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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没兴趣,不想要。”她难堪的说。
阿比达笑得很诡异。“不想要就算了,如果后悔了,欢迎随时来搬。”他慷慨的说。
她真要咬牙切齿了,这家伙很会戏弄她,更知道说什么会教她恨得牙痒痒。
“既然上不了飞机,我想回房间去了,请问可以让我走了吗?”她气恼的问。
“你要走去哪里?”
“你耳聋了吗?房间,我的房间!”她朝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没耳聋,是你搞不清楚自己房间在哪。”他没动怒,反而闲适的道。
“我怎么会搞不清楚?不就——咦?你想囚禁我吗?”楼妍后知后觉,惊吓的问。
“囚禁还不至于,但为了严防你再次脱逃,以后三号房就属于你的了。”
“三号房就属于我……什么?你要我住这间房?!”她愕然。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他好笑的看着她。
“当然,这里不是你的私房重地,你怎么会让给我?”
“谁说我要让给你?”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喔,不,我不答应,你休想占我便宜!”楼妍朝他大吼道,眉毛都快横竖起了。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占便宜的是你,而你竟然好意思大吼大叫的抱屈?”阿比达摇头。
她气得都快内伤了。“好,占便宜的是我,但这便宜我不想要可以吧?”
“不可以,你以为这便宜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吗?”
“喂,我可不可以有一点人权啊?”
“可以,当你在我床上吟叫时,那是你唯一拥有人权的时候。”他眼中有着让女人疯狂的火热电流,不愧被媒体誉为当代的女性杀手。
楼妍爆红了脸。“你简直——”
他睨着她。“虽然我很想继续刚才的事,但现在恐怕不能如愿了。”
“你这个——”
“我劝你,骂我的话留在心里就可以,因为就算骂出来,结果也是一样的,你的东西还是会被搬进这间房。”
“恶霸!我拒绝住进这里,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能强迫我!”
阿比达置若罔闻,看向她的目光莫测高深。“别吵,跟我到一个地方去。”他转身就走,压根不理她的鬼吼。
“你要去哪?”正发着脾气,他来这招,令她愣了一下。
“客人在等着,我是亲自来带你过去的。”他说。
“什么客人?为什么要带我过去?”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说着,他人已经走出房门。
她跺着脚,又气又恼,不得已还是跟去了。
“教授爷爷!”
到了会客厅,楼妍见到客人竟是她的指导教授兼邻居爷爷,马上欣喜若狂的奔上前去,抱住六十岁的胖胖老先生又叫又跳。
严启民也很高兴看到她,开心的拍着她的背。“见到你平安……真好。”说这话时,老先生的老花眼镜滑下鼻梁,偷瞄了眼一旁的阿比达,似乎是说给他听的。
阿比达连眼皮也没有掀一下,迳自坐上椅子,喝着奶茶。
“教授爷爷,你怎么会来?”没察觉严启民的紧张,她犹自兴奋的问。
“我是来阿拉伯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的,但受你母亲之托顺道来看看你,关心你什么时候才要回家。”
“现在、马上,我立刻就想走!”楼妍抱着他说。
“你要走去哪?难道忘了我说的话吗?”喝着茶的男人悠悠出声提醒。
她面容一僵。“我家人来接我了,你不能再——”
“我让你们相见,就是要你家人看见你依然活蹦乱跳,他们不需要担心你的安危。我的这片好心,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的浪费。”阿比达生冷的说。
她气鼓了脸,想不到连教授爷爷都找上门了他还不肯放人。
“你别以为自己真的能为所欲为,台湾与阿拉伯虽然没有邦交,但是总有驻阿拉伯代表在这里,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就去试试吧,看他们管不管得动我的家务事。”
“家务事?”什么鬼?她属于他的家务事?!
他没再进一步多说,神情十足嘲讽。
“你——”
“小妍,这人说的没错,你妈咪也有话要我转达给你……”严启民不安的打断她与阿比达的争执。
她讶异教授爷爷居然会附和阿比达的话。“妈咪请你传达什么?”
“这个……她要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那样东西一定得找到才行,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你就留下听阿比达王子的安排。相信与你相处过后,他不会再对你不利了……”严启民刻意看着阿比达说。只见他面色一沉,倒是没吭声。
只不过这男人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小妍妈咪何来的自信,认为女儿在他身边不会有危险?
楼妍大口吐气,“这太荒谬了!那是妈咪不知道这男人对我做过什么,才会这样说。之前怕她担心,我每次打电话回去时都不敢提,现在我要告诉她,让她知道这些事,这样她就不会要我留下了。”她马上拿出手机拨号,阿比达也没阻止她,但电话那头即始终没有回应。“这怎么回事?妈咪没开机吗?”
“她说,在你没有拍到那样东西回去完成论文前,她不会再与你联系,要你好自为之。”严启民同情的看着她。小妍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孙女,长大后还成为他的学生,最后还以论文为借口要她走这趟……
虽然她母亲相信她不会有事,可是他仍不免担心。留她继续待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妈咪什么时候变这么狠心了?”楼妍十分错愕。
想当初她说要来阿拉伯寻找那件东西、并完成论文时,妈咪是多么的不放心,还一度要地放弃,可现在竟能狠心的不管她了?
妈咪真是太过分了,怎能不管她的死活……
“可是教授爷爷,难道连你也不管我了?”她丧气得都想流眼泪了。
她的论文题目是“论阿拉伯世界的金色之钥”,而她来此的任务,正是要拍一张金色之钥的照片回去,只要拍了这张照片,她就能佐证自己论文的真实性,证明中东世界真有这件宝物存在。她听说宝物就在阿比达手中,所以才会不计代价的来到他身边。
但是在她出发来到这里以前,教授爷爷也说过论文不重要,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如果有危险就立即回台湾……怎么说过的话,他与妈咪都当成误会一场了?
严启民叹气。“你……会没事的。”他对小妍的母亲认识很深,相信她不会拿女儿的生命开玩笑。因此虽然担心,他还是不便插手,毕竟这件事经过这么多年,也该解决了。
听见连最疼她的教授爷爷也撒手不管,楼妍终于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第6章(1)
还是见新闻了!
美国的网路新闻竟出现阿比达在机舱上扛着一个女人下飞机的照片。
显然那时同机的乘客里有美国媒体在,这件事在阿拉伯就算压得住,但在美国可就被大刺刺的刊登出来了。
楼妍一得知此事,本以为终于有人可以为她伸张正义,但她仔细看了内容后,却更欲哭无泪。
这太荒唐了!因为上头竟然写着:阿比达追求东方娃娃,不惜拦机抱回表情惊喜的佳人。
这位记者既然要写,就该真实报导,居然将事实扭曲成这样——这人是哪只眼睛看见她“惊喜”了?她根本是惊吓好不好!而且如果她记得没错,当时她还有挣扎的大喊救命。
看来这记者若不是耳聋就是瞎了!
她气得想摔烂电脑,而这已是早上发生的事了,现在,她又莫名其妙被阿比达拎来一处也一样会让人发火的地方。
这是一座宫殿,真正的宫殿,它的主人是普纳酋长,也就是阿拉伯联合大公国现任的总统。
阿比达把她丢进普纳的后宫之后,就自己与普纳到前厅会谈去了。
现在,普纳的四个妻子全围着她坐,所有的眼睛一致向她打量着。
她可以猜得出她们为什么会这样看她,应该是全都看到那份报导了吧。她这样抛头露面的上了新闻,对她们来说,根本就是伤风败俗,会被这样注视一点也不意外。
虽然如此,但被看的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有虫钻上她的身体咬,难受不已。
“阿比达真的打算向你求亲吗?”普纳的第三个妻子首先开口问,她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全身肉得不见骨。
“没有,这是个误会!”既然被问起,楼妍马上把握机会严正的否认。
“是这样吗?可是照片里的你们很亲热。”第二个妻子四十上下,胸部十分雄伟,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哪里亲热了?她被人家扛着,脸都丢死了!“你没注意到照片里我的表情很惊恐吗?”楼妍咬牙说。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没错……也许真是记者乱写,阿比达殿下对你应该是没有意思才对……”普纳第四个妻子满美的,二十多岁的女人,身材比前两位苗条多了。她不屑的上下打量她,尤其特别注意脖子跟四肢,在这几处多瞥了几眼。
楼妍被瞧得也不自觉往自己身上检查……有什么问题吗?
“真是寒酸……阿比达殿下不会对自己女人这么小气的,不可能。”
“就是啊。你们瞧,她手上连一件金饰也没有,如果阿比达殿下真有意追求,又怎么可能不给她做面子?”
“就是,就是。还有,你们瞧瞧她的衣服……”
这几个女人当楼妍不存在似的对她品头论足,这下,她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瞧瞧面前的几个女人,全身上下金光闪闪,身上像是穿了黄金盾甲一样,披挂满黄金饰品。原来在阿拉伯,女人们身上受赠的金饰越多,表示越受男人宠爱,尤其是回教的男人“只能”娶四个老婆,如果要再娶,就必须从原来的四个里头选一个休掉,被休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带走,除了身上的黄金。
而她身上没有任何饰品,这群女人看她的目光当然就带着轻视了。
她实在哭笑不得,很想告诉这些女人,她们那一身黄金战士的装扮才好笑吧?特别是那个胖胖的老三,脖子已经够粗了,还带着十几串的金项链挂在上头,圈得她更显硕壮,而且她的大脖子好似会把黄金项链给撑断。
她不明白,阿比达那家伙到底把她丢在这里干什么?是要她被一群女人嘲笑,还是期望她学习这群女人的势利?
“楼妍……发音好特别,这是你的中文名字吗?”一道声音在三姑六婆声中显得特别温柔。
楼妍这才注意到,说话的好像就是普纳的大老婆,她一直没加入其他女人的讨论行列,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审视她,见她已经坐得不耐烦了才开口。
“是的。”因为对方很温柔,所以她回答时的微笑也自然多了。
普纳的这位大王妃年纪很难猜,但比起其他三位,气质显得高雅很多,她很沉静,而且五官秀丽,仔细看似乎较像是中东与亚洲人的混血。
她朝楼妍点了头。“听说我的别针已经属于你了?”
“别针?对了,他们说那个蓝宝石别针原本是属于普纳酋长王妃的,原来它的主人就是你。”
王妃微笑。“是啊,我是德拉。当我得知这个别针是阿比达殿下买去,还转送给你时,我很高兴,这东西……送对人了。”
送对人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楼妍不解的问。
王妃仍旧浅笑着。“没什么。阿比达殿下带你来这里,应该是希望我们能认识吧。”
楼妍讶然。是这样吗?那家伙会希望她认识别针的前主人?
“不是我要说,这实在很不得体,她毕竟什么身分都没有,就这样踏进我们的后宫,还要我们费心招待……姐妹们难道不觉得阿比达殿下有些过分了吗?”老二不客气的插进话。
她对楼妍目前只是女仆的身分很瞧不起,再加上楼妍的打扮一点都不贵气,不像是即将要当上阿比达王子王妃的人,因此当德拉这么说时,她马上抱怨。
楼妍尴尬的热烫了脸。
德拉见状,立刻拉起她的手对其他三人说:“你们可能也都累了,不如由我代替你们招待她。我带她出去院子走走,让你们先休息一下。”
“那太好了,我们真的很累,她就麻烦你了。阿比达殿下或酋长问起,你就说我们已经分别热情招待过她了。”王妃能将楼妍带走,老四求之不得,立即打着呵欠道。
楼妍被德拉顺利“救”出去后,两人来到院子,因为不时有园丁走过,德拉马上戴上面纱,拉紧身上的斗篷。
见她如此,楼妍也立刻跟着挂上面纱,仔细遮住自己的脸庞。
“你一定觉得身为阿拉伯女人很不自由、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吧?”德拉笑着问。
楼妍叹一口气,拉了拉自己身上包得密实的黑色大袍。“是啊,我好怀念在我国家夏天时穿的露背装。”她莞尔一笑。
德拉也笑了,很可惜笑容被遮在面纱里看不见……
“其实我刚回来时也很不习惯,但是时间一久,也就入境随俗了。”她说。
“刚回来时?你不是出生在这个国家的吗?”楼妍讶然的问。
“不是,我和你一样来自台湾。”德拉突然改用纯正的国语与她说话。
“天啊?!台湾!你来自台湾?!”楼妍惊喜的低呼。
“我母亲是台湾人,父亲是阿拉伯人,我出生在台湾,二十三年前才来到这里。”德拉解释。
“二十三年前?你看起来很年轻,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国家生活了这么久!”而且甚至还嫁给一位酋长。
“我四十五了。”被赞美年轻,德拉笑得很开心。
“那不是与我妈咪同年吗?”她讶异的说。
德拉眼波轻闪,似有什么话要说,但仍止住没说,只是问:“现在你该明白阿比达殿下为什么带你来这了吧?”
“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中东人与亚洲人的混血,但没想到你竟有一半的台湾血统,而且还在台湾住过。阿比达是带我来认识同乡的。”楼妍兴奋的说。
“嗯,现在知道有我,以后遇到困难时,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帮忙。”王妃慈爱的笑说。
“好,这是一定的。”她激动的点头。
“还有,那个别针——”
“对了,你是别针的原主人,一定很舍不得将东西卖了,既然阿比达执意送给我,那我就有权力还给你,这个别针——”
“别误会,我提到别针不是要你还给我,而是希望你好好保管它。”
“可是——”
“它已属于你,我想阿比达殿下将它送给你,是别有用意的。”
“用意?”
“是啊,我以为你今天会配戴它,可惜没有。下次吧,下次我们见面时,别忘了带来让我瞧瞧。”德拉微笑的要求。
“好的……”楼妍满腹疑惑。德拉的意思是指这个别针有特别的意义,但是,特别在哪里呢?如果真的不凡,那男人又为何送给她?
她看着面前慈善的女人,但显然德拉也不打算告诉她太多。
阿拉伯有五项禁忌:禁淫色、禁酗酒、禁赌博、禁卡拉OK、禁婚前性行为。
不知是不是因为禁止“先上车”的关系,那家伙到目前为止都还算“守法”,除了那天的激吻外,没再对她做出任何不轨的事。
但是与他同房而眠,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紧张,因为这人我行我素,传统的禁令对他约束力如何,实在有待商榷。
她客观想过,恐伯连阿拉真主也对这无法无天的家伙莫可奈何吧!
不然,先前怎么会传出他交过那么多女朋友们?!
所以她不能掉以轻心,得无时无刻做好对付恶狼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