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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努力的往外拉扯!这女人是挟怨报复吗?
她打算让他由“少爷”变成“少奶奶”吗?白目女,鳝鱼和乳头差那么多,她是怎么找的?!
“吓!”严恕忙放手。
他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想受到更多的注目,你冷静一点!”该死的鳝鱼,它就不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吗?上半身任它放肆也就算了,它还想趁隙逃往下半部。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停顿了?”看好戏的人有人发现主角彼此间怪怪的。
严恕只好硬着头皮又继续。
由于衬衫被水沾湿呈半透明状,使得鳝鱼的行踪隐约可见,在一阵混乱后,鳝鱼也聪明的想另辟逃生路线,一个急转直下,它的上半身已越过了西装裤头。
严恕追它追得杀红了眼,因为一旦让它逃到裤子里,那就很不好捉了,她得捉准时机摆、平、它!一个恶虎扑羊的姿势,她扑向那只羊、不!是鳝鱼。
池熙仿佛识穿了她的意图,想阻止她,“你不……噢!”
“抓到了厚!我看你要逃往哪里去!”
她的动作让观众怔了一秒后,哄堂大笑。
安裘莉笑到嘴角抽搐,很好心的跑到好友身边。“严恕,鳝鱼……已经滑到地上了,你可以放……噗!哈哈哈……”
看到在地上滑动的鳝鱼时,严恕先是一怔,然后才慢半拍的望向被她逮到的“鳝鱼”。
池熙的两腿之间会有鳝鱼?那不是鳝鱼,是、是他的……他的……手倏地一松!“啊~难怪我觉得奇怪,为什么鳝鱼长大了!”
“闭嘴,死三八!”
总之……咳,那场联谊后,她的日子就过得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厚!一想到那天的事,她还是觉得丢脸丢到想死!
安裘莉显然也是想到了那一幕,她笑到不顾形象、花枝乱颤。“喔!真是笑死我了,感谢你带给我这么难忘的欢乐。”
“不客气,反正我已经成为笑柄了,多你一个也没差。”
“喂,你想,那位池大少还好吧?”
严恕的脸红了。“我怎么知道?”
“听说男人的第三点是很脆弱的,经历了那晚没人性的对待,他不会‘无望再举’了吧?”
“……应该不会吧?”
“呵呵,难说噢,你呀,有空也去关心人家一下,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像是撞到人后逃逸的肇事者。”
“我没有逃逸,也逃不掉好吗?他要真有个什么不测,有太多方法、管道可以找到我。”
他都有办法把那张她原本打算申报遗失的员工证交到她手上了,怎么可能真出了事却找不到她?
说到那张员工证……她最后重新办了张新的了。
一思及此,新仇旧恨一古脑儿的全回来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美人,可他有必要在她的员工证上加了一堆料吗?
最最可恨的是,他不但在她的发髻上画上一支金步摇,还把她的名字画掉,然后补上“现在版畲赛花”!
失而复得的“改版”员工证回到她手中不到三分钟就让她给折了,开玩笑,那张员工证她怎么敢用?!
那男人真的是有够恶劣!
看了一眼才吃一半的便当,严恕将它收起。“我要到资料室了。”
“啧,鸵鸟。”
看了好友一眼,严恕没多说什么,此刻她的心情真是烦透了!也不过是因为联谊被捉去凑人数,她怎么就这么倒楣的会成为笑柄?
可恶透了!真是可恶透了!想到那家伙她真是又尴尬,又……忍不住冒火!
她这辈子自认自爱又端庄,行为举止都算合乎礼节,可上一回却给骂了句“死三八”?!
厚,天呐天呐!对一个洁身自爱的人来说,“死三八”真的是很大的侮辱呢!
总之,她一点都不想再和那男人有什么牵扯,想必那男人也有同感。
庆幸的是,像他那种超级豪门少东和她这种平凡到令人摇断头的上班族,是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凑在一起的。
池熙今天一身西装笔挺,不同于平常上班时候的略带雅痞风格的穿著,今天的他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白衬衫。
约莫八点半他下了楼,一部黑色的宾士500已停在达人街上,车外有司机等候着。
待他步下别墅台阶,司机立即将后车门打开。“少爷,请。”
车内一贵妇盈盈一笑,一身窄裙白色套装的她更显得优雅雍容,妇人约莫五十岁左右,在优雅的气质中难掩眸中的精明俐落,即使不知道她是谁,说她是女强人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妇人往旁边挪了些,空出更大的位置。
“等很久了吗?”池熙坐了上去,发现副驾驶座上放了一大把的白玫瑰。
“刚到。”
车子平稳的行驶,好一会妇人才又开口,“好快呐!你爸也走了二十年了。”她笑看着儿子。“你待会有什么话要告诉你爸?”
“公司经营得很不错,我和妈身体也健康,家里和公司的一切请他放心。”
原来今天是池熙的父亲池隐天往生二十年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池熙和母亲方恩惠都会前往墓园祭拜他,然后跟他说一些想说的话。
儿子完全没有创新的“陈腔滥调”令方恩惠忍不住失笑,“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换些话说?打从你进了公司,几乎每一年都是讲同样的话,而且今年是第二十年欸,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吗?”
“你这么说的话,那表示你有不同的话要说喽?”
方恩惠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首先,我要告诉你爸爸,代理他当总裁这么多年了,我打算今年交出棒子,反正谁是最佳接班人董事会心里有数,也不会有人有异议。”丈夫去世后宇星进入“春秋战国”时代,一些平常时候就虎视眈眈的董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想尽办法夺权。
为了不使老公辛苦打下的天下便宜了别人,她可是花了几年的时间结合一些信得过的部属才在公司站稳脚步。
其实早在三年前她就有意把经营权交给儿子,可这小子说什么也不肯,她只得不断的加重他的工作与权力,让他慢慢的面对现实。
“方女士,你才六十三,这个时候就退休,我第一个不同意。”
“池少爷,你也三十二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接下棒子,我实在很不以为然。”
“方女士,你扪心自问,我行使的权力和多到处理不完的工作,这绝对和总裁无异了。”这一两年来他家方女士根本就是挂名总裁,而他才是那个地下教父。
“池少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就此认命呢?”就奇怪,宇星总裁这位子是多少人的梦想,偏偏她儿子就是不屑一顾。“给我一个理由。”
“你不觉得‘总裁’听起来就很老吗?‘少东’听起来就年轻多了。”
“臭小子!”
池熙哈哈大笑,然后谄媚的挨近老妈。“方女士,你知道吗?和你这样的熟女在同一栋楼上班,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那真的让我精神抖擞、快乐似神仙,要是哪天你不上班了,我会很寂寞的。”
这家伙!“少来,平常女友一个接一个的换,你会寂寞?”方恩惠嘴巴这样说,心里不免柔软了下来。
丈夫早逝,之后的时间就是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其实这些年来儿子的贴心令她倍感欣慰,因为即使他大学、研究所都在美国念书,但只要有五天左右的假,他一定飞回来陪她这老太婆。
只是这样顾家又有责任感的孩子,就想不透他的感情怎么老定不下来?
哎!也许如同老管家说的吧?他命定的缘分还不到,到了还怕他跑得了吗?可……她就是不放心呐!
“就是会咩!”
方恩惠好气又好笑的横了儿子一眼。“你啊,真的不要再游戏人间了,你再玩下去,没什么正经的女孩子敢要你。”
上一回她还请媒婆帮忙,没想到儿子的花名远播已经传得满天飞,只见那媒婆很客气的婉拒,说她儿子交友广泛,眼光又高,她只怕很难帮他忙。
总之一句话,人家就是不想帮啦!
“妈,那不叫玩好吗?你儿子我是很有诚心的在和每一任女友交往,分手时也是表现了相当的‘诚意’!我觉得呢,对于交往的对象要是发觉不适合,就该快刀斩乱麻,该断不断,是会很难了断的。还是你觉得,已经觉得不合适,可因为交往的时间过短,一旦分手会给人花心的印象,因此要多拖个几年才分比较好?”
“这……当然不能这样。”
“而且我从来不在结束一段感情前就开始下一段,像我这么遵守游戏规则、不犯规的好男人,怎么老被说是花花公子呢?”
“我说不过你,但我也实在没法子认同你是‘好男人’。”既然说到这话题,她也可以把她要跟他老爸说的第二件事带出来了,“除了总裁位子想交出去外,我还想跟你爸爸说,今年呐,我希望你能结婚,就算不结婚,好歹也该找个好女孩认真的交往了。”
“不急嘛!”
“什么叫不急?你三十二了,可不是二十三!”见儿子还想说什么,方恩惠的脸拉了下来。“反正接任总裁一职和找个女孩定下来,今年你得完成一个。”
“妈!”
这下她真的不高兴了,一早的神清气爽没了。“你呀你,早知道你长大后会这么老了还娶不到老婆,我还真希望你老爸换肝前一晚说的话能成真。”
“那件事”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记得父亲在二十年前,动肝脏移植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和年方十二的他说的话。
“熙儿,你千万要记住,无论手术成不成功,咱们都欠严医生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要忘记了。”
“好,我不会忘记。”
“喂,你知道吗?我曾经以开玩笑的口吻和严医生提及,他有个五岁的独生女,而我有个十二岁的儿子,以后干脆两家联姻算了。”
“……爸,我才十二岁,而且我不是古人,只有古人会把儿女的婚姻大事拿去报恩吧?”那种事很不人道。
“现在流行‘复古’。”池隐天可是难得的幽默。
“……”
“欸,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别说你不同意,人家严医生也不同意呐!只是……这样的提议,说真的,我还挺得意的哩!哈哈……”
池隐天是个严父,对儿子的管教是严格而不假辞色的,父子俩很少像现在这样亲切的聊天,可……明天就要动手术了,如果手术能成功,父子缘分自然长久;若不成功,今晚也许是父子最后一次聊天了。
池隐天的肝脏一直以来状况都不太好,这些年来宇星的业务不断扩展,他根本没时间好好休息养病,后来的猛爆性肝炎差点要了他的命!肝脏的损坏程度已经到了非换不可的地步。
换肝在器官移植手术来说并不是什么特高难度的手术,最大的问题是器官的捐赠。
一般来说,都是自家人捐肝较多,条件也较符合,可池家一向人丁单薄,年纪大的大、小的小,又池家是罕见血型,就算有人愿意发善心,只怕也爱莫能助。
就在池家人愁白了发之际,居然有条件符合的善心人愿意伸援手!可医院坚持不透露那位好心人是谁。
直到有一天,有一位护士和医生在聊天时不小心说溜了嘴,池隐天才知道他的恩人就是他的主治医生!怪不得他觉得奇怪,明明他的主治医生是严八,为什么排定动手术的反而是别的医生,原来……那天他也要躺在手术上!
这种为善不欲人知的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后来池隐天那晚对儿子说的话成了遗言,因为移植手术虽成功,伤口却受到感染,引发了一连串的并发症,手术后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辞世了。
“那个……很夸张吧?”池熙想起来就很毛,无法想象一对不懂世事的小萝卜头,因为父母的缘故而订了婚约,慢慢的长大后也不允许多看其他心仪的对象一眼,一到了适婚年龄就被送作堆,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到这个,方恩惠更是捶胸顿足了。“我前阵子到医院做全身检查,在医院走廊巧遇多年不见的严教授夫人秋女士,我们聊了一下,她当年那漂亮得像广告童星的女儿已经二十五岁了,听说在电脑资讯方面是个专才哟!”连续跳级,年纪轻轻就拿硕士学位了。
“妈──”厚!他头好痛,她是不是又要约人家吃饭,顺便相亲?
“放心啦,这么好的女孩子轮不到你,人家有个交往几年的男友了。”真是有够可惜的!
秋女士说女儿长得像她,那就是清秀气质型的美女了,而且听说个性安静温柔……
可惜,真可惜!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就是轮不到她这笨儿子?
“妈,这种事你就别急了,我前些日子不就去参加联谊了吗?”
“又去猎艳啦?”方恩惠的“耳目”众多,那件国王游戏的笑话也传到她耳中了。“你呀~成天不是泡在和朋友投资的PUB,就是参加什么联谊,池大少,你不要有一天玩游戏玩到‘永垂不朽’!”
“妈!”她又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拜托,她还真不够了解她儿子,他是那种到处参加联谊的人吗?那天他可是受人之托去凑人数的。
啧,原本已经要淡忘那天恐怖的一切了,没想到又被提起,还有……
女人真的是很恐怖的动物,看起来优雅的贵妇,谁也没想到会开自家儿子这种黄腔。
她讪讪然的开口,“我方才要跟你爸说的话二选一,我静候你的答复。”
“妈~”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
池熙早先一步断了她的“宏愿”,“我不可能两个都选。”
方恩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也不可能两个都不选。”
“什么是第三种选择?”
“首先,我将总裁一案交由董事会直接表决,卸职之后,我就天天押着你去相亲,相到有对象为止。”
“……”不会吧!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只是……他妈咪一脸坚决的模样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他想想、他想想……母亲距离上一回有这种“谁敢拦我打死谁”的恐怖神情是在什么时候?
啊!是了!是几年前一家可恶的合作公司,不但在宇星尝了甜头,还把合作生产的物品在另处开模,把低廉材质制造的货品大量销往外国赚取暴利。
被发觉后他们索性撕破脸,到处放话中伤宇星,他还记得老妈知道了这事情后就是现在这个表情,誓言半年内一定要那家可恶的公司消失!
当然,铁娘子方恩惠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
而她,现在居然用这种表情看他?
玩真的呀?
看来,他得思考对策了!
下午一点五十分。
进入资料室,看着满坑满谷的资料,严恕有点无言。
方才因为谈到某个男人而让她消化不良,看着这一堆堆的资料,她更是快得胃溃疡了!
她走到一柜她要查的资料前望之兴叹。
老天爷,这些资料她今天看得完才有鬼!怪不得经理会给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慢慢混,只是也不知那位散仙上司到底去替她填表了没有,希望她不会被人误会是到这里来混。
这地方还真的很安静呢,安静又隐密,怪不得有传言说有人会在这里偷情。
啧,真是!怎么想着想着又想到这上头来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用力的甩甩头,想甩掉安裘莉刚刚说的话,可又忍不住想……
偷情呐?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至于杨恒予……她可以相信他吧?虽然除了研究所和当兵的一些朋友外,他始终没有对外承认她这个女友。
她一直相信,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个默默守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