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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海港?”奉天三王脸上的神色俱是一怔。
“是啊,听说吉林参领马德马大人上书皇上,请建海参葳港口,朝廷正对此事进行商议。如今费大人带大批旗人入辽东,想必也是和马大人差不多的意思,在辽东建立海港,以利于满洲与中原交通……”佟保看着费老头,脸上大有得色。
“呵呵,佟大人倒是消息灵通啊,马德请建海参葳的事情我也才知道没多久,想不到佟大人也已经知道了啊……”费老头虽然表面笑得挺开心,内里却也为佟保与北京的联系而暗暗心惊。马德在海参葳看过之后便写了奏章,命人直接从海参葳送到北京,这才过了没多久,佟保就已经知道了,可见佟国维对满洲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关心。
“海参葳?那是什么地方?”果亲王诚诺问道。他的旗下在吉林的有不少,也归马德“现管”,所以,对马德的有什么大动作比较关注。
“海参葳在朝鲜北方,跟长白山也相距不是很远,靠海,地方倒是不错,只是那里的海面一年要被冰封四五个月,所以,并不适合建立大型的海港,不过啊,如果能在海参葳布一水师劲旅,则天北海域,尽在我大清囊中啊!”费老头大喇喇地说道。
“天北海域?那有什么用?再者,费大人,你不是说那海……海什么的不适合建大港口吗?又让朝廷如何布置水师劲旅在那儿?”东亲王问道。
“呵呵,诸位王爷恐怕还不知道吧?……”费老头神秘一笑,又说道:“海参葳对面可就是日本!”
“日本?费大人你说的是倭国吧?那里又怎么了?”佟保问道。
“怎么了?日本现在可是个宝贝!”费老头说道:“荷兰人不远数万里,坐船到日本做生意,光从这一点,诸位就可以想象那里都有些什么了……”
“有什么?”喇布问道。
“银子!铜!”
“银?铜?……这些我大清也有,有什么稀罕的?难不成我大清的银铜还比不上那小小的倭国多吗?”喇布不屑道。
“嘿嘿,王爷,你知不知道?于中在黑龙江弄到过一本荷兰人的书,那书上曾经算过,几十年前,日本出产的白银占全天下的一成五……几乎比中原还多。”费老头嘿嘿笑道,眼里充满了一种名为贪婪的东西。
“什么?……全天下的一成五?这是真的假的?”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佟保努力使自己没有失态。
“自然是真的。就算这结果有所出入,也应该是相差不远,要不然,那些红毛夷又岂会不远数万里到日本去?”费老头说道:“得知日本盛产白银,荷兰人,还有很多欧洲的红毛夷,都像疯了一样涌进了日本,想方设法兑换大量的白银……他们都不知道赚了多少……”费老头的话不用任何修饰,便已经引起了身边几人对欧洲人的强烈愤恨……那白银是你们这帮红毛洋鬼子配赚的吗?奉天三王和佟保心里都这么大声呼道。听到有那么多的银子就在身边“不远”处被别人赚去,他们觉得那是在割他们的肉。
“于是,这么一来,终于使得日本的金银比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过,诸位,在日本,金银的比价仍比我大清高出一倍有余,一倍啊!也就是说,我们拿五十两金子过去,回来之后,就成了价值一百两金子的白银……而这,不过是走一趟海路的功夫罢了!”费老头继续说道。
“这……这岂不是和无本的买卖差不多?”佟保说道。
“是啊,差不多!可惜啊,我大清却没几个人对这近在咫尺的事情感兴趣,反倒是远在数万里之外的欧罗巴红毛夷,仍然在大把大把的赚着钱!而且 ,诸位想必还不太清楚,那西方已经开始开始少用银子了!”
“少用银子?不用银子又用什么?”
“金子!……用大量的白银,换取货物,再卖到各处赚取黄金,再将比白银更加贵重的黄金带回自己的国家……”费老头没提那些欧洲人到非洲、美洲杀人越货,贩卖奴隶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时候。
“黄金……”喇布等人的眼睛开始有些变色。
……
“费迪南,你到底是要去大连湾还是旅顺口?” 就在喇布和佟保几人在为黄金白银都被欧洲人赚去而大感不平的时候,萨布素也从后队赶了上来,大声向费老头问道。
“先去大连湾,旅顺口先不去……”费老头也大声回答道。
“大连湾?我就说嘛,费大人,你果然是想去建港口……”佟保被萨布素和费老头的一问一答从“黄白梦”里给拉了出来,闻言说道。
“建港口?费迪南,这建港口有什么赚钱的?旅顺口不已经有港口了吗?再在大连湾建一个有什么用?”果亲王也很快“醒”了,也出言问道。
“建港口?建港口确实很有用,不过,我可没说要去大连湾建港口啊……”费老头说道。
“不建港口,又到海边做什么?”喇布追问道。
“到海边,当然是建盐场了!”费老头答道。
“盐场!?”除了萨布素,在场诸人无不一愣!
“回奉天之前,我便已求得圣旨,可以辽东老铁山到山海关一带自择一地,建一盐场,嘿嘿,我已经派人查好了,这一带,复州湾、普兰店、盖州、营口一带都适合建立盐场。不过,我觉得这大连湾一带的复州湾最为合适,地方也够大,所以,便带着大家去一趟……”费老头又道。
“你,你是如何说动皇上的?朝廷盐政极为严苛,皇上怎么会许你再开盐场?”佟保指着费老头,哆哆嗦嗦地问道。也难怪他吃惊,清廷对食盐实行包商专卖制度而从中征税,根据行政管理和运输的便利,又将全国划分为12个行盐的区域,管理极严。不过,尽管如此,盐道官员依然是大肥差,盐商也无不是巨利之户。同时,盐课也占有全国总收入的一成三左右,仅次于田赋……而费老头却突然间说自己弄到了一个准开盐场圣旨,这等于平白抱到一个能生金银的聚宝盆,这么大的一件事表他却一点儿也不知情,又岂能不吃惊?
“哼,这老东西,听说扬州知府犯案和扬州盐商偷税之事,便趁机向皇上讨了这么一个圣旨,皇上正心里有气,想打一打那些扬州盐商的气焰,便许了他……”萨布素撇了一眼费老头,也不知道是在赞还是在损。
“这么简单?”佟保也笑了。盐!这可是盐!扬州盐商,也就是淮盐的头头们,哪一个身上的油不是像小河一样淌?如今自己也守着一个盐场过日子了,别说一年十万两,只要经营得法,就是一年二十万两,三十万两,也未必不行啊!“难怪这费老头会把我也一起招来,有我在,这盐场的盐还不是想卖到哪儿就卖到哪儿?”佟保又暗暗想道。
“老费,这盐场可得开的大些……”喇布巴巴的伸过了脑袋,吃吃地对费老头说道。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一百十二章 海盗
更新时间:2008…8…30 13:21:46 本章字数:3450
“谁能给朕说说,这什么格勒门德是什么意思?哼,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不许我中土教徒祭孔、祭祖……居然还敢擅自下令摘除朕的题匾,他难道以为他的地位比朕还高吗?”
紫禁城,乾清宫书房!
正在跟诸臣子商议事情的康熙得知梵蒂岗主教所带来的消息之后,顿时大怒。
事实上,康熙对天主教一向是很宽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友好的。而天主教能够得到康熙如此对待,也是由于其耶酥会传教士自身的努力。
明朝万历年间,耶酥会传教士利玛窦到达中国,取汉名,习汉语,着儒服,行儒家礼仪,阅读中国文字,对中国典籍进行钻研,尽量适应中国固有的礼仪风俗和儒家文化,除传播宗教教义外,还广交中国官员和社会名流,传播西方天文、数学、地理等科学技术知识。与当时很多有名的士大夫交游,名噪一时。同时,他又向欧洲介绍中国国情,为明季中西文化交流作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也使得天主教在明朝获得了一定的认可。
而在利玛窦之后,又先后有汤若望、南怀仁、粟安党以及徐日升、安多、闵明我、白晋、张诚、洪若翰等一批有着深厚学术素养的耶酥会教士来到中国,并且以自己的学识得到了康熙的认可,不少满汉官员亦因为这些人而对天主教产生了好感,连康熙本人对它也是褒奖有加,认为“西洋人自利玛窦到中国,二百余年并无贪淫邪乱,无非修道,平安无事,未犯中国法度”,并手书“敬天”二字赐予北京天主堂,并说这两个字的意思是“尊敬天主”,引得不少天主教堂争相拓印悬挂。而且,不久之前,康熙甚至还在白晋、张诚等人的游说下,取消了他在康熙八年,亲政之初的定下的:只“许西洋人在京师自行其教”,“不许传教于中国及直省,开堂者禁之”的规定,准许百姓自由信教。(史实)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达,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梵蒂岗教廷居然会传来这么一条禁令,这无异于狠狠地煽了康熙一巴掌,而且打的还是他的脸!能够忍到现在而没有把那个多罗大主教给轰出中土,康熙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宽宏大量的。
“皇上,”在书房里的都是康熙的近臣,上书房四大臣、李光地、陈廷敬等人都在,所有人都知道康熙的面孔下面就是滔天的怒火,都怕一个措辞不好就要触了康熙的霉头,所以,大多缄口不言,最后,还是高士奇在康熙的注视下,不得不出面答话。
“天主教虽名为宗教,其实亦多受世俗影响,皇上刚刚下令许百姓自由信教,实是对那梵蒂岗的莫大恩赐,可这天主教廷竟敢如此,想必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高士奇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康熙的脸色,看到听到他这话之后康熙脸色仍然发黑,急忙把调子一转,又说道:“可是,无论什么原因,那格勒门德敢如此无视我中华传统,那就是挑衅,是故,臣以为,皇上当禁行其教,以示天威不可冒犯!”
“不错,皇上,什么天主?皇上您就是天子!那些洋人说自己是天主的信徒,说他们的那什么教皇是天主在人间的什么代理人,这岂不是说他们的教廷比我大清朝廷还要高上一级?这本就是亵渎君威,皇上念在那些教士也算博学多才,不予计较,可如今这格勒门德居然敢欺上门来,皇上万万不可对其示弱……”佟国维也紧接着叫嚣道。
“皇上,当下最为紧要的,是禁止西人传教,以免那些信教百姓为其所用!”马齐也硬硬地说道。
“李光地,你见过那主教多罗,可有什么话说?”康熙阴着脸,对几位宰相的话不置可否,又朝李光地问道。
“回皇上话,臣以为那天主教廷是:自以为是,不知所谓!根本不必答理!而且,臣听闻白晋诸人都受其责难,皇上何不籍此让白晋等人脱离那天主教廷,入我大清为民?”李光地缓缓地说道。康熙对西方传教士的重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的,而且白晋等人与朝中一些有识之士的关系还不错,只是他们终究还是梵蒂岗教廷的属下,诸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不好替他们讲话。不过,李光地这一招却堪称绝户,其目的很有些像是想扶植出一个东方的天主教廷。
“张廷玉,你呢?”康熙的目光扫过了陈廷敬,见对方正在低头苦思,知道这个老臣子并不是交往广泛之辈,对这件事还没有把握好,便转而问向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张廷玉。
“既有果,则必有因!皇上,臣以为当先查清前因后果,才好制订对策。至于那天主教廷的所谓禁令,在臣看来不过是个笑话。不许我中土百姓祭孔、祭祖,不许入祠堂,不许留先人灵位和神主牌位,也就是意图断我中华礼仪之传承,这么做,后果也只能是让本以信奉其教的我朝百姓重新退出,自绝于我中土罢了……”张廷玉躬身答道。
“张相所言极是。臣也以为目下最为重要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陈廷敬说道。
“那洋教在万里汪洋之外,怎么把事情弄清楚?”马齐皱眉问道。
“这有何难?其实不必朝廷出面,想必那南怀仁、白晋、张诚等人就已经急着去打听了,到时一问便知……”李光地说道。
……
********
不知道南面正有着一场传统与宗教的“礼仪之争”,马德和罗欣正审问着刚刚抓到的三个疑犯。
……
都是熟人!
就是郎坦那次打断了于中的腿,赔给于中的三个日本奴才!
这三个家伙分别叫做仓太,余一郎,直树!
没有姓!
三个人都是一身破烂,而且面黄肌瘦,身上都还带着一些伤……他们是被旭日干带着罗欣的那条藏獒从宁古塔一百多里之外的山沟沟里给挖出来的。
“真亏着你们能在三天里翻过一百多里的山林……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不在雅克萨?”马德厉声问道。由于某些“后天”的原因,于中和莫睛虽然很喜欢拥有几个出自日本的奴才,可是,夫妻俩却又不想整天看着这三个人,所以,就把他们扔到了在雅克萨附近的庄园内,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三个人居然胆大妄为,竟敢出逃!
“我,我们……”三个日本人满头大汗的跪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不肯出声。
“不说是吧?你们在满洲也呆了好几年了,应该也知道些事情……这里可是宁古塔!……你们最好别惹我发火,否则,谁也救不得你们!” 马德再次喝问道。
“你们最好弄明白。以我和马德跟于哥还有睛姐之间的关系,替他们治了你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不说,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们自己……”罗欣坐在正中的座位上,淡淡地威吓道。
“我,我说……”名叫余一郎的那个家伙瑟瑟的抬头看着罗欣和马德,又战战兢兢地说道:“海……海盗来了!”
“海盗?什么海盗?”
“你们叫他们倭寇!”余一郎之后,那个仓太小声说道。
“弘敖,拉出去,喂狗!”马德冷冷地下令道。
“喳!”一听到命令,侍立在一旁的弘敖立即就朝仓太走了过去。
“不要……为,为什么?我没有说谎!……”仓太大叫,不等弘敖走过来,他就两脚一蹬一蹬地朝后面爬去。
“没说谎?哼!”马德让弘敖暂时停手,冷冷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倭寇是些什么人吗?他们向来都是在南方沿海,而且,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满洲这苦寒之地?蒙人也要有个水平,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撒谎,只是把你拿去喂狗就已经便宜你了……”
“不不不,我真的没有说谎!……海盗们真的来了,他们是冲着今年冬季的海关交易去的……”仓太急急地说道。
“海关?你说的是黑龙江海关?”罗欣追问了一句。
“是的!”
“这就更妙了……现在你不去喂狗都不成了。”罗欣佯做叹了一口气,对仓太说道:“黑龙江本就有满洲精锐上万,今年又增添了一万,两万多精锐,那些海盗难道傻了?居然敢去那里找晦气。而且,黑龙江海关在雅克萨和尼布楚等地,远离海岸,海盗又怎么能穿过重重山林到那里去抢劫?而且还要让自己直面两万满洲精锐的攻击?……欺骗,是要付出代价的!”
“格格,那些海盗当然不敢去攻打黑龙江,可是,您所在的这个地方却没有多少人,满洲分为三段,北方黑龙江和南方奉天都有重兵,唯有居中的吉林没有多少兵马驻守……而且,马德大人手下,恐怕还是老弱多一些吧?”一直不吭声的那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