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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怎么可以拒绝美人恩哪!”他的笑辉映着她内心的凄怆,她的神情更显黯淡。
艳色卿望着不动如山的冷如霜,端着杯子依过去,不意又被她闪过,她若无其事的娇嗔着:“冷爷还是一样不解风情!”
云怀霁将艳色卿揽到怀里,支起她的下颚,“美人连生气都这么撩人!”
不管她存的是什么心,如霜只有他能逗!
云怀霁不落痕迹地偷瞄冷如霜难看的脸色。总算逼出她苦苦隐藏的感情了。
冷如霜努力自持,自认为面无表情地看着调笑的他们,殊不知眼眸已经忠实地将内在的嫉妒表露出来。
他是主子啊!冷如霜一遍遍的回想娘亲的叮咛,可心里却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啮著,又痒又麻,还泛著不知从何而来的酸苦味……
从什么时候开始,冷心冷情的她居然也有了名为妒忌的情绪?是他的纵容,还是她的放肆?
但这是不对的!她是他的护卫,不该动情的护卫!
冷如霜低着头凝望地面,再也不愿意望向他们,眼前郎才女貌相依相偎的画面让人心烦!
艳色卿娇笑着,“云少爷逗得人心痒!”又飘了个媚眼过来,冷如霜只觉心怒。
冷如霜霍地起身,“属下到门外等候。”声音里毫无抑扬顿挫,冷静的一如往常。
艳色卿起身想要拉住冷如霜,但连袖口都还没碰到就让她闪过。她眼里闪过一丝诡谲,娇声说:“冷爷既然如此坚定,那何不喝完一杯酒再走,免得色卿让人嗤笑留不住客。”
冷如霜望着云怀霁,后者怡然自得的轻挥折扇,始终微笑望着艳色卿,对她的窘况视而不见。
冷如霜把心一横,端起酒杯,“冷某先干为敬。”
杯到唇边却让云怀霁迅速伸手夺下,冷如霜微愕的看着空空的手。他想喝何不自己倒一杯,做什么抢她的?
云怀霁惬意的端起酒杯轻嗅,“好酒!我冷兄弟素来不擅饮酒,就由我代干了这杯酒吧!”他正好顺势试试如霜的心意。
冷如霜心里流过一道暖流,他还是在乎她的!
艳色卿眼睁睁看着云怀霁将酒一饮而尽,却来不及阻止。
酒一下肚,云怀霁便知有异,他往窗边的艳情花一瞥,暗叫声糟!
他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艳色卿直冒冷汗。
冷如霜一个箭步向前,扶住云怀霁,他额上渗出的汗珠让她心慌,冰眸直射向哆嗦的艳色卿。
“你动了手脚?”手起语落,冷如霜一手撑著云怀霁,一手迅速点了艳色卿的穴道,凛锐的眸子则搜寻着整间屋子。
没有其它接应的人。该死!她居然让他在她眼前遭到暗算!
艳色卿让她凛冽的神情震慑住了,支支吾吾的辩驳:
“我没有要对付云少爷,那杯酒原是要给你喝的……”想不到面如冠玉的冷爷,生起气来竟是如此的骇人!
“为什么?”冷如霜冷冷的问。她一边执起云怀霁的手把脉,脉象紊乱,心火高升,“这是什么毒?”
她的冷酷逼得艳色卿浑身直升起寒意,她抽抽噎噎的说:
“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心仪冷爷……”
话还没说完,冷如霜不耐,已经抽出软剑,直指着艳色卿,“说重点!”
艳色卿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望着近在咫尺的剑尖,她觉得自己就要晕了。
冷如霜的剑抵着她的脸,“快说,慢了我就毁了你的容。”
天哪!她是给魑魅魍魉蒙了眼,才会痴恋上看似从容沉稳的他:此时,再怎么不济她也得强忍住,生怕一慢了,他可真会动手!
艳色卿深吸一口气,“冷爷对奴家始终不假辞色,所以奴家特地准备了动情酒好——”
冷如霜打断她的话,“动情酒只能助兴,为何会乱人心智?”看云怀霁闭目运息的样子,分明是压不住四窜的欲火。
“动情酒确实只能助兴,如果客倌无意寻欢,确实不起作用。”艳色卿指着窗边的红花,吞吞唾沫说:“所以奴家摆上一盆动情花,动情花的香味加上动情酒的催化,任是柳下惠都不得不迷倒在牡丹花下。”
冷如霜剑眉一蹙,冷声问:“可有药解?”
艳色卿看一眼睑色越来越红的云怀霁,嗫嚅的说:“只能男女交欢……奴家……”
冷如霜劈出一记手刀,艳色卿倏地昏倒在桌上。
她扶起云怀霁,“少爷,忍着点,我带你去求医。”
女
女
女
回到客栈,将云怀霁放在床榻上,冷如霜轻柔地为他拭汗,交代候在一旁的小二:“快去请大夫前来。”
“公子,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冷如霜从腰际掏出一锭元宝,头也不回的丢到小二手上,“请大夫尽速前来。”
小二哥喜不自胜的看着天大的外快,连忙说:“我这就去请大夫!”
不一会儿,小二已经领着花白头发的大夫前来。
大夫仔细把脉,观察云怀霁的症状之后说:“这是中了催情药。”
冷如霜点头,“是动情花加上动情酒,请问可有药解?”
大夫摇摇头,“欲火焚身,唯今之计还是让他解决需要为上。所幸只要交欢过后就得以纾解,不会有后遗症。”因为冷如霜做男装打扮,他也就不避讳的直言。
饶是向来冷心的冷如霜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庆幸夜深烛弱,旁人看不太清楚。
小二热心的说:“要不要我到青楼找位姑娘来?”
“不用了。”冷如霜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大夫请慢走。”
送走了大夫跟小二,冷如霜将房门关妥,站在门边思索着对策。
直到身后传来云怀霁的呻吟声,她走到床沿,俯身望着痛苦难耐的云怀霁,心里有着万般挣扎。
该让艳色卿来吗?不!只要一想到艳色卿娇柔的躺在他怀里的画面,她的心里就有如火烧!
可是,他这么痛苦……冷如霜的手轻轻抚上云怀霁的脸庞,温柔的帮他拭去汗水。
云怀霁突然睁开眼睛,迷乱的眸子在看到她时有一丝欣慰,“幸好你没事。”都是他太自满,没发现还有动情花!
冷如霜听到他瘖哑的声音,将水端到他嘴边,“喝点水。”
云怀霁喝了水之后暂时清醒多了,望着冷如霜,等她的说明。
“艳色卿原本是想……色诱我的,”他的眼神看来好狂野!冷如霜艰难的往下说,“我想……”
云怀霁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喘着气说:“不要管我。”
原来如此,他果然没猜错,艳色卿真的看上她了。这如霜哪!无论男女都逃不出她的迷障。
他只要再运气一下,过不久就能自行解毒了。
冷如霜探身向前,“可是……你不舒服……”
云怀霁倏地睁开眼睛,黑瞳里满布欲望,他深深的看一眼慌乱的冷如霜,然后将脸撇到床内侧,“我说不要管我。”
在这时看着心仪的她,只会更加速他体内毒素侵袭,灭不了狂灼的欲火。
冷如霜却不知道他武功造诣如此之强,躺着就能运行真气。
她无措的望着他使性子的动作,整个人半坐在床上,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无奈云怀霁转身面对墙,她看不到。
就在冷如霜不知所措的时候,云怀霁猛地转身想要叫她离远些,猝不及防地,一阵幽香窜进鼻里,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动情毒撩拨出来,他感觉到全身都被强大的欲望左右,每个细胞都在吶喊着要她!
云怀霁箍住她的肩,分不清要推离还是拥入。
理智告诉他不能藉此强要了她,但灼热的身体却又迫切的需要她来灭火!
只要再等等,他就能逼出动情毒了。他不想伤害视若珍宝的她。
他的挣扎让她为之动容。在中了情毒之后还能抑制情欲的,大概只有他了;而他的忍耐,源自于对她的疼惜!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凝望著,过了好久好久,云怀霁铁下心将她一推,“回房里去睡,我忍得下去的。”
冷如霜揉揉被他抓痛的肩,“要不要我去找艳色卿来?”
她是故意的,谁叫他让她喝了一大缸醋!
忙著压抑的云怀霁却不懂她的心思,粗哑著声音斥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话一出口,两人都为之一惊。
冷如霜的顾忌,全都因这句话而灰飞烟灭了。难得有情郎哪!
云怀霁将脸转到一边,拒绝为脱口而出的话作任何解释。他宁愿被欲火焚身而亡,也不要如霜的同情!
冷如霜轻轻弯下身子,靠在他耳边说:“我愿意。”
她的话传进他耳里,剎那间全身都因为要她而疼痛不已,但他仍有顾忌。,
“我不要你的同情。”他顽强的闭上眼睛。
有朝一日,他会要她,但不是在这种时刻。他不要她认为他对她是身不由己、是露水姻缘!
冷如霜摇头。从小一起长大,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表面上易处,实则十分固执的脾性。她决定以行动说服他。
他耳畔传来她几不可闻的叹息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她在做什么;
云怀霁不敢想、不敢动、不敢张开眼。冷如霜轻柔、魅人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愿意教我吗?”
云怀霁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只穿胸衣的冷如霜,她跪坐在他伸手可及之处,无邪清丽得像个坠入凡尘的仙子。
云怀霁沙哑着嗓音,“你不要委屈自己……”
冷如霜弯下身子,将冰冷的唇瓣印上他温热的唇。
云怀霁屏住气息,不敢妄动。
冷如霜轻声喟叹,唇瓣轻轻划过他的颊边,在他耳边低语:
“不委屈,你懂我的,这事……怎能委屈?”
闻言,云怀霁长臂一揽,一个翻身,情况丕变——
她躺在床上,而他则半撑着身子望着她,两人的下身紧紧相叠,他明显而灼烈的欲望让她羞红了脸。
好美……云怀霁忘情的看着酡红粉颊的冷如霜,披散着长发躺在他身下,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美丽画面啊!
胯下一紧,云怀霁低下头,贴著她的唇问:“你真的愿意?”
冷如霜嘴角扬起美丽的笑靥,在云怀霁揣著心等著她的回答时,伸出舌尖舔上他温热的唇。她想念他的吻!
很快地,云怀霁就拿回主导权。他轻轻啃咬著她甜美柔嫩的唇,舌尖进入她的嘴里,舔舐她的芳香,火热的动作引爆激情。
两人的舌头相互交缠、吸吮著,带出无法抑制的情欲……
云怀霁伸手到她颈后一拉,小小抹胸就落在他手上,她胸前的浑圆丰满让他的黑瞳更形深邃。
他眼中清晰可见的欲火,让冷如霜不好意思的护住毫无遮掩的胸前。
他挑起淡黄抹胸轻轻一嗅,“好香!”
冷如霜伸手想抢,不意双手部落人他的掌握之中。
在他深深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的胸前慢熳尖挺,这种反应让她失措,不由得红透了娇容。
“别遮!”云怀霁将她的手定在头上,制止她的扭动,“让我好好瞧瞧,你是这么美……”他低下头含住召唤他的蓓蕾,细细品尝着。
在他唇舌的逗弄之下,冷如霜浑身似遭电殛,有种深沉的需要从下腹汹涌而出。
冷如霜没有想到他的唇、他的手所到之处,竟然能够引来阵阵颤抖,难道——动情毒已经蔓延到她身上?
她不在乎,决定顺心而为。
纤纤捆指从他的襟口滑入他精壮的胸膛,慢慢的试探。
来到他的小丘,她发现他也起了微颤。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发作的发现让她有此二“同兴,不管将经历些什么,她希望可以由两个人共同承受。
她学着他的动作,云怀霁却制止住探向他胸前的头颅,冷如霜不解的抬头问:“我做错了吗?”
云怀霁瘖哑著声音说:“没错,你做得太好了。但是,我恐怕支撑不住了。”
冷如霜受教的问:“那我该怎么做?”
云怀霁脱下单衣,拉著她的手来到他的腰际,示意她帮忙解除最后的束缚……
他的昂藏硕大让她瞠目!
将她的惊慌纳入眼底,云怀霁强忍住欲念,说:“别怕,我保护你。”
他的话让冷如霜卸下心防。是呵,正因为是他,她才愿意付出所有,有什么好操心的!
云怀霁的手来到她的腹部,带著薄茧的大掌划过她细致的肌肤,令她颤抖,接著他的手渐渐往下——
冷如霜倒抽一口气。他、他居然将手停在那羞人的地方!
冷如霜扭著身子想闪,“别……”更让人害羞的是,她的身子不知怎么回事,直泛湿!
云怀霁用另一只手箝住她的腰际,“别怕,这是正常的。”羞怯让她的肌肤泛出微红,像极了鲜嫩的红果!
冷如霜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感觉。”
她觉得某部分的自己好空,空乏的需要他来填满。
冷如霜的脚不知不觉地环住他的腰间,这个动作让他下身的硬物抵在她的湿润上,她自然地弓起身子。
“求你……”她无助地央求着,却不知道自己在索求什么。
天哪!谁能拒绝她?
云怀霁双手压在她肩上,他的蓄势待发让她屏息以对。
他慢慢的推进,他的昂藏察觉到前方的阻碍,可,来自他体内的索求却让他不能退去。
他的硬物就这么直直推进,冷如霜不敢相信自己真能容纳得了他的巨硕,可,他真的进入了!他的灼热引来她微微刺痛,以及更多的满足。
感觉到她的适应与放松,云怀霁攻占的速度由缓而快:
望着他的容颜,冷如霜知道,不管身分地位,今生,她只愿与他共度,她的甜美也只愿让他独尝!
她的臣服让云怀霁有了莫大的满足喜悦,他知道倔强如她,只要付出,就是一生。他总算等到她越过藩篱了啊!
多亏了既色卿推波助澜,逼出她深藏的感情。
终于,在彼此都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冲击时,他尽释精力:
筋疲力尽,云怀霁躺回枕上,轻轻的将同样虚累的冷如霜揽入怀里,温柔地为彼此盖好锦被。
她今夜的付出只能代表他在她心中已经不只是少主,但这还不够,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云怀霁的手掌覆在她的下腹,不着痕迹的灌入内力温暖她,也温暖的自己。
奴生奴命?
嗤!他倒要看看,他们的孩子是奴是主!
冷如霜不察云怀霁百转千回的思绪,陷入睡眠之际,疲累的说:“动情毒果然了得。”
她浑身筋骨像是被拆卸一般,比练功还累。
云怀霁听了哈哈大笑,冷如霜疲倦的只能挑眼睨他,他爱怜的捏捏她的粉颊,“动情毒早在我开始碰你之后不久,就被我逼出体外了。区区江湖伎俩如何能控制得了我!”
冷如霜讶异的扬起秀眉。云怀霁不怀好意的往她耳边吹气,说:“现在你该对武林盟主的身怀『绝技』甘拜下风了吧!”
冷如霜翻了个白眼,只嘟嚷了一句,就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云怀霁不敢相信的看着睡美人。她居然说:下次在武功上见真章。
哈哈哈!他的宝贝!
满足的将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的冷如霜揽上胸前,习惯躺着睡的她皱起眉头,但云怀霁依然蛮横的让她半趴睡在他胸膛上。从今以后,她只能这么睡!
生平第一次,云怀霁身心都获得十足的舒畅。想起她的慵懒娇态,身下不由得又是一紧。
大掌游移在她肤若凝脂的背后,云怀霁露出大大的笑容,因为这份足以倾城倾国的柔媚只有他有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