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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解状况。
“不可能,心脏跳哪边,我还会搞错吗?”这实在是太污辱她了,她怎么可能连这么基本的常识都弄错?
“慕小姐……”
“等一下!”眼看她们两个争执不下,立瑜出声打断,“白小姐,你母亲所谓的左手边,是面对房子的左手边,还是房子本身的左手边?”
“我也不清楚,我妈只是告诉慕小姐,由楼梯走到三楼,而樊行的书房就在左手边 。”
“我是从楼梯……”该死!她知道了,她怎么会这么糊涂呢?充满歉意地微微一笑,云霏嗫嚅道:“对不起,我是从后院的楼梯溜进房间,它跟正厅的楼梯刚好是面对面 ,所以,我的左手边变成樊莫的房间。”
发生这样的错误,白语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只能静静地坐著。
“白小姐,拿错戒指,是我们失职,我们愿意原封不动的把订金退还给你。”
昱风作出决定。
“这……”似乎不知道这事该如何了结才好,白语寒支吾著道,“我……必须跟我母亲商量一下。”
“白小姐,我们出了那么大的差错,我想,你还是另请高明。”转向立瑜,昱风指示道:“立瑜,开张支票跟收据请白小姐验收。”
“是的,风哥。”站起身来,立瑜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展先生……”
“白小姐,担误了你好几天,请多包涵。”
面对昱风坚决的推辞,白语寒也只能无奈地接过立瑜的支票,在收据上签下名字,然后默默的离开征信社。
“风哥,为什么要放弃这个Case?”对于昱风的决定,浣□一点也不明白。
“云霏手上的戒指还没取下来,能不能物归原处都还是个问题,我们目前不适合扯 上白语寒的事情。而且,白语寒对我们有所隐瞒,这件事恐怕不是我们所听到的那么简 单。”顿了一下,立瑜接著又道:“如果我的推论没错,樊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樊氏 之戒’,而每只‘樊氏之戒’都长得一模一样,区别就在上头刻的名字不同而已。”
终于搞懂了一件事,云霏了然地叫道:“怪不得樊莫说这是‘他’的‘樊氏之戒’ 。”当时她根本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樊氏之戒”只有一个。
脑袋瓜转了转,思圻质疑道:“这么说来,白语寒要的根本是樊行的‘樊氏之戒’,可是,‘樊氏之戒’是个定情信物,如果白语寒另有爱人,她干么还要这个东西?何 况,她是樊行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那只戒指应该在她的身上才对啊!”
“所以,我才说白语寒对我们有所隐瞒,而关键点就在樊行的‘樊氏之戒’,我想 ,这只戒指一定藏了什么秘密。”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立瑜放松紧绷的思绪说道:“别 想了,这件事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让云霏的手指头完好如 初,然后再想办法帮她把戒指取下来。”
说到拔戒指,云霏仿佛深陷恶梦当中,全身打颤,不过,再害怕也得面对,否则她 就得乖乖地嫁给樊莫。
第四章
想不到养病也可以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看著自己的手指头一天、一天的回复 到原有的纤细,那实在令人振奋,相信再过个两、三天,所有的事情就会回到原点,一 切的恶梦仿佛没发生过。
不过,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担心樊莫随时有可能上门提亲,她真的恨不得手指头马 上痊愈,然后她可以用立瑜的法子解下戒指,接著,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回樊家,将戒 指摆回那个木盒子里。
“一大早就坐在客厅作白日梦,看样子,你今天心情很好哦!”拿起桌上的报纸, 慕海安在云霏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收起四处漫游的思绪,她开心地招呼道:“爹地,早。”
“早。”边摊开报纸,慕海安边打趣道:“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怎么没有出去约 会呢?”一到假日,这丫头就疯得像一匹野马,早上六点,就别想看到她的人影,而今 天竟然可以看到她乖乖的窝在屋子里,这实在有点奇怪。
“爹地,您不喜欢我待在家里陪您吗?”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她的手指头又出什么意 外,她才不会这么安分的待在家里。
“怎么会呢?难得我女儿会想到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喜欢?”像是在 埋怨,慕海安说得有些酸溜溜的。
溜到慕海安的身旁,云霏撒娇道:“爹地,您想不想泡茶,我等一下做点心让您配 茶吃,好不好?”
讶异的挑了挑眉,慕海安逗道:“今天有人要上门提亲?”
提亲?云霏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天啊!听到这两个字,就令她毛骨悚然,简直 像在诅咒她一样。
“爹地……”
“谁要上门提亲?”云霏还来不及反驳,林亚蓉的声音已经传到耳边。
“这要问你女儿啊!”带著笑意,慕海安煞有其事的说道。
当真以为有那么一回事,林亚蓉追著女儿问道:“霏霏,真的有人要来我们家提亲 吗?”虽然她对女儿有很多挑剔,不过,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孩子终究是最好的。她相 信她的女儿有很多人抢著要,只是,女儿还像个小孩子,连自己都管不好,她实在很怀 疑女儿已经成熟到可以结婚生子。“妈咪,没那么一回事,您别听爹地乱说。”
突然想到不太对劲的地方,林亚蓉转而问道:“霏霏,你怎么没出去约会?”
看来,她的记录不太好!“我……”
“有人要上门提亲,她怎么还可以出去约会。”抢在云霏之前,慕海安笑道。
嘟著嘴,云霏瞪著慕海安叫道:“爹地!”不是她迷信,实在是现在这种非常时期 ,她真害怕一语成谶,那可惨了。
正当慕海安准备开口表示他在开玩笑,忽然看到云霏手上的戒指。抓住她的手,慕 海安这会儿认真了起来,“霏霏,这是结婚戒指?”
糟糕!她怎么这么疏忽?慢慢地将手抽了回来,云霏犹豫著不知如何解释。
“霏霏,这戒指是怎么一回事?”看著说话向来坦然,而此刻却忸怩不安的女儿, 林亚蓉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追问道。
“这……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的。”她实在有够倒霉,自从碰到这只“樊氏之戒”以后,没有一件事情如她的愿、顺她的心。
“霏霏,这是结婚戒指,可不是普通的戒指。”她才不相信她女儿说的话,谁会把结婚戒指寄放在人家那里?而且,还是套在人家的手指上。
“妈咪,这才不是结婚戒指,这是……”
“啾……啾……”此时,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这么早就有客人?”慕海安先是瞄了云霏一眼,接著望向妻子,用眼神询问她。
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林亚蓉耸耸肩说道:“我去开门。”说著,便往玄关走去 。
趁著林亚蓉出去开门的时候,慕海安探询道:“霏霏,该不会是真的来跟你提亲的吧?”
“爹地……”她想否认,心里却又忽然不安了起来,万一是真的……就在云霏担心、迟疑之际,云霏瞄到了此时正随著林亚蓉走进客厅的彭文君跟樊莫。完了!真的被料 中了,这下子她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泡汤了。天啊!真是要命,这家伙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呢?
她真希望现在手上有一只仙女棒,然后她可以轻轻一挥,把眼前这个男人给变不见 ,让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不过,希望归希望,现实还是现实,不管她愿不愿意,眼前 这个看不出他此刻心情的男人,将是她慕云霏的丈夫;而他的母亲,此刻还在她家里跟 她父母亲共商他们的婚事,他们会先订婚,接著才结婚。
“我不是让你先跟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知会一声,我会上门提亲吗?”充满控诉地 瞅著云霏,樊莫质问道。她真的是一个很不听话的女人,好像没跟他唱反调,会要她的 命似地。
“我……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快来我家提亲,我想过几天再提啊!”闪避似的瞄著 Coffeeshop的摆设,云霏压抑著想临阵脱逃的冲动。
“是吗?”喝了口咖啡,樊莫好整以暇地点出她心中的想法,“我还以为你拟了一 套计划,打算手上的伤好了之后,马上取下戒指偷偷送回樊家,然后顺理成章的悔婚。”当他看到未来岳母大人脸上惊讶的反应,他心里就怀疑,霏打算不认这 件婚事。接著,看到戒指虽然留在原地,而她却是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他就大致猜到她心里正在盘算什么。
我的妈呀!这家伙怎么那么神,竟然什么都知道?!
不自在地微微一笑,云霏辩道:“怎么会呢?我才不会那么小人。”这个计划的诞 生者是立瑜和思圻那两个女人,她只不过谨遵奉行而已。
“哦?”摆明著不相信云霏说的话,樊莫嘴角扬著若有似无地嘲笑。
“真的!”用力地点著头,云霏紧守著嘴巴。
若有所思地盯著云霏好一会儿,樊莫像是在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然后悠 悠哉地尝了一口咖啡,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知道吗?‘樊氏之戒’有一个非常特别的 传说。”
“什么传说?”云霏不明白地看著樊莫,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事。
“只要它找到戴它的主人,它会一直待在主人的手上,直到它的任务完成,它的主 人才可以顺利地将它取下来。”睁大眼睛,云霏既不相信,又觉得可笑地说道:“你的 意思是说,因为我是戴它的主人,所以我才会一直拔不下来,除非,我们两个结了婚? ”
显然非常满意她一点就通,樊莫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樊氏之戒’是个定情 信物,也因此,它的任务就是看著应该相属的两个人完成厮守的诺言。”
轻哼一声,她不以为然地说道:“听你在胡说八道。”这实在是太荒谬,骗三岁小孩子也不是这种骗法。
“不只是你不相信,樊家的每个人也都不相信,可是,因为你的关系,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这个传言。当然,如果你想求证的话,你现在可以再试著拔拔看啊!”
气定神闲,樊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摸著手上的戒指,云霏心里不由自主的毛了起来。“我手上的伤都还没好,我现在怎么试?”
得意的笑了笑,樊莫挑衅道:“我看,你是不敢试吧!”
翘起了嘴巴,云霏逞强道:“谁说我不敢试,我只是觉得不公平而已,等我手上的伤好了以后,再来应证也不迟啊!”要试,也不能当著他的面前试,这万一真的像他说 的那么一回事,他可□了。而且,这个戒指好像她的克星似的,既不肯乖乖的跟她配合 ,又老爱刁难她,对付它,她还是谨慎一点得好。
摊开手,樊莫大方地说道:“随便你,反正事实胜于雄辩。”拿起帐单,他二话不说的拉著云霏的手站起身来。
“你又要干么?”之前在她家里的时候,他硬是摆出一副亲密爱人的模样,把她从大伙儿面前带了出来,说什么婚事由双方家长决定就好,他要带她出来选购首饰,其实 ,他是想拖她出来兴师问罪。这会儿,他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你刚刚没听到我跟你爸妈说的话吗?”
一脸怀疑地瞪著樊莫,云霏叫道:“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去买首饰吧?”
亲匿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樊莫理所当然的说道:“再过一个多月,我们两个就要订婚了,我得尽早帮你打点妥当。”
“一个多月?”
“只要岳父、岳母没有任何意见,下个月我们两个就订婚。”
“大家早。”懒洋洋地晃进了征信社,云霏毫不淑女的打了一个大哈欠。
“一大早就精神不济,你昨晚又去当小偷啊?”看著云霏那副像被大卡车辗过的德 行,昱风取笑道。
赏了昱风一个白眼,云霏口气很冲地叫道:“小偷、小偷,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 前提这两个字?”想到这两个字,她就呕,她的婚姻就是葬送在它的手上。
“唷!火气这么大。”即使已经察觉到大事不妙,昱风依然不改他爱逗云霏的本性 。
将自己甩进椅子里,云霏懒得再多说一句话。她就是火气大,尤其当脑海浮起樊莫 的脸孔,她的气更是消不了。昨天,她足足跟他耗了一整天,又是珠宝店,又是服饰店 ,又是婚纱公司,累得她两眼昏花,根本没力气跟他争辩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她说要回 家开家庭会议,他还打算继续跟她缠下去。
还有,说到那个穷极无聊的家庭会议,她更惨,所有的人都绕著婚事打转,两颗眼 珠子从头到尾都摆在她的身上,好像她是什么艺术品一样,害得她连喘一口气都觉得别 扭。看到这种情形,立瑜心里大概有底了,“樊莫上你家提亲了?”
“嗯!”脸上尽是无奈,云霏沉重地点了点头。
吹了一声口哨,昱风赞赏道:“不错哦!这家伙动作挺快的嘛!”
“风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睨了昱风一眼,浣□不高兴地说道 。
他是实话实说,哪里是在开玩笑,不过,眼前他一个人面对她们三个同仇敌忾的女 人,他还是闭上嘴巴得好。
“云霏,婚期决定了吗?”立瑜接著问道。
“下个月先订婚,明年四月再结婚。”说真的,樊莫的行事效率真的教她大开眼界 。虽然他那个人举手投足都慢条斯理,但是,对于他该做的事情,他掌控之精密实在令 人佩服。如果他们两个不是相遇在那样的场合里,也许她会对这个男人有兴趣挖掘也说 不定,可惜,她现在对他只有满肚子的气。
重重地叹了口气,云霏自言自语地问道:“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有啊!逃婚啊!”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昱风自认幽默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昱风的玩笑,云霏却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风哥,你别闹了。”对昱风的随口一说,立瑜颇不认同。云霏这会儿正六神无主 ,他这么随便说说,她可会信以为真。
似乎也发现自己的疏忽,昱风赶紧挽救道:“云霏,我是说著玩的,你可别当真哦 !”
瞥了昱风一眼,云霏刻意说道:“你说著玩,我不能想著玩吗?”想著玩?算了吧 !他可不认为她真的有心情想著玩。
“慕大小姐,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心脏只有一个,吓坏了,我可就完蛋了。”
“废话,你的心脏当然只有一个,要不然,你还以为心脏跟肾脏一样,有两个吗? ”仿佛昱风是个白痴,云霏讥笑道。
很好,这小妮子的精神总算回来了。对著云霏做了个鬼脸,昱风说道:“我当然知 道心脏只有一个,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这种事还需要你提醒吗?无聊!”说著,云霏突然注意到昱风现在所坐的位子, “奇怪!你不在自己的办公室,跑来坐思圻的座位干么?”
被云霏这么一问,昱风终于记起,他一早坐在这里,就是等著宣布一件大事。
“对了,都忘了告诉你们,思圻生了。”
“思圻生了?”一扫先前沉闷的气氛,三个女人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感染到那种喜乐的心情,昱风兴奋地说道:“宝宝三千六百公克,听说长得很像翟 禹凡,等一下我们买个水果去医院看看思圻。
说到思圻她老公——翟禹凡,云霏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长得像翟禹凡,那不就一 副很阴险的样子。”
“不是很阴险,是很俊美。”立瑜可一点也不敢领教云霏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