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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
“总管你没事吧?”
问候声此起彼落,小喽啰们团团围住了原本要惩凶斗狠,但却莫名其妙给摔得四脚朝天的总管。
黑压压的一团,真是天下“绿林大盗”都是一样黑,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个凶巴巴的家伙,怎么莫名其妙说跌倒就跌倒呢?云中翔见状莫名所以的搔搔头,又转回头看了一眼他亲爱的宝妹妹。
只见宝珍神态自若,一脸“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于是一切真相大白!
再一次验证了“患难见真情”这句至理名言,他的宝妹妹用她的念力救了他!
“宝妹妹,我……”云中翔想亲她,以兹报恩。
想法还来不及落实为行动,小豆子的声音便由远而近的“杀”了出来,“什么事这么吵啊?”
天啊!这讨厌的小豆子真是破坏气氛,破坏他差点就成功的行动!
“云公子,请恕小的一时失察,不晓得云公子远道而来,既没能去迎接你,还纵容属下对云公子不敬,小的该死,小的知罪,就请云公子成全小的,赐给小的一片墙吧!”小豆子半跪着喊道。
“给你一片墙做什么?”云中翔不解。
“云公子给小的一片墙,让小的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小豆子解释道。
“喔。”云中翔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
刚刚是阶下囚,现在是坐上宾,小豆子还来要求“降罪”,差别待遇竟然是这么的大,唉!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而在旁的宝珍则满是纳闷的望着他,心头却在想:云公子?他也姓云?!好巧啊,天底下巧事竟然都碰在一起了,在大理国她那个“绕跑”的冤家,那个害她再度蒙上不名誉之耻的死对头也姓云;而这个旅途中偶遇的翩翩君子,这个她有意托付终身的准良人也姓云,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莫非,她段宝珍注定嫁入云家门,注定成为云家人?不管了,静静听下去,看她这个交游广阔的云公子,跟这个塞外山寨的头头究竟是什么交情,她对他真是愈来愈好奇了。
“云公子,你就成全小的吧,赐小的一死,免得小的寝不安席,食不知味,良心不安,混沌度日。”
小豆子仍跪在地上,苦苦央求着。
云中翔挥挥手,“小豆子,你就别在那里一直怪罪自己了,所谓不知者无罪,而且那些小喽啰是新来的,他们不认识我是应该的,又何罪之有呢?”
小豆子仍一如往昔的夸张反应,跪在地上谢了又谢,像只长颈鹅似的,猛点头。
真是太多礼了,点得他头都快晕了,他得赶紧叫停,否则点头的人不晕,他这个看的人可能就会先晕倒了。“停!小豆子!”云中翔叫道,并做出“拜托”的表情,小豆子终于停止了猛点头道谢的动作。
云中翔叹了一口气,终于舒服了许多,至少眼睛的视觉压力减少了,他顿了顿后,缓缓又道:“小豆子,你不要再自责下去了,其实我和宝妹妹今天能来到古意庄山寨,反而要感谢那些小喽啰们呢!”
“感谢他们?为什么?”小豆子一头雾水。
“感谢小喽啰们顶着大太阳‘专车’载我们到古意庄来度假,让我们又可以在这里骗吃骗喝好些日子,这样的‘善行义举’,你说,我们能不感谢他们吗?”云中翔一语双关,说话时眼神还不忘扫过他亲爱的宝妹妹的双眸。
“云公子你就别再挖苦我了……”小豆子求饶。
“好!我不挖苦你了,请你挖一些食物来给我们吃吧!”折腾了一整天了,云中翔的肚子早已抗议好几次了,“宝妹妹肚子也饿了吧?”他则过头,轻声细语的问。
宝珍点点头。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教下面的人准备一些山珍海味来招待云公子和宝小姐。”
小豆子正想起身准备吩附下人备酒莱佳肴,却听见云公子又道,“小豆子,别苑的房间还保留着吧?”云中翔指的是后花园的别苑,去年他和段飞以及沈致谦三个“俘虏”就是被安置在那里,享受特殊礼遇。
“是,当然还保留着,随时等着云公子回来住呢!”狗腿跟夸大其辞是小豆子窜红的主要原因,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虽然云中翔并不是他的直属主子,但他仍是将他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闻言,云中翔开心的点点头,“那就麻烦弟兄们顺便帮我们整理一下吧,我和宝小姐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培养感情!
后面那四个字,云中翔当然是没说出来,因为有些伎俩放在心底不必明讲,可能会比较好。
“是,谢云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有大量,让小的有赎罪的机会……”
又来了!云中翔蹙眉,小豆子再度像只长颈鹅似的,猛点头称谢,点得他头晕的毛病又快犯了!
“小豆子,我拜托你别再点了好不好?”云中翔求饶的喊道。
小豆子停了点头的动作,但嘴巴的言语可没停,“云公子……”
“什么事?”云中翔用手掌略略撑住额头。
“你……该不会将今天的事,告诉我们寨主吧?!”这句话小豆子从刚才藏到现在,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但终于还是在这个最适当的时间里,鼓起勇气摊了开来。
这件事,是他小豆子最为担心的事,因为万一云中翔在古甄寨主面前奏他一本的话,那他这副寨主的位子可能就不保了,如果他副寨主的位子不保的话,那他亲爱的小雨滴可能就不要他了,如果他心爱的小雨滴不要他的话,那他也不想活了……这关系影响甚远啊!小豆子轻轻拭着额上冒的出汗水。
“喔,拜托!”云中拍额喊道。
“嗯?”“拜托”什么?小豆子听不懂。
“你那伟大又英明的寨主,现正在平西王府里享受着幸福的婚姻生活,她现在可是幸福得‘迷迷糊糊’,我吃饱没事撑着啊,打你的小报告于嘛?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云中翔会是那种人吗?”
“谢云公子……”小豆子吁了一口气,一再的磕头致谢。
而接下来的对话,宝珍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记得:“我云中翔会是那种人吗?”这句话不断的在她脑海萦绕、回旋,像是恶作剧似的,弄得她整个脑袋昏昏涨涨,像是玉石沉落海底似的,她的脸渐渐的沉了下来,再也笑不起来了。
云公子,云中翔!他就是害她段宝珍不名誉的云中翔,他竟然就是那个“绕跑”的云中翔!宝珍的眼里闪着怒光,看着坐在身旁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的云中翔,不由得心中一阵忿怒。
第六章
月明星稀,沁凉如水的夜里,最适合谈情与说爱了!
此时不进攻,还等何时呢?云中翔打定主意,整个人兴致盎然地往他的宝妹妹房间走近。
别苑房间有造型特殊的八角形窗户,隐约可由外向里窥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于是云中翔正好奇的站在八角形的窗户外,偷偷的望着端坐在房间内的宝珍那曼妙的倩影。
宝珍显然已梳洗过了,换上了女红妆的她,更显优雅,更具脱俗之美,更是令他怦然心动。
瞧她弯弯的柳叶灵巧眉、殷红的双颊,还有那樱桃的红唇,喔!那可是他垂涎已久的红唇啊!云中翔看呆了。
而房内的宝珍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的,活像尊石雕像似的,她的外表看似宁静,其实,她内心正澎湃着,是火山即将爆发前的景象!
她没想到绕了一大圈,竟然是冤家路窄的窄路相逢,这教她如何是好呢?说不喜欢他,那绝绝对对是骗自己,他是那么的憨厚,那么的纯真与善良,还有他满腹的经纶与应变的机智,都是他吸引她的原因,在不晓得他的真实身分以前,她是多么真心的希望他们两人能有天长地久的将来!
可是,幻梦却很快就破灭了!古书上说得一点都没错,好梦由来最易醒,是啊,这场梦醒得还真快,老天爷开了她好大的一个玩笑,她现在可真是欲哭无泪啊!而接下来的路,她又该如何前进呢?真是左右为难啊!
正待宝珍在思考时,突地她发觉窗外有人影晃动的踪迹,她用眼角仔细的瞄了一眼,得知那人是她的死对头——云中翔!
哼!死云中翔!冤家!他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想着宝珍便伸出右手食指,瞄准窗外的人,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全部集中,化做强烈的念力,一使力,倏地,一道金光射出,随即便听见了云中翔那夸张的惨叫声,“唉唷!好痛哦!”
“哼,痛死活该!”宝珍的嘴嘟的好高!
“中弹”的云中翔用手抚住脸颊,一边推门而入,一边高喊:“宝妹妹,是你用念力打我的耳光的吧!”他一脸无辜。
宝珍忿忿地别过头,不理会他。
“宝妹妹,我做错了什么?你非得要用这招来惩罚我?”云中翔一脸不解的凑近宝珍身旁,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宝大小姐的脸色很阴霾。
山雨欲来风满楼?!
“宝妹妹,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想追求心仪的女孩子,就得要勤加练习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但如此,还得要学会低声下气。
“哼!”宝珍重重的一哼,索性连身体都侧过一边。
咦?!真的生气了!生气没关系,气消了就好了嘛!“亲爱的宝妹妹,看你生气,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吗?”这句话虽然有点恶心,但只要能赢得美人的回眸一笑,云中翔已顾不得礼义廉耻。
宝珍仍是毫无反应,丝毫都不动容。
再加油!云中翔自忖。
“宝妹妹,你不要不说话,你知不知道那会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真是愈来愈欣赏自己天赋异禀的恶心了,云中翔得意地窃笑。
宝珍略略地回过头来,瞄了他一眼。
好极了,有反应就是好现象,继续加油,“宝妹妹,你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了,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我会比你更痛的……”
宝珍终于转过身来了。
好极了!云中翔准备开口再进一步说话时,宝珍却已抢先了一步。
“你少在这里给我恶心当有趣了好不好!真是令人作呕!”宝珍的口气极差,并做出呕吐的表情。
“宝妹妹,请你相信我,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为了你的一笑,所以,你怎么说我,我都不会介意的!”云中翔坚持着一皮天下无难事,嘻皮笑脸、任凭打骂,一概不回手、不还口的原则。
“哼!”宝珍虽然同是“哼”的一声,但气焰显然是缓和了许多。
宝珍口气的转变,聪明的云中翔,当然是听得出来的,他趁此机会,再接再励地向前推进,“宝妹妹,究竟是谁惹你这么生气呢?告诉我,我一定让他在有生之年无法混下去,让他死得很难看!”云中翔一脸的同仇敌忾。
云中翔的同仇敌忾,显然已经出现了正面的回应,他的宝妹妹终于转过头来了,还正视着他,真是太美妙了!他静静的等着宝珍开金口。
“好,很好!我告诉你是谁让我生这么大的气的,你一定要让他在有生之年无法混下去,要让他死得很难看……”宝珍一字一字由齿缝迸出似的。
愤怒之意溢于言表。
“那当然,君子重然诺,更何况能够让宝妹妹对我那么器重,是我莫大的荣幸,我云中翔一定说到做到,帮宝妹妹铲除败类!”云中翔信誓旦旦。
“很好,败类!”宝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能食言喔,食言的是小狗。”
“是,食言的是小狗,食言的是小猫,食言的是阿猫阿狗!”云中翔连点了三个头。
“好!”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宝珍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正色的宣布,“我告诉你,你注意听。”
“是。”云中翔又点了个头。
“惹我生气的那个人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你,云中翔!”宝珍恶狠狠的说。
“我?!”云中翔的眼睛瞪得奇大无比,嘴巴也吃惊的张得足以塞下三枚鸡蛋。
是我?!我就是那个惹宝妹妹生气的“败类”?!还信誓旦旦的立誓要在有生之年使“他”无法混下去,还说要使“他”死得很难看!
这下,怎一个愁字了得,他不用“死”就已经很难看了,云中翔的脸色非常惨白了!
坦白从宽,隐瞒从严,他今天又多体验了这一句成语的真谛。
“你叫云中翔?”宝珍询问着。
云中翔点点头,像是囚犯似的,他静静的站在他的宝妹妹跟前,让她质询。
“你是哪里人?”宝珍又问。
“滇南大理人氏。”云中翔据实以报。
“你爹可是大理国皇上御封‘一代大学士’的云之鹤先生?”
闻言,云中翔不禁瞪大眼,心想:宝妹妹怎么知道的?莫非宝妹妹会通灵?
“嗯。”他又点点头,满脸狐疑的望着他亲爱的宝妹妹。
很好,身份确认清楚了,宝珍准备来个追根究底,“说,老实给我招来,宝珍公主跟你有什么仇?”
“宝妹妹,你认识宝珍公主?”云中翔有些诧异,看样子他的宝妹妹不但是会通灵,还交游广阔呢。
“不只是认识,简直是熟透了!”宝珍低声的咬牙道。
“什么?”云中翔没听清楚。
“你不用管我跟宝珍公主认不认识。你只要老实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就行了!宝珍公主跟你有什么仇?你非得陷她蒙上不名誉之辱!”宝珍的声音一下变得很恐怖。
“我没有啊,宝妹妹,冤枉啊!”他只不过是“绕跑”罢了,哪有那么大的罪状,“陷宝珍公主蒙上不名誉之辱”,天啊!他何德何能啊!云中翔举双手喊冤。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强辩,睁眼说瞎话。”
望着宝妹妹怒不可抑的表情,似乎别无选择了,云中翔决定还是老实的细说从头,“宝妹妹,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他顿了下,借机整理一下要表达的词汇。
“你说啊!”宝珍显然是不给他有喘息的空间。
“宝妹妹……”云中翔咽了咽口水后,又接着说:“我不晓得你跟宝珍公主是什么关系,但当我把这段‘荒谬’情缘的来龙去脉说完之后,我只希望你相信我,相信我只在乎你一个人!”嗯,这真是一段不错的开场白,虽然有点恶心,但还是得佩服一下自己用字谴词的伟大功力!云中翔一脸的陶醉。
宝珍轻轻一哼,不予置评。
云中翔摸摸鼻子,无趣的又接着说:“其实我根本没见过宝珍公主,更遑论与她有什么仇不仇的,只不过……”他一脸无辜。
“只不过什么?”宝珍仍不放松的追问。
“只不过,我只不过是很莫名其妙的被我表哥段飞在宣仁皇帝前‘陷害’……”
“哼!你会被人‘陷害’?”喔,那真是可以列进“古今奇谈”的纪录了,宝珍的脸色益发沉重了。
“宝妹妹……”既然宝妹妹不相信,云中翔只好说得更明白些,“段飞表哥在圣上面前乱出馊主意,说什么我和宝珍公主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还说我和宝珍公主若能结合的话,将是百姓之幸,社稷之福……”说到这里,他还不忘做出恶心欲吐的动作。
“然后呢?就重点。”宝珍努力的扶着挂在自己颈部上面的那张快“垮”了的脸蛋,以不变应万变的屏息静待他再往下讲下去。
云中翔咽了咽口水后,又接着说:“结果宣仁皇帝竟然就听了段飞表哥的‘谗言’,赐婚将宝珍公主许配给我。”他满脸的无辜被害以及百般不愿表情,唱作俱佳。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不满宝珍公主,更不愿意娶宝珍公主为妻。”宝珍问,声音冷得不能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