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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哑然失笑:“这么大人了,还争这个。你知道我向来喜欢……”他话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他的确喜欢普珥茶。但是,永琰呢?
永琰喜欢什么茶,他却是不知道的。
他聪明地停住了方才的话,挑眉看向永手中的盒子:“这是什么?”
永亦回挑眉,身体前倾,示意他附耳过来。胤有些奇怪永的故作神秘,却还是也微倾了身子,附耳过去。
只见永神秘一笑,刻意压低了声音:“你……猜……”
胤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好笑又好气地看向永:“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么晚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莫要玩了,快说罢。”
永这才换上一副正经的神色,缓缓将盒子打开。Wap;z_z_z_c_n.更新最快。
里面是一方玉玺。玉玺缺了一角,以金补。
胤心下一阵狂跳,难道这个是……他也不多说。抬手就抓起玉玺,翻了过来。
“受命于天。既受永昌”。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八个字。
胤惊异地抬了头,看向永:“你怎么把这东西偷出来了?你疯了?”永瞪他一眼,伸手抢回玉玺:“你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敢偷传国玺?”他说着,又恶狠狠地瞪了胤一眼,“这个。是常青从彰化派人送回地。我刚刚收到,还没有来及向皇阿玛汇报。”
常青……胤又是一愣,眉间染上不解之色。
“这次够和绅麻烦的。”永满脸喜色,挥了挥手,又是得意状,“你知道这东西在哪发现的?”
胤摇了摇头。
“彰化一普通富商家里。”永得意极了,“真是天助我等。你知道吧,常青是被困,支援地军晌军粮还要半个月才到。他没法子了,所以向人借晌借粮。那富户看到朝廷官兵,竟然慌张的不得了。常青觉得奇怪。所以派人搜了。结果在密室里发现这东西。”
他拿起桌上地茶大喝了一口,突然僵在那里。
“永琰……”好半天。才见永再度开口。“你这茶……”
胤挑眉:“茶怎么了?”
“怎么有一股子怪味儿?”永一脸厌恶地神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胤低头看去。哑然失笑:“你喝的不是茶……是刚才暹罗国那人送来的东西。叫什么冬阴功……”
永一听,像是抓了烙铁,赶紧把东西扔在一边,拿起胤的茶狂喝几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我不会中毒吧……我不会中毒吧……我还不想死啊……”
看的胤险些大笑出声,这个永,怎么永远是这么好玩呢?
狂灌四杯茶之后,永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又将话题折回正处:“结果,常青竟然在那人家马廊里,发现一匹极好的马。那马的蹄子下面,竟然有和府的烙印。哈哈哈哈……和绅啊和绅,任你怎么狡辩,这私刻国玺的罪名,你可是逃不了啊……哈哈哈……”说到最后,他竟然兴奋的大笑起来。
胤却是紧拧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妥。
见他神情凝重,永也渐渐收了笑声,拧眉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虽然永年岁较他长,但即使是在以前,永琰的心计也深上许多。现下被胤附了体,更是显得老谋深算许多。
所以一但有什么事情,总是永听他地。
现下也不例外。
“凡事背常即为妖。”胤缓缓道,扳了手指细数与他听,“和绅的势力从未延伸到福建那边去,这是其一;他要传国玺有何用,难不成想谋反吗?这是其二;如同当时福康安那扳指一样,即使和绅要做下这类事,也绝不会让自己有任何把柄露出去。根本不可能用那马……这是其三……”胤倒真是没想通,这东西突然出现的意思。但看情况,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去一趟彰化了。
永见他突然停止不语,有些着急,不由催道:“那现在这东西怎么办?”
胤回过神,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交给皇阿玛。”他停了一停,解释地清楚些,“你马上去晋见皇阿玛,将东西呈给他。把常青说明的情况一并告诉皇阿玛。半点也不能隐瞒。皇阿玛现下宠着和绅,万一处理不好,反而是你会倒霉。”
“哦。”永应了一声,显得有些郁闷。
胤抬手拍了拍他地肩:“莫急,要对付和绅后面有地是机会。但首先,我们一定要把自己的地位保住了!!”
永抬眼看他,偏了头,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长叹了一声,道:“永琰,你真地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胤也不辩解,微微一笑,点点头,眼中滑过一抹伤感:“人总是会变的……”
永见他语带伤感,也不多问,道:“那我此刻就去晋见皇阿玛。”他起身欲走,却又停了下来,语气真诚,“那云绮走了真好。”
胤看他,他眼中一片清明。
便只微微点了头,也不多言……永,你是不会明白的。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胤将目光又调了回来。叶紫从纱帘后缓缓走出,双眼含泪,看着胤:“爷,妾想过了……”她咬了咬嘴唇,“妾知道,如何也替代不了云答应在您心中的地位,但是……妾想要一个孩子。”
胤一震,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故人(3)
“这是一个衣冠冢。”绵平的声音格外的苦涩,他缓缓转头看了身侧的云绮,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浓情,“这是……她的衣
云绮一愣,抬眼看去。
只见那坟茔前的碑上,齐整地刻着一行字,她不由一字一字读了出来:“爱妻云绮之墓。夫锦平于乾隆五十年立……啊!”
云绮惊慌地转过头,看向一边默然而立的锦平。
绵平却根本不看她半眼,上前一步,轻抚去墓碑上的灰尘,声音沉痛:“自你进宫那日起,我便当你已经死了……”他长吁一口气,缓缓转了头看她,“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却未曾想,竟然到度遇见你……而你,竟然已经将我完全遗忘。”
云绮惊的脸色发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和这个男人有过什么牵扯?莫非此刻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绵平又是一阵苦笑:“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可你记不记得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交到了云绮的手上。3^Z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更新最快。
云绮颤抖着手接过,忐忑不安的缓缓揭了盒盖。当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顿时像是被烫了手,锦盒轰然落地。
里面的东西也一下子摔在地上,碎成两截。缀在上面的珠玉亦破碎成块,反射出幽幽地火光。
那是一支蝴蝶金簪。
做工极为精细,美仑美焕。看样式,却是那时卡地亚一款梦幻中国风的造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几百年前的清代。
唯一出现过的,就是自己做为“云钰”时画的设计图,由胤亲自打造出来的那两支簪子。一支,已经随着自己当年同胤闹翻,在她被打入清宁宫之间,被胤亲手扔进了护城河里。另一支,却被自己藏好,应该随身而放。
现下,这支又是从何而来?
见她一脸惊异,绵平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又叹了口气:“你却是没有忘记这支簪子,既然不忘此物,又何必装作已经忘了我。”说着竟然带了几分怒意,“当真你当年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维护福康安?你对我,真的没有半点真情?”
云绮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眼睛深隧见底,却冰冷入骨。她总觉得,这绵平所说的那些情谊,却是做不得数的……当真倾心所爱,缘何不及眼底?“罢罢罢……”绵平长叹了口气,“你既然记不得我,我也不强求。反正……”他背了身去,“反正你入宫的那天,我便断绝一切希望,只当你已经死了。现下站在我面前的,不过是福康安或者乾隆所养的金丝雀罢了。”
云绮听他最后一句话,却觉得他对弘历有着格外的不满。她微拧眉头,不由开口道:你对皇上何故如此不满?”
话方出口,她心中就有些后悔。
她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却又想着去管这些闲事……总归不过看在他是当年那个少年的份上……心中却又是有些黯然,当年神采飞扬的十三,如今却已经化成黄土……
更是恼恨起让她想起过去的胤来。
若是无他,过往便如云烟散,又何来这千般郁结?
云绮咬了唇,看着绵平与胤祥相似的眉眼,心中一阵阵抽疼。
故人(4)
绵平长叹了口气,转过头,小心的再度用衣袖拭过墓碑。云绮方要说话,却听得头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接着,便是赫连清风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听到他的声音,绵平转回身,直直盯了她。云绮却浑是不闻,只是用心听着着上头传来的声音:并没有别的什么话,只是要人仔细搜查罢了。云绮微拧了眉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出来。只得定定看了绵平,看他如何反应。
绵平见云绮看着自己,竟然微微一笑,浑然不显紧张,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想着,赫连清风会发现这密道,然后下来救你?”
云绮看他。
他双眸清明,真无一丝恐惧之色,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云绮的眉头拧的更深了,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深吸几口气,缓缓道:“我没指望过他能找到密道。谁都能找到的话,就不叫……”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一双眼睛瞪得巨大。
是了。
既然她都不指望赫连清风能找到这密道,那这赫连清风凭什么能找到绵平带她躲藏的地方?虽然一路赫连清风是追着绵平而来,但沿途房子极多,他凭什么会到这里才仔细搜查?莫非他根本就是知道,就是知道绵平一定会带着自己藏在这里?
云绮的眼里渐渐透出惊疑来,她双眼紧盯了绵平,胸口剧烈起伏,半晌还是道:“你……”
绵平温柔一笑,目光却透过她。z…z…z…c…n小说网手机站wap;z…z…z…c…n.更新最快。看向之前的密道入口:“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他似乎看穿了云绮的心思,笑的极是伤怀。
“我出生地时候,是乾隆三十二年正月初九。那天天空极蓝。万里无云。而就在我生的那一刻,我额娘房子上空突然笼罩了一层霞光。那时是正午。这霞光便是异象……”绵平双手握得极紧,手背上泛出隐隐的白色,血管一根根都暴了起来。“那日,皇上……”他讥讽似地笑了一声,垂下头去。半晌不语……
云绮心头大约猜出几分情况。这样地情景,在后世那些狗血电视连续剧中出现的极多。因为天生异象,为当局所忌,故杀之。未成,异乡长成后,回故国报仇……她抬了眼,看向显然处在激动中地绵平,他不会要说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吧?半晌。绵平才平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方才的话说了下去。
而越说。云绮的眼睛则瞪得越来越大……果然,虽然语言表达方式人各不同。但意思上大致没有改变。同她方才想的竟然一般无二。不同地,只是乾隆对怡亲王一家的态度。
原来因为当年胤格外宠信胤祥这个弟弟。连带的,对胤祥的儿女都比对自己的儿女来的要好。若是外人不知道的,看胤对他们的态度,还以为那几人才是胤的皇子。所以弘历打小就心生嫉妒,更是格外不满,所以在登基以后,对怡王一家格外刁难。
其实这样地倾向,在胤祥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只是那时怡亲王是天子以下第一人,所以弘历未能怎么着。他心头这口怨气还没来得及发泄,胤祥就死了……所以,他只好把这口气发在他的后人身上。
又借着这个天降异像地机会,非说绵平是妖孽转世,是明朝余怨之气所致,特意密令不可将他载入玉碟,甚至连让他额娘抱他一抱的机会也不给,派人将绵平送往易州,在宪宗皇帝地陵前处死,“以正国体”云绮几乎倒抽一口冷气,弘历这个变态变态地!!!
是什么样的心理,让他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这般毒手?她看向绵平地眼里,多了一分同情。而绵平却似乎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子似乎摇晃了一下,又道:“我额娘因为以为我死了,一年后郁郁而终。而今……乾隆最宠的,不就是那老来得子的十五阿哥?他不是要把大清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吗?”
绵平的眼中泛出一丝阴毒,冷冷道:“不知道这永琰要是死了,弘历会如何?会不会和我额娘一样郁郁而终……”
永琰……云绮几乎不假思索,立刻想到了让胤附体的那次事故。
莫非那次,也是因为他?
绵平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上前一步,冰冷的指腹滑过她的脸庞:“彼时你待我的情谊,我分毫没有忘记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死了……所以,你……”他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云绮见他面色,心中一阵寒颤,知道他在必要的时候,一定会将自己当成棋子。若先前那事亦是他策划,恐怕此事不得善了……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什么情谊……她嘴角半弯,露出一分嘲讽的笑意来。
“你知道,我进宫后曾经落水,忘记了不少事情。”云绮缓缓开口,这世道,靠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不妨同我说说彼时的事情。省得我去了下面,还什么也不知道。”
绵平看她一眼,竟然点了头。绮心中又是一阵冷笑,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他要如何去编?她洗耳恭听。
却是没有机会让绵平细说,耳边传来的声音昭示着赫连清风已经离得很近了。从通道那头传来急促而繁乱的脚步声,只眨眼功夫,赫连清风便带着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见云绮,他不由松了一口气,手中长剑直指绵平:“大胆逆贼,还不放开云答应!!”
云绮看着赫连清风,却在他初见自己时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那是……计划成功后得意的笑。
原来,就连送她去守陵,也有着特别的计划吗?她唇边的笑意扩得更大。既然谁也靠不住,那她就靠自己罢。
眨眼之间,她的心底已然有了计量。
而绵平猛地将她一拉,手中的利仞抵住了她的脖子,刀锋冰凉,渗入她的肌肤。云绮甚至可以感觉到微末血液的渗出……
第五章,采苓
“慢着!”出声的正是云绮,她刻意忽略掉脖颈间的剧痛,巧笑倩兮。
赫连清风和绵平都愣了一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当口说话的人,竟然是被当成人质、随时会成为牺牲品的云绮。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了一丝交流。
赫连清风原本要说的话,被她一下打乱,愣了一下之后,竟然无法说出口。
绵平原先的计划亦被她这句“慢着”破坏掉,只见他眼珠一转,开口道:“怎么?云答应有遗言要说?”
完全是冰冷的口气,云绮心头冷笑,抬眼瞥过赫连清风的身后。
因为通道狭窄,所以赫连清风身后不过二名亲兵,其它的人还在后面没有跟上。她暗自点了点头,声音温柔曼妙,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一丝血腥:“赫连大人,您是不是奉命在路上杀掉我?”
赫连清风脸色顿时一变,虽然立刻回复了正常,但只那么一瞬,也让人看地清清楚楚。
“我想赫连大人总该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吧。”云绮深吸口气,看进他眼眸深处,“无论如何,我都是皇上的妃嫔,若是大人护送我却让我死了……少不得背个罪名。即使皇上应了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