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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老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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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终身托付给你。”他诚恳真挚地说道。
  她一听呆住了,讷讷地问,“为什么你不能娶我?”
  他的眼神调向远处,穿透了隐隐青山,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我是很想成亲,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命定的那个姑娘,我知道她还在远方等我……或许是江南名媛,或许是大漠女郎,也或许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小布,很抱歉,我实话实说一定会伤了你,但是你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对象。”
  “轰”地一声,灵儿的脑袋像是被颗千百斤重的大石头猛然砸中一般,脑际嗡嗡然响了好一阵子,气血一涌,有股又酸又苦的滋味冲上了喉头。
  “你是说……”
  他轻轻的、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满是歉意地低语:“小布,我从没把你当女人看待,一时的情不自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些天来你就像我一直想要却不可得的弟弟一样,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愿与我结为异姓兄妹?你不是想读书吗?为兄的教你,必定让你完成心愿,将你调教成一代才女。”
  他的话字字充满了真挚之情,可是教她如何消受?
  在灵儿的心中,早已经把他当作未来夫婚了,现下情势一转,她的身分变成了义妹,这教她情何以堪?
  看着她倏然惨白的脸蛋,他的脸色也变了,既心慌又心痛,“小布?小布?对不住,我真是太浑帐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如果……你真的想嫁给我,那么我会发你的,我说到做到,从不言悔。”
  “不,不用了。”她满心凄楚酸涩,“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能有你……这样一个大哥,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难过呢?”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像有千支针在她心头来回扎刺?
  虽然他说了,如果她真想嫁给他,他会娶她的,可是这只是基于道义责任,并非真心,她怎么能够勉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负起莫须有的责任而娶她?
  不就是……让他给亲了一下嘛!假如她见到可爱的宝宝,也是会胡乱在人家脸上、嘴上亲亲的,可是这不是爱情,更代表不了什么。
  她努力咽下喉头的硬块,努力想露出笑容……
  “小布,”堂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想嫁给我的话——”
  “我不想嫁给你!”她飞快地叫道,含着泪笑了,故作大方满酒,“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你,这一切只是说说笑笑罢了!”
  “说笑?”他错愕一怔怔地问道:“你当真与我说笑?”
  她有种想疯狂大笑的冲动,“是啊!都是说笑的,包括我的孪生妹子、包括我想要当女状师、我想要拜你为师、想要嫁给你……统统都是说笑话罢了!”
  事到如今,倘若她再不将一切愿望给掩埋了,还有何面目见他?还有何面目和他继续相处下去。
  是啊,她想再见到他,谁教她已经不争气地喜欢上他了?
  就算日日夜夜得伴着刀割般的心痛,她还是不能忘了他,从此不再见他。
  “小布,我好担心你。”他的心窝为何隐隐刺疼?
  “我累了,我想先回家了。”她轻垂下眼睑。
  “我送你。”
  布灵惊动了一下,迅速抬起长长的睫毛来,大眼睛透着心慌,“不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千万不要送我。大哥,明日我可还能来见你?”
  “自然可以。”他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发顶,勉强一笑,“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你当初要追随我为师的气魄到哪儿去了?我就是喜欢你的率性天真,千万别改了。”
  率性天真又有何用?男人要的都是端庄秀丽的大家阎秀、金技玉叶,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不文又不武的小灵子。
  她咬着唇儿笑了,心底的痛却没有人知道。
  她一辈子想要变成文采风流的才女想疯了,可偏偏只能窝在武馆里头练着怎么也练不好的别脚飞凤刀;她想要嫁给风度翩翩、才气出众的他,却只能沦落到做他的义妹,以后看着他和美丽高贵的“义嫂”鹣鲽情深、恩恩爱爱。
  她到最后落了个什么都不是,天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人吗?
  “你今日真的累了,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温柔地低语,“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爹要是看见了书生送我回来,他会打断我一只狗腿的。”
  他噗哧一笑,忍不住又被她逗乐,“哪有人会说自己的腿是狗腿的?傻丫头。”
  她痴望着他俊逸灿烂的笑容,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我爹常常这么说的——哼!我打断你们一只狗腿!可是我爹最疼我了;他怎么也不舍得真打我的。”
  倒是两个哥哥,总是在她惹祸的时候挺身而出背黑锅,从小,她砍缺了爹的金龙刀,是大哥出去认的罪;她打破了爹的鼻烟壶;是二哥出去认的账……
  现在想想,爹和哥哥们待她真是好,虽然她不喜欢习武,可是无可否认的,这却是一个最温暖幸福的家。
  她怔住了,以前只想逃离,从不曾这么深刻的去想过这个家给了她多少包容和疼爱……
  或许,现在是她想想的时候了。
  最后,她还是婉谢堂衣的好意,自己回家。
  一连三天,灵儿都没有出现。
  在得知灵儿原是女儿身之后,堂衣着着实实松了好大一口气,淤塞在心头好些天的烦闷总算也烟消云散,他应该恢复原来的自由自在了才是。
  可是下意识,他竟在等待灵儿的出现。
  每天早上,他满心期待的看着萧副管家进来禀报,心下竟然希望能够再听到他们捉到了那个屡放屡闯的“小家伙”。
  可是三天来,他失望了。
  “小布该不会那一日回家后,就被她爹给逮到,然后严惩一顿关起来……”他愀然变色,“还是她爹真的打断她的腿了?所以她现在在家养伤,出不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堂衣心急如焚,推开书房的门就要往外冲。
  “少爷!”萧副管家正好棒了一大叠卷宗进来,险些与他迎面对撞。
  他匆匆扶住了萧副管家,脚不沾地的吩咐道:“我有事出去一趟,案子都堆在桌上,我回来再瞧。”
  “少爷……”萧副管家眨眨眼,惊愕地看着向来从从容容的少爷飞奔而去。
  堂衣跑到一半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小布家住何处?
  他懊丧地低咒着自己,却也只能暂停脚步在原地回想,搜寻蛛丝马迹。一向都是小布来找他,他全然不知她住在哪儿、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他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只知和她闹着玩,几时曾经认真的关心过她?
  堂衣越想越是汗涔涔,益发觉得自己是个没心少肺的大浑帐;亏他平时自恃精明聪颖,竟是个只会耍耍嘴皮子的纸老虎?!
  就在这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迅速堆起了厚厚云层,夏日的气候原就变幻莫测,只是这场西北雨来得太快了,一下子就下了个倾盆淋漓。
  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惩罚他平素对小布实在太糟了,所以才会把他淋了个透湿。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任凭大雨将他一身上好绸缎淋湿,冰凉的雨水顺着黑发蜿蜒而下,滑过脸庞落进衣领里。
  虽说将她认作义妹,可是他的举止行动真有把她当作妹子吗?既不曾教她什么,也不曾照顾她什么,他这个大哥当得真是汗颜啊!
  行人有的拿荷叶、有的用手遮着头飞奔而过,每个匆匆躲雨的人都好奇地瞥他一眼,还以为他是个不会躲雨的傻子呢!
  灵儿打着临时买来的油伞,小碎步地奔跑在路面上,跃过积水的小洼地,正要往左府去。
  在家里闭关三天,好不容易想通了许许多多的事,而且爹又跟二哥、世伯们到江南去探勘土地,进一步商讨在江南开设铁布衫武术分馆的相关事宜。
  他们今早一出发,她立刻摆平了大哥,高高兴兴地跑了出来。
  爹和二哥一去至少也得两个月才回来,她终于可以趁着这段期间好好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无论如何,她绝对没有办法不跟堂衣见面,就算是以义妹的身分她也认了。
  心底乱七八糟的痛统统滚蛋吧,只要能够天天和他见面,听他的声音、看他的笑容,就是要她痛死也愿意!
  灵儿怀着满腔心思蹦蹦跳跳地走着,不经意一瞥——
  “左大哥?”她愣了一下,急忙撑着油伞来到他身边,为他遮挡住漫天雨丝。
  堂衣又惊又喜地盯着她,发现她把伞几净遮到自己头顶来,她倒有大半个身于露在雨中,连忙将她揽入怀里,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傻丫头,都把伞给我这了,你自己遮什么呢?”他又心惊又心痛地低斥,怜惜地拍去她肩头的雨水。
  她偎在他的胸膛前,虽然他的外衣被雨水浸凉了,可是他紧绷有力的肌肉却透着温热气息,隔着薄薄的衣裳透入她的肌肤里。
  她浑身轻轻战栗着,却不是因为冷的缘故。
  “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堂衣低头审视着她,心中有说不出的安慰和欢喜。
  这种滋味好生奇怪,又热又燥的气流在他全身血管里窜流着,令他一下子喜一下子忧。
  “我说过了,我会来找你的。”偎在他胸前,倾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
  刹那间,灵儿觉得天地间所有的人事物统统不存在了,唯一剩下的是这把伞下的小小世界……充满了心动、温暖和幸福。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这场雨永远不要停,让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彼此,直到日月消失、大地终止……
  一离开这油伞之外,他们又将成为一对异姓兄妹,被彼此的身分横亘为天南地北……
  她永远碰触不到他啊!
  “小布,我们一直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前头有家客栈,我们先进去里头烤烤火、洗个澡,先把这一身湿衣换下来再说。”堂衣紧搂着她的肩头,惟恐她被雨再淋着了;从伞外望出去,这场大雨恐怕一时还歇不了呢!
  灵儿失落了一下,随即脸色一红,“客栈?可是我们一男一女会客栈……”
  “你是我妹子,有谁会说闲话?再说我们一人住一间,雨停了就走,又有何妨呢?”他坦荡荡地说。
  他光明磊落的胸襟虽然令她好生敬佩,可是他左一声“义妹”有一声“妹子”,着实伤了她的心。
  灵儿吸吸鼻子,努力振作了一下,笑了笑,“好哇,不过我身上只有一两银子喔!”
  他失笑,温柔地瞅着她,“傻丫头,还用得着你出钱吗?”
  她有点心酸又有点感动,他果然是将她当作妹子那般的疼爱,只是……这真是她想要的吗?
  第七章
  东升客栈
  天字一号房和天字二号房竟然分别坐落在二楼的最东边和最西边,灵儿在看到两名店小二把他们往不同的方向带时,差点失控踹向店小二的屁股。
  可是堂衣投来了抚慰的眼神,她只好把满腹怨气吞下,乖乖跟着另外一个店小二走。
  可恶!她现在身穿儒衫,活脱脱就是个小书僮的模样,为什么他们要避那无谓的嫌疑?
  反正又没人知道她就是铁布衫武馆的布灵姑娘,而且就算她脱光光站在堂衣面前,他可能也毫无反应吧?那么为什么还要把两人隔得这么远呢?
  灵儿边叨念边走向了天字二号房,店小二推开了雕工精良别致的房门,映人眼帘的是雅净舒适的房间,窗外还种了一蓬修竹,在雨中看起来格外潇洒。
  “小二哥,帮我抬一桶热水进来,我要洗个澡。”她沉吟了一下,“再帮我生一盆火,我要烤烤火。”
  “是,公子可要换件衣裳?本店隔壁就是裁缝店,需不需要小的为公子买件现成的衣衫?”店小二热心地问。
  她想了想,知道店小二在热心之余也想赚点外快,反正这一身半湿的衣裳也穿不得了,不如就买件新衣来换上吧!
  “好,你帮我挑件儒衫,然后……”她眼珠子一转,掏出了仅有的银两贼笑道:“你附耳过来。”
  “是。”店小二傻傻地凑了过来,边听边惊呼,“啊?这……这可以吗?”
  “没问题,你听我的准没错。”她快意地笑道,“要记得,买特大的尺寸喔!买太小了,左公子可是不依的。”
  “这……好吧!”店小二抓抓头,“你确定?”
  “快去快去,事成有赏。”
  一听见有赏,店小二笑得阖不拢嘴,连连打躬作揖,然后欢天喜地的捧着银两出去了。
  很快的,热水给送上来了,火盆儿也送上。了,烘熏得整间房子又暖和又干爽,外头倾盆大雨所带来的寒气统统被驱逐一空。
  雨声未歇,灵儿就着窗户看向外头,这窗正对中庭,中庭过去就是天字一号房……
  咦?
  她这儿是西边,那么正对面就是东边罗?
  灵儿情不自禁地探出脑袋去,想看看对面窗子里有什么动静?
  啊哈!她发现窗儿半拢,依稀可以看到店小二把热水给抬进他屋里,堂衣伸了伸柔软有力的腰肢,开始卸下衣衫。
  外头的月白色薄袍褪下,他打散了乌黑浓密的长发,性感地披散在肩后,然后动手卸下了腰带,绸袍松开,接着大手掀开了绿绸袍子,脱下……
  只剩下雪白中衣了。
  她口干舌燥地咽着口水,鼻子热热的,好像有种鼻血要喷出来的感觉。
  快脱!快脱……
  他真的松开了中衣的前襟,褪下衣衫,露出了古铜色的结实肌肤。他将中衣搁在一旁,胸前肌肉壁垒分明、线条优美,手臂微微动作着,肩头手肘等处的肌肉完美地贲起……
  他的胸肌结实有力,小腹精瘦得浑然没有一丝赘肉……天哪,他开始要脱裤子了。
  灵儿鼻血快喷出来了,女孩的矜持、礼教与渴望深深的拉锯着,她羞得捂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把五根手指头打开一些些,精灵大眼透过窗扉细细窥探……
  就在他修长的指头伸入裤腰带内,就要褪下的同时……房门“叩”地一下,她慌得连滚带爬地转过身来,整个背贴住窗户挡住了所有春光。
  “你……你要干什么?”她又羞又恼又心虚地望着店小二。
  店小二满脸陪笑,“公子,我把衣裳买回来了,放这儿行吗?”
  她点点头,脸蛋儿滚烫,不自然地回道:“好!谢……谢谢你,那左公子的衣裳呢?”
  “我立刻就给他送去。”他一扬手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绿色衣衫。
  灵儿忍不住笑出来,连忙收敛,“好极了,就送过去吧!不要打扰我了。”
  “是!”店小二乖乖地带上门,送衣衫去了。
  待他一离开,灵儿飞快地转过身去想再看,可是好戏已经演完了。堂衣整个人沉入了大浴桶里,正舒服地泡着热水澡呢!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木桶的边缘和他的头颈部分,不过他英俊的脸庞在热水的蒸腾下倒是显得分外唇红齿白;只不过隔着不算短的距离,又是烟雨蒙蒙的景致,也就没什么刺激香艳的看头了。
  “唉!”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关紧了窗子,慢吞吞地走到门边拴紧了门,然后开始褪下衣衫。
  她白皙粉嫩的身子缓缓浸入了犹带热气的水中,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噢……真好。”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愉快地沐浴起来。
  小布倒是细心,还让店小二帮他买了干净的衣裳,只不过那个店小二的脸好像抽筋了,从敲门进来放衣服到关门出去,嘴角总是一抽一抽地控制不住。
  这小二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就有中风的迹象了?
  堂衣不疑有他,在热滑如丝的水中浸泡,抚慰了全身的冰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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