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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公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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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梅家班又圆满地唱完了一场戏,就在众人闹哄哄地吆喝着到老街吃顿消夜犒赏自己时,换过了旧衫的阿昭悄悄地离去,独自一人走在热闹的老街上。
  宝蜜防跌镇到晚上一样是这么热闹非凡,尤其夜市更会挂起花灯,制造出繁华美丽的气氛来,走在灯下,阿昭觉得好像同时有好几个月亮为自己照路。
  再过五天,他们就要结束在宝蜜防跌镇的演出了,随后就要跟着贵人到那叫什么影城的地方表演。
  听说路途颇远,得走一两个月才能到。
  离宝蜜防跌镇越远,她就离马公子越远,此后相见无期,不知道他会不会偶尔想起她呢?
  “他唯一会想起的只有我的歌声吧?”她低头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掩不住的惊喜男声扬起——
  “阿昭?!”
  她猛然抬头,在明亮的灯光下伫立着的高大男人……不就是马公子吗?
  阿昭小脸陡然闪过一抹狂喜,可是随即黯淡了下来,跟着就急急转身想要跑掉。
  她……她实在没脸见他呀。
  “阿昭,别走。”霜节情急下伸手拉住了她的皓腕,也顾不得会不会又喷嚏连连了。
  她蓦然回头,眼眸里有着莹然的泪光,“公子,让我走吧,我不想害你呀!”
  她刚刚下了戏满身大汗,说不定又臭又有跳蚤;可恶,为何不等她洗得香喷喷的时候再让她碰见公子呢?
  “害我?”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放,贪婪地紧盯着她的小脸,仿佛要把这些天没见的份统统看回来。“你怎么会害我?我知道那一天是我失礼了,我不应该又发作的……哈啾!”
  可恶。
  他一手紧捏着鼻子,手里还是牢握着她不让她挣脱,“别走。”
  她急得眼眶都红了,另外一只小手努力地想要扳开他的掌握,“让我走吧,真的是我害你的,你看你又不舒服了,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呀。”
  “你害我?”他强忍住另一个喷嚏,“这不是你害我,是我的旧病!”
  “病?”她呆了一呆,扳着他的小手顿了顿,“你病了?”
  “如果我放开你…小哈啾!你可以答应我别跑掉吗?”他已经又痛苦又丢脸了,若是她再这样掉头就逃走,他的自尊心可能会瞬间跌碎成千万片,恐怕再也拼凑不起来。
  她着实不忍心看他打喷嚏打得这么可怜,连忙点点头,“我不走,可是你这样就会好吗?”
  “会会……”他急急道,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哈……啾!
  别走。“
  “那你先放开我。”她又疑惑又不忍心,小小声地道。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柔软若玉的小手,后退两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别走。”
  阿昭深深动容了。他打喷嚏打得这么痛苦难过,却还心心念念记挂着她,怎么样也不愿意她离开。
  她突然觉得心底好温暖,好感动,可是同时也好震撼。
  这表示什么?表示公子没有讨厌她,其实也希望再见到她?
  她的小脸倏地变红了。
  霜节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乱如麻,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蛋,柔声地问:“你这两天好吗?”
  她胡乱地点点头,脸颊滚烫得快能煎蛋了。
  “开戏顺利吗?”
  “还好。”她还是低着头,半晌后忍不住微带幽怨,小小声地指控,“你这几天都没有来看戏。”
  他胸口一悸,玉面微热,声音更柔了,“是,我没去,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愿意见我。”
  她顾不得羞涩,猛然抬头,“怎么会呢?”
  今晚终于又见到她,欢喜过头的霜节压根忘记这两天内心的挣扎和疑虑,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不会呢?我吓到你了。”他有一丝感叹,“那一天我实在太失礼了。”
  “不,那一天才是我吓到你了。”她连忙摇头,自责地道:“我想是我们茅屋里跳……跳蚤太多,还有灰尘,所以才害你打喷嚏打成那样。”
  他失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现在他终于知道她那天为什么逃比飞还快了。
  “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她小嘴微张。
  咦?
  他抚着额头笑了起来,“老天……哈哈……当然不是你的原因,你真是太好玩了……”
  好玩?她实在不确定这句话是褒是贬,听到以后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不过看他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应该不是一句太坏的话吧?
  她有点汗颜又徨恐地问:“这是不是表示你不会很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他的笑声倏止,纳闷地问。
  他脸上哪一丝线条显露出一丝丝讨厌她的情绪来?
  她眨眨眼,“这么说,你会那样也不是因为我身上有跳蚤的缘故了?”
  “当然不是。”他好笑地问:“你身上有跳蚤吗?”
  她瞬间小脸涨红,“现在……当然……没有。”
  她这些天可是很仔细地把睡觉的地方用木板架设起来,而且每天晚上都净身,只差没有去买薰香把自己通身烟薰过罢了。
  “你不必担心这些的。”他温和地看着她,“我会喷嚏连连是体质缘故,从小除了我奶奶与我娘之外,只要有女人稍稍近我的身,我就会发作,看遍天下名医也诊治不出原因,更遑论要根治了。”
  她同情忧心地望着他,“那怎么办?一定是很不舒服的,对不对?”
  他无奈地点点头,“当然舒服不到哪儿去,不过只要女人别太靠近我,我的病就不至于发作,所以小心防范就不会有问题了。”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往后退了十几步,小心翼翼与他拉开距离。
  “你不必离我那么远。”他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一丝丝自尊受损。“这病不会传染的。”
  “我不是怕你传染,我是怕又害你发作了。”由于有段距离,所以她只得圈起小手放在嘴边叫道。
  “不至于要到这么夸张吧。”他抚着额,忍不住笑了。
  “这样你有没有好一些?”她又在那边隔空喊话。
  “一点都不好。”他郁闷地摇摇头,“非常不好。”
  “为什么?”她愕然。
  “因为你离我太远了。”他埋怨。
  阿昭困惑不解地搔搔脑袋,小脸微郁,“这样很麻烦哩,靠你太近也不行,离你太远也不行,那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好过一点?
  “过来。”他伸出手,黑眸灼灼然。
  她愣了一下,迟疑地往前迈了两步。
  “再过来一点。”
  她考虑了一下,再慢慢向前走了两步。
  “还不够,再过来一点点。”他眸光开始有了笑意。
  阿昭百思其解,不过还是乖乖地往前走了三步。
  直到距离他仅有一臂之遥,他低下头望着她,这才有一丝满意。
  “这样好多了。”他又可以看见她小脸上若隐若现的梨窝
  了。
  他露齿一笑,“如果可以再近一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可惜在我的病尚未治好前,这个愿望恐怕还无法实现。”
  她有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既然他说不要紧就不要紧吧,总之生病的人最大,更何况她好不容易才又能见到他。
  “你刚下完戏吗?”他柔声问。
  她点点头。
  “肚子饿不饿?”他示意她和自己慢慢散步,往热闹的街心走去。“想不想吃点什么?”
  她仰头甜甜地微笑,“还好,家里还有些干粮晚点回去还可以解饥。多亏有百花戏楼和贵人相助,我们现在才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要不然通常在这时候,我们班里的人几乎都是饿到昏睡过去。”
  他没有笑,俊颜严肃地盯着她,“为什么你们梅家班会到这么落魄的地步?”
  “打从我加入班里就已经是这样了,听说梅家班以前在北方大城是很有名的,那时候老班主还在,几乎每晚都有人点戏,只是后来老班主因病过世,又走了大牌花旦和青衣,从此以后就四处迁移唱戏,一直到宝蜜防跌镇,终于恢复了昔日的水准。”
  “我相信你功不可没。”他深深盯着她,“只是他们为什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发现你是独一无二的花旦人才?”
  她脸红了,不好意思地道:“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其实这五个多月来大家都很用心教我唱戏,只是我自己不争气,学采学去总学了个半调子,幸亏慢慢开窍了,也总算不负大家的期望……若不是我这么笨的话,戏班子恐怕早就又风光起来了。”
  他不喜欢她贬低自己的价值和才华,面色有些不悦,“傻瓜,你今日所拥有的都是你自身努力得来的,怎么还说自己不争气呢?”
  她听出了他话里的一丝不豫,忍不住讶然抬头,“公子,你在生我气吗?”
  “我不是在生你气,我只是……”他闷闷地看着她,“我不爱看到你这样贬低自己,你是个很出色很善良的姑娘,否则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嗯?”她好奇地望着他,突然发现他的俊脸变红了,“公子,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还是我又靠你太近了?”
  “不,不是这个缘故。”他急急制止她又要拉开距离的动作,太过激动紧张到口水呛住了喉头,忍不住频频呛咳起来,“咳咳咳……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原因……咳。”
  “你还好吧?”她很担心,从没有看公子这么失措慌乱过。
  他好不容易平抚了喉头的搔痒,深吸了一口气,“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刚刚脑际闪过的认知强烈地劈中了他,教他再也无法漠视忽略心头牵萦多日的感觉……他喜欢阿昭。
  是,他喜欢阿昭,千真万确。
  否则他想不通究竟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脑海心底时时刻刻都被这张小脸牵念着、撩拨着,甚至为了她,打破了自己绝不让女子近身的禁令和原则,强忍着打喷嚏的痛苦,还是想要靠她近一点……
  除非他突然染上了一种无名的怪症,而这种怪症的解药就是她。
  他已经不想去考究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古人不也曾说过: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更何况他已跟她见过四次面了。
  他只知道阿昭身上有着一股教他深深动心的天真和善良,他也佩服她在恶劣的环境中依然不放弃希望,一直努力地追求着生命中的快乐和热情,而且是那么懂得满足与感恩。
  她甚至为了要喂饱整个梅家班,不惜亲上当铺,把当得的一两银于当作命一样保护,还在不知道他是熊是虎的状态下,气到要跟他把命拼。
  这种毅力和精神他从没有在任何女子身上看见过,至少他还没有遇过这种花旦。
  阿昭纳闷好奇地偷偷打量着一脸沉思的霜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而且神情奇特,一忽儿笑一忽儿喜一忽儿思索……
  她实在弄不懂他的心思,不过可以跟他一道逛夜市,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阿昭偷偷地笑了起来,又急忙捂住了小嘴,深恐给他听见。
  夜深深,闹热的街道人群依旧潮涌,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大大的灯笼悬在半空中,莹然地映落出一道道身影。
  虽然阿昭口口声声说不饿,屋里还有干粮,但是霜节不顾她的反对,依旧买了桂花糕,糖心玫瑰卷,绿豆黄等点心给她,将她小嘴肚子都给喂塞得满满的。
  阿昭受宠若惊,点心吃在嘴里甜进了心底,在瞬亮的灯火下,她偷觑着霜节温柔呵护的笑眼,感觉自己仿佛也化成了人口即融的糖霜点心,稍稍一个暖暖的呵气,就会快乐得融化了。
  颜浒脸色惨白地看着儿子戴着厚重的铁枷,嘶号着被人押出大门。
  “爹……爹……我不要哇,您救救我啊……”颜勇猛惊恐得面色扭曲,死命地哀号着。
  官府的衙役抓着他,有点犹豫地看了县太爷一眼。
  县太爷怯怯地看了眼颜浒,“颜老,您确定……”
  颜勇猛可说是犯案累累,公堂上积压了厚厚的状纸,县太爷动用一切的力量才勉强压下来,因为颜浒在宝蜜防跌镇可说是跺一脚全镇乱颤的大人物,谁敢不给他三分面子?
  可是颜勇猛捅下的楼子一个比一个大,他再遮掩也遮掩不了多久,万一给上头知道了,恐怕连他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所以昨日颜府来人说颜勇猛要投案,县太爷比谁都要高兴,今天一大早,他就客容气气地亲自来“请”,不过心底还是很忐忑,深怕颜浒反悔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他恐怕就是有命来无命回了。
  颜浒心痛地望着宝贝儿子,心如刀割,“阿猛,你……你就跟胡大人去吧,胡大人会好好照料你的,爹一定会尽力找最好的状师为你翻案。”
  “爹,我不要啊,为什么要我去投案?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爹,为什么不救我?你算哪门子的老子?”颜勇猛鬼叫狂吼,双目充血地狠狠瞪着他。
  颜浒难过极了,老泪纷纷,“儿啊,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你乖,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我发誓,我一定有法子把你救出来!“
  “我不要进大牢,我不要去衙门,我不要不要……”
  颜浒含泪对县太爷挥了挥手,“去吧。”
  县太爷抹了一把冷汗,对衙役喝了一声,“你们还拖拖拉拉什么?还不快把颜少爷‘请’回去?”
  “是!”衙役们迫不及待应道,呼喝着把颜勇猛拖了出去。
  这个宝蜜防跌镇的毒瘤恶霸,人人早就看不顺眼了,巴不得他有这一天,所以衙役们一出了浒弄镖局,就立刻对颜勇猛又踢又踹又是吐口水。
  “畜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我表妹全家都给你害死了,现在也该是你偿命的时候了,哼!老天果然有眼。”
  颜勇猛被踢骂得怒火狂起,对着众衙役大叫道:“你们别嚣张,我一定要叫我爹把你们统统杀光,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爹?恐怕连你爹也救不了你了。”有人幸灾乐祸的说。
  颜浒绝望地看着儿子被押回县衙,他紧紧地抓住一旁的石柱,用劲之大竟狠狠地抓下了一把石粉。
  “总镖头,真的要让少爷……”一旁忠心耿耿的副总镖头迟疑地问。
  “阿钟,去请最好的状师,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让阿猛平安回来。”他的脸色陡然变得无比阴沉。“还有,发我的拜帖给云南白家,一拳镇关西铁和尚,花花毒公子,虚心姥姥,请他们尽速赶到宝蜜防跌镇来,我有要事相求。”
  副总镖头钟年仁愣了一下,戒慎地道:“这些都是有名的凶神恶煞或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你请他们是为了……”
  “他们是声名的煞神,也是唯一可以用钱买得动的杀手,向来都是认钱不认人。”颜浒阴森地道,“这件事一定要办得隐寄,绝对不能走漏一丝风声,否则咱们都会有天大的麻烦,懂吗?”
  “呃,是。”钟年仁担忧地瞥了他一眼,心头突然闪过一抹不祥。
  颜浒眸光落向远方,声音冷到了骨子里,“我不甘心,我绝对不能眼睁睁放过那人,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为了独生爱子,他不惜跟恶魔交换条件。
  第七章
  接下来的两天,阿昭的表现真是出人意表,不是唱得太烂,而是好到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简直可以到达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境界。
  若照这样下去,恐怕十天戏唱完,他们赚到的赏钱足以维持五年吃穿不用愁了。
  阿昭简直成了戏班里的活仙姑,人人都恨不得拿香拜她,求,她这好嗓子跟好水准维持一辈子。
  满面春风的阿昭根本没有发现大伙的意图,她只觉得每天都过得好快乐,飘飘然宛若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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