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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的上方俯视她。“我也好喜欢你。”
向来荒芜的心园,忽然挑起一阵奇妙的悸动,他不由得低头贴住她的芳唇,索了一个永无止息的深吻。
“阿翔,你爱我吗?”
“傻瓜,我当然爱你。”
“可是祖母好像不相信你爱我,不相信你会爱人……”澄净的眼眸盯着他不放。
他下意识的略略闪躲。“那是气话,你要是信以为真,那你就中计了。”
“真的吗?我有点担心以后要怎么和她相处。”
“不要怕,我来让你忘记刚刚的不愉快……”
他雄伟的炽热很快地贴住她柔软的身躯,大手从她衣下探进,搓弄坚挺、富有弹性的乳峰,所有的衣物累赘不知何时被他褪去,她张开修长的双腿缠住他的腰,他一边克制来势汹汹的欲望,一边捧起她的臀,慢慢地、深深地进入她……
下午六点三十分。
印尼籍仆人蒂雅,一脸紧张地对着来应门的兆展翔说:“少爷,这是少夫人的衣服,老夫人吩咐餐在七点钟准时开动,请不要迟到。”
兆展翔面无表情地点头,蒂雅在临走前瞥见门缝里少奶奶露出裸肩躺在床上,她赶紧转身离开,打算到了厨房再跟那些好姐妹们八卦一番。
“快穿衣服吧,我们晚上要一起用餐。”兆展翔捏雀儿的粉颊。
雀儿瞪着那件样式端庄的枣红色洋装。“我不懂,早上已经穿了一件新衣服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换另一件新衣服?”
她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根本不想起床。
“你将会有很多衣服,”他解释。“以后,不同的时间、场合,你必须做适当的穿着打扮,会有专门的人来帮你,你不用担心。现在是晚餐时间,所以你要换另外一件合宜的家居洋装。”
雀儿还是听不懂。“那一件衣服又没坏,为什么要换这么多新衣服呢?”
“你这小妮子还真啰唆!”她总是试着打翻他原本就筑构好的世界,习惯的生活模式。“在兆家,尽量少穿重复的衣服,就这么回事,了解吗?”
她还是很迷惑,拼命摇着头。“你说的话还是很怪……”
“时间来不及了,快点起床换衣服,待会儿再解释给你听。”兆雪子订的晚餐时间,他从不敢迟到,埋藏多年的恐怖回忆自他心底升起,他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因贪玩而忘记晚饭的时间,祖母把他抓起来痛打一顿……
“可是我还是不想动。”雀儿慵懒地盘腿坐着,长到腰际如瀑布的秀发贴在胸前,酥胸若隐若现,她一身如甜姐儿般的阳光气息,令他必须谨慎地克制自己。
“我觉得你才奇怪呢!晚餐为什么一定要规定几点就几点,万一我不饿呢?吃饭应该要随意一点,早吃、晚吃都没关系。”
“那我只好帮你穿衣服了!”
“什么?”
他跳到床上,以最快的速度替她套上衣服,然后下楼,待来到饭桌时,时间正是七点五分,他们迟到了五分钟。
“不知长进,一下午都窝在房间里,现在连吃饭都迟到,成何体统?”兆雪子震怒。
雀儿的目光全在好吃的晚餐佳肴,好丰盛喔!没想到红萝卜会被雕刻成星星的图案,还有番茄,切成好可爱的波浪状,连餐盘都是金色的,亮得让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随意坐在一个位子上,不理兆雪子还在训话,也不管什么餐桌礼仪,眼巴巴地盯着食物不放。
“祖母,对不起,我们迟到了,不过才五分钟……”兆展翔先道歉认错。
“奶奶,我们在房间里窝一下午有什么不对,您不是急着抱孙子吗?”雀儿天真地回嘴。
兆雪子瞪大了眼睛,气得青筋毕露,室内的气氛顿时凝重。
“无知的笨女孩!”
谁知雀儿只是回头对兆展翔露出甜美的笑靥。
“阿翔,我肚子好饿喔!”她拿起筷子。
兆雪子以冰冷的语气道:“展翔,好好算一算桌上的餐盘,我不跟野人吃饭,没有她的餐盘,叫她去楼上吃!”
“祖母……”兆展翔目光一闪,他不能妥协,那会让雀儿在兆家的少奶奶地位荡然无存!
“没关系!”雀儿语出惊人地开口。“没有盘子、筷子也无所谓,餐桌的位子这么多,奶奶应该不嫌弃施舍一个位子给我坐吧!”
“雀儿……”兆展翔想暗示她别说了,谁知雀儿根本不理睬他,她坐定位,恰然自得地用手抓了一只鸡腿,大吃特吃起来。
兆雪子看傻眼了。“你用手吃东西!”
“这是鸡腿啊!用手拿比较好吃,用筷子要怎么吃?”雀儿笑得好灿烂。“这鸡肉好好吃,我好高兴来到兆家,有吃有穿,我好喜欢这里。”
兆展翔再也忍不住了,他连眉毛、眼睛都在笑。
“祖母,大家一起开动吧!”
兆雪子用力地把漆金的筷子摔在地上,鄙夷至极地站起身。
“我才不屑跟你同桌吃饭!”
“祖母!”雀儿也不客气地站起来和她对峙。“这是公然的侮辱,您可明白侮辱我,就是侮辱阿翔,我不能容许您侮辱这个家的男主人!”
屋内顿时一静,大家都雀儿的气势和言浯给吓到了。
下一秒,始作俑者的雀儿却又笑嘻嘻地招呼着。“祖母,坐下来吃饭吧!”
这场在餐桌上演的“夺权争霸战”,雀儿似乎扭转了局势,兆展翔重新以崭新的眼光看待他的小妻子,雀儿不是在豪门里被斗得可怜兮兮的女人,她的出现,惹得兆雪子一天内不知变了几次脸,相信日后恐怕也会震得兆家不得宁。
雀儿偷偷地问他:“阿翔,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
他喜欢这种改变,生气勃勃比死气沉沉来得让人心情愉快。
第六章
一大早,阳光射出温暖的光芒,在晨风送爽的花香中,他们依依不舍地吻别,兆展翔结束了“假期”,恢复上班。
兆展翔出门后,雀儿也开始了她身为兆家少奶奶“养尊处优”的第一天,目前的“基本配备”是一位保镳和一位贴身女仆;从她一早的例行性梳洗,女仆蒂雅就随侍在侧。习惯一切自己动手来的雀儿,很不适应这种有钱人的阵仗,但也无可奈何。
她换上女仆递来的鹅黄色衣裙,在蒂雅的巧手妆点下,镜子里出现了一位既端庄又不失俏丽的长发佳人。丽质天生的她,只是稍加修饰,便显得亮眼且神采动人。
她赶紧走出房间,神情微带警戎地停在兆雪子的房门前,深吸口气后举起手轻敲了三下,等了一会儿,仍没有人应声。
她叹了口气,只得对着门朗声道:“祖母,早安。”
雀儿等了好一阵子,兆雪子仍是没有应门,她只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走了。
一个人吃早餐有些孤单,雀儿原想和兆雪子一起用餐,利用机会增进感情,既然兆雪子不领情那就算了,不愉快的事向来不会盘据她太多的心思,更何况她和亲爱老公兆展翔约好了待会儿在公司见面。
一想到兆展翔,雀儿的精神又来了,噙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开心地独自吃着早餐,一旁伺候的蒂雅有些搞不清楚雀儿的情绪转换为何如此之快,她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不怕兆老夫人。这位少奶奶虽然言行举止都不及格,但是个性还挺有趣,对她讲话都笑嘻嘻的。
故意要折损雀儿自尊的兆雪子,站在阳台上睥睨着宽阔、豪丽的兆家庭园,这些都是她耗费一辈子心血才得来的成就,她绝对不容许外人来将它夺走或破坏掉,尤其是那个不如从哪座深山跑出来的野女孩。
一辆黑色房车慢慢驶出兆家大门,兆雪子不由得眯起眼锐利地望着车子的方向,这栋宅子除了她和展翔以外,没有人会动用到车子,厨娘买菜或是添购日常用品自有他们的专用车,而且都是由侧门进出,看来是那个野丫头耐不住寂寞,跑出去闲逛了。
兆雪子勃然大怒,这个跟野猴子一样静不下来的野丫头,没资格进兆家的门!身为兆家的孙媳妇居然不好好待在家里,丈夫前脚刚跨出去上班,她后脚也跟着溜出去。
她早知道那个女孩不是块料,所以安排了保镳贴身护卫并监视她,迟早她会想出法子对付那丫头,让她不得不自动滚出去!
雀儿能去哪儿?她当然是去找兆展翔。
兆展翔回到集团的第一天,简单听取了早餐会报,随即和各部门主管召开紧急会议,重点在于他失踪这些日子以来的各项工作进度,以及确认新合约内容,开完会后,一进到办公室,等候许久的雀儿像只小云雀般的飞进他怀中。
“来很久了?”他早上出门是自己开车上班,另外交代司机随后载雀儿过来公司。
“嗯,外面那个小姐人很好,还泡茶给我喝喔!”关于总裁娶了一位“赤脚新娘”的事,早已经由当天观礼的饭店员工口耳相传中传遍集团上下,大家都非常好奇严厉、冷静的总裁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奇特新娘。
雀儿所说的“那个小姐”是兆展翔的秘书,跟着他做事也有一段时间了,是个不碎嘴、行事俐落的好帮手,很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问。雀儿一到公司,她马上就亲自到楼下以专用电梯接总裁夫人上来,杜绝众人的刻意打探。
“肚子饿了吧!”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兆展翔拿了外套,带着雀儿去用餐。
都会区的来往人潮,车水马龙的街道,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无一不令雀儿啧啧称奇,她甚至将整张脸贴在玻璃窗上,兴奋地忘了桌上高级的鱼子酱和松露。
都市里好热闹喔!和山里头完全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大家走路都走得好快,而且脸上总挂着紧张冷淡的表情?
她本来还以为是兆展翔自己不喜欢笑,哪知道原来在他住的都市里,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她不喜欢这样。
兆展翔兴味地看着雀儿从刚刚到现在,如同山岚般变化多端的表情,先是兴奋、充满光彩,变成迷惑、歪斜着头苦思,现在则是一脸困扰的模样。
“雀儿,看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雀儿眨眨大眼,摇摇头后才开口说道:“都市人真奇怪,这里明明什么东西都有,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却比我们山里的人还要不快乐?”
兆展翔挑起锐利的鹰目,召来服务生撤走桌上的料理,直接上甜点。
雀儿的问题很简单,却也很难,重重的击中他心底那块阴暗孤独的方寸之地,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在雀儿眼底,他……也和路人一样……不快乐吗?而他……真的不快乐吗?
随后,兆展翔带着雀儿去逛自家的百货公司,他观察到雀儿就如同一般女孩,对美丽的小饰品难以抗拒,尤其是玩偶、玻璃制品,还有手工精美的小饰物,让她爱不释手。
兆展翔买下所有她依恋不舍、看了两眼以上的各种物件,甚至还替她买了别致的戒指、项炼……等,本来他还想将所有的新品都送回兆家,但在雀儿的强烈反对下作罢。
一连好几天,两人都是甜甜蜜蜜地四处游玩、逛街、喝下午茶,兆雪子看在眼里都不动声色。
一直到今天的晚餐时间,兆雪子眼尖地瞄到雀儿的手指多出一只钻戒,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展翔,整整一个星期,你不好好上班,光带这个野丫头吃喝玩乐!我真是难过,你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进门也就算了,她还不知道要激励你努力工作,反而还黏着你陪她到处玩,兆家的家产总有一天会你们败光光!”
兆雪子对他们每天的行踪都一清二楚。
“祖母,事情没这么严重。”兆展翔皱起眉。
“我眼睛没瞎,那只钻戒起码价值百万,让一个粗鲁野蛮的女孩子戴那么贵重的珠宝,只怕玷污了兆亿珠宝的名声。”
雀儿再怎么不解世事,也听懂了兆雪子刻薄的轻视,不禁沉下脸。
“雀儿从没来过大城市,我带她四处看看,好好适应一下新环境,应该不为过吧!况且公司里的事我都处理得好好的,没有因此而怠忽了职责。我打算下星期一带雀儿到公司,把她介绍给员工认识。”
“什么?”兆雪子眼睛细眯,闪露凶狠的光芒。“有没有搞错,她上得了台面吗?到时可不要出窘,你不要脸,我可还要脸!”
雀儿听到这里已经气不过了,为了尊重兆雪子是兆展翔的祖母,她勉强自己摆出笑脸,直率地说:“祖母,阿翔娶我,是兆家家族的大事,既然阿翔要将我介绍给公司同仁们认识,那请祖母您也要到场唷!千万别忘记喔!”
兆雪子气得狠瞪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深夜。
洗完澡后,兆展翔一个人独自坐在阳台上,啜饮浓厚的烈酒,水晶吊灯的晕黄光线投射出长长一道孤单影子。
“为什么喝酒?”雀儿穿着睡袍走向他。
“烦。”
“烦什么?”
“……很多很多。”
雀儿脑中浮现兆雪子张牙舞爪的样子。“因为刚刚晚餐时祖母处处刁难我吗?我告诉你,那点小事没关系啦!你别再想了!”
“不!那是长久以来存在的问题,我无法漠视,更无法坐视不管!”他转动杯子,玩弄杯中的冰块。
“你恨祖母!”雀儿一针见血地问。
“恨——”他嗤笑。“应该说祖母恨我才对!”
“我不相信祖母会恨你!”雀儿无法置信。“阿翔,没有一个父母会恨自己的孩子,人家说爱和恨是一体两面,恨相反就是爱,我相信奶奶一定也是爱你的。”
“谁说有血缘关系就一定有爱?你没有看过父亲凌虐孩子的吗?你没有看过父母对子女弃之不顾的吗?”
“阿翔……”雀儿哑口无言。是的,她的亲生父亲何尝不是……
兆展翔陷入深不可测的痛苦里。“她恨我。因为我克死了她儿子,那一场车祸,没把我带走,却带走了我的父母,祖母最爱的儿子……从此她把对命运的怨恨转嫁在我身上。”他苦涩的执起酒杯猛灌一口,颤抖地说:“我从来不懂,为什么爸爸和妈妈要那么早离开我,雀儿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他们不喜欢我才要离开我……”
“不要说了!”雀儿安慰他。“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迟早,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奶奶是爱你的。”
“喝酒来忘掉痛苦吗?”雀儿好玩的执起酒瓶,直接啜了一口酒,浓重的酒精味让她差点吐出来。“这种酒太难喝了,还是自己酿的酒好喝。”
他扬起眉望着她。“这是高级洋酒,比你喝的那些酒贵几十倍!”
“原来高级洋酒也不过尔尔,比不上我自己酿的酒。钱不重要,有爱才最重要,可是你始终看不清真相,以为钱是万物之首,不能没有它,可是你现在那么有钱,仍然买不到爱。”
雀儿看到了他的痛苦与挣扎,她喜欢山上那个仰头大笑的阿翔。
“雀儿……”他不听她说了什么,只看到她睡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蒙胧的目光逐渐转为清醒了。
他让她坐在大腿上,深吸她身上的芳馨。
“我好怀念在山上喝的虎头蜂酒……”
“我有带。”她偷偷地笑着。
“什么?你有带?”
“我知道你不要我带任何东西走,可是我舍不得,偷偷带了一小瓶。”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今晚让我们痛快畅饮吧!”
一口接一口,她充满蜜蜂香味的舌头亲吻他的双唇,烈酒不小心溅到他的手上,激起他的遐念,他故意把酒泼到她的双峰,再用舌头坐舐……
两具火热的身体交融在一起,坠入如酒芬芳浓郁旖世界。
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如同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