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我跟她道歉?”黄一台睁大了瞳孔,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在手下面前去脸,要他向一个女生道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堂堂青南高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黄老大,怎么会去跟一个小女生道歉,别闹了。
“不想道歉?”江忍不痛不痒的问,加重了手章的力道,他已经许久没有动手了,他微微一笑,役想到再次动手会是为了纱纱。
“妈呀——”黄一台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他立刻投降了,“我道歉!我道歉!我马上道歉!”
“既然马上,就快呀!”伍恶可就投江忍的风度和耐力,他向来以欺负人为乐,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黄一台灰败着脸色求饶。
“走吧!”江忍松了手,那帮小瘪三立即没命似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喝,这几个饭桶还真没用!”伍恶哼了哼,“忍。你应该多给他们点教训才对,有眼无珠,竟敢对咱们学生会的清纯白玫瑰不敬,根本就是欠揍!”
江忍没说话,只微微一笑,神情沉稳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纱纱看着他,潜意识里希望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很泄气的,他什么都没说,刚刚他明明是为了她而出手教训那些人的,可是现在却又好像没事人一般,江忍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呀!
殷邪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自从上次在南部和‘南高’的打了一架之后,忍好像很久没动过手了,我记得,你从来不为女孩子做什么的,伤了无数女孩子的心。”
“你想说什么?”江忍也泛起笑意。
殷邪就是这样,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也不会说破,总是点到为止,这就是殷邪的癖好。
“我说了什么吗?”殷邪反问。
他们两个相一笑,尽在不言中。
从他们几个吃了纱纱做的饭菜之后,纱纱就化身一变,被强迫成了便当订购中心。
现在的她非但要帮一家四口,连她自己在内一秒做五个便当,还要帮伍恶他们做,最惨的是,有一次她带着一堆便当要到学生会去的时候被顾家倩给发现了,顾家倩死拖活赖的也要一份,所以纱纱每天早上起来固定要准备十一个便当,光是饭就要煮一大锅,分量吓人,而她也更忙碌了,总是拖到不能拖的那一刻才冲出家门,飞进校门。虽然累得半死,可是每次只要看到他们几个吃得津津有味,她就忘记了辛苦,甚至有时晚上留校,伍恶缠着她做消夜时,她也会因为心软而答应。
就这样,由秋入冬,到了十二月,纱纱的厨艺更精进了,家里没人会做菜的伍恶最喜欢缠在她身边要她煮这个,煮那个,活像纱纱是他私人厨师似的,可纱纱嘴巴上他烦,其实也满高兴的,反正她煮的东西江忍都吃得到,而且由于伍恶的吆喝,大伙经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纱沙能和江忍相处的时间自然长了。
这天纱纱拎着七个便当,特意一大早就到学校来,昨天在学生会里吃完东西的残局还没收拾,她多道江忍不喜欢会所一片淩乱,更何况她也要趁老师件都还没来之前将环境打扫干净,否则到处是杯盘狼藉,别说会挨骂了,就连她这个事务人员也会觉得没面子。
清早的校园果然格外幽静,从没有在八点儿分之前到过学校的纱纱第一次体会何谓是宁静之美。
空气是如此清新,阳光是如此宜人,微风是如此舒爽,天地一片美好,呀!为何读了一年半,学校又只在家的隔壁而已,她到现在才领略到不迟到的乐趣,这也算造化养人吧!
进入学生会,纱纱丢下书包,开始动作敏捷的打扫收拾。
做家事本来就是她仅有的专长,如果将末考不上大学还可以去应征女佣,那如果她去菲律宾当女佣,她就要入境随俗,叫作“台佣”,或者“湾佣”也不错,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菲律宾的人是因没钱才跑到台湾来做菲佣,还会要她这个“湾佣”吗?况且菲律宾是讲英文的,她英文又那么差,想做女佣还要花钱去补习班补英文,未免太划不来了吧!
想着想着,一个不留神,纱纱撞到了桌角。
“呀,好痛——”
大痛了吧!想不到看起来钝钝的桌角一撞到也会这么痛,奇怪,桌子如果都圆圆的那该多好,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大家上课用的桌子都是一张一张圆圆的,那还真有点好笑,一点威严都没有,老师也会因为这样而上不下去吧!整间教室像个大游乐园似的。
“受了伤还那么高兴?”江忍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纱纱整个人笔直的往桌角撞过去,听到她喊了一声痛之后。没想到却看到她站在那里傻笑。
“你………你怎么会来?”纱纱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完了,哪里有地洞可钻?自己干么没事笑得像白痴似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呀!江忍如果知道她刚才的天马行空不笑死才怪。
“我是会长,来这里很奇怪吗?”江忍微微一笑朝她靠近。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纱纱不知道自已在紧张些什么,但是她就是紧张,单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冒汗,近人情怯,然后说不出话来,巴不得有一块布可以遮住胜。仔细想想,她和江忍单独相处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平时都是大伙在一起,有伍恶他们几个起哄护航,她就能比较自在的和江忍面对面说话,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她会紧张也实在不能怪她,这要怎么说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哦!老天,她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如果换成顾家情可能情况就不同了,她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那么驴,顾家倩的八字至理名言是“把握机会,永不退缩”,看到喜欢的男生在自己面前,家倩总是第一个冲锋陷阵,不管死活的贴上去,哎,自己早该向家倩抄些追男重点笔记回家好好背才对,现在好了吧,想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江忍他——“你很怕我吗?”江忍芜尔的看着拼命往后缩的纱纱;都没路了,再退过去就是柜子,她要退到哪里去?
“怕你……不会……不会呀……”纱纱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摇摇头,她要自己镇定点,江忍是个君子,根本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哦,是不想对她怎么样才对,所以自己不必怕,其实她哪里是怕江忍对她怎么样呢?是怕自己突然忍不住对他扑过去还差不多。
“纱纱,你为什么一直往后退?小心点,别又撞到头。”江忍已经来到她身边了,他半蹲了下来,微笑看着跌坐在桌角下的她。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连半蹲的姿势都这么潇洒?
“有………有吗?我有退吗?”纱纱结巴了起来,江忍实在靠她太近了,他的鼻息近在飓尺,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心多跳了好几拍,每一分钟都多跳了好几拍,统统一起加起来,那么现在她已经心律不整了,必须送医急救才行,既然这么严重,那她还待在这里干么?
“痛不痛?”江忍用满是温柔笑意的眼眸注视着她。
“什么?”纱纱呆呆的看着他,他在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手竟然好温柔,好温柔的按在她的额角,修长手掌的温度是那么令人沉迷,属于他独特的温柔。
“你的额角痛不痛?都红肿了。”江忍让自己的手停工留在纱纱额头上,她纯真的样子燃起他想永远保护她的念头,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纱纱,在他眼中,这就是最为令他心动的特质。“额角吗?好像……有点痛。”纱纱作梦般的呆望着他,被的轻点了两下头颅,她真的得好好控制住喉咙才行,否则心脏一定会跳出来。
“我这有OK绷,眼睛闭上,我帮你贴。”
在江忍温柔的半命令之下,纱纱柔顺的闭上了眼睛。
她忘了问他怎么知道她会受伤而刚好带了OK绷,也忘了想想贴OK绷干么要把眼睛闭上,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江忍的话就像有魔力似的她不想去抗拒。
一个轻柔的吻坠落在纱纱的额头,江忍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阳光透过窗子折射进屋里,将他们相拥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时间静默着,计时着他们这第一个拥抱。
纱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初吻——初吻——初吻——!
这个名词在她心里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她简直怕自己额头已经清楚的刻着“初吻”两个字了。
“纱纱,你怎么啦?你今天怪怪的哟!”第六堂下课时间,顾家情突然朝她靠过来,一脸要好好扮演知心好友的样子,“到底什么事啦?看你一个早上就坐在位子里挤眉弄眼的,想挖鼻屎就到厕所里去嘛!不要不好意思,这种事谁不会,你说对不对?”
纱纱乏力的看了眼前活蹦乱跳的顾家情一眼,真拿大而化之的她没办法,什么挤眉弄眼,她的形容词还真是难听,只不过是暨蹩眉头又摸摸鼻子而且嘛,被她说得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家倩,我有点累——”
“别说了,我懂,光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顾家倩神秘的一笑,压低了声音,~副“大家都很熟嘛”的样子说,“生理期对不对!”
“你扯到哪里去了?”纱纱快昏倒了,真拿她没辙耶!
“那不然是什么?”顾家倩眼睛一亮,兴奋又紧张,这回声音压得更低了,“难道是——老实说,是不是你的生理期没来?哇!天呀!你做了什么?快说,不要瞒我,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谁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纱纱翻了个白眼,顾家倩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想帮她想办法的样子,倒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臣。
“我什么都没做,你别瞎猜了,”说完,纱纱的脸颊嘉然的一红,什么都没做吗?
她的额头有江忍留下的吻痕啊!就在今天早上而已。
“什么都没做?”顾家倩不怀好意的端详着纱纱,“那你干么脸红得那么奇怪,不要骗我了,你一波和男生做了什么对不对?是谁?是不是学生会的那些帅哥们?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招架不住,殷邪?章狂?严怒?哦——一定是历恶噗!他最会骗女孩子的芳。
动了,你一定是被他给骗去了对不对?这也难怪你要伤心了,这么玩世不恭的人,换了我也会心碎的,更别说你魁力差我一大截了,你留不住他的心的,早点觉悟吧。“
纱纱突然忘了自己该反驳顾家情冠予她“有怎么样”的论点才对,她奇怪的脱了家倩一眼,不解的问:“为什么没提到江忍?我就不能和他有什么吗?”
顾家倩像听到什么画世纪的笑柄一样,马上就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你和江忍?
哇哈哈,别逗我了,怎么可能嘛!人家江忍条件那么好,倒追他的女孩子成千上万,他干么要跟你怎么样,他又没瞎了狗——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们绝对不可能就是啦!“
“我有那么差吗?”纱纱的眉心乱七八糟的纠结了起来。
顾家倩没看出纱纱的异样,还大力的拍了她肩膀一下,略尽本分安慰的说:“也不是啦!其实不能说你差,而是汪忍太好了,完美得让人不敢去侵犯他,老天,我真难想像他的女朋友会是个怎么样美好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他,如果被他挑上眼的女孩有一丝不完美,一定会被乱捧给打死。”
纱纱恐怖的瞪大了眼睛,“不要,我不要被乱律给打死。”
她可供挑剔的缺点太多了,隋便一项都足以构成“不完美”的条件,这……这怎么办才好?万一她死了,那些便当要谁来做?丝丝那头懒猪是绝对不能寄望的,她妈咪也不行,连锅铲都不会拿,爹地从来就不喜欢油烟味,大哥更别提了,他分得什么是盐和味精就很杰出了,说到底,她不能死就对了!
“反正又不可能会是你。”顾家倩笑咪咪的丢给她一记笑容,“连我都没希望了,我看棒子也很难打到你身上啦,安心吧!也绝望吧!江忍那种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也只有那些资优班的天才少女才配得上他,听说三班的陈叙均就对他很有好感,还有五班的欧嘉芳呀,再例如八班的颜晓冽,还有一年级的高材生朱访晴等。”“
顾家倩不过来开导她还好,一过来,纱纱简直连起码的自信心都没有了,那么多美貌与学识兼备的女孩子喜欢江忍,她好像变成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
“家倩,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纱纱懒洋洋的说,再也提不起劲了。
顾家倩好像以为自己被夸奖了,她得意洋洋的说:“早跟你说过了,想要什么情报问我准没错,我是圣柏亚的新闻收发中心,尤其是‘尊王’的消息,我搜集得更为详细,我对他垂涎许久,只不过他从不曾对我回眸张望,否则他一定会发现在灯火阑珊虚等他的是一名多么才貌双全的女子。哦!忍!!江忍!你是我的歌、我的诗、我的梦,我少女时代的流金岁月,我最美丽的一闭词!”
“尊王?!”在顾家倩众多废话之中,纱纱就抓住了这个重点……
“你不知道吧?”顾家倩献宝似的说,“校内、校外的人都暗地里称江忍为‘尊王’,他真是人如其号呀!没有弱点,从来就没有什么事能令他惊慌,也没有什么事能威胁他,据我研究来的情报分析,他父母都是考古学上很重要的考古学家,常年在外考古,整个企业都交给江忍管理。”
“喷喷,不得了,想想看,我们光是一题数学方程式就会被困死在那里,他却可以轻轻松松就让上亿资金在手里进进出出的,这种能力和魄力多可怕呀!更何况他还是代表圣柏亚教会中学的学生会会长,又是击剑社的社长,更是各种校际比赛不可缺少的灵魂人物,声名远播,连海外的学生团体也对他仰慕得不得了,像他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英雄,就算称他为‘神’也不为过!”
“神”?!家倩也太夸张了吧,如果江忍是“神”的话,那么,早上江忍吻了她,换言之,她就是被“神”给吻过了,天哪,耶!好伟大,既然江忍是“神”,同理可证,那她就是“神母”喽,跟师母的定义一样,世人供奉她时,都会尊称她一声“神母”,然后才会开始祈祷……
纱纱突然出现梦幻般的傻笑,想到她也有受人尊敬的一天就快乐得要命,“神母”
总不用煮饭了吧,她终于可以悠哉游哉喽!
“纱纱,你又怎么啦?笑得好像被劫机一样,古里古怪。”顾家情发觉自己是愈来愈不了解这个同班了一年半的好朋友了。
“没,没事。”纱纱连忙摇手,这美好的结论可不能让顾家倩知道,否则她一定会死赖着想当服侍“神母”的丫环,嗯,对,不能让她知道,绝不能,要好好保密才行。
第七章
他吻了她,他应该多加考虑的,然而他却毫不犹豫的侵占了她额上的肌肤,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很奇怪,纱纱这样天真带着迷糊的女孩竟会如此牵动他的心,她并不特别美丽,也不特别聪明,是日久生情或是超市里的一见钟情?然而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确实已经对她明确的表白了自己的意思——经由那个吻。
无论如何,他已经决定要一辈子将她带在身边,尽管本来的日子还相当漫长,也相当不确定,彼此都要历经升学,就业的关卡,但是他已经不准备放手,就是纱纱,不会错了。
或许年少的爱会被认为无知和幼稚,但谁说这不是一份值得永远保存在心中的美好恋情呢?用无瑕的心谱出的纯白恋情,这比日后复杂的成人之爱美得多了,也唯有这样单纯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