宣临,而是……
  而是宣豫!
  宣豫?!
  这两个字在她脑海中浮现,就像开启百宝箱的钥匙般,将所有的回回忆都串联在一起了。
  她想起来了!五天前……五天前她的大喜之日,她要嫁的人不是宣临,而是宣豫!
  “不……”她痛苦的抱住头,狂乱得几乎失去控制。
  怎么会这样?!她要嫁的人如果是宣豫,那又为什么会变成宣临?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她又想起来了,是宣临迷昏了她!她不敢相信──宣临竟然欺骗了她!
  “少福晋,请用早膳……”
  女仆笑吟吟的将早膳搁在桌上,这才发现熏尹脸色发白的缩在角落,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少福晋!您……您怎么啦?”女仆慌忙的奔过去关切地问。
  熏尹两眼空洞地直视着前方,对于她的问题仿佛听若未闻。
  女仆担心的伸出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却被熏尹躲开。
  “我要见宣临……我要见宣临……”她要听他解释!
  她握紧吉祥坠,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贝勒爷上山遛马,过了晌午就会回来了……啊!少福晋……”瞧少福晋迫不及待的朝马房奔去,难不成──
  “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女仆的惊叫唤来许多仆人。
  “少福晋!”
  众人来不及阻止,只见熏尹奔到马房牵出雪玲珑,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中策马往山上奔去。
  “啊!阿星,快跟上去!”
  “快去!开始下雪了,山路危险啊!”
  “阿弥陀佛喔!希望贝勒爷能遇到少福晋,不然可怎么得了!”
  降了大雪,宣临快马奔回枫林馆已经是午时过三刻,他的披风上全覆满了雪。
  听见马蹄声,仆人们纷纷迎了出来。
  看见身旁没有熏尹的踪影,大家都知道贝勒爷应该是没遇见少福晋。
  “贝勒爷,您难道没遇上少福晋吗?”
  宣临危险的玻鹄俄
  “什么意思?”
  “少福晋驾着雪玲珑上山找您了!”
  “什么?!”
  他不想让熏尹知道他是回定浚王府,所以才佯称上山遛马,所以,熏尹若是上山去,是怎么也不可能找得到他的!
  “阿星已经跟去了,枫林馆的人也都分批去找,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宣临的心像是沉入了冰窖,痛彻心扉。
  “她去了多久?”
  “天刚飘雪的时候,离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
  天啊!宣临飞快地掉转马头,往山上飞奔而去。
  好冷……
  熏尹趴在马背上,藉由马儿的体温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她的背上全是雪,四周也全是雪,她已经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不甘心……如果她是在幸福中死去,那么,她至少还能笑着说自己不枉此生,可是,偏偏她发现宣临的欺骗……她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啊!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她要见宣临!要见宣临!
  “熏尹!熏尹!”
  狂暴的风雪中,她好象听见宣临的声音。
  是他吗?她几乎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不是幻觉?
  “熏尹!你在哪里?”
  啊!没错!是宣临的声音。
  “宣……临……”她语不成声,瘖哑得几乎听不见。
  “熏尹!回答我!”宣临狂吼着。
  就在这个时候,雪玲珑突然引吭嘶鸣。
  宣临精神一振!迅速地循声找了来。然后,他看见趴在马背上,被冻得奄奄一息的熏尹。
  “熏尹!”他惊恐地大吼,跳下马奔过去抱下她。
  她单薄的衣裳使她全身冻得像冰柱,背上覆盖着一层积雪。
  “熏尹!熏尹!”他轻拍她冰冷的脸颊,看见她发紫的唇,他的心如刀割。
  她乏力的睁开双眼,看见宣临急得快发狂的神情,然后狠心地转开头。
  宣临没有汪意到她的表情,他脱下保暖的大氅紧紧地里住她,抱她上马。
  风雪愈来愈大,他们无法下山。宣临当机立断的策马往山里奔去,他记得在山中有一幢小木屋,专供猎人们过夜或避难用。
  凭着印象找到了木屋,宣临立即抱着熏尹进屋。他先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找出囤樍在小屋里供人取暖用的木材开始生火。
  熏尹无法克制的拚命颤抖,分不清是因为被冻僵,还是心寒。
  “熏尹。”宣临将她抱到火堆旁取暖。
  熏尹一直闭着双眼,根本不看他一眼。
  “暖和一点了吗?”他抱紧了她,提供她他所有的温暖。
  她仍在颤抖,觉得自己冻得仿佛没有知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宣临在她耳边说话,那声音已不再悦耳,而是充满痛苦的嘶哑。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他更加搂紧了她。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听见雪玲珑的叫声,熏尹会怎么样?
  熏尹没有接腔。
  宣临痛苦地继续道:“再也不要……这辈子再也不要让我尝到这样的滋味,熏尹,我承受不起。”
  宣临小心翼翼地托起她冰冷而无血色的脸蛋,再三的流连抚摸。
  “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他的语调几乎是带着恳求的。
  熏尹依言睁开眼睛,看见他漂亮的蓝眸盛满最剧烈的痛楚,那痛楚比起昨晚瑾彧贝勒伤人的言词更剧烈千百倍。
  熏尹的眼眶不争气的泛红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他的欺骗之后,他的痛竟然还能强烈得让她感同身受。
  不该这样的啊!她对他应该只有恨──他欺骗了她,在成亲当天掳走了她,甚至下药迷昏了她,使她忘记过去,甚至……他还占有了她!
  他的罪恶多如罄竹难书,可是──此刻她恨自己更甚于他,因为,她竟然恨不了他呵!
  泪水成串地滑下脸颊,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
  她的泪使得宣临一震。
  “别哭……没事了……”他俯首吻去了她的泪,柔声安抚着。
  “宣临……”她迟疑地伸出手。
  “嗯?”他立刻握住,放在自己的脸颊旁。
  “如果……我真的死了……”她含泪凝视着他。
  “不要胡说!”宣临低斥道。
  “我是说‘如果’。”
  “不会有如果!”他连想都不要想。
  “宣临!”她捧住他的脸,固执地问:“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拜托──不要那么残忍!不要问我这种问题!”这种问题会让他痛苦得生不如死。
  “回答我啊!”她狠心地无视于他惨白的表情,坚持要听见他的回答。
  “我会跟着你死!”如果她真的比他早死,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熏尹一怔,几乎不敢相信。“你疯了!”
  “我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他搂着她,非要感受到她的心跳才能恢复平静。
  “如果你胆敢比我早死,我会追随你而去。”
  “宣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意我是死是活。是你让我的生命变得有意义,爱你让我有活着的感觉,所以,我不会让你丢下我的。”
  “疯子……”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泪,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主动吻住了他。
  宣临说过──为了得到她,什么卑鄙的手段他都使得出来。所以,他欺骗了她,还下药使她忘记一切,不惜一切代价的掳走了她,不管她是宣豫的未婚妻,不管她是他的弟媳,不管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种种距离……他留住她、爱她、占有她、保护她,甚至想不惜自己的生命追随她。
  她要怎么去恨这样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只求能与一个呵护自己的男人相守一生,而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他之后,她又怎能轻易放他走?
  她一直以为她对宣豫的感情是爱,但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真正的爱是多么浓烈。
  她已经不想揭穿这一切了,为了宣临,她可以装聋作哑,当作早已遗忘了过去,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
  熏尹的吻逗疯了他,宣临将失去她的恐惧全化成最炽热的爱慕,紧紧地吻住她。他几乎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瓣,辗转挑逗、交缠、轻咬……倾他一生所有的热情吮吻着她。
  熊熊的火光中,温暖的小屋里,宣临像只被放出笼的猛兽般紧紧的抱住她,将她压倒在摊开的大氅上,迅速地解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遮蔽物。
  他激切的拥吻透露着他无法诉诸于口的恐惧,他必须抱紧她、吻她,真实的感觉她的软玉温香,确定此时她在他的怀中,如此才能平复之前以为几乎要失去她的恐惧。
  熏尹无言的攀附着他,努力的给予他所需要的慰藉。
  “宣临……”熏尹迷蒙的双眼望着狂野的他。
  “嗯?”他抬起头。
  “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她感伤地低语着。
  她哽咽的声音使他怜惜不已。
  “熏尹……我的爱……”他的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他伸手握住她柔滑的小手,以他的吻梭巡她的娇躯,以缓慢而令人心焦的温柔,吮含住她娇弱的蓓蕾,惹得熏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宣临……”她无助地唤着。
  “我爱你。”他重复着他的爱语,一遍又一遍,说得让她禁不住泪眼迷离。
  他抬起她织细的腰,将她拉进懹里,一个挺进,将自己融入她的体内。
  “熏尹……”宣临低吼出她的名字,并发出狂喜的叹息。
  熏尹不由自主地拱起背迎合他,她在他身下不经意的款摆挑起宣临失控的激情。他狠狠地拉住她,将她的俏臀压向自己,狂野地律动起来。
  毁天灭地的快感向她席卷而来,她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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