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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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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人不都是和人比幸福的吗?怎么她偏不?
  难不成她是用挖掘别人的不辛来当作自己幸福的比较?
  “如呆没有人能赢得过自己,你就会喜欢一个人下棋。”即使和心里想的不同,雷观月还是很嘴硬。
  事实上,他下棋的对象除了严长风和祖母外,再无第三人。
  “我爹也说过下棋要跟强者对弈。”廉欺世看到有趣的地方,眼尾忍不住往上翘,却不忘继续和他说话,“可是,如呆身为强者一直不和他人比较的话,怎么知道自己永远是强者呢?况且要是我的话,就喜欢跟和我差不多厉害的人比,太快输或太快赢都没有意思。”
  “所以你也会下棋?”雷观月抓住她话里透露出的讯患。
  “我在你眼中应该是不折不扣的弱者。”她耸耸肩承认。
  “虽然你看起来不求上进没错,我还是不免有点好奇你到底多弱。”高傲的自尊让他拉不下脸主动提起要和她对弈的意思。
  “和我爹下,大慨十盘里会赢一盘吧,很久没比,不渭楚。”而且还要是爹让她三步棋才行。
  十盘赢一盘?
  那是多弱?他又没同她爹下过。
  雷观月伸手抹乱下到一半的棋局,很快地重新排好。
  “过来。”
  他指着对面,要她自己找张椅子坐下。
  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夜晚,屋子里除了他屁股下那张椅子外,充无第二张。
  “哎呀,看来今天没办法让你见识我有多弱了。”廉欺世摊摊手,“况且我还得把这些书整理好,你还是自己下吧。”
  雷观月不敢相信自己被这么简单的理由打发掉了。
  “明天来的时候,带把椅子过来。”他倒没有要她立刻去找,或是回房去拿。
  整理散书是他先下的命令,如呆她还没做完,便要她去做其他的事,也是一种从生活小事便开始累积“言而无信”的病灶。
  “好。”她二话不说,笑噜噜答应。
  雷观月又埋首回自己的棋局里。
  “欸,这是你心上人的画像吗?”廉欺世突然问。
  “什么玩意儿?”心上人?从有生以来就没有过的东西。
  廉欺世慢吞吞踱了过去,将从原本夹在书页中落下的画像交给他。
  看渭画中人,雷观月立刻拢眉问。“你在哪本书里找到的?”
  “嗯……六仙传。”她回到书堆,执出那本书。
  “竟然夹在那里……”雷观月低响。
  “是谁?”
  “我祖母。”
  “你奶奶呀!”她立刻蹭回他背后,仔细看个渭楚。“她是个怎样的人?”
  那天听到的太少了,她对这位老人好奇得紧。
  “我祖母?她是个可怕的礼仪鬼婆。光是一顿饭,她就能挑出上百个出错的地方,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气和用词,弯腰敬礼时的姿态,即使发愣都不能嘴张开开或眼神呆滞,还有很多。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从醒来就开始不断被她纠正。”雷观月出神地看着画像,虽然在他心里,这幅画像不及祖母的十分神韵,却是唯一仅有的了。
  “你不喜欢她纠正你?”
  “不,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你知道人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习惯不同,而造就完全不同的际遇和生命吗?她向我证明了这件事,我就是她的活例。”雷观月似乎不介意和她提起自己祖母,还越聊越起劲。
  “听起来她是个严肃又认真的长者。”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评论的意思。
  人如呆对着打从心底尊敬的人,会自然而然垂头敛礼,但,这是个动不动就要人磕头,藉由矮化对方来加强自己存在优越感的俗世,我现在教你的是应付这种人的敬礼,不必太用心学。
  雷观月回想起往事,“大部分时候,她确实是。”
  “不能亲眼见到她,有些可惜。”廉欺世在他耳边,轻轻一叹。
  “如呆她还在世,一定也会这么说。”他总有种祖母会和她成为忘年之交的感觉;虽然他怀疑,是因为他心底“希望”她们能相处融洽,才有这种诡异的感觉吧。
  “你觉得自己和奶奶像吗?”她天外飞来一笔,问。
  “我是不认为,但长风曾这么说过。”
  “外貌?”她又问。
  “是个性。”
  “那么,我今天也算是见到你奶奶啦!”银铃般的笑声在雷观月耳边荡漾。
  雷观月闻言回过头,她的笑颜,好近。
  孩子,不要为我逝去的生命感到悲伤,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够我回味了,现在我只能向所有喊得出名字的神?许愿,希望有一天,能再有个人陪伴在你身边,这样我就安心了……为何会在这个时侯想起祖母临终前的这雷话呢?
  为何是因她想起的?
  雷观月自问,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连自己都不能。
  “爷非常喜欢笙歌姑娘。”
  某天,正伺侯雷观月喝药的严长风这么说。
  完全没有皱眉,一口气吞下苦涩的药汁,雷观月优雅地擦拭嘴角的残汁,红铜色的眼半睐向亲随。
  “我讨厌女人。”他用世人对他的看法来回答。
  “不,爷确实非常喜欢笙歌姑娘。”严长风加重用词。
  “我以为你是唯一知道我不和女人来往的原因的人。”雷观月的眼里浮现讪讽。
  “因为爷最近待笙歌姑娘很好。”严长风说出自己的观察。
  “叫她打扫我的屋子算好?那我待你肯定不薄。”他到底怎么看待事情的?
  “或许爷自己没注意到,您的神情就像棋逢敌手一样的快乐。”身为亲随,随侍在雷观月身边超过十年的时间,严长风很难不看出个端倪。
  闻言,雷观月略感不悦。
  最近怎么总有人注意到“他自己”没注意到的事?
  这是雷观月第一次见到这种融合了皱眉和大笑的奇怪神情,偏偏很有她独特的韵味。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似乎任何不协调到了她身上,都能和谐共处。
  不搭调的名字,没头没脑的说话方式,诡异的笑容,看似随遇而安又有认真看待事情的一面,还喜欢过好日子!
  衡量一个人个性的方式在她身上完全不适用。
  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能够参透她?
  三个月……是不是有点短呢?
  在他和祖母一起生活后,渐渐重拾自信,有一段时间甚至是太有自信了,认为自己有的是钱,从另一个角度看无法传宗接代,未尝不是一件方便的事,便和几个欢场女子有过来往,后呆当然都不好。
  无论是嘲笑还是背叛,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经历过,所以严长风才会如此替他担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烦躁的挥挥手,要他闭嘴。
  严长风没有放弃,“属下愿意相信老夫人说的,爷一定会再找到能陪伴终身的人,可笙歌姑娘……属下不认为会是她。”
  欢场女子不是谈论终身的好对象,这点不会有人否认。
  主子太害怕和有身分地位,以及和自己有同样家世背景的女人来往,才会每每碰上这样的女人。
  他并不讨厌笙歌姑娘,前提是她不会是任何潜在可能伤到主子的原因。
  “我自有分寸。”雷观月的语气已经出现不耐。
  “那么半个月后,爷会考虑留下笙歌姑娘吗?”忠心的亲随坚持要个答案。
  “你何时起如此为我担心了?”他边说边用眼神示意严长风撤掉桌上的药碗,同时摆上棋盘。
  再过不久,就是廉欺世要来下棋的时间了。
  “从老夫人捡到我,给我一份能温饱的工作、家庭的温暖和麻烦的主子之后。”某方面来说,严长风实在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亲随。
  不过,正因和严长风生活在一起的岁月以及经过的风浪,雷观月才信任他。
  毕竟严长风向来为他好。
  只是这次,他实在不喜欢这个为他好的建言。
  “半个月后,送她离开长安。”雷观月冷声道。
  终究,他选择不会受伤,也无趣的那一边。
  第5章(1)
  李唐  开元二年
  三月十六
  春夜如凉水。
  廉欺世和雷观月相安无事共处一室,一个喝茶,一个静静下棋。
  无声喝着自己泡的茶,雷府用的高级茶叶滋味有多温顺润喉,若是平常,廉欺世定会赞不绝口,但是当她将杯子搁回桌上,小动物般的灵活大眼直视着和平常并无两样的雷观月,一句话也没说。
  雷观月一身玄色的外袍和同色的制裳,加上帷帽面具的全副武装,是出门时的打扮,如今己过四更,他特意这身穿着打扮,自然是有其用意——在这个房间,除了他们两人,很快还会有其他人出现。
  三个月的期限,比想像中要来得快,今天就是讨结果的时候了。
  “爷,叶大夫来了。”才想着,严长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雷观月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同。
  门立刻被推开,严长风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位是叶大夫。”严长风简单替廉欺世介绍,“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更不会说话,可以完全安心。”
  帷帽下的脑袋轻点了一下。雷观月没有摘下武装的意思。
  完全安心?不过是检查有没有孩子而己,有啥好担心的?喔,她知道了,毕竟是有钱人又是官人,都比较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丑事之类的,依雷观月的情况可能也是如此。
  廉欺世张大了眼,看着严长风不知从哪儿找来,眼瞎耳聋兼哑巴的大夫,心想他比较像是要给大夫诊断的病人。
  身为药师,她自己也会把脉,只是一开始雷观月就表明态度只信任自己找来的大夫,反正三个月一到就可以走人,她就好好让人养着。但在雷府的日子太过快活,白天帮忙严长风忙进忙出打扫府内,晚上和他下棋闲扯,很容易忘记她住在这里的原因。
  不,应该说她确实忘记了。
  因为她不认为自己会那么衰……不,“幸运”的怀上孩子。
  但是,稍早在严长风请大夫来之前,她偷偷替自己把了脉,结果……
  啊,也许她的医术还不到家,像她挂在嘴上常说的——她只是个药师,抓药很在行,看病只是凭以前在爹帮人看诊时学得皮毛经验而己,应该会出错……不,是一定会出错!
  当然她也把过孕妇的脉,一个看得出怀孕的妇人,虽然脉象不同,挺好区分的……不,她又不是什么名医,怎么可能真的区分得出来!
  啊……总之只要老实的让这个病人……不,是大夫看看……应该会证实她的功力太差,搞错了。
  “笙歌姑娘,请将手伸出来。”严长风站在大夫身侧,对她说。
  雷观月静静喝着新泡的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廉欺世用手擦了下冷汗直流的额际,生平第一次感到紧张。
  虽然做了“错事”他们俩都有份,可是她没忘记雷观月在谈到孩子时,脸色有多难看,也许他真的很讨厌小孩也说不定……
  不!不可以那么灰心!一切应该是场误会,她自己搞错了而己。
  “笙歌姑娘?”见她磨磨蹭蹭的,严长风催促。
  廉欺世缓缓伸出手,缓缓凑向大夫搁在桌上的手,在大夫正要开始把脉时,她猛地把手抽回来。
  “呼、呼……”握着刚被碰到的右手腕,她气息不稳地喘着。
  “怎么了?”这话是雷观月问的。
  原来他并非真的漠不关心,反而随时都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嗄?不,这个……”廉欺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笙歌姑娘,快别浪费时间了,我等等还得把大夫送回去,夜间看诊价钱加倍。”严长风一边在大夫的手心里比画,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同时催促她。
  “是……说得也是,那我把手交给你了,大夫……”廉欺世瞠大一双己经不小的眼,满脸犹豫不定。
  一把将她的手按进大夫的手中,严长风不再给她拖拖拉拉的机会。
  廉欺世被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了一跳,直觉要抽回手臂,可严长风不从。
  她立刻堆起笑脸,“呃……我看就这样吧,你们不用给我钱,我乖乖的离开。”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
  “事到如今,笙歌姑娘到底在犹豫什么?”严长风不但要压着她的手和她说话,同时还要跟大夫解释,忙得不得了。
  大夫则是被他们的动作阻挡,无法顺利替她把脉。
  “这个……也许像近乡情怯的感怀,很难解释的。总之,我保证一毛钱都不拿,事后也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她不死心想把手给抽回来。
  “笙歌姑娘的意思是要直接签下契约?”严长风死命的压着她乱动的手,偏不让她得逞。
  “啊,契约!没错,我签,多少我都签。”她豪气承诺。
  “还是不成。”严长风拒绝,“也许现下你会遵守约定,仍难保假以时日,会出现丧母苦儿,回来找父亲的老旧戏码。”
  闻言,雷观月怪异地觑了亲随一眼。
  为这种不可能的事坚持?严长风的举动引起他的疑问。
  或者是他多想了?严长风只是喜欢依照计画好的事,分毫不差地完成?这倒是非常可能,因为他的性子正是如此。
  “你是看戏看多了才会这么想,毫无根据!你凭什么认定我肚子里有孩子?”
  她话一说完,严长风难得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问:“既然没有,干嘛不让大夫诊断?”
  哎呀,中计也!
  “不要吵了。”雷观月起身,优雅地缓步至她身畔,对严长风命令:“放开她。”
  严长风循声望向主子,眼底有着不从。
  “她当然必须确定了才能走。”雷观月承诺。
  也许他太纵容这个身兼多职的亲随依自己的喜好行事,如今才会难以控制他。
  严长风这才放开她,廉欺世立刻想抽回自己的手——
  “不准动。”雷观月轻柔的嗓音,此刻听来无限甜腻,却无法令人有受宠的感觉,反而是置身危险中的错觉。
  严长风替主子取来椅子,伺侯雷观月坐下,然后直视着她战战兢兢的侧脸。
  “如果你不从,我有很多方法可用。也许该先让你了解,大户人家的规矩特别多,连家法也不少。”
  甜美的威胁,如芒剌,根根扎在廉欺世的左半边,她连回头看他的意愿都没有。
  见她不再反抗,雷观月不疾不徐地指示:“大夫,请。”
  严长风点点大夫的手心,接到指示,大夫摸索着她的手腕。
  廉欺世犹不死心地将袖子拉紧,然后打哈哈,“天冷、天冷。”
  刺人的目光又螫向她,雷观月伸出苍白纤瘦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要不了太久,我替你拉开。”
  噢,大头目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未几,大夫放开她的手。
  “如何?我想没什么吧!一定没什么,对吧!照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才是,就说你们太紧张了!好啦,接下来我该往哪里出去?正门还是后门?或者偏门?还是等会儿和大夫一道走?”廉欺世连珠炮似地说了一长串,却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搞不懂。
  雷观月观察她不自在的神情,不能理解。
  严长风则仔细读着大夫传达的讯息,恢复面无表情。
  “爷。”片刻后,严长风唤起主子的注意力。
  雷观月将视线投注于亲随,对既知的结果不怎么感兴趣,尤其严长风还是一副死人脸,表示不可能会有意外。
  廉欺世则是在结果还没从严长风的嘴说出时,提心吊胆地等着。
  严长风意有所指迅速瞥了她一眼,继而转向主子,语调没有起伏的说。“爷,大夫的意思是,恭喜你。”
  喂、喂!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不会正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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