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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这一生,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忌恨过,如今圣天子在位,太子殿下也是英明睿智的,还怕什么其他呢?”魏征摆了摆手,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东宫拜见太子殿下。”
“孩儿告退。”魏叔玉闻言心中一阵长叹,暗自焦急不已,但是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影响到自己父亲的决定,只能是黯然而退。窗台之外,白sè的窗纸之上,还能清楚的看到魏征看书的身影。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东宫正殿内,宣德殿的几位大臣纷纷朝卢承烈拜了一拜,这才回到锦凳上坐了下来。
“今日请诸位先生前来,就是为了魏大人昨日上奏的文书,他说要严惩薛仁贵将军,不知道诸位先生怎么看?”卢承烈将手中的奏疏拿了出来,轻轻的说道。他虽然是太子,但是眼前的几个人都是自己的长辈,有些人还教导过自己,更是卢照辞的左膀右臂,他的态度放的很低。
“殿下,臣听说昨日有不少的学子来东宫前,聚众的?不知道可否有此事?”许敬宗笑呵呵的扫了魏征一眼。言下之意很是明显,这些人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魏征传信吗?
“呵呵,是有这事。”卢承烈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士子们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他们关心一下国事也是正常的。孤认为不必严惩。”
“殿下所言甚是,只是殿下,我们在宣德殿刚刚讨论,就有消息传了出去,殿下难道不觉得太快了一点吗?”魏征轻轻的说道。许敬宗嘴巴张的老大,惊讶的望着魏征,这句话原本是他准备说的,只是没有想到魏征抢先说了。让他很是惊讶。
“魏大人说的极是,此事孤会派有关人去查的。”更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卢承烈并没有追究下去,而是轻轻的摆了摆手,好像刚才魏征说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让许敬宗的一拳打在空处,让他心中惊讶不已,而岑文本等人也都好奇的望着卢承烈,然后也都轻轻的闭上了嘴巴。太子如此说,那显然已经有决定,这个时候说话,显然是没有作用的。还不如等待太子殿下的决定呢。
敬宗轻轻的点了点头。
“还是说说张一峰的事情吧!孤也等着诸位先生的决定,然后向父皇禀报。此事可不能就这么拖着了。”卢承烈扫了众人一眼,轻轻的说道。
“殿下,此事关系重大,是不要禀报陛下,让陛下乾纲独断。”陈光蕊轻轻的说道。双目中隐隐有一丝为难来。
“首辅大人,你怎么看?”卢承烈脸上lu出思索之sè来,最后将目光望向岑文本,等待这位朝廷首辅大臣怎么说。一方是文臣,一方是武将,不知道这位首辅大臣怎么说。
“张一峰可以作为陇西郡刺史。薛仁贵将军可以北京都尉,回调主持高句丽战场,冠军侯为大军统帅,主持对吐蕃东线的战争。”岑文本轻轻的说道。众人双眼一亮,就是许敬宗脸上也lu出复杂的神sè来。岑文本此举是各大两大板。张一峰从松州调到陇西,看上去是平调,甚至还有升个半级的模样,但是从自己的老巢调到陇西,这就是一种贬谪。至于薛仁贵,本来是可以参与吐蕃的战争的,不管怎么样,一点功劳还是可以捞的到的,日后晋封国公爵位还是可以的,如今让他调到北京担任都尉,本身就是一种贬谪,更何况让他主持高句丽战争,高句丽这个时候还有仗可打吗?就算有一些残兵败卒,也根本轮到他薛仁贵出手的,如此一来,爵位也就没有提升的空间了。而秦勇主持吐蕃战争,就算立下功劳,秦勇也是不可能增加爵位的可能了,他的冠军侯就是国公爵位,想提升也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也达到了削弱武将们的目的,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岑文本这个妖人,一出手,就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尽管也只是暂时xing的解决,可是众人都明白,若是想彻底的解决此事,关键还是远在西南的天子身上,天子不同意,谁做出决定都不好使。
“如此甚好。就这么做吧!”卢承烈想了想说道:“派人快速禀报父皇,一封发往松州,一封发到西域大将军出。对于张一峰的决定立刻实行,至于对于薛仁贵的决定,还必须等到父皇才能做出决定。”卢承烈牢记卢照辞的教导,皇帝就必须掌握军权,如今他是监国太子是不错的,可是军权还是少碰的好。更何况此事涉及到吐蕃战争,更是让他不敢下出结论了。
“臣等遵旨。”岑文本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应道。太子的处理倒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许阁老留下。”卢承烈忽然笑呵呵的说:“孤这里有西域进贡的奇花,你就拿回去吧!听说你宝刀不老,最近又纳了一房小妾,你就拿回去讨好你的小妾吧!”
“老臣谢殿下。”许敬宗双眼一亮,被卢承烈点了出来,不但没有任何的羞愧之sè,反而好像还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一样,满脸都是红光。周围的人看在眼中,脸上都lu出不屑的笑容来,但是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不是别人能够猜的到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留下这位许敬宗是有什么事情呢?难道真是为了那一盆花吗?众人当下都带着怀疑的心思离开东宫,暗自却派人留在东宫门前,等候着许敬宗不提。
“老臣拜见太子殿下。”许敬宗待众人离去之后,脸上的欢喜之sè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是满面的凝重。显然他知道卢承烈这个时候留下自己,恐怕是有其他的事情。
“你知道孤为什么不追究宣德殿泄密的事情吗?”卢承烈满脸的yin森之sè,望着许敬宗说道。
“殿下,此事可不是老臣在背后弄yin的,臣虽然和魏征有…”许敬宗面sè一变,赶紧解释道,却没有想到,卢承烈打断了他的说话。
“孤知道这儿不是你做的,因为这是张一峰做的。”卢承烈冷笑道:“孤昨日和狄仁杰只是推测一下,你、魏阁老还有那个张一峰,你们三个人都是有可能,但是从锦衣卫那里得到的消息,却是证实此事就是张一峰命人所为,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这个张一峰,好厉害的张一峰啊!”许敬宗听了之后,略一思索,面sè顿时一阵大变,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张一峰居然如此厉害,人在松州,就能主导京师的一切,足以让人惊叹他的手腕了。
“所以孤就不想再继续查下去了。”卢承烈冷哼道:“孤想告诉你的是,张一峰这种人该杀,薛仁贵虽然有错误,但是孤却认为岑阁老处事公正严明,你知道为什么孤还是同意对薛仁贵的处理吗?”
“老臣愚昧,请殿下明言。”许敬宗这些脑袋有点跟不上节奏了,赶紧低着头问道。
“呵呵!魏征其实也是知道这里面的奥秘,可是他仍然还是弹劾了薛仁贵,并不是他没有察觉到松州到岷江之间的距离,而是他也感觉到武将们的爵位太多了。武将崛起并不利于朝廷的稳定,或者不利于孤地位的稳定。所以他才这么做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恐怕魏征还没有想到这些。那个松州之人,不过是魏征的一个借口而已。但是此人却是很难对付。”
“殿下说的是张一峰?”许敬宗惊讶的望着卢承烈,他显然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在背后搞的好事,吓的自己浑身冒汗,他本身就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恩也要想着如何推卸的小人,此刻差点被张一峰给算计了一下,让他如何能忍受的住,只见他眉头颤抖,双目中闪烁着一道道寒光,显然已经很是愤怒了。
“松州城靠近吐蕃,虽然是苦寒之地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吐蕃国有许多的东西都是大唐所没有的,而大唐的许多东西也是吐蕃人想要得到的。父皇仁慈,准许双方交易,松州也就兴盛起来了。各地的商人是络绎不绝,来往不断,双方在松州交易,获取大量的利润,朝中的那些大臣也参与其中,得到大量的金钱,作为松州的地头蛇张一峰自然也能左右逢源,给予一定的好处,这些人都会给他说话,就是连刺史、shi郎们也都为张一峰所收买,为他交好。否则的话,他一个快要致仕的人如何能在松州呆上那么长的时间。还不是有这些在上面帮助他说话吗?”卢承烈嘴角lu出讥讽之sè。卢照辞无论是征战天下,或者说是治理天下都是有一套的,但是大唐太平的同时,也就随之而来。
“殿下所言甚是。”许敬宗也连连点头,不得不承认,卢承烈说的极为有理。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接下话茬来。他已经知道卢承烈找自己来是干什么了,就是要除掉张一峰,但是此人与朝中大员关系甚密,想要除掉他忌讳很多,只能想其他的办法来光明正大的除掉他。
“这次让你前来,说是给你西域名花,让你回去讨好你的小妾,实际上就是要让你想出一个办法来。”卢承烈轻轻的说道:“满朝文武之中,狄仁杰告诉孤说能帮助孤想出这个办法的,只有你许敬宗。相比怀英的话你也是赞成的,毕竟你二人在洛阳一案上配合的十默契,你对狄仁杰也是多有提携。”
许敬宗闻言脸上顿时lu出一丝苦笑来,心中暗骂那狄仁杰,他知道凭借狄仁杰的智慧,未必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计策。之所以将这件事情推给自己,就是不想在卢承烈面前表现出自己yin毒的一面,可是偏偏自己在朝中文武百官的印象就是一个yin险的小人。
“殿下,其实您今日不是已经做了吗?”许敬宗轻轻说道。
“孤已经在做了?”卢承烈惊讶的望着许敬宗,脸上lu出不解的表情来。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想出了一个什么主意,让许敬宗赞成的。
“离其宗。”许敬宗轻轻的说道:“张一峰只所以有如此能耐,那是因为他在松州,只要他离开了松州,那他就是无根的浮萍了,到时候,想如何处置他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ro@。
第六百五十回 杀伐决断
“离其地。去其根。”卢承烈想了想点了点头。
“殿下”您可记得陛下当年曾经定下规矩”历代官员在各地担任主官不得超过两届”各地将领每届都必须互相调换防地的规矩。”许敬宗又小声的在卢承烈耳边说道。说完之后”又低着脑袋看着地面上的金砖。
卢承烈闻言用好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这个老头”这是在议论天子了”而且是当着对方儿子的面议论他的父亲”也只有这个许敬宗能做的出来。这也能看的出他对自己的忠心。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父皇当年是从隋朝末年中走过来的”当年各路军阙混战厮杀”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利悲苦”正是因为这些官员们的缘故。父皇有此决定是相当英明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就算知道这里面的奥秘”也不会将这里面的勾当说出来的。
“其实还有第二种方法。”许敬宗又笑呵呵的说道:“这葬方法见效更快。而且更为简单”让任何人都不会说上什么的。”
声承烈这次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惊讶的指着许敬宗说道:“许阁老啊!许阁老”满朝文武都说你是我大唐第一毒”今日一见果真不凡。狐今日倒想看看”你这个大唐第一毒是怎么说话的。”
“殿下”君子自然是不怕小人的”唯有真正的大jiān巨恶才会心中有鬼。”许敬宗扬起头”不屑的说道:“曹操当年为什么要杀了吕伯奢一家。因为他心中有鬼”当听到对方家中有磨刀的声音的时候就害怕对方是来杀自己的。殿下。所谓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如此。心中若是无鬼”岂会怕鬼上门。”
这倒是一个新的观点”但是卢承烈不得不说许敬宗说的是很有道理。这些做辅政大臣的若是没有几把刷子恐怕是不能胜任这份差事的”就算这许敬宗”名声虽然是不好听”但是本身却是有的。当下点了点头。让许敬宗接着说下去。
“臣看过张一峰的履历”此人盘踮在松州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虽然没有公开反叛”但是他已经有了整个资本了。他外接边疆的吐蕃部落甚至将自己的女儿都嫁给部落首领”这就是证据”还有勾结朝廷内部的不法分子”虽然他没有想过造反”但是他已经犯了人臣之大忌。弄不好此刻他自己心中就害怕不已。这样的人最为怕死嘿嘿”他挣了这么多的家产”掌控松州”快要入土的人物了”还占据着太守的位置”
由此可见此人是不甘心被杀的甚至可以说是不甘心拥有的一切就这样失去了。所以一旦碰到生死关头的时候此人必定会反抗”哪怕是要反抗朝廷也是一样的。
“恩!嗷!”卢承烈听到这里”忽然毫无风度的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打断许敬宗的说话”道:“先生你先去宣德殿处理事务吧!
孤今日累了要休息了。待会孤会让人将西域奇huā送到宣德殿的。”
“呃!”许敬宗闻言一愣。惊讶的望着卢承烈”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来”赶紧说道:“臣这就去宣德殿办差。”说着就朝卢承烈拜了一拜”退了下去。东宫正殿外”许敬宗望着巍峨耸立的殿宇”摇了摇头”这样的主子日后恐怕是很难伺候了。
“殿下”此人太过yīn毒”还是小心为妙。”东宫正殿上”岑清影tǐng着肚子。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1卜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卢承烈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然后挥了挥手。让两个宫女退了下去。
“哼!当官的哪个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就算是怀英也是如此。”
卢承烈笑呵呵的将岑清影搀扶到太师椅上”mō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孤就不相信。首发凭借狄仁杰的智慧就想不出这样的方法来”否则的话。也不会让孤使出离其地。去其根的策略来了”至于后来的谣言之策。他更是不好说了”前者尚可以说是帝王之术”可是后来那一招。
用在战争上倒好”可是用在朝堂上”却是小人之策”没有帝王风范”
不是一个太子应该做的”更不是一个臣子应该说的”狄仁杰此人智慧是有的。对孤也是忠心”但是太过于保护自己。倒是许敬宗”此人虽然生xìng贪婪而狠辣”但是他就善于使用这一招。父皇用此人也是有一定道理。满朝文武中”有忠者。无过于魏征。论jiān者无过于许敬宗”这两种人作为皇帝都要使用”因为他们各自擅长的地方不一样。只要帝王能区分这两种人吗”自然可以用的他应该呆的地方。最可怕的就是忠jiān不分。”
“殿下已经具备了一个帝王之心。”岑清影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虽然还有一些稚nèn”但是双目中却是精光闪闪”黝黑的眼珠如同一汪深潭一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mí失其中”别具一番魅力。
“呵呵!这是父皇的功劳。对了,孤要向父皇写一封密信。”卢承烈忽然又对外面大声说道:“将御huā园中的那株西域进贡的奇huā送给许阁老。哈哈”。卢承烈的声音很大”仿佛能穿透整个殿宇”直冲云霄一般。
“陛下”这是宣德殿送来的奏章”还有一封是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密信”两者是同时到达的。,。中军大帐中。房玄龄手中捧着两个密封的匣子。
“打开吧”。卢照辞点了点头说道:,“恐怕说的是薛仁贵和张一峰的事情。,。房玄龄听的出来”卢照辞言辞中已经有了一些不满”只是不知道是对何人不满?薛仁贵?张一峰”或者是宣德殿”又或者是整个军方?房玄龄不敢猜下去了。只能打开宣德殿的秘匣。
“宣德殿中所呈奏的正是对此事的处置。诸位大人的意思是说让张一峰担任陇西太守”薛仁贵为北京都尉督导高句丽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