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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心中小鹿乱撞,脚跟顿了又顿,美眸啾凝着他,继续向后退,终于后背抵到了墙面,无处可退了。
燕子飞背着手,双眼玻С煞欤澳愣闶裁矗俊�
“我……我哪有躲?”
“那就过来呀!”
“明儿个就回到吴县了,到了家再……再……不好吗?”她双颊满是红霞。
“不好。”
“为什么……”
“这里是客栈,无人干扰,气氛比家里好。”
画眉瞄了一眼所在之处,处处布置得浪漫缤纷,就连屋顶都铺设着半透明的玻璃瓦,精美得教人叹息。听说这是小染哥费心打听到的,这里是专供情人偷情的客栈,也是少爷打算今儿个晚要与她圆房的地方。
可是……她好害羞啊!完全不知该怎么做,就连如何才叫圆房,她都懵懵懂懂的,而少爷除了她也没接触过其它女人,这两个生手该怎生圆房下去啊……光想,她整个人就快热烧起来了。
“你放心将自个儿交给我吧,我会做得很好的。”燕子飞耐心诱导着。
他虽没经验,可书读的不少,这方面的准备他从十三岁那年就开始了,就等画眉点头。
画眉怯生生地,真是手足无措了。
“难道你不愿意?”见她踌躇,他紧张的问。
她急忙摇头,“我人是你的,哪会不愿意,我只是……”她越说越小声,小脸也越来越火红。
倏地,她的身子教他抱住了,双唇也教他密密的给封住了,他吻得热烈,她抵着他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来。
“少爷……”她借着换气时,小小挣扎了一下。
“你说我是你的恩公嘛,既然如此,恩恩爱爱的事就随我了。”他仍笑吻着她。
她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随即,笑容不见了,僵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他正一颗一颗地解着她衣衫上的盘扣。
“你……你做什么?”她想着该不该阻止他的动作。
“你说一个男人剥一个女人的衣服,是什么用意呢?”燕子飞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外衫褪去。
“少爷!”少了外衫做屏障,她难为情的想躲开。
“你别怕。”他安抚道,嗓音醉人,拉过她不自在的身子,不让她躲。
这是画眉第一次听到他呢喃的耳语声,此刻的他,不像十七岁,而是一个无比成熟的大男人了。
她身子不由得放松,连脑袋也不再觉得那么空白无措了。见她不再那么僵硬,燕子飞微微一笑,低下首来,轻吻着她裸露出来的肩骨,亲密的触感惹得她不禁哆嗦起来。他温柔的环抱住她,将她抱上床沿坐着,自个儿环着她的腰蹲在她身前,双眸满是柔情的凝望着她,“可以吗?”他正式的开口请求。
她羞赧得不敢回望他,哪可能不可以嘛!只得低低的颔首,“你说的,反正你是恩公嘛,恩恩爱爱的事就随你了。”
他喜上眉梢,见着她亲手解了衣带,他脸上线条越来越柔,也开始动手解着自个儿的。
画眉瞧着他外衣褪下后光裸的胸膛。其实她伺候他沐浴多年,对他的身躯可以说是“半生半熟”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偷看过了,只差没有上下其手的摸过而已……
这会贝齿轻轻咬了下唇,从前不敢光明正大看的、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瞧的,今儿个似乎都可以了,连摸都行,这么一想,她腼眺的伸出手掌,好奇的熨贴上他的胸膛,上头热热的,还传来他强健的心跳声。
她小脸一躁,又要缩回手了,但却教他紧紧反握住,就这样两人将双手迭握的搁在他的胸口上。
“画眉,这颗心,我送给你了,今后不管如何,都不许你退还,若敢退货,当心这颗心耍脾气不跳了。”
她好感动,鼻头麻麻,怕是爱哭鬼又要来报到了。
“放心,我不会退货的,若要退也是你退我,是我配不上你,是我不够好!”
她话还在嘴边,身子已被他压躺在床上了,她心惊的抬眉,望见的是一张怒容。
“我不喜欢听的话别说,谁要你自卑来着?你瞧不起自个儿,难道也瞧不起我的眼光?你若不怎样我又怎会爱上你?傻画眉,我心里头只有你,也要你心头只有我,其它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一丁点都不许它冒出来搅局。”燕子飞严肃的说。
“讨厌的家伙!”她用力地捶着他的肩膀,“你到底要我多晕、多醉、多感动啊?!”天啊!不哭都不行了、不哭都不行了啦!
他露齿一笑,“最好感动到你今儿个晚彻夜不眠的尽情对我奉献。”
画眉破涕为笑,这回竟毫不犹豫,大声的应了声,“好!”
他还吓了一跳呢,不过很快就恢复镇定,今晚还得靠他来“主持大局”,他不能自乱阵脚。
夜里,屋内绮丽,娇吟不断,守在屋外的小染满意至极,回头得火速将这事禀报老爷,他可是期待两人好事已久,听到两人顺利圆房,不乐开怀才怪,这项喜讯由自个儿来报,这打赏肯定不少。
呵呵,少爷加油!若再让画眉小姐孕上一儿半女的,老爷更高兴,对他的打赏更丰厚啊!
第九章
只差一天就回到苏州了,但是他们却连家门都来不及踏进又赶回京城了。原因是燕家绣庄送进宫的一批织品出了问题,燕华竹三天前就教人连夜押往京城问罪了。
在家仆紧急送消息给燕子飞后,他立即掉头赶回京城了解状况,但脚才踏进城门,就又听说此事是一场误会,昨天又教人专程送燕华竹回吴县了。
“真是的,早知道贤侄会如此火速,折返回京,老夫就多留燕老爷作客一日,让你们父子见上面,省得你为父亲担心。”殿前大学士洪文动在自家大厅上抚须笑说。
燕子飞含笑回道:“只要爹无事我就放心了,这会我是专程来谢过大人在绣庄出事时力保爹无事,等见过大人后便要赶路追上爹,与他一起回苏州去。”
洪文动闻言忽然叹了一声,“说实在的,这回把你爹请上京,虽是误会一场,但是有些事,贤侄最好还是得警惕上心才好。”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燕子飞一眼。燕子飞眼眸轻扬,静默的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爹被请上京的事,早如他所预料并不单纯。
“这回是后宫娘娘穿了燕家绣庄所制的夏丝后,全身出现了红疹,怀疑燕家绣庄呈上的这批织品有问题,太后一怒之下便下令拿人上京问罪,事后虽很快证明是那位娘娘的饮食出了问题,跟身上穿的布料没有关系,这才放你爹回去,但是你要知道,后宫娘娘起疹,为什么第一时间怀疑的不是御膳房的食物,而是你绣庄的织品?”他意有所指的望向燕子飞。
燕子飞脸色沉了沉,“大人的意思是,我在朝中得罪了人,这是对方有意的藉机警告?”
洪文动赞赏的一笑,“无怪乎人人都说贤侄聪明绝顶,一点就通。”
他低下头笑得复杂,他通的不只这一点吧,唉……
“大人应该还有话未说完吧?”心想着,这回大概逃不了,真得在京城耗上一段时间。
洪文动嘴抿了抿,藏住了心虚。“贤侄此番拒绝入京为官,着实得罪不少人,让一些拚命举荐你的人感到面上无光,你虽然已经亲自向他们道歉婉拒过,但这些人仍是觉得你不识抬举,才想要教训你。老夫想提醒你一件事,你拒绝的恐怕不只是仕途,要明白,若得罪了管商的官,你这想从商的心愿怕也难以如愿,而你爹的身子不好,可禁不起这样为你的前途担忧。”
这番话也可说是逼燕子飞弃商从官,虽然手段卑劣了点,但他实在爱才,舍不得就这样放弃,虽感歉然,也是情非得已。
燕子飞苦笑,自然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想到为了留人,这位大人竟如此逼人,而且连爹也跟着搅和进来了。唉,原来爹还是没放弃要他为官的意思,爹与这位大人,两人显然是共谋。
他再度轻叹,瞧在爹都不顾身体病痛的赴京与洪大人合演了这出戏,将他又逼骗回京城来,他着实十分无奈,爹都这么“拚命”了,他还能不答应留下吗?
“大人说得是,做人比做事难,往后我在京城的期间,就有劳大人多多提点了。”
洪文动一听,大喜过望,总算成了!当场笑得阖不拢嘴。“说什么提点,贤侄肯留下是国家之喜,朝廷之福啊!”
这一晚洪文动欢喜将人强留在府中作客饮酒,直至深夜,画眉等不到人只得跑到洪府要人,洪文动这才放人。
两人牵手走出洪府时,门边出现一抹颤抖的身影,惊愕的瞪着他们离开。
燕子飞获任翰林院的春坊詹事,品等为从六品,负责佐典簿修撰、编修、检讨等工作,等一段时间后则可成为东宫太子的幕僚。
春坊詹事的官职虽不算大,但因为可以接触到太子,地位就非比寻常了,洪文动有意让他直接辅佐东宫,让他在太子继位后,立即可成为朝中楝梁,这样的安排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燕子飞自是知道洪文动的用心,只可借,他志不在此,将来势必要辜负大人的一番栽培了。
思及此,燕子飞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少爷很不想留下吧?”一双嫩嫩的手臂由身后横过,搂着他的脖子。
听见画眉的声音,他会心一笑。“这还用问吗?”他将人儿拉到跟前,让她坐上了他的腿,改由他环抱住她的腰。
“那你打算在京城混多久才回苏州?”她娇俏的问。
“两年,我只给朝廷两年,两年后不管如何我都决定回乡,还有,就算我当官,也决计不瞎混,会尽力做好分内的工作。”他认真的看着她,发觉她自从成了女人后,益发美丽了,整张脸庞随时像透蜜似的,无时无刻勾惑人咬下去,而他也真的朝她最可口的樱桃小口咬下了。
可惜这颗樱桃不肯乖乖就范,只让他咬了半口就逃开了。
他不满的玻Я瞬'眼,这人儿已经溜开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了。
她得意扬笑,“以少爷的聪明才智,只要用上三分力,在世人眼中就不算混了。”她伸出三根手指头,表情戏谵,可爱模样百分百。
他瞧了心又痒痒了,才伸手想逮人亲热,这滑溜的女人又跑到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身子,连手臂也一并箝住了。
“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厅上,你可别胡来。”她警告的说。
燕子飞可不以为然。“白天不能亲吻人吗?我可不记得大明律法有这条规定,况且― 这会在大厅上亲热抱人的好像是你耶!”他提醒道。他可以轻易挣开她,但他故意不这么做,享受着被她拥抱的感觉。
“你!贫嘴!”她红着脸,火速松开抱住他的手,闪到一边去。
他双手负背的走到她身侧,好笑的望着她局促恼怒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娇媚。
“画眉,这两年就咱们俩自个过日子了,往后我可要蒙你多多照顾。”他笑说。
“是你得多照顾我吧。”她捣着小嘴轻笑的说。这宅子是他们才刚买下的,不大,正好适合小夫妻再加上几个仆役住下,在这儿没了苏州大宅的规矩,也没有一票人盯着,更没有夫人、小姐虎视耽耽的找麻烦,就只属于她与少爷两人的生活,简单而温馨,其实是她期待已久梦想中的生活。
他托起她的秀颚,盯着她雀跃的脸庞。“你知道吗?我答应留京固然是因为爹的期望,还有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你。”他清楚与燕家那一大口子的人相处有多么的不容易,借着这回留京任官,正好让画眉喘口气,好储蓄未来她成为燕家当家主母的元气。
画眉身子轻轻偎进了他怀里。“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明白,也很感激,可是就苦了你了。”他对她有多贴心,她越来越懂得感受了,以前对他的关怀总是懵懵懂懂,随着自个心开窍后,对他的付出就越发珍惜。
“就两年嘛,这之后,你可要跟着我回苏州,操持家务苦上一辈子,你的付出可要比我多。”他心疼的说。
“谁说主持一个家会苦来着?只要这里头有你,再苦我也甘之如饴。”她笑得甜蜜。
“你这是吃苦当成吃补了吗?”他玩心一起,将手掌压着她两侧脸颊,将俏脸挤得有点扁。
她拍掉他欺负人的手。“你这样子,任谁瞧了也不像是一个六品官。”
这话可又让燕子飞叹气了,当商人自由多了,赚足了钱生活自然优渥,没有太多的约束,不像当个官,处处受限,还得摆官威,这实在与他不想受拘束的性情相差甚远,这会顿时又让他觉得这两年日子可真苦了。
“我冠礼未及就被强迫戴上官帽,如果威严不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莞尔一笑,这时想起另一事,“对了,顺道一提,过几天太子设宴款待,你得陪同。”
“你才刚上任,太子这么快就要召见你了吗!慢着,太子宴请非同小可,你怎能带我去,以我的身分不!”
“你的身分如何?你认为自个是什么身分?”他翻脸瞪人。
“我……我们还没拜堂啊……”她脸又红了,说出事实。
“哼,你是我娘子,就算还没拜堂,我走到哪介绍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燕子飞敲了敲她的脑袋,脸色不大好看。
但,她偷觎他一眼后,一种被认定的感觉却让她笑得好乐、好乐。
太子设宴东宫,席上邀请的全是太子亲近的人。
但筵席开始超过半个时辰后主人才姗姗来迟,太子身侧伴着的是他才新近册封为良娣的李氏,李氏生得风情万种,让太子到后,旁的不问,只先安顿貌美如花的她落坐,对她呵护备至,足见这李氏正得疼宠。
而她也毫不掩饰这份骄傲,轻慢的瞧人,但当她目光在瞧见燕子飞后,露出了讶然,之后见到他身边坐着的画眉,表情又是不屑。画眉因第一次参加太子筵席,紧张得始终低着头,不敢随意乱瞄,压根没见到她的鄙夷之色。
“你就是人称金头脑的燕子飞?”太子安顿完美色,总算将视线投向他的主客身上。
燕子飞收起了乍见李良娣时的惊讶,朝着太子抿笑禀道:“金头脑不敢当,臣只是记性比寻常人好一点罢了。”
“你别客气了,你的事迹都由苏州传到京城了,连怡妃娘娘的太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这记性何止好,简直超群了,还有,你饱读诗书,博学多闻,打幼年就有天才童子之称,这我可有说错?对于你的这些丰功伟业,我可是嫉妒得很呀!”太子眼中流露出赞赏。
“太子过奖了,那是众人抬爱。”燕子飞仍是神情谦逊。
“我想不是吧,你若没几分才情,洪大人也不会积极的力荐你给我。”太子看向洪文动道。
“是啊,贤侄就不用谦虚了,你的能力在座的大人都有耳闻过,没人不对你佩服的,今日太子设宴,就是希望能重用你的才能,为朝廷多做点事。”洪文动也在席上,马上笑着插口。
“那就多谢太子以及诸位大人的赏识了,在下日后自当倾尽棉薄之力,以报效各位的提拔之恩。”燕子飞不卑不亢的道。身旁的画眉见他十足官场的应对手段,忍不住偷偷掩嘴笑了。
之前才笑他没有官威,这会谁说没有,那老成的模样,只怕连在苏州的老爷都比不上,这家伙还说不愿意,根本就是个当官的料。
发现身侧女人在偷笑,燕子飞面上依然沉稳,但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捏了她的腰一把,警告意味十足,再笑,回去就教她好看!
太子见画眉头低低,似乎在忍笑,注意起她了。“子飞,你身旁的是?”
太子竟提起自个,这让还在笑的画眉身子一僵,连笑脸都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