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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卖掉还房贷咯!每个月油钱都不知道花去多少。”
章孜岩心虚地笑:“还不是想让你住舒服咯!”
“怎么扯了那么远?”葳蕤皱眉,“回归正题,别忘了我的手表!否则到时候为你是问!”
正日子那天,两个人都早早的回了家,妇唱夫随地合作了一顿晚餐,不讲格调,只求美味。于是,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满手满嘴都是油,桌面上还堆着蟹壳若干。
葳蕤一边摇头一边擦嘴一边感叹:“哎!周年纪念就这样,一点都没有美感……”
“有裹腹感不就够了!”章孜岩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讲究情调?”
葳蕤瞪他一眼,不做声。
待他洗碗归来,老婆大人已经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发上,两条腿盘着,向他伸出右手:“亲爱的相公……”
章孜岩抿抿嘴,笑了一声,走到书房去,没一会就拿出一个盒子来,坐到葳蕤身边递给她:“娘子!”
葳蕤接过,微微皱了眉:“连包装都没有……”打开盒子,看着正中嵌着的腕表,更是疑惑地转向了老公:“我没把牌子型号给你么?”
章孜岩搂过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天梭表,够专业,金质银价!”
“可我看中的是GUCCI的!”叶葳蕤转脸去瞪着他。
“听我的,没错!”章孜岩不在乎她的微愠,依然笑嘻嘻地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呢?”
“没有!”葳蕤垂下眼,立马回了他一句。
“什么?”他惊讶,“我说的是你给我的礼物呢?”
“说了没有……”葳蕤不理会他,捡起茶几底下那条手工编织的手链,又说:“要不这个送你好了,反正我也加长了,你能戴,真的!”
章孜岩接过那条链子,吊坠上傻乎乎的小猫朝他露出两颗门牙,他满脸黑线:“就这个?”
“就这个咯!”叶葳蕤不以为然地起来,收好他送的手表向卧室走去,“我去洗澡。”
章孜岩在后面已经沉下脸来,双手紧紧地拽着那条红色手链。叶葳蕤拿了衣服走出来,瞥了他一样,似乎还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他简直气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叶葳蕤洗完澡出来,早早地就回卧室去,坐在床上上网。章孜岩跟着进来,手腕上居然真的戴上了那条傻傻的手链。他打开立柜取衣服,背着葳蕤埋怨:“干嘛又在床上上网……”
葳蕤没有出声,依旧笑嘻嘻地玩她的游戏。章孜岩气愤,砰地关上柜子门。
“轻点,很贵的。”
去浴室的途中,听见叶葳蕤这么说道,他更加来气,于是连浴室的门也遭了殃。
在于是磨蹭了许久才出来,叶葳蕤已经拉起被子睡下,电脑没关,在床头柜上闪着屏保。他无声地叹气,走过去要关机,屏幕上不停运动的一行字抓住他的眼神:“相公,早点睡觉!”他好笑,看看叶葳蕤装睡的脸,怒气一下子就下去了。
心情颇好地绕到床的那一边,掀开被子躺下去,背脊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磕得生疼。他坐起来,果不其然,床上他睡的那一边先他一步躺着一只黑色的包装盒。
他失笑,就知道叶葳蕤不会这么没良心,真的给他送只丑丑的猫作结婚纪念日的礼物。拆了盒子,原来是一只黑色钢琴漆的名片夹。
“喜欢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葳蕤已经停止了装睡,右手撑着身体,看着他笑。
章孜岩笑,伸出带着手链的那只手给她看:“比这个好一点。”
“才好一点?”也葳蕤板起脸,“花了我快一个月的工资呢!”
“这么贵?”他重新躺下去,捧着葳蕤的脑袋,“娘子,那我要对得起这个价钱才是!”
……
非礼勿视!
Chapter 30
叶母陪女儿住了一个多月,终于被家里的老头催得不耐烦,决定打道回府。叶葳蕤不开心,坐在床铺上看老妈收拾东西,一边气呼呼地说:“老爸怎么这样?才住了一个月,就催你回去!”
叶母坐在女儿身边,慢条斯理地叠衣服:“你爸说,这一个月他都把食堂吃了个遍,再下去就准备节食了!”
葳蕤把箱子里的衣服又捡出来,重新叠一遍,说:“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吃食堂都吃了好几年……”
叶母一把扯过女儿手里的衣服:“干嘛呢?给我添麻烦?”她把衣服重新摆好,又说:“你一个人在这边,注意身体,按时吃饭,记得每天喝牛奶,早睡早起,不要老是熬夜……”
“得了老妈!”葳蕤最听不得老妈碎碎念,立马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听你这一套听了二十年,你换一套好不好?”
“我说了二十年,可你听过几次?”叶母拽开女儿的手,“你要是听我的,你犯得着现在一身病么?”
“哪有一身病……”葳蕤心虚,“不就是缺乏锻炼么!”
“你知道就好!”叶母瞪女儿一眼,“你看人家薛弋,只要有空就晨跑,身体多健康!”
“别拿我和他比。”葳蕤撇嘴,“从小比到老,你们烦不烦!”
叶母坐直了身体,像是要反驳女儿,正要开口,却又闭了嘴,重新整理起箱子来。
葳蕤见状,知道自己说错话,乖乖地跪到老妈身后去,给她捏着肩膀。
叶母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对女儿开口:“葳蕤,你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什么……”葳蕤停了下来,脑袋伸到母亲跟前,“你说我吊死在哪棵树?”
叶母拉过女儿的手,让她趴在自己肩头:“和我装傻?你真以为妈妈什么都不知道?”
葳蕤红了脸,转过眼去盯着自己老妈的眼睛:“妈,你知道什么?”
叶母拍拍她的头:“你那点小心思,也只能瞒得住你自己,旁人其实都看得一清二楚。”
“妈,”葳蕤低头说,“我喜欢薛弋,你看出来了?”
叶母搂着女儿的肩膀:“早就看出来了。你一直不开心,我能不注意么?”
“还好吧……”葳蕤顺势躺了下去,枕着老妈的腿,“也没有太难受。”
“开心一点!”叶母说,“做朋友,也是一生一世的。”
“嗯。”葳蕤点头,“其实,做朋友更安全一些。”
叶母笑笑,拍拍女儿的脸:“你想得开就好,那就快起来,我还没收拾好。”
“我帮你!”葳蕤跳起来,一边整理一边试探性地说,“明天我叫章孜岩来送?”
叶母不动声色:“你决定吧,这种事情,妈妈管不了那么多。”
“哦……”葳蕤又低头,想了一会,又说:“也可能他没有空。”
葳蕤到底没有下定决心通知章孜岩这件事,他却先一步,像是有预感一般地,在这天晚上到葳蕤宿舍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火龙果。葳蕤开门见是他,到底愣了一下,杵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来了?”
他把手里的水果提了提,笑着说:“人家给我送了一箱水果,拿过来一些给我爸妈,顺便匀几个给你!”
“哦……”葳蕤傻乎乎地点头。
叶母在身后走过,有些不满地说道:“叶葳蕤,你怎么把人堵在门口?”
“是呀,你怎么把我堵在门口?”章孜岩笑她,学着叶母的口气埋怨到。
章孜岩进门,将果子放在茶几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叶母敦促葳蕤去倒水,葳蕤推诿了一下,从冰箱里取了一盒果汁递给他了事。章孜岩不在乎地接过,插了吸管就喝。
“吃过饭了吧?”叶母问到。
“嗯。在我父母家吃的,饭后正好散个步走过来。”章孜岩取了一只果子,弯腰去找水果刀。葳蕤见状,赶忙跑到小厨房去,取了过来递给他。
章孜岩把火龙果一切为二,刚摆在桌上,葳蕤又跑进了小厨房,不一会拿了两只不锈钢勺子出来,一边一只地插在果子上。叶母看他俩一唱一和,颇有些妇唱夫随的意味,心理有些安慰,看着章孜岩递过来的水果,无意识地就欣喜接过,咬了一口吃:“谢谢,很甜。”
章孜岩将那半边递给葳蕤,笑着说:“朋友从越南带回来的,正在时令上。”
葳蕤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果,有些迟疑:“你吃吧,这不是还有这么多……”
“我家里更多。”他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伺候你,你一个学期也不记得要吃一次水果!”
葳蕤脸红,偷偷瞥了眼母亲。叶母实则也在偷偷观察着两位的动作,见得如此,心底对章孜岩倒也是越发地满意,嘴角也就悄悄地翘起一丝微笑来。
“叶葳蕤你听到了没!”叶母故作严厉地教训女儿,“平时就知道嚷嚷身体不好,水果也不吃,就知道暴饮暴食!”
这下连章孜岩也跟着心虚,心想叶母说的“暴饮暴食”少不了自己的功劳。绷着脸笑了笑,然后转脸状似严厉地冲葳蕤说:“我就说,你怎么没事就闹个小病小痛的!”
葳蕤斜着眼睛看他,好似在说:“你再说,再说我把你也抖出来!”
叶母看着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心里越来越开心,便借故站起来,说:“你们玩你们的,我行李还没收拾好。”
章孜岩跟着站了起来:“怎么,阿姨你就要走?”
叶母点点头,笑着说:“葳蕤他们父女一个德行,好像离了我就活不了!”
章孜岩听得好笑:“那是你们感情好!”
“是不错!”叶母难得这么开心,连多年夫妻心得都拿出来与小辈分享:“两个人在一起就要互相照顾,互相谦让。多向大人取取经,以后也好少走些弯路!”
章孜岩握了拳头抵着下巴,偷偷地笑。葳蕤听得老妈露骨的暗示,又是尴尬又是气恼,除了低头踢着地板,什么也不会做。章孜岩回头看她,双手插进裤袋里,问:“明天走么?我过来送你们,方便一些。”
叶母听闻,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只是直起身子来看女儿的反应。葳蕤想了想,终于还是点点头:“好吧,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十一点过去来得及么?”
章孜岩点头:“差不多,要不要吃个午饭?”
“在家里吃就好。”叶母微笑,“那就麻烦你了!”真是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意味。
第二日,章孜岩果然准点赶了过来,葳蕤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匆匆忙擦了手出来,帮着老妈把行李拉了出来。章孜岩拍拍她的手,自己接过那只大箱子,一鼓气提了下楼,放在后座上。葳蕤和老妈相视一眼,葳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到了航站楼,葳蕤忙着帮老妈去换登机牌,剩下章孜岩和叶母站在外头,安静地交谈。
“小章,谢谢你了。”叶母说。
“别客气,阿姨。”章孜岩笑,“我挺情愿的。”
“呵呵!”叶母也忍不住笑起来,“那你就多关照葳蕤,我能放心一些!”
“嗯。”章孜岩点头,又问:“阿姨,你这是……”
叶母笑了声,却明智地没有回答,表情倒是明确地回答了章孜岩的问题:我这不就是把女儿托付给你了!
看到葳蕤低头仔细查看登机牌上的身份证号码,脚下一没留意,差点和一个匆匆跑过的小孩来个亲密接触,好在章孜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过来。
“走路也不小心……”
葳蕤站直了,偷偷看了眼老妈,难得的,她居然对女儿的马虎行为不发一言,只安静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又看得葳蕤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喉咙推开章孜岩的手。
“好了,我要过安检了。”叶母拿过女儿手里的登机牌,对她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
葳蕤点头,心情突然郁闷起来,说不出话,只能朝母亲摆摆手。
叶母叹一口气,又看了女儿一眼:“你们快回去吧,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葳蕤仍旧站着,目送母亲过了安检,走进候机厅前,还转身给他们招了招手。
回去的路上,葳蕤情绪一直不高。章孜岩看看她,开了CD,放她喜欢的歌。
“章孜岩,多谢你啊!”葳蕤反应到他的体贴,不由得说道。
“心甘情愿!”章孜岩抽空伸出手,拍了拍她。
她迟疑了一下,有些支支唔唔地问出口:“章孜岩,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有些得意的笑,“你不必知道!”
葳蕤瞪他一眼:“不说拉倒!”
Chapter 31
周荇要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些天,凡是有课到教研室报道的老师见到她,总要或多或少问两句,有寒暄的,更多的是理解。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张薄薄的博士文凭意味的总比纸上写的要多得多。
“不过,没必要辞职吧?”一位年纪稍长的老师说,“毕业了还可以回来,二年级的时候,有时间也是可以回来代课的嘛!”
周荇笑而不语。
“也是,毕业了也许有更好的发展……”那位老师看看周荇,有些理解有些不舍地端着杯子去上课了。
葳蕤盯着那位老师的背影直到拐角,然后转过脸来看周荇:“张老师舍不得你呢,他是你第二导师吧!”
周荇点点头,又说:“从本科到现在,快十年了呢!”
葳蕤扶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怎么了?立场要坚定哦!”
“呵,”周荇笑,“我比你好一些,我知道什么最重要!”
葳蕤撇嘴,低头无语。跟章孜岩还是这么不温不火,送过花,吃过饭,聊天可以聊得兴致勃勃,但是一牵扯到感情,她就有些不自然。章孜岩有些无奈,有些生气,更多的只能忍气吞声,时不时瞪她一眼,偷亲一口当作报复而已。
“我?”叶葳蕤眨了眨眼睛,“就那样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是是是!”周荇看了看手表:“叶老师,这个点上你应该去教室了。”
“呀!”叶葳蕤连忙从桌上跳下来,“跟你插科打诨,害我都忘了正事!李老师要是扣我工资,你请我吃饭!”
“干嘛要我请?”周荇提起包,在后头悠悠地说:“你不是每天都有白吃的饭……”
葳蕤上课又走偏题了,正题是在讨论柏拉图的自然法观点,说着说着,她就把学生带到了羊肠小道上。
“嗯,你们知道,古代斯巴达人最基本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或者说,他们平常做的三件事是什么?”
葳蕤抛了个问题出来,底下的学生便开始蠢蠢欲动,有几个男生摩拳擦掌的要站起来回答。葳蕤笑笑,点了一位男生。
“呃,那个,吃饭、睡觉、泡美女!”
那位男生的答案一出喉咙,就引来哄堂大笑。葳蕤也低着头偷笑,然后抬头起来故作镇定地说:“嗯,差了一点。刚才不是说过,斯巴达人过的是男女群体分居生活,男人女人住在不同的大营里面,相互沟通就 有些困难了。所以他们平时最常干的三件事其实是:打猎、军训、同性恋……”
此话一出,底下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别不信啊!”葳蕤故作镇定,“有一定根据的啊!有没有看过希腊神话?里头那么多同性恋范例,不刚好是古希腊人的模范?”
终于有学生忍不住,一边笑一边站起来大喊:“叶老师,你忽悠我们哪!”
葳蕤掩嘴笑,挥挥手说:“是不是忽悠,自己去图书馆查资料吧!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吧!”
她站在讲台上,慢慢的收拾东西,习惯性的要等学生统统走出教室,才会离开。低头把课本塞进包里,一抬头居然有些晕眩。以为是低血压,于是闭上眼睛扶紧了讲桌,想要等晕眩感过去了再睁开。讲台底下的学生开始有些骚动,加上外头等着进来上接下来的课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