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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这忘本家伙,去几年美国就不懂中文。”
“我……”
“我从未出过国,中文也比英文好,我也不知道,盖是什么东西。”宜玲好奇地望住朱丽亚。
“你一定是广东人,盖的意思是了不起,很出色,不是普通人能做到。”朱丽亚说。
“当然!”宜玲马上说:“蔚甄是游泳高手,出国参赛的。”
“怪不得!你们看……”朱丽亚停了口,定了眼,蔚甄今天穿了件黑色软皮一件头裸背露腰的泳衣,她肌肤雪白,正是黑白分明,刚由海里上来湿淋淋的,身材显得更加性感:“唷!好棒好棒,她的身材真是第一流,还没有见过。”
“所以呢,如果我们吃过午餐便散队就不会看到这么精彩的水上表演。”马国司得意地说:“好盖的泳术,好棒的身材……”
杜贝宁接了上去:“好迷人的脸蛋!”
“宝贝、打令,我看你对蔚甄不单是有好感那么简单,你可能已经暗暗地爱上她。”
“这样迷人的美女谁不爱?”杜贝宁一口认了:“不过我自知条件不及天朗,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想,破坏我和天朗的多年友谊?对吧!”
“明智之举!”朱丽亚推他们:“看够啦,游泳吧……”
黄昏时,大家又玩杜贝宁他们带来的模型飞机,玩得很紧张投入的是叶天朗。
每个人都晒得红扑扑,回玻璃屋,轮流着洗澡更衣。
阿田把蔚甄请到厨房。原来食物已送到,真是丰富,整个厨房都放满了。
蔚甄帮他分配好晚餐和消夜,该放雪柜的放雪柜,该放焗炉的放焗炉,水果都堆到酒吧的冰箱里。
安排好了蔚甄才去梳洗。
晚餐后马国司提议去会所玩桌球,第一,斗酒时间太早;第二,前几次他输给叶天朗,今天要报仇。叶天朗可能很久没打桌球,技痒,竟然举手赞成。
但是当他看见蔚甄便说:“不去了,下一次吧!”
“懦夫,昨天斗酒输了,就破胆了。”
“我怕你?今晚你醉了我替你拍一辑醉后丑态的照片。”叶天朗把蔚甄拥抱过去:“甄甄不喜欢玩桌球,我不能留下她去玩。”
“啊!”马国司谅解:“对!”
“你真的很久没打桌球,继续疏弃,你技术会大退步可能成为长期败将。”蔚甄比马国司更大方:“我有个提议,喜欢打桌球的一起去会所,不喜欢打球的,留下来看录影带——那是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这最好不过,各适其适,”朱丽亚马上赞成:“总之十二时集合斗酒。”
“甄甄!”天朗望住蔚甄。
“我负责里面,你负责外面,我们毕竟是男女主人,嗯?”
“喂,天朗,出门啦!快九点了!”
叶天朗吻了吻蔚甄,露莎和马国司,已来推他、拉他。
四个女孩到二楼看录影带。
“国新似乎和他们很合得来。”
“哼!他最喜欢打桌球了,有得玩还不插翅飞去?竹织鸭。”宜玲边坐下边埋怨。
“蔚甄才惨,她第一次有两天两夜两小时的假期,就给他们闹完了。”玫芳说。
蔚甄摇头,笑笑开了电视机,大家聚精会神在看电视。
蔚甄趁机拨电话回古堡,向芯妈查问小咪的情形,她怕顾先生应付不了小咪。
芯妈不单只是一片好心,而且想好办法:“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如果我和姑爷应付不了小咪,把她送上床不就行了。”
芯妈说对了,小咪所谓不开心是要她写字、念书和吃东西,她最喜欢上床睡觉。
如果冯明珠不是要女儿赶上学校的功课,这个高薪全职补习老师,根本就是多余。
蔚甄摇头笑着放下电话。
“他们斗酒的花式真多!”丽珊在旁一看,天朗他们已由会所回来,并且开始了斗酒项目。
“根本就是玩综合性游戏,只不过输了要喝一小杯酒。”
“那些杯子真小。”
“人家用作喝潮州茶的,杯子虽小,但小数怕长计,玩一晚可能喝下一瓶到两瓶。”蔚甄很担心,看样子天朗今晚又输:“我不喜欢他们斗酒,酒喝多了对身体有害。”
“光是那些游戏倒是很好玩,我也想参加。”丽珊说:“但我不会饮酒,好辣,呛在喉咙根本喝不下。”
“对呀!游戏的确很好玩,有挑战性,要反应快、记性好、活力充沛……我自信很快追上他们,而且运气不会差。”蔚甄观看天朗他们,他们欢呼、尖叫、手舞足蹈、全身心投入、旁若无人:“但天朗不让我参加,他讨厌女孩子喝酒。”
“他保护你,保持你的形象,你看露莎与朱丽亚,穿的迷你裙差点连内裤都看到,朱丽亚的露脐装,快要变成露胸装。”
“玩作一堆,激烈又疯狂,哪儿还顾得及仪态,”蔚甄又气又好笑:“你看,宜玲快被压扁了。”
“昨天我陪文杰,”玫芳说:“他们推来推去,我被他们由高凳上推下来。”
“玫芳,你怎不早说?”蔚甄关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地毯厚。那两个女孩子专门对付天朗,常合力推他,天朗不留神也跌倒两次……你别担心,他不会吃亏,他两手一伸,两个女孩子跟着就倒下……昨晚他们试过四个人压在一起……”
“是不是?”蔚甄望住丽珊:“我早就说过他孩子气不定性。”
“年轻英俊、活泼可爱、劲道十足的男孩子,是你的第一号梦中情人,叶天朗都具备了,你还怨?梦想成真啦!”
“做情人,的确是十全十美,做丈夫又怎样?你看他,玩疯了根本就忘记有我,也等于说,天天有得玩便不用有情人,对不对?”
“不对!他认识你后,就疏远所有的朋友,那证明他重视你,而且,他并非要天天玩。别忘记,今次请客是你自己提议的。”
“你快要回美国,想多和你聚聚,而且趁机会给你们介绍,帮帮眼。”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看见你有一个出色非凡的男朋友,我除了替你高兴,也总算放下了心,以后有人关心你了。他不单只是个好情人,而且还会是个好丈夫。”
蔚甄一笑:“和儿子摔跤、争玩具的那种宝贝爸爸。”
“看他们两父子又争又玩,也开心。”
“劳心才对,要担心儿子,还要担心丈夫,太累。”
“要嫁白马王子,做王妃不容易,何况一切优点都有,累也开心。”
“丽珊,我发觉你老帮着他。”
“他英俊可爱呀!惹人爱已经占便宜。玫芳,你说是不是?”
“对呀!所以我们都认为蔚甄和天朗是天生的一对,也是最令人喜爱的一对。”
“丽珊,你的胃好点没有?”他们由会所玩完桌球回来吃了宵夜才斗酒,丽珊一向喜欢吃荔芋酥饼,吃得大多。
“舒服多了,那杯中国茶真有效,想不到天朗家也有中国茶。”
“天朗的爸爸对喝茶很有研究,刚才你喝的是普洱茶,听说消滞的。”蔚甄看了看丽珊和玫芳:“你们疲倦了,我先送你们回房休息。”
“你呢!你不想睡?”丽珊问。
“其实我巴不得马上倒在床上,玩了两天,只睡四个多小时。”蔚甄指了指酒吧间的天朗,他正在喝一杯酒:“我要看着他,他昨天喝醉了,又着了凉,其实今天不该再熬夜喝酒。你看他,老是输,露莎和朱丽亚故意的,合力要灌醉他。”
“不用担心,天朗那么壮,看他的手臂有多粗多结实,熬两夜一点酒他挨得起。”丽珊说。
“人又不是铁打的,身体强壮,也不等于百病不生。”
“你看他们正在叠人山,如果你挤得进去,我叫你大姐大。”玫芳说。
蔚甄一望,人压住人,根本看不见天朗,笑声震耳,大概又在捉弄天朗,把他压在下面,蔚甄皱起眉头。
“有个高大威猛的男友,还要担心他喝醉生病。唉!怪不得你说爱得很累了。”丽珊说。
“好了,我不再管天朗,别再笑我了。”蔚甄问:“宜玲呢?”
“她更不用理会,她和国新也是天生一对,贪玩得不得了。难得大玩一次,由他们吧!”
蔚甄领头上楼梯,丽珊接着说:“谁都不管啦!我们睡觉去了。”
马国司保证星期一清早离去的,但九点钟蔚甄才第一个起床,丽珊和玫芳差不多睡到十点半。
蔚甄不得不安排一些简便的午餐,没可能冷酷到要客人空着肚子乘船离去。
叶天朗十二点起床,第一件事先找蔚甄请罪道歉。
蔚甄不想计较谁对谁错,她只请求叶天朗看时间,因为马国司、露莎和朱丽亚还在呼呼大睡。
大家就等他们吃午餐然后回家。
叶天朗逐个把他们抓下来,送他们到码头已经两点半。
丽珊追上去和叶天朗聊了几句。
“这个月底,我便要走了,本想开个大食会,但蔚甄短期内不可能再有什么假期,所以决定取消了。况且,前天和昨天,我们都玩得很开心,我和蔚甄有机会谈了两个晚上……”
丽珊和叶天朗稍为落后。
“我们四个是老同学,也是好朋友,蔚甄更把我当亲人,她遇上开心或不开心的事都会告诉我,所以我决定回美国和父母在一起时,真的放心不下蔚甄。现在知道蔚甄有一个可托终身的男朋友,我很高兴,我把棒子交给你,相信你会好好的爱护她和关心她。”
“我一定会,丽珊,你放心吧!”
“我像不像个啰嗦的老太婆?”丽珊眼眶一热,“就让我烦你一次,过了今天,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再相见,所以心里藏着的话都要说出来。蔚甄没有什么亲人,希望你永远在她身边。”
“我答应你。虽然你不开大食会,但我和甄甄一定会去机场送你。”
“不要送机,我最怕分离,我会静悄悄地走。我很不中用,和亲友分离我会控制不住放声大哭,我父母移民,我去送机就哭得一塌糊涂,飞机飞走了还不肯离去。”
“不送机没关系,我们去美国探望你,我对美国比你还知道得多,我们去美国开大食会。”
“会吗?”丽珊问,蔚甄回过头来,丽珊向她挥挥手,蔚甄继续听他们大伙说着昨晚斗酒的趣事。
“我早就答应过甄甄到外国旅行,既然你在美国,我们第一站就去美国。”
丽珊心花怒放,心想,该是他们度蜜月:“什么时候来?”
“明年吧!”天朗似乎胸有成竹:“最初接管生意,一定会困难重重,想要做出一点成绩来,非要全心全意付出一切时间及心血不可。”
“我明白,事业对男人很重要,明年也不迟,不过,希望不要太冷落蔚甄。”
“相信我,丽珊,”天朗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我不会令你失望……”
“天朗,喂!天朗,蔚甄在这儿呢!……”露莎说,朱丽亚也在喊叫天朗。
“天朗,谢谢你,一切拜托了。”丽珊说:“你的朋友在找你,你赶快去……”
回玻璃屋已三点多快四点,蔚甄说要赶回古堡去,天朗也没拉着她不肯放人。
蔚甄帮着阿田收拾一下,因玻璃屋被客人弄得一团糟。
蔚甄想向天朗告别,已看不到他,原来他连衣带鞋的在床上熟睡了。
玩了两天两夜,又喝下那么多酒,根本没有真真正正睡过,怎能不疲倦得要死?
蔚甄赶时间,请阿田为天朗更衣脱鞋,让他好好睡一觉,她便回古堡。
当晚蔚甄还没有接到天朗的电话。
阿田告诉蔚甄,自她走后天朗一直熟睡,连晚餐也没有吃。
“他喝酒喝饱了,让他睡吧,睡眠对他比食东西更重要。”
蔚甄放下电话去睡觉,睡过了时间,也没有去游早泳。
陪小咪去游泳也没看见天朗。
一直到小咪午睡,蔚甄才到玻璃屋。
门一打开,阿田便迎了出来:“温小姐,少爷好像不大舒服。”
“他怎样了?”蔚甄的担心成了事实。
“少爷一直睡,十一点多才醒来,我说煮东西给他吃,他就摇头,他现在还躺在床上。”阿田显得很紧张:“平时少爷一起床便要吃东西,每天生虾似的蹦蹦跳跳,现在他没声没气地躺在床上,是不是病了?要不要通知夫人?”
“暂时不要通知夫人,别吓着她,我先上楼看看。”
蔚甄进去,竟然看见天朗穿套粉蓝运动套装坐在客厅的椅上。
“天朗,”蔚甄忙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你怎么起来了,你哪儿不舒服?”
“谁说我不舒服?我很好。”他挺起胸膛。
“你的声音有点沙哑,喉咙没事吧?喝了那么多酒又着了凉……”
“没事,没事,睡多了没说话声音未开,不信,我唱个歌给你听。”他清清喉咙便唱:“咳!WERE THEY AS TENDER As WE DARE TO REMEMBER……咳,咳……”
“别唱了,请你别唱了,再唱冷气机要结霜了……”
“这是首好歌,曾经上过BILLBOARD。”
“歌是好歌,但你的声音凄厉,拍恐怖片才用得着。”
“我歌喉不至于那么差……”
“问题是你喉咙发炎,感冒……”
“没有,没有,我健康良好,咳……”
“你身体的确强壮,但你喝酒太多,两天没睡觉,又着凉……岛上有位医生,我去向芯妈要他的电话,请他来看看你。”
“不要!我不要见医生,我讨厌吃药,我更不会接受注射。”天朗把她拉过去,揽住她:“这几天让外界人物入侵,分隔开我们,我好想你,你坐下来陪着我。”
“你不肯看医生,我不再强迫你。但要叫田叔用柠檬煲一杯热可乐给你喝,出一身汗会好些,你可不准再推。”
天朗点头:“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病,睡眠不足是真的,今晚我早点睡,明天一样精神百倍。”
“你不听话,前天你受寒醒来,我叫你洗个热水澡,你偏用冷水淋。”
“冷水淋浴舒服。”
“你只顾眼前乐,这么大个人还要人为你担心。”蔚甄瞪他一眼:“今晚吃过晚饭马上睡觉。”
“遵命……”
蔚甄送小咪上床睡觉,打电话到玻璃屋,田叔告诉她,天朗果然睡了。
出来刚巧碰见芯妈:“芯妈,我想请教你,喉咙发炎吃什么中药能医病?”
“你……”
“不,不是我……”
“啊!那位叶先生,喉咙发炎,最好看医生,找吴医生。”
“他自恃身体壮不肯见医生。”
“男人好奇怪,平时什么都强,但说到看医生,就反过来,别说比不上弱质女流,连小孩子也比他们强。特别是打针,人高马大一样叫救命。”
“我看他八九是这种人,他从来没让医生医治过。”
“他身体壮嘛!”芯妈含笑点头:“明天你去看叶先生,我给你两样东西,都对喉咙有帮助。”
第二天出门时,芯妈果然拿来两个玻璃瓶:“这瓶是卤竹蜂,晚上用沸水冲给叶先生喝;这是卤金橘,同样冲服,早上喝。不过,这只对喉咙有帮助,如果是流行性感冒引致的喉咙发炎就非要看医生不可……”
天朗喝过金橘水说好喝,又要喝竹蜂水,虽然他不喜欢那种味道,但喝了喉咙舒服,胃口也开,叫田叔晚餐时,准备炸猪扒和堡鸡汤。
“感冒不能喝鸡汤。”田叔说。
“我又没有感冒,过去两天,我吃得不好,鸡汤能补充体力,每次我参加完运动会,妈咪都吩咐厨房煲鸡汤。”
“温小姐!”阿田望住蔚甄。
这些蔚甄都不懂,她自己没有生病经验,一点医学常识也是在古堡学回来以备照顾小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