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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外,大隋江山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卢照辞若有所思蘸着酒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瞬间就将天下大局画了出来,看的一边的李建成惊叹不已,那李智云更是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这个浊世佳公子,双眼中尽是星辰点点。
“该出手时就出手。李兄以为如何?”卢照辞将杯中酒泼了下来,瞬间就将桌子上的地图破坏的干干净净。
“关中?”李建成口中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
“不错,正是关中。入关中者为王。当年的秦始皇、后来的汉高祖刘邦,无不是凭借关中而成就大业。李阀当是如此。”卢照辞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道父亲?”李建成摇了摇头。如果真是的如眼前之人分析的那样,这确实一个好机会,只是不知道太原城中的情况怎样。
“听说二公子聪明果敢,裴阀之主、晋阳宫监裴寂、晋阳令刘文静都是智谋之士。此刻恐怕早就有行动,只等大公子领着家眷回太原了。”卢照辞轻轻的说道:“大公子此刻不走,恐怕再也走不掉了。”
“贤弟为何对我李阀如此热心?”李建成忽然盯住卢照辞的双眼说道。
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道:“若不是知道你李家日后必然成就帝业,而我卢家又没有丝毫的准备,只能抱着你家的大腿,否则岂会初次见面,就与你交心。”当下苦笑道:“实不相瞒,李阀南下必然是定局,非人力可挡。与李阀为敌者必死,更何况,不满大公子,前些日子,我卢家因为粮食被抢,我兄弟二人剿了清风山。”
“清风山真的是你二人所为?”李建成面色大变,指着卢照辞说道。
“可不就是我与大兄所为。”卢照英不满道:“若不是那姓吴的小子抢了我家粮食,我与大兄也不会去坏了你家的算计。”
“哈哈,原来如此。”李建成笑道:“真是不打不相识。此事我李阀不对在先,怪不得贤兄弟。建成代父亲向二位赔罪了。”
“哈哈,大公子不必如此。”卢照辞哪里敢让李建成真的赔罪的,赶紧摆手道:“此事坏了伯父大事,恐怕那王家害怕,提早督促伯父,到时候就连累兄长了。小弟以为兄长还是快些离开河东为好。”
“这个…”
“大兄!”李建成脸上现出一丝犹豫之色,正待说话,忽然楼梯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见一个年轻人闯了上来。卢照辞扫了一眼,只见此人相貌英俊,只是双眼游离,嘴唇较薄,有阴狠之色,显然是心机不正之人。
“四郎,过来。”李建成见状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四弟元吉。”
“原来是四公子。”卢照辞站起身来拱拱手。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很无能,但是也是最阴毒的家伙。以后还在李氏门下吃饭,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你是何人?”李元吉看也不看卢照辞一眼,冷冷的问道。
“哼,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小瞧我家大兄。”看着他如此模样,卢照英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
“四弟放肆。”
“四郎不得无礼。”
卢照辞与李建成二人见状赶紧阻止住二人。
“这个,元吉生性如此,还请照辞莫要介意。”李建成赶紧赔罪道。
卢照辞见状,心中惊讶无比,这个历史上记载的无能太子还是很不错的。当下也拱手道:“照英鲁莽,一介莽夫,还大公子莫要怪罪。想必四公子有要事相告,照辞就先行告辞了。他日自有相见之日。”说着赶紧拉着卢照英,转身就走。
“大兄,此人甚是无礼,你与此等人在一起,凭空跌了身份。”李元吉双眼中闪烁过一丝阴霾,这个卢照辞他是不喜欢的。
“小弟倒是觉得那位大哥哥很有礼貌。”一边的李智云忽然出口道。
“哼,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李元吉冷哼道。
李智云面色一变,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小脑袋又低了下去,清秀的面孔羞的通红,双眼闪烁着一丝屈辱来。都是李渊的儿子,可惜的是,一个是窦氏所出,一个却是万氏所出。一个是嫡出,一个却是庶出。在家族之中,就是有再大的才能,也会受嫡子的奚落。
“好了。元吉,智云也是你的弟弟。”李建成皱了皱眉头,扫了李元吉一眼,道:“太原可有消息。”
“哦,大哥,我们还是快走吧!父亲要起事了。哎,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李元吉狠狠的说道:“小弟怀疑,恐怕是清风山之事让父亲担心了,所以才会提前。哼,日后若是有机会露过贾胡堡的时候,小爷非灭了卢氏满门不可。”
“哈哈,这个四弟就不要查了。”李建成拉着李智云边走边笑道:“刚才那人就是卢家嫡长孙。此人很有智谋,是个妙人。此人若是辅佐父亲,父亲大事必成。”
“就是他?”李元吉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他剿灭了清风山后,发现了王家的来往书信,就已经感觉到父亲将要行大事。”李建成赞许道:“到底是卢氏之后。为人赤诚,刚才见到为兄的时候,就剖心置腹,劝为兄赶紧离开河东。此等人物,当交之。”
“哼!恐怕这些都是他的家长所授。”李元吉双眼中闪烁过一丝嫉妒。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快些离开此地为妙。”李建成摆了摆手道:“元吉,我等快些去收拾行装,早些回太原,去与父亲会合。”
“要不要通知柴绍?”李元吉问道:“他可是去大兴了。”
“算了,他有三妹照顾,想来也无事。”李建成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柴绍这个妹婿有点不待欢喜。
“这都是世家子弟,为何,卢照辞如此优秀,一点小事,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嗯,可惜苦了三妹了。若是当年遇见的是……”李建成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逐了出去。
第八回 夺权 (一)
“大兄,为何对那李建成如此的?看看他那弟弟。”路上卢照英皱着眉头问道。看他的神态,恐怕这个问题放在心里许久了,依照他的性格,到此时才问出来,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四郎,你以为那李建成不知道清风山之事吗?不,他知道。我此刻告诉他,帮他出主意,只不过是为了以后考虑而已。看他的神色,恐怕李阀已经起兵了,贾胡堡是必经之地。这个时候不结好李建成,恐怕不久之后,我河东卢氏就成了一片废墟了。”卢照辞叹了一口气道:“至于李元吉,嘿嘿,李家还轮不到他做主。”他当然知道卢照英认为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符合世家子弟的风范。
“那现在该怎么办!”卢照英一听到李阀已经起兵,顿时紧张的问道。
“放心,家中之事我自有计较,待河东之事解决之后,我们就回贾胡堡,会一会李阀。”卢照辞不由的望着北方,双眼中充斥着熊熊斗志,那个方向是太原,开启数百年盛唐基业的龙兴之地。
河东卢家大院内,警卫森严,卢照辞从家族私兵中带来的数十亲卫纷纷把守在正厅之外,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在大院之中。今日是卢照辞来到河东卢家大院后第二次召集金鹰堂成员商议要事了。
辰时三刻,卢思道拄着拐杖,在十数人朝大厅走来簇拥下朝大厅而来。扫了一眼周围的武士,卢思道双眼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冷笑道:“竖子好胆。”身后的众人也纷纷发出一声冷笑,随声附和着。
“哼!大公子有请诸位执事。”这个时候,卢恩从大厅内走出来,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此地哪里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快与老夫退下。”卢昌庚不屑的扫了一眼卢恩。
“哈哈,回六执事的话,小人在此乃是奉大公子之命,若是六执事要惩处小人的话,还请六执事到大公子处言语一声。”卢恩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卢昌庚面色一变,指着卢恩说不出话来。
“哼!一个奴才而已,得志便猖狂。先让他得意一下,先见过他主子后,再与他来算账。”卢思道冷冷的扫了一眼,也不理睬卢恩,就朝大厅走去。其余的卢氏族人也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卢恩。可惜的是,卢恩却丝毫不为此所动。
“不过是一群秋后的蚂蚱,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卢恩望着众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阴冷。
“大公子,不知道这次召集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大厅内,卢思道端坐在椅子上,双眼垂下,一副临泰山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另一边的卢昌庚扫了上首的卢照辞一眼,冷冷的说道。
“诸位年纪大了,金鹰堂事情纷繁复杂,照辞为了诸位着想,以后,这金鹰堂内的事情就不劳烦诸位前辈了。”卢照辞满面春风,笑呵呵的说道。仿佛真的是为这些人考虑的一样。
“怎么,大公子是来夺权来的?”卢昌庚扫了一边的卢思道一眼,见他默不作声,当下冷笑道。
“庚叔此言差矣!”卢照辞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诸位还是当各位的执事。只是,日后这金鹰堂内众事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放肆。”卢昌庚好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的跳了起来,指着卢照辞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想着掌控金鹰堂。哼,你以为族长让你前来河东,你就能在金鹰堂内为所欲为吗?告诉你,族长只不过不得已而为之,让你出来充充面子而已,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物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妄想。”
卢照辞眼中寒光一闪。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卢昌青身为嫡长子,但是在贾胡堡中却没有什么地位,想必不是自己不愿意,而是卢思成的缘故,或许当年也是与自己现在一般,被金鹰堂中人架空,使他颜面尽失,狼狈回到贾胡堡,为他人所耻笑。才让其他人起了别样的心思。
“圣人无为,照辞。多年以来,金鹰堂一直是八大执事运作的。为我卢家立足河东立下了汗马功劳。老太爷虽然也掌金鹰堂,但是实际上不过是挂个名字而已。如今老太爷让你来管理金鹰堂,其实还是让你前来熟悉一下俗物而已。”卢思道睁开微闭的双眼,苍老的声音之中却另有一番意味。
“是啊,大公子初来河东,我等尚未招待,实在是罪过。呵呵!”卢昌庚闻言面色一变,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笑呵呵的说道。霎时间,大厅内原本凝重的气氛消失一空,众人面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好像大局已定了一般。
“大长老,半年前,京师大昌铺掌柜卢青云曾报京师、洛阳等地粮价飞涨,疑是有人暗中囤积粮食。此事为何不见报之贾胡堡。”卢照辞面不改色,手指轻轻的敲着一边的几案。
“大户囤积粮草,以待荒年出售,年年均有此事,就是我卢家也是如此,又有何可报的。”卢思道冷笑道:“大公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散了吧!老夫要去遛鸟了。”
“是啊!是啊!大长老以为此事甚小,只是不知道的事,就是此事差点让我河东卢氏有了灭门之祸。”卢照辞冷笑道:“卢恩,进来吧!”
众人正待惊讶之时,就听见吱的一声轻响,就见原本服侍在厅外的卢恩手捧着一叠纸张走了进来。
“诸位好大的本事啊!”卢照辞面带冷笑,随手将纸张取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小子不才,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三年的账簿整理了一下,只是这其中有些地方小子不明白,还请诸位尊长解释一番吧!”说着就将手中的纸张丢在一边。
“什么?不可能。”饶郑善玉心机甚深,此刻面色也不由的变了变。
“这位想必就是三姑夫吧!”卢照辞扫了眼前的中年文士一眼,知道他就是卢家入赘的女婿,也就是那位卢昌青同父异母妹妹的丈夫郑善玉,一向与卢昌宗交好。
第八回 夺权 (二)
“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如果你要看的的话。侄儿可以让人取来。”
“这…这是什么记账方式?”郑善玉双手颤抖,面色苍白,看着手中的几张纸,惊慌的说道。
“怎么样,姑夫。小侄的记账方法还能入眼吧!”卢照辞冷笑道。
“当然了。”郑善玉自然看的出,卢照辞的记账方法不知道比自己要高明多少倍。心中的一丝得意早就抛的九霄云外去了,脸上也尴尬无比。
“那也就是说,这纸上的数字是真的了?”卢照辞冷冷的说道:“若真的是这样,不知道三十万贯银钱是做何用处了?大长老、姑父,能告诉照辞吗?”
“这个…”大长老老脸苍白,尽是颓废之色。
“庚叔,河东城南有上等水田百十顷,价值钱四千贯。三年前,盘下河东东坊粮食铺所耗费一千贯,这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哦,还有,还有,这些,嘿嘿,在坐的诸位好像都有份。”卢照辞指着面前的几张纸,笑道:“这些都可以看看嘛!可惜了,只有三年的,三年前的都找不到了。”
卢照辞面带笑容,只可惜,这种笑容在卢思道众人眼中,丝毫不下于恶魔的笑容。卢思道面色苍白,郑善玉身形颤抖,卢昌庚仿佛是看见一个鬼一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其余的几大执事坐在椅子上也都不安分下来,仿佛椅子上盯着钉子一样,坐在上面难受无比。
“英雄出少年啊!老朽老了,也该回去了。”卢思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那张纸轻轻的飘了下来。一瞬间,原本飘飘如仙的卢思道此刻好似苍老了不少,也不看卢照辞一眼,就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来。与卢照辞身上的那块相同,苍鹰凌烈,栩栩如生,如同活的一样,只是卢照辞的那块是金色的,这一块是银色的。
“哼哼,仅凭着一张纸就能让我束手就擒吗?谁知道上面所记载的是不是诬陷?”卢昌庚大声嚷道。但是双眼中却掩藏不住的是慌乱。
“够了。昌庚,莫要丢人了。”卢思道狠狠的以拐杖击着地面说道:“将金鹰令留下,我们走!”
“对,昌庚,我们走!看看这金鹰堂失去了我们,怎么能运行的起来。”郑善玉从怀里也取出一块令牌来,丢在地上,看也不看,就闯了出去。
“青云来了吗?”卢照辞看也不看地上的银色令牌,只是轻轻的唤道。
“卢青云拜见大公子。”只见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挤了进来,正是大兴大昌铺的掌柜卢青云。
“卢青云?”卢思道不确信的望着面前的大胖子。
“见过大长老。小人正是青云。”卢青云仍然是一脸的笑容,和气无比。
卢思道深深的望了卢青云一眼,又看了端坐不动的卢照辞,哪里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卢青云,过了今日恐怕就不是以前的卢青云了。金鹰堂中,必然有其一地之位。当下点了点头,道:“以后你就跟随大公子吧!”说着就拄着拐杖,缓缓的朝外走去,在他的身后,几大执事也纷纷的取出身上的令牌,脸色仓皇而又落魄,瞬间就离开了大厅。
“三姑丈,暂且留步。”大厅内又传出卢照辞那清朗大的声音,郑善玉耳中却是仿佛响起了巨雷声一样,脚步不由的停了下来。
“不知道大公子还有何吩咐?”郑善玉低着头转过身来,轻轻的问道。口气中根本就看不出心中到底有何思。
“大业十一年三月十三日,虎牢关演兵,封闭关口半日。大业十一年三月十三日午时,洛阳布匹涨价一成。嘿嘿,不过两三个时辰,我卢家在洛阳损失了数十万钱,其中洛阳布匹大户得钱无数。嘿嘿。姑丈,这其中?”
“大公子,请不要说了。”郑善玉面色变的苍白无比。
“呵呵!姑丈,没有想到,这等的小事还有人注意吧!”卢照辞冷笑道:“姑丈的一句话,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