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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顽女戏蔷薇
作者:古凌
男主角:慕容华
女主角:翟依依
内容简介:
偿还恩情兼保护恩人?
这是什么烂任务?!根本不是祂抽中那一个好不好!
但……上司的特别关爱祂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芝麻包?哇哈哈哈!祂前世的恩人长这副圆滚滚的德性?
有得玩了!
可……怎么被耍的团团转的是祂这个格调高雅的蔷薇花神咧?
拗他带她穿梭时空不说,
还利用他的男色当诱饵替她摆平花痴双姐妹……
最丢人的是,祂还没找着前世被她踩死,今世投胎为人,
一心来报仇的蜈蚣精……
唉唉唉!难难难!
麻烦又啰唆的芝麻包,你……给我记住!
正文
第一章
花神戏序曲天下间有百花,百花里有花精,花精们则又服膺于月令花神的指挥,依序绽放,为世界妆点缤纷。
一月兰花娇,二月桃花媚,三月蔷薇展红艳,四月牡丹是尊贵,五月石榴鲜欲醉,六月鸡冠傲独帜,七月荷花俏绝尘,芬芳桂花八月香,九月芍花淡悠然,十月芦苇煽秋凉,海棠迎冬十一颤,十二梅花独坐棠、杖,笑迎春又来。
十二个月令,十二名司花神,各自为政,各司其职,井河不犯,像是相敬如宾,但因从不往来,敏感一些的花精们莫不嗅出所谓的相敬如宾,极有可能出自于相轻如冰哪。不然上头何须硬性规定十二名花神得百年一会咧?唉!同行总偏偏又没个准好去卫量谁比谁出色,谁又比谁略胜一筹?
你能说十一月的海棠花比四月的牡丹美吗?你又怎能去评论荷花与菊花之间,谁比较高洁?无从比较的事,硬凑在一起也伤脑筋得紧。
既然人家谁也不服谁,那么所谓的“百年聚会”也不过就是一场互不顺眼的灾难宴罢了。若说十二月花神统领着天下的花精们,那么,十二位花神的上司,自然也就是季节司神了。
虽然百年才聚上那么一次,但每每聚完这一次,总要令努力打圆场的季节司神休养上一百年,实在是劳心劳力又不讨好的工作呀!
由花里孕化出的花神,皆是美丽脱俗、无与伦比,会不会因为各有各的特色,又难分轩轾,以玫于这十二名花神气闷于心,所以彼此不往来呢?
季节司神老早就想改变现况了,至少让他们有某种程度的交流,总好过数千年来的互不来往好些吧?于是他老人家搔着他所剩无多的白发,再招来几名损友集思广益,结果很快地出来了!
季节神决定让他们去执行任务,并将针对各花神达成任务的圆满度评分,然后由最高分者当选下一个一百年的月令花神之魁──花将神。
既然无从由他们的客貌花姿上评判出优劣高低,那就看个人的能力有怎样的发挥吧!十二个互不往来、名花相轻的花神们不介意继续在百年花宴上当闷葫芦,她季节司神可是要闷坏了,更别说各个花精们了。
由于各个主子们的互不往来,使得小花精们地不敢与别个月份的花精们建立起友谊的桥梁,怕跛坏了向来冰泠的平冲。瞧瞧,多残酷呀!
可不是因为太无聊的关系哦!咳咳!季节司神真的是以天下花精的兴亡为己任,才会给他们去竞赛,多伟大的上司啊,呵呵呵──“可有设定朝代?”一名花神幽幽地问,嫩白的玉指撩拨着流光河水,看那波纹汤开了一圈圈的朝代,韩瞬更迭人间数千年,也不过是花神们的指掌间之事而已。
“当然不,随你们选取。”他大方的任由花神去选。
“那么,是否容许施展法术?”又一名花神问。
季节司神挥挥手,洒去百里清香:“不不不!随你们,咱们花界哪来那些天界的龟毛规矩。爱用不用随你们,就算要在红尘里恋一回也无所谓啦!”
一名花神问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如果我们都达成了,由谁来判定谁是花将神?”
哽?还没想过耶!但……咳,因为他是十二花神的上司,自然不能表现出心虚的样子;事实上他扳起面孔时,看起来还真威严,像是颇有定见──“放心,本司绝对会镶你们有公开争取的矶会,并由最公正的第三者来评断绝对令尔等心服口服。”
花神们似是同意了,皆不再言语。雷然,也不看对方──一如千百年来。
季节司神双手一拱,手中立即出现一筒百花签,亢奋的口气犹如作庄的赌徒正在摇骰子吆喝别人快快下注似的──“来来染!请位爱卿!快来抽走你们各自的任务,也好上路了!别忘了期限是一百年后的此刻。下次百年花宴时,请诸位一同回到此地,务必完成任务,好听候竞赛结杲,本司将公布谁将会是十二花神中的花神将!”
十二位花神齐步走向季节司神,伸出手,抽出签牌即决定他们的使命,以及不可预测的未来。
以竞赛为开端,就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了。
我一定会是花将神──十二位花神在心底坚定的告诉自己。各自走开时,皆是这等信念。没人注意到季节司神早已垮下他那张威严的尊验,看着花神们远去的背影,开始苦思该怎么完美的收场。
被十二个花神同时踹到,会很痛耶!
他要想一想,很努力的想一想……也许……嗯……不行……那么……无论如何,故事开始啦
第二章
百年一次的花神聚会,十二花神的上司——季节司神向十二位一个跩过一个的花神宣布了花将神竞赛后,草草早打发了他们,回头就开始考虑百年后的聚会是不是应该找人,呃……找神代班宣布竞赛结果?
若是,又该找谁呢?有哪一位神会那么呆地接下这烂摊子呢?
正思索间,他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忙回身猛唤猛招手。
“喂,喂!小蔷薇,先别走,先别走,来,来,来,你……”
季节司神突地噤声,招手的动作也陡然僵住,他楞楞地瞧着蔷薇花神骤然膨胀尺许的身长半晌,而后叹气。
“好吧,大蔷薇,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交代你。”
大蔷薇一大步就跨到了上司面前。
“干嘛?”他不耐烦地抓抓耳朵。“其它人都快走光了,你想害我起跑慢人家一步是不是?”
这家伙!季节司神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
“喂,喂,喂,我是好心好意才想提醒你一下,你少在这里不识好神心了好不好?”
“是吗?”蔷薇花神怀疑地斜睨着那个说谎从来不打草稿的上司片刻,而后耸耸肩。“好吧,你说说看。”
真是没大没小!
季节司神暗叹同时问自己:他这上司的威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搞丢的呢?
“那个……你还记得上一回的劫数是个凡人帮你度过的吧?她……”他又顿住,有点吃惊地看着大蔷薇突然又化成了一位温柔雅致的少女,清丽的脸容上是满溢的感恩。
非由人类修行而成的神,通常五百年会有个劫数,度得过,神力就更上一层楼;度不过,就只好重新来过,包括老命在内!一般来讲他们都是尽量自立救济,因为不想欠人情(其实是太骄傲),但偶尔运气不好时,还是得扮一下乌龟可怜虫的。
“你怎么突然……呃,算了。刚刚我说到哪里了?喔,对了,你那位恩人此刻也碰到了大麻烦,而且仔细深究起来,她这麻烦还是因为你才招惹上身的,所以……”
季节司神蹙眉,因为蔷薇少女又变成了高贵威严的蔷薇骑士,一副“当仁不让”的傲然神情。
“我就……咳咳,呃……稍微动了点手脚,让你有机会以她作为这次任的目标,顺便回报六百年前她保护你度过劫难的恩情。不过你千万要记住,除了她以外,你绝对不能让其它凡人知道你的身分。至于……”
季节司神面无表情地看着蔷薇将军再次变身为蔷薇小娃娃,一个纯真无辜得令人无法兴起任何防备之心的小娃娃。
“如何才算是报了恩,我想你自己决定就可……”
当蔷薇小娃娃又转为一身鹅黄的蔷薇贵妇时,季节司神接近忍耐极限地捏捏鼻梁。
“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你会很大方地满足她所有的愿望,对吧?”
云鬓臻首猛一点,季节司神轻叹。
“可是我还是要先警告你一下,千万不要想得太简单了,这绝不会是一桩容易的任务,因为她的麻烦虽然只有一桩,衍生出来的问题却很啰嗦,甚至……”
眼花撩乱的季节司神终于受不了地合上眼,实在不想再看见面前蔷薇将军那一脸臭屁的傲慢自大。
“够了、够了,我相信你可以应付一切了,你滚吧!”
好半晌没有回音,季节司神这才缓缓睁眼,眼前果然渺无人烟,那个以变身为乐的蔷薇花神早已不知去向了,连告退一声都没有,明摆着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嘛!
希望他再也回不来了!
季节司神忍不住坏心地想着。
烘炉地又名南势角山,是天上山列延伸最东端的山头,若从北二高桥洞后左侧交叉路转入蜿蜓而上,过个两三分钟后再转入另一条小石子路到尽头,苍翠林木间,一栋老旧的原木屋赫然入目。
然而,木屋虽是如此的残旧,但教人赞叹不已的是四周却布满了的密密麻麻的花丛,缤纷的色彩甚至沿屋攀缘而上,将整栋古朴的木屋妆点成一座令人不可思议的花屋,再衬以四周青翠的葱林,更宛如仙境般浪漫。
在飘荡着甘甜柔和的香气中,澄净的碧空中闪耀着彤彩的花朵,为这春未时分平添绚丽夺目色彩;再听那持续不断的有力攀缘、深沉的绽放,时而高傲,时而惹人怜爱,令人不禁醺然陶醉,流连而忘返……灿烂的夕阳下,一条颐长的人影背手伫立于屋前,江口洋介式的半长直发,紫衣神秘高贵,俊美的五官潇洒迷人。傲然地,他打量着木屋的景致。
“好极了,终于完工了!”他满意地颔首。“嗯,很好、很好,你们做得很好!”对着两旁虚无的空气,他说道。“好,现在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下了,待会儿我再……”他突然噤声,而后眼一眨,人影已杳。
几乎是立即的,一个嘈杂的噪音噗噜噜地传来,顺着小石子路由远而近到木屋前,一辆堪称元老太公级的摩托车缓缓在屋前停下,一个矮冬瓜姿势笨拙地下了摩托车,并不是她骑车技术不好,而是基本上一个滚圆的东西要做出什么潇洒的动作或摆出什么帅气的pose都是不太容易的。
转身,矮矮胖胖的短发女孩向木屋方向迈出脚步,可她才踏出两步就蓦然煞住了脚,而且圆圆的下巴猛一下就掉到地上去找土地公,她两眼大睁震惊地瞪着自己的家……三秒后,她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喂,喂,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她不敢置信地指着木屋大叫。“是谁在我的屋子上种花的?!”她抽了抽鼻子,又继续指控:“还洒香水?!”继而游目四顾,好似“凶手”还躲在暗处就待她一把揪出来问罪似的。
当然,除了飞舞在将尽夕阳中的蝴蝶,她什么也找不着。
紧张兮兮的目光一回到木屋又转为困惑,她不解地猛搔着脑袋,实在搞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早上出门时还是光秃秃的破茅房,可现在才十二个小时不到,居然就变成世界级的花屋了?
就算有哪个神经病吃错药了跑到她这里来种花,生长速度应该比蜗牛爬行还慢的攀藤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爬满了吧?难道现在科学真有那么进步,还发明了某种快速生长激素能让花花树树在一夕之间成长了吗?
好诡异!
女孩不觉打了个哆嗦,又盯着那些花瞧了片刻,确定它们不是某种食人花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掏出钥匙来开门,同时全身仍然紧绷戒备着,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神经兮兮地四处乱瞟,两只手还抓紧了背包的带子,预备那些诡异的花花草草若是打算飞来她身上生根,她随时可以甩出背包给它来个全垒打!
当最后一线霞光消逝在黑暗中时,屋内灯光也跟着亮起,女孩圆圆的脸孔随即出现在窗口,她推窗探出脑袋转了一圈,发现浓郁的花香依然芳馨袭人,而团团包围住木屋的“蔷薇兵团”似乎更灿烂了。
她再次疑惑地抓抓后脑勺,苦思片刻后,她放弃地耸耸肩,然后缩回身去,嘴里还很开心地哼起曲子来了。
决定了,明天去问问许爷爷的花圃要不要买这些花,管他是要剪还是要挖都可以。以她对花种的知识来判断,四周这些花不但有纯种的蔷薇、玫瑰和月季,还有适于切花的杂交繁殖品种德蕾莎、玛吉格、香奈尔、欧迪纳等,开的这么香、这么灿烂,应该会有很多人要吧?
嘻嘻,看来会是一笔不少的进帐哩!
这边是这么想着的,而另外一边呢?
幽静小径暗影中,紫衣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望着圆圆的身影在屋外四周悠闲
地来回走动,手上还抓了条长长的水管屋上屋下喷洒着,刚刚还只是轻哼的曲子,不过一会儿便忘情地拉开嗓门大声唱起来了,嘹亮圆润但荒腔走板的歌声在夜空中傅出老远,他不觉莞尔。
“嗯,没想到时光辗转六百年,转世十几回,虽然外表改变许多,她却依然是个如此单纯爱花的好女孩。太好了,这才配作我蔷薇花神的恩人嘛!”他喃喃自语道,随即转身步入林中黑暗处。
啧啧,两边的想法好象差很多哩!
老实说,无论怎么看,类似漂亮、美丽啦这种词儿都不太适用于翟依依身上,但她却是无可否认的可爱,特别是她那一身教人妒忌不已的白里透红的细致肌肤,更是令人垂涎欲滴,呃……不,是赞叹羡慕。再加上那圆圆的脸孔、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鼻子、圆圆的身子,苹果也似的双颊上也散落着无数圆点雀斑,她简直就像一粒饱满诱人的芝麻包子。
而且她给人的感觉很温暖,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碰上什么伤心事、困难事、骯脏事、混蛋事、屁事、鸟事,乐天派的她脸上始终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永远是那么大方开朗、那么单纯可爱、那么……傻呵呵的,还有那似乎永远长不大的矮小个子,她看起来……实在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但若真敢这么想的人可就是上当啦!
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外表百份之百是骗人的;因为在必要时——譬如有人欺负她时,她也可以是个整人高手;因为她虽然生性乐天开朗,也不太坏心,甚至看见人家有困难也会想去发挥一下同情心。但是从小被欺负到大的她,为了能在这残酷无情的社会中独自生存下去,还是不得不狠下心来先为自己多设想一些,别人是死是活只好先撇一边去。
呿!说的跟真的一样,什么不得不,根本就是她早已练成一颗铁石心肠、一身势利工夫和满脑子的现实主义了。
然而至少,同样是小老婆的孩子,她并不像其它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那般阴险狡诈,也不稀罕为了父亲的财产而去挨那种日日勾心斗角、夜夜相互攻讦的日子,甚至她总是极力避开他们。
所以一旦母亲去世后,她就毫不犹豫地挥别只有色情欲念而没啥亲情概念的老爸,来到烘炉地和外公同住在这栋破旧的农舍小木屋里,以一小亩花圃维持两人简单朴实的生活。
而当她要离开翟家时,并没有人阻止她,也没有人挽留她,相反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少了一个人分财产;甚至于直到她要离家时,她老爸才搞清楚原来那个他以为是佣人的芝麻包子也是他制造出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