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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穹登时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那会是谁让你受气??”
“没有任何人。”她耸耸肩道,“我只是有点想家,想尉尉和善恩。”
是吗??这话是真是假,相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嗅,原来只是这个原因,那简单,等一下我去跟庆太说一声,请他准假几天,让你回去充电。”智穹好心地说。
“真好,那我先谢谢你。”华莲真开心地朝著智穹露齿一笑。
智穹发现华莲真的笑里除了喜悦,似乎还有一抹时隐时现的抑郁,智穹的心里顿时凝聚一团疑云,到底是什么人让华莲真率性的笑容退去?
橘庆太无意间经过大厅的落地窗前,瞥见华莲真神情落寞出现在水池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移走,他也知道那一天拒绝了华莲真的渴望,对华莲真而言是奇耻大辱,试问哪一个女孩能忍受这等的侮辱?自己送上门居然被男人拒绝。
自从狠心的拒绝华莲真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他的灵魂便无时无刻不受著痛苦的蚀噬,而他又能向谁吐出自己所承受的苦。
身为橘家一脉单传的子孙,他必须要承担许多外人无法理解的压力,尤其是他挂在手腕间的这一只银色腕饰,它里面可是藏著三大家族的秘密。一如智穹的祖父洛智先生所说,五十年后三大家族的子孙才有福缘能到得这一份宝藏。
万一他娶了一个嗜钱如命的女人,不知造福人民,岂不是为橘家、为玥幽岛的人民带来灾祸??思及此,他不禁摇头叹气,他一直以来有个愿望,就是希望能在他这一代化解三大家族之间的嫌隙,他也知道要让三大家族恢复五十年前的和乐,必须借助身边的力量,这力量源自他和干叶凉平、绪方龙一的妻子。
所以他必须慎选可以为他分忧解劳的贤妻。
华莲真——
不可否认的,她是一位迷人的女孩,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令他的心狂乱失序的跳动,但是她的个性执拗、顽强固执,看来今生想拥有她,他就必须要磨平她全身的刺与角。
第六章
智穹面带笑容的走进橘家大厅,发现站在落地窗前的橘庆太。“你的伤好一点了吗??”
橘庆太苦笑,然后将注意力挪至智穹的脸上。“差不多了。”
“噢,看来华莲真真是一个尽职的看护。”智穹以幽默的口吻说著。
“虽然不是尽如人意,但对一个不是专业的人员来说,她算是不错了。”橘庆太嘴边露出一抹瞬间即逝的微笑。
“连你都肯开口称赞她,我相信她一定是尽全力照顾你。”智穹朝他抛下一抹诡谲的笑意。
“嗯,没错,她称得上是尽职的看护。”橘庆太刻意忽略智穹眼中那抹充满诡谲的笑意,用最平静的语调回应他。
智穹审视著橘庆太的脸上,他找不出他对华莲真激赏的表情。“庆太,你和华莲真之间没出什么问题吧??”智穹小心翼冀旁敲侧击。
“没有。”橘庆太淡淡地叹口气。
“你骗人,庆太,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智穹刺激著橘庆太。
橘庆太诧异地瞥智穹一眼,高深莫测地冷冷讽笑。“瞧你说的,我好似一个被抓到把柄的孩子。”他坚定地摇摇头。“我是真的没说谎。”
智穹神秘地低头嘲讽。 “你和华莲真都一样,你们是一对不会隐藏喜怒哀乐的人,刚才我在花园里遇到了华莲真,她的脸上有著和你一样的表情。”
“莲真??”橘庆太故作惊愕状。
智穹别开头冷笑道:“我当你是兄弟、好朋友,再装下去就不像了。”
橘庆太闷闷不乐地吐口气。“凡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说出来吧。”智穹心平气和地催促他。
橘庆太深长地叹口气。“其实我满喜欢莲真。”
“满喜欢??你在模糊我思考的焦点。”智穹语带讥讽,玩味的注视他。
橘庆太一贯冷酷的脸上流露出几许羞赧的柔情。“我是喜欢她!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
智穹嘴边泛起一抹欣悦的笑意。“满意,太满意了,继续。”
自古以来铁汉柔情,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例子比比皆是,但是要生性狂傲、桀骛不圳的橘庆太亲口承认喜欢一个女孩子,那可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智穹,你也知道我肩负橘家香火的传承,而且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和龙一、凉平像兄弟、像朋友般谈心事。”橘庆太毫不隐瞒的吐露心声。
“庆太。”橘庆太的剖白震撼了智穹。
橘庆太苦涩地淡然一笑。“看你的表情仿佛很惊讶。”
“我确实惊讶。三人之中属你的个性最为暴躁,我一直担心不知该如何游说你,才能让你们三人合力化解三家的积怨。”智穹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三人??可能吗??”橘庆太质疑地轻叹一声。
“不只有可能,而是机会是愈来愈大。你遗不知道,其实凉平和龙一都有和你一样的想法、一样的念头。”智穹大胆地吐露。
“真的吗??”橘庆太颇为吃惊地看着智穹。
“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我一直在你们三人之间游走,看得出来你们对彼此的关心,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四个人能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聊天……”智穹说至此,双眸中流露出一抹期盼。
橘庆太则露出一抹冷冷的嗤笑,“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哪一年?”
智穹对橘庆太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我相信那日子就快来到了。”
“但愿如此。”橘庆太感慨万分的喟叹一声。
智穹瞄了橘庆太一眼。“对了,我是问你和莲真之间的事,怎么愈扯愈远??你真的喜欢莲真,那为什么不对她坦诚自己的感情??”
橘庆太朝著智穹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不是不想,我认为时机末到。”
“时机未到??此话怎讲??”智穹一脸茫然的瞅著橘庆太。
橘庆太俊俏的脸上有著忧郁。“我想知道她是否能真心付出,我想要的不只是拥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女人,而是要一个真情真意的妻子。”他的声音低缓沉稳。
“你怀疑她对你的心意??”智穹充满质疑的目光全集中在橘庆太的脸上。
“不是怀疑而是无法肯定。”他坚定的语气仿佛不容许任何人动摇。
智穹沉默片刻后,一脸的疑惑。“你打算怎么试探莲真??”
“我还没想到办法。”橘庆太烦躁地紧挤眉头。
智穹冷不防地笑了笑。“那不妨听听我的建议如何??”
“你有法子??”橘庆太惊喜地睁大双眼。催促著智穹。“快说来听听。”
“他真的答应让我休假??”华莲真又惊又喜地看著传递好消息的智穹。
“是真的,庆太说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尽心的照顾他,他当然要回报你。所以大方地放你五天的假。”智穹故意伸出五根手指示意。
“五天??”华莲真无法置信地看著智穹。 “他会这么大方吗??”
华莲真的心里倏地出现一个想法,放假也许是橘皮太甩掉她最好的理由。思及此,她的心窜起一阵凉意。
智穹颇为诧异地看著华莲真。“咦,听你的口气,庆太好似个暴君,我想你误会他了,庆太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他绝对是一个讲理的人。”
华莲真一脸不以为然地皱起鼻子。“他讲理??才怪,他的坏脾气真的教人无法消受。”说至此,她的脸上浮现一抹黯然的神色。
智穹满腹疑虑地注视她。“莲真,你真的没受委屈吗??”
“委屈??”华莲真喃喃自语,眼眶里随即闪著泪光。她甩甩头,仿佛要丢开某件事似的,强忍眼泪的说,“以我的个性,怎会受委屈!”
智穹心忖既然她有意回避,又何苦强逼她说出来。“也对,我敢说全玥幽岛的人,没有一个人敢给你气受。”
谁说没人敢,偏偏橘庆太就给她难堪、给她气受!
华莲真的眼中悄然地掠过一抹深沉的痛楚,她苦涩地道,“我回家瞧瞧后,就要马上去找濮尉尉和癸善恩,奸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们,心里挺挂记的。”她佯装愉快地叹口气,企图将自己从悲痛中拉离。
智穹瞅著华莲真。“你或许找得到善恩,至于尉尉可能就有些困难。”
华莲真心头一惊,神情慌张地看著智穹。“是不是尉尉出了什么事?”
“尉尉有凉平随侍在侧,你说她会出什么事,只是她现在的时间几乎都让凉平占去了,前几天在路上无意间遇到善恩,她絮絮叨叨的像只麻雀般在我耳边抱怨,说尉尉自从有了凉平之后,鲜少再找她聊天,而你又在橘家,她现在可是无聊透顶。”智穹表达了癸善恩的孤寂。
华莲真想著濮尉尉和千叶凉平的转蝶情深,她不禁羡慕濮尉尉的好运,而她呢?她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交给他。却遭到橘庆太无情的拒绝,如今回想超来,她发现自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她痛恨自己的愚蠢,又不愿意将自己的伤害表现出来,她极力的挤出一抹自认愉悦的笑容,“如果善恩知道我放假,她一定会快乐得像只小鸟似的。”
“我相信。”智穹顺应她的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现在吗??”
华莲真心头又是一震。“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庆太说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离开。”智穹慎重地强调橘庆太的意思。
“是吗??”华莲真痛苦地沉吟一声,随即挺直身子注视著智穹。“那何必拖到明天呢??我现在恨不得能马上回家。”
智穹沉默片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华莲真,揣测著她脸上的表情,不禁开始懊恼自己为橘庆太出的鬼主意。华莲真如此巨大的转变,若不是太爱橘庆太,她的脸上不可能会出现如此落寞的神情。
智穹心里不禁暗骂橘庆太的蠢,莫非爱情真的会蒙住恋人的心智??
“既然想早一点回家,我送你回去。”智穹自告奋勇。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许的疲惫。
“甭客气,别忘了,我们是朋友。”智穹朝她挤一挤眼逗她。
“对,我们是朋友。”她脸上的微笑一闪而逝。看得出来只是在敷衍智穹。“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行李。”
“好,我等你。”智穹面带微笑的颔首。
华莲真面露苦笑的转身走向大厅,智穹望著那渐行渐远的美丽倩影,他不禁慨叹地摇头,橘庆太真的看不出她那充满忧郁的神情吗??
华莲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回家了,她在橘家只要忙完属于看护的工作。便会刻意地避开橘庆太,包括不和他同桌用餐,避免和他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她走出橘家大门,原以为她抑郁的心情可以从此纾解,谁料她却有著前所未有的孤单,甚至遗有著痛苦的感觉。
一切正如智穹所说,当癸善恩得知她放假回家的消息,不待华莲真来找她,她早巳喜笑颜开的约华莲真到她们三人常去的咖啡厅聊天。
华莲真点了一杯她最爱的香醇咖啡,茫然失魂的双眸低头看著杯中的咖啡,手握著汤匙,失神地搅拌著杯中的饮料。
癸善恩颇为疑惑地瞅著坐在对面的华莲真,双手撑著头注视著阴郁的华莲真。“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橘家发生了什么事?”
华莲真惊慌失措的轻呼一声,把咖啡浓了出来。“天啊,”她手忙脚乱的抓起桌上的面纸。擦拭著溅出桌面的咖啡。
癸善恩投给华莲真忧心的一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从橘家回来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魂不守舍??”华莲真防卫的笑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以前我们三个人都是同进同出的,没想到如今却是各分东西。”
“是呀。”癸善恩不禁感慨地轻叹。“尉尉现在有了凉平,而你去了橘家工作,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有时想想若能回复从前的日子有多好。”
“说的也是,我遗真怀念从前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华莲真感慨地道。
癸善恩直视华莲真。“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令你烦心??”
“我哪有什么烦心的事。”华莲真暗暗吃惊地极力否认。
“你别骗我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你快不快乐、开不开心,我还看不出来吗??”癸善恩一语道破她所有的伪装。
“善恩。”华莲真语塞。
“莲真,你不是一个会藏心事的人,因为你是会将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人。”癸善恩亘百无讳的说著。
“唉!为什么我的心事好似无法瞒任何人??”华莲真挫败地道。
“你说对了,任何人都能将心事当成秘密一样藏在心里,而你……你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癸善恩故意加重语气的说,目的在逼华莲真主动的说出心事。
“莲真,说出来,将心里所有的不痛快说出来,这样你才能甩掉那束缚。”癸善恩极力地鼓励她。
华莲真痛苦地垂下双眼。 “我爱上了橘庆太。”
“什么??”癸善恩顿时愣了片刻。
癸善恩的震惊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她僵愣在座位上。 “你爱上了橘家少主,那他知道你爱他吗??”她脱口问道。
“他……”华莲真懊丧地摇著头,语音哽塞。
“他不知道??”癸善恩不能置信的看著华莲真。 “原因呢??是你没表达??”
“不,他拒绝了我,或许是我和他无缘。”华莲真哀伤的自我安慰。
“天啊,他居然无法体会你的爱意,他是个木头人吗??”癸善恩激昂的叫嚷。
“我现在整个心绪是一团乱。”华莲真蛾眉微蹙,苦涩道。
“不,我不相信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癸善恩忿忿不平的抨击橘庆太,猛地起身,“我去帮你讨个公道。”
华莲真连忙拉住癸善恩的手,制止她的冲动,神情哀伤地瞅著她。“感情的事哪有什么公道可言,再说他是拒绝了我的感情,又不是玩弄我的感情,所以要用什么立场去帮我讨公道??”
华莲真的一番话不无道理,癸善恩无奈地再度坐回椅子,“可是我不忍心看你难过的过日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复之前的快乐模样。”
华莲真强笑道,“会的,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静静地疗伤,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恢复了。”
“莲真。”癸善恩一脸不舍得瞅著华莲真。
华莲真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放心,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这一点,癸善恩深信不疑,华莲真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你还要回橘家吗??”癸善恩小心翼翼的试探。
“当然要,虽然他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总要拿到属于自己的薪水,这是两码子的事不能混为一谈,再说,总不能让我人财两失吧。”她理直气壮道。
癸善恩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不住地掩嘴噗哧一笑,“本来我遗担心你不知道会花多久的时间疗伤。现在这一瞧,我看你已经好了大半。”
华莲真立即投给她一抹娇艳的笑容。
但愿大家还记得,玥幽岛上除了濮尉尉、癸善恩和华莲真这三绝之外,还有“三艳”——红杏、牡丹和桃花。
华莲真和癸善恩的谈话,无意间被在咖啡厅一隅的牡丹和桃花听见。
桃花伸手越过桌面,推一推对面的牡丹。“你听见了吗??没想到莲真也有惨遭滑铁卢的一天。”她讥讽的冷笑。
“我当然听见,谁教她们平时那么嚣张,最可恨的是她们将红杏打得鼻青睑肿,害她迄今仍然不敢出门,现在被男人甩了,真是报应。”牡丹狠狠地咒骂。
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