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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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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选择,明明就是一条早已知道答案的不归路。
    长歌望了他一会,才说,“你误会了,我不是夺你们秦家的天下。甘南道原本就算不上是丰临的土地,只不过其境内多是荒山沙漠,气候条件恶劣,没有国家想要。之所以暂且划入丰临,只不过是丰临连年受战争之苦,难民源源不断的流入,才让大家感觉上是属于丰临的。事实上,整个甘南道,连个正常的行政建制都没有,每年划入的口粮也是道义援助,根本不足供给。我就算得了甘南道,与丰临而言,也只不过是少了一个需要救济的负担而已。”
    “那你为什么想要?”
    “我不想为秦子蓉卖命,也不想再见她,但是丰临是我的故土,我也不可能去到别的国家再反过来对付它。无处可去,便只有甘南道是我唯一的去处。天底下有很多像我一样无家可归的人,这些人被自己的国家抛弃,甘南道也被抛弃,被抛弃的人和地方,便是最佳的结合。子期,但是你终究是丰临的长皇子,秦子容是你嫡亲的姐姐,我这样的作为,对她而言,也是大逆之举,我想,你需要想清楚。”
    “将军,如果有朝一日你已经有改朝换代之力,你会杀了皇姐,会灭了丰临吗?”
    “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不会。”
    “你不是恨皇姐吗?”
    “对,我恨。可是杀了秦子蓉,长蓝能活过来吗?逝者已矣,我也不可能为了我的不甘和痛恨,便赔上更多人的性命。”
    秦子期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歌站起身来,“天明之后,何去何从,你自己作主。”
    “将军,”秦子期叫住了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皇姐吗?”
    长歌回头一笑,“我怕什么,目前秦子蓉还不敢动我,末梢我已经带在身边,丰临再无可以牵制我的人和事。”
    “兴建甘南道,一定需要大量的财力。将军,你为什么不尝试留下我,或者干脆就不告诉我?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丰临的盐运暗中其实是握在我手里的。”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几乎有些耀眼。
    在那样的逼视里,长歌微微扯了嘴角,声音,恍若叹息,“秦子期,这也是我的选择。”
    以爱为名的欺骗,她不屑为之。
    “将军,”在她的手搭上门把的瞬间,秦子期扑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几乎像是要把自已镶入她的身体里,他又哭又笑,“将军,这样的你,叫我怎么舍得放弃?”
    他将脸贴到她的背上,“我会把我身为长皇子所拥有的一切,我曾经为了保住自己而努力抓住的一切,都还给皇姐。不从丰临带走一丝一毫,从今往后,我便是只属于你的秦子期了。再也不用选择,也不用纠结,无论你和皇姐发生什么,我都不去参与,你们谁赢谁输,我都坦然接受。”
    眼泪烫烫的,灼痛了她的背,也灼痛了她的心。长歌转过身来,看着他满脸的泪痕,终于,一点一点,以极缓慢的速度抱住了他。
    “子期,秦子期!”她长长的叹息。
    正文 别过
     更新时间:2010…10…18 10:09:58 本章字数:4880
    这一夜,虽然很短,可是秦子期却睡得很好。
    因为她的气息就在身边,经久不散。他抱紧双臂,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她的温度留得更久一点。
    晨光淡淡的洒了进来,他睁开眼,她侧躺在睡榻上,睡得正熟。
    他安静的看着她,觉得空气里充满了花的芬芳,呼进了满腔甜蜜,充塞了身上每一个毛孔。
    将军,将军!他在心里喃喃的唤着,想着昨晚的那个拥抱,眉眼弯弯,偷偷的笑了。
    “你在笑什么?”忽然听到长歌的声音。
    秦子期一怔,这才发现长歌早已经醒了,正疑惑的望着他。他脸一红,连忙缩进被子里去,“没,没笑什么。”
    长歌坐起身来,披上搭在一旁的外衣。
    “将军,”他突然又从被子里冒出个头来,“你能在这里多待一天吗?我还有些事情要交待清楚。”
    回望他期待的视线,长歌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我出去告诉霜芜一声。”
    “将军,”他又叫住了她,“你能陪我去吗?”
    话一出口,似乎又觉得自己要求多了不太妥当,赶紧又补了一句,“嗯,将军如果你忙我自己去也没关系的。”
    长歌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好,我陪你去。”
    “真的吗?”秦子期一翻身坐了起来,双眼发亮。
    长歌笑了一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逢单正在给末梢穿衣服,可是小家伙动来动去,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逢单哥哥,为什么长歌还不来?”
    逢单拍拍他的脑袋,要他坐好,“将军正在洗漱,快过来了。”
    末梢无聊的看着镜子里逢单的忙碌,又问,“长歌为什么趁我睡着又偷偷跑掉了?”
    逢单面不改色,“将军已经成亲,当然要和主君住同一间房。”
    末梢立刻垮下脸,“可是我不喜欢那个皇子姑父。”
    逢单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为什么不喜欢?”
    两手撑着下巴,末梢的脸上,有了与年龄不符合的轻愁,“因为我觉得长歌好可怜啊!戏文里都唱的,成了亲,就可以暖玉温香,同床共枕,可是长歌娶了皇子姑父,皇子姑父肯定是吃不了边关的苦,所以这么多年来,只有长歌一个人在外奔波,独守空房。皇子姑父让长歌这么可怜,所以我不喜欢他。”
    逢单的手,慢慢的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的给他梳着头发。
    末梢看着镜子里的人,又叹了一口气,“我怎么长这么慢呢?等我长大了,就要陪着长歌,她去边关我也去,这样她就不可怜了。”
    将末梢的头发高高扎起,逢单笑了笑,“皇子小小年纪就想这么多,小心老得快。”
    末梢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啊,长歌这样,我不替她操心不行的。”
    被他的模样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逢单拉他站起身来,替他抚平了衣服,“小皇子不用操心,将军若然对主君不满意,自会另找良人相伴。”
    “啪!”末梢拍开了他的手,特别鄙夷的瞪着他,“亏你还是长歌教大的呢,这么不了解她。”
    伸出一根手指,“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逢单摇头。
    “就是一根筋的意思,长歌就是这个。”又再叹一口气,“所以只能等着我长大来争取了,唉!”
    逢单点头,“那小皇子要好好加油了。”
    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笑容灿烂。
    有时候,并不是不了解,而是因为太了解了。
    长歌走在秦子期身后,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从来不知道将军府里居然有着这么错综复杂,七转八弯的地道,看这样子,修了还不是一年两年了。
    秦子期侧头看她,似乎有些明白她的疑惑,解释道,“这样比较容易掩人耳目。”
    长歌揉了揉额头,“我不是奇怪这个,我只是奇怪,你是如何不为人知的修了这么多地道?”
    秦子期抿嘴笑了,“这个将军府是我画的图纸修建的,建完之后皇姐才赐给你的。”
    怪不得,长歌看了他一眼,“原来你和秦子蓉那么早就开始算计我了。”
    “那当然,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长歌朝四周望了望,“这地道的布局,暗含五行八卦之术?”
    秦子期停下脚步来,望向她,有些惊奇,“你能看出来?”地道之中光线昏暗,不易认路,更何况,长歌一直跟在他身后,基本上没有绕过叉路口,她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能就能看出来。
    而且,据他所知,她似乎并不精于此道。
    长歌左右跨了几步,正在丈量方位,闻听此言,抬眸一笑,“此处与行军布阵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挺有趣的。”
    秦子期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说道,“将军,如果我是女子就好了。”
    长歌一怔,“为何?”
    秦子期扬眉轻笑,“若我身为女子,便不能再与将军做夫妻,我希望做将军的对手,有将军这样的对手,必定轰轰烈烈,活得精彩无比。”
    长歌也跟着弯了嘴角,“你身为男子,秦子蓉一定是引为平生憾事,否则她又怎么会在朝中与平王相斗多年,至今仍不能安坐帝位?若能有你相助,必定如虎添翼。”
    秦子期偏头看她,“我以为你并不关心朝中之事。”
    长歌一笑,没有再说话。怎么可能不关心朝中之事,长蓝可就活在那权力欲望的漩涡中心。
    地道的尽头,竟是一处建在半山腰上的木屋,长歌微微侧耳,已经能听到人的呼吸声,长短不一,应该不止一人。
    她停住了脚步,低声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秦子期点头,“好。”
    走出几步,又回起头来看她,唇角带起一抹笑意,“将军,你总算也等了我一回。”也不等她反应,转身便往前走去。
    长歌站在原地,看他清俊身形,渐渐消失在转角之后。
    她其实早已经习惯看人的背影,只不过,不是他而已。
    大概过了盏茶功夫,秦子期就回来了。
    长歌看他,“这么快?”
    他的神情有些怅然,走过来,将头轻轻靠到她肩上,长歌身形微微一僵,终是没有把他推开。
    他安静的靠了一会儿,抬起眼来,灿然一笑,“我们走吧。”
    放弃某些东西,总比得到的过程容易。他曾经用了二十年去追求和经营的,如今,只不过挥挥手,便放掉了。
    “这样轻松就可以放手的,说明真的不是很重要,对吗?”他浅浅莞尔。
    走出地道之前,秦子期再一次回过头来,看着先前走过的路。长久过后,终是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了地道上方一块三角形的石头上。
    两人闪出地道之时,已经能听到轰隆隆的倒塌之声。
    长歌拍了拍身上泥土,“将军府那么多人,居然无人知道这地下暗藏机关!”
    秦子期拭了拭眼角,“那是因为,将军你从未将心思花在将军府。如果你问,我会说的。”
    长歌仔细打量他的神情,“你哭了。”不是问句,是陈述。
    秦子期侧过头去,“就算已经决定要放弃,但是长期倚持的东西,突然间没有了,总有些帐然若失。”
    从这一刻起,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他唯一拥有的,便只有眼前这人了。
    他的嘴角,绽开浅浅弧度,人生难得全心投入一回,就算到最后,仍是花落梦残,也不枉曾经尽情燃烧过。
    皇宫中,檀香阵阵。
    秦子蓉看着子期,一袭白衣,将他的肌肤衬得剔透如雪,忍不住泛起笑意,“决定了?”
    秦子期点头,“我的心意一如当年,从未更改。”
    秦子蓉看着他,“你们,圆房了吗?”
    秦子期的脸红了又红,微微摇头。
    秦子蓉眉梢稍滞,又缓缓舒展,“有些事,你纵然有恨有怨,但以后你总会知道,皇姐是为了你好。”
    秦子期低着头,一声不吭。
    秦子蓉继续道,“再怎么样,朕也是你的姐姐,你孩儿的姑姑。若然你与她有了女儿,总该会告知一声吧?”
    秦子期的眼神,微微黯然,“如果真有如果,子期定然会告知皇姐。”
    “她呢?”
    “去了以前蓝妃住的地方。”
    秦子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再去和你四皇姐告个别吧。”
    宫中一切依旧,仿佛在某一个回眸间,还能看到长蓝欢快奔来的身影。
    长歌的手指,轻轻抚过。
    他坐过的椅子,他用过的梳妆台,曾经映照过他容颜的镜子……
    她带着长蓝,几乎踏遍了整个丰临,可是唯有这里,是他住过最长的地方。也是她在腥风血雨中,想起来便会微笑的所在。
    可是如今,在她的眼中,已经惨淡了颜色,变得如此荒凉。
    门“吱呀”一声推开,有人站在了门口。
    长歌身形未动,只是拿眼睛,将这房中的一切一遍一遍临摩。
    从此,刻在心间,再不来见。
    “长歌!”秦子蓉的声音响起。
    长歌回过头来,看了她良久,终于,曲腿跪下,“臣,参见皇上。”
    她的背,挺得笔直,她的声音,不卑不亢。
    秦子蓉看着她,思绪却飞回到了很久的从前。
    那个时候,她揽着她的肩,醉眼朦胧,“秦子蓉,你别给我来皇上那一套,你是皇上你就了不起了啊,还不是照样要吃喝拉撒,生老病死。”
    想起她给她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得了,你小样别装了,累了借肩膀给你靠靠,嗯,你哭了我也会当没看见的。”
    也想起,两人过招时,她给了她重重一拳,打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翻滚,然后跳起来,“喂,没把你打成内伤吧?你武功太不济,以后别找我比试了。”
    她想起很多很多的从前,嘴里吐出的却是,“平身。”
    长歌一脸淡然,微微低头,“若然皇上没有其他吩咐,臣告退。”
    “长歌,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了吗?就为了一个不是你弟弟的人?”
    “从前?”她从她的身边走过,“我们有过从前吗?皇上,臣早已经忘了。”
    她一步步走过,渐走渐远。
    就像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不能再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秦子期走出宫门,老远的便看见长歌斜倚在一颗老树的树干上,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快步走向前,“你等很久了?”
    长歌摆手,“不,就一会儿。”看向他身后几个侍卫提着的东西,眨了眨眼,“又得了很多赏赐?”
    秦子期也跟着回头看了看,“皇上和四皇姐怕我去那边生活不习惯。你如果不喜欢,我们不带走就是了。”
    长歌笑笑,“白送的东西,干嘛不要。”扫了他一眼,又说,“就算不喜欢,再转卖给人便是。”
    秦子期抿嘴而笑,御赐的东西再拿去转卖,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一日易逝,长歌这才知道,原来晚上更不好过。
    末梢从她一回来,便捂着脸生闷气,原因无二,她今日出去得太早,没来得及给他做馒头。
    长歌叹气叹气再叹气,为嘛就这么一个小不点她也得罪不起呢。
    于是,洗手和面做馒头,再低声下气,软言轻哄,只差没有彩衣娱亲了。
    某位皇子大少爷,终于给了面子,勉为其难的啃了几口,然后,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她不撒手,美其名曰,白天欠下的,晚上补起来。
    长歌无奈,只得再行暖床之差事。
    “长歌,”末梢缩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你今天去皇宫了是不是?”
    长歌拍拍他的头,“乖乖睡觉。”
    他努力仰起头来,看着她,“我知道你去了。”
    “哦,我们末梢原来这么聪明啊!”
    他靠回她胸前,“我听见了,长歌这里在哭。”
    长歌退开少许,捧起他的脸来,“末梢,你是不是听谁说过什么?”以他的年龄,说出这些话来,的确有些怪异!
    末梢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了泪意,“逢双哥哥说的,你每次来见爹爹,都是在笑,可是逢双哥哥说,你在哭。你哭不出来,他就帮你哭。”
    “逢双?”长歌看着他,逢双是逢单的双胞哥哥,放在长蓝身边保护他的。印象里,沉默少言,每次见她,都是低着头。后来,逢双死了,死在末梢溺水的时候。
    “嗯,逢双哥哥在水底下抱住我的时候,告诉我,以后,要帮他为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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