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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或者说手上有你以前的犯罪证据。香格里拉那位旅客之死,不用说也是云嫂干的?掘墓人:我这次叫她学贼了一点,花五百元请了一个不相识的打工仔,把装有毒药的宾馆专用牙膏送进了房子里。
1 探长:全案内在联系始终没有离开一鼎二釉
省府会议室里,话题也谈到了二个陶釉上面。虞勃的发言看来已有一段时间,他正在说:“……对于双釉不法拥有者导致的连环案,眼下的直接证据并不多,原以为那帮杀害我们一个刑警的歹徒与连环案有关,审讯后才发现,这是林阿岩所操练。但可以从三起杀人案的使用相同的方式推理,凶犯就是那个双釉不法拥有者。东方露丝的死因,是用了事先混合在牙膏里的氯化纳。而十多年前梁铜坚之死结论为吞服了二三乳剂。可是,西安局重新对他的骨胳做了化验,结果表明,骨胳里没有二三乳剂的成份,却有氯化纳。这说明:毒死梁铜坚的人,一定就是毒死东方露眉的凶手。”辽宁说:“中国之大,又加上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域,不能说明这二起同是氯化纳的案件有内在的联系。”虞勃说:“能。内在联系始终没有离开二个陶釉。如果说当初杀死梁铜坚是为了掠夺陶釉的话,那么杀死露丝,则是灭口,因为露丝正是鱼目混珠出口陶釉的报关者,她了解实情,而且也是每一笔交易的当事人。”辽宁说:“鱼目混珠?”
“将真品陶釉混装于仿制陶品之中,可以避开海关文物等级证明的监管。”虞勃说,“其二,就在昨天,上海香格里拉1168房间的旅客,也以同样的方式死于氯化纳。这起案件的内在联系,是最大嫌疑人杀死梁总之后灭口的继续。”随后,他把完颜娴在浦东醉蟹馆与露眉的对话详尽分析了一遍,末了说,“香格里拉1168房间只是惠美胡诌的一句话,却让最大嫌疑人叫了真,致使一位无辜者命归九泉。”辽宁说:“这么看来,梁总的死也是……双釉不法拥有者所致?”脸色很凝重。
“对,他就是武承恩。”虞勃说,“推论上至少是这样的。杀死露丝之后,他围绕二釉,深知还有二个地方露出了马脚,必须杀人灭口。一是他占有二釉的时候,梁总可能掌握了他这个时候的证据。”会议室灯火变暗,投射屏幕上渐现梁山新闻发布会上的部分画面:
光武说:“会后再谈梁军的事。”露眉说:“可我没有时间,会一散我就要去上海。”光武喃喃说:“看来不是道听途说。”红丝密布的双眼突然爆闪出难以形容的奇异神采,“啊”了一声,站起来排众而出,一手紧揽着公事包,就像其中装有价值连城的易碎瓷器,另一手激动地抓着露眉的胳膀,将她拉出门至较僻静的一角。露眉脸红了半边脸,瞟了四下一眼,有点难为情:“梁总,有什么话可以留在招待会后在说吗?”光武眼中掠过担忧的神色,耳语说:“不行,直觉告诉我非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可。”露眉红了另外半边脸,嘴上说:“再重要的话,不能搁一搁吗?”光武根本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自顾说:“你是我告诉这件事的第一个人,一方面因为我绝对信任你,其次是……好人一生平安,弱不禁风的人最不打眼。”露眉敛眉说:“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玄?”光武眼中透出惊慌的神色。
画面的折射光在虞勃脸上变幻着。他说:“武承恩原本想连同证据和梁总本人一起炸毁,这样他就高枕无忧了,哪知在炸弹爆炸之前,他非常敏感地从梁总的脸上察觉出了什么……”
面对陈怯,光武反而平静下来,看了看腕表,淡淡说:“记者招待会的时间到了,你不会错过在全中国前羞辱我的机会吧?!”眼光转向露眉,又说,“走,我们进去吧!”昂然漠视陈怯的厉目,忽地挽起露眉的胳膊,车身朝休息室走出。露眉脸一红,正欲甩开,突然感觉手心里多了几张柔软的东西,虽然惊奇,却也没有做声张,悄悄把那东西捏在了手心。
灯亮了起来,屏幕上的画面定格。戚平说:“就在我们想从录相带里找线索时,武承恩也在录相带里寻找什么。那天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意外发现他把这个画面,也就是光武把什么东西塞在露眉手里画面定格在墙壁上。”虞勃说:“正因为他看到梁总把东西转移给了露眉,所以他会毫不犹豫杀死她。这就导至了那位无辜者的不幸。也就使这起连环凶杀案柳岸花明。”学文说:“那孔罕之死呢?”
“眼下仍是一个谜。”戚平说,“但可以肯定地说,孔罕可不是什么英雄烈士!”一阵像停尸台上的死尸般被拖长的沉默。
2 不归人:香格里拉旋转厅,别忘记叫上电视台
“……这就是我的推理。怎么样,对你的味口吗?”中宇说,“口很渴,你能给点水我吗?”趁承恩转身之际,摁下录放机的键钮。承恩递给中宇矿泉水:“是的,你推论的都没有错,我的确对梁总包里的东西感兴趣,可是在警方的眼里,也仅仅只是感兴趣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中宇说:“你错了,你知道吗?梁总把包里的东西塞给了露眉。”承恩说:“那又怎么样?”中宇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对露眉也要……灭口?”承恩拿开他的手,冲里面说:“林先生,你代我回答他。”阿岩从石门里露出半张脸:“要是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你前妻正步入在黄泉路上。”中宇悲愤填膺:“眉眉——”
阿岩的声音:“你前妻走了,你还有我的教母哩,你伤心什么你?”中宇冲着石门“呸”了口水,切齿咬牙对承恩说:“你别高兴过早,眉眉在飞到上海之前,她就把梁总塞给她的那二份东西,用信封寄给了我。”承恩目瞪口呆,回过神似信非信的:“诈我还是激将我?”中宇自顾说:“一份楔形文字转换编码,通过它已经得出,东方露丝汇给武更松一共是三十五笔款项,共三千九百七十万元。如果没有说错的话,这是走私后你武家所得到的脏款;另一份是梁军的妈妈用血书对你的控告,其中记述了你逼死梁铜坚、抢走一对陶釉的经过,以及还有证人的名单……”
一直颤抖的承恩双手抓起中宇的衣领,穷凶极恶:“你……还给我……”中宇一把甩开他:“它们都在……公安局里,等待你的是什么,你比我还清楚。”一下老了许多的承恩咆哮着:“我要你永远走不出这个墓穴!”
“放心,我一见到你,我就有这个准备。”中宇说,“通常一般的失败者如同疯狗,都是不可预测的,所以我特小心狂犬病。”陈瑶痛苦说:“这么说,我爸爸参与了他这些勾当之中?”中宇吃力说:“有证据证明你爸爸……参与了全部走私活动,但在一系列的杀人案件里,有一项他是值得怀疑的。”陈瑶失声说:“你怀疑我爸爸伙同那个老女人整死我二……妈?”中宇说:“你以为你爸爸还有一个婚外恋?”
“我也说不上。但是……”陈瑶自知失言,犹豫了,“我来浦东,我妈妈给了我一个常看住爸爸的任务。有一天我跟随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人富区,发现他不是进了二妈的屋,而是敲开了隔壁的门。而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他俩见面时好像电影里的接暗号的人。”
“我知道这妇人,她叫云嫂,是你爸爸的梦中情人,也是他现实生活里的武则天。”中宇说,“你平时感觉到他有这一种病态吗?”陈瑶说:“我有感觉。他很忧郁,有些说话心不在焉。我寻思他是累成这样的。”中宇点头,说:“我前几天走访了他常去看病的医院,那里的医生说得很玄……”陈瑶说:“他和我妈妈发生口角时,我偶然听说他为梦中的武则天,还捐了款。”中宇说:“我觉得荒唐,并没有把医生的话往心里搁。但是我采访了他的邻居云嫂之后,我猛然想起了那位医生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我委托露眉见了那位医生,医生道出了你爸爸三年前与现实生活中的武则天一见钟情……”
陈怯心情浮躁:“我又梦见了那个……武则天。梦醒时分,我思绪相当乱,竭力镇定也镇定不了。这是一种病吗?”
许哺:“什么病?”
陈怯说:“我最近查阅了医学方面的书,那书里说,是……精神病。在精神病学中,很常见的病例是‘精神分裂症’,也称之为‘精神合并症’。”
许哺说:“别说得那么严重。这只是心理障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这么简单。”
陈怯说:“问题是我白天压根就没有想过。而且梦中如此奇玄,超越生死界限,仿佛是灵魂和肉体关系的一种延续,这许多问题,只要略想一想,就足以令人神驰物外,难以理解。”
许哺思忖,拿起电话接通后说:“柳小姐,我是许医生,你梦中的那位薛公子在我这里,你能来一下吗?”
没多久。穿着平常的柳叶儿推门而至,陈怯眼睛一亮站起来,看她的眼睛丧失了他的绅士风度。他双眼之中露出的那种光芒,简直就像是一个在热恋中的少男。柳叶儿一接到陈怯的眼光之后,立时现出了一种矜持的神态,避开了陈怯的目光。而陈怯,也显然压制着他心中的热情,恢复了绅士的礼貌。当云嫂向他伸出手来之际,他们只是轻轻地互握着,而且立时松开了手……
但旁人看来,像是看到了一种撞出心灵火花的前兆。
“不要脸的二个老东西,还一见钟情还夕阳恋哩!”陈瑶深感无地自容,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你认为是他俩合伙害死了我二……妈?”中宇没有直接回答她,自顾说:“在丝丝死前的晚上,这个武则天同武更松煨了半个时辰的电话煲。我想,武更松是最有途径获得丝丝大门钥匙的人……”一直痴呆着的承恩突然说:“不,钥匙不是我松儿提供给她小姨的!”
在省府的会议室里,与会者的话题也落到钥匙上。戚平说:“如果说这个推理能得大家的认可,那么下面的侦破工作,主要是围绕武承恩和他的代言人取证……”
“武承恩没有三头六臂,他要完一系列的动作,是需用要他的代言人来执行。”辽宁说,“按常规思路为案件定性。分仇杀、情杀和财杀。前两者为关系人,或关系人雇来的人。后者可能是关系人,也可能是随机偶发的非关系人。关系人和非关系人是完全不同的排查范围。”虞勃说:“此案属于灭口类型,可以算作仇杀,也不排除情杀的可能。”辽宁说:“这就是说,浦东那边有他的代言人这一点没有错。”
“要说代言人,仍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证据。”虞勃说,“以我的推论,至少有四个人在为他服务或充当炮灰。这四个人是……”见戚平给他使眼色,就莫名其妙打住了。辽宁对戚平说:“你不要这样,我刚才注意到了,我的侄儿媳妇完颜娴有杀害那位无辜者的嫌疑。”戚平说:“或者是出卖者……”
“面对人命关天,二者的性质都一样。”辽宁说,“正因为她与我有亲情关系,但决不能养痈遗患。”虞勃说:“无论谁做武承恩的杀手,能拥有打开死者大门的钥匙是关键。”辽宁说:“也就是谁最有可能得到大门的钥匙。”虞勃说:“最初,我们把嫌疑集中在三个人的身上,武更松、武更松的女朋友和武更松的小姨,但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三人都给排除了。”辽宁说:“那么对我侄媳妇呢?”虞勃说:“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她有掌握大门钥匙的条件。”拿来出一盘磁带,放进录放机里,摁了键就听里面有一男一女的对话:
完颜娴的声音:“不是。小阿姨是京西老乡会给介绍的……”
中宇鄂然的声音:“京西在浦东还有一个老乡会?”
“亏你还是半个京西人!”完颜娴的声音,“这是京西打工族在浦东成立的一个组织,主要保护京西人在浦东打工的合法权益不受人侵犯。”
中宇的声音:“如果的声音我想找一个小阿姨的话,那具体负责怎么个联系?”
完颜娴的声音:“我也没有直接跟他们接触,联系也是人托人的。倒是听那些小阿姨的声音,她们的头姓武,武大郎开店的那个武,是女的,而且人长得漂亮,能文能武。”
中宇讷讷的声音:“女人懂武功的,大都出在梁山,……莫非……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完颜娴的声音:“我不知道。……听小阿姨口气,姓武的一大把年纪,叫什么……母后的。”
露眉下意识的声音:“武奚婵!”
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听文静说过,完颜娴就是京西会的负责人。”辽宁说,“根据你的说法,你对她有疑心,就因为她说了假话?”
“她混淆黑白是值得怀疑仅只是一个方面。”虞勃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后来走访了绝大多数做小阿姨的人,她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凡是给人家做小阿姨的,当她们一旦结束给东家做小阿姨之前,她们退回东家的钥匙,不是退回给东家,而是上交给京西会,或者说是完颜娴。”辽宁说:“为什么?”虞勃说:“因为很多东家对外地的小阿姨不放心,往往要小阿姨把身份证押在手上。但好多小阿姨不答应,认为这是侵犯了她们的生存权。于是由京西会出面,保存小阿姨的身份证,一旦要离开东家,小阿姨拿东家的钥匙来换回身份证。而钥匙由京西负责交还给东家,并全权处理其它遗留问题。”辽宁说:“那你们传讯完颜娴的结果呢?”
“我们对她还没有做到这一步。”虞勃说,“但我们对她近日的收入做了地毯似查访,发现她近日来的有二大笔进帐高达一百万以上。”辽宁把眼睛挪向戚平,而戚平心烦意乱瞅着他面前的手机。
虞勃:“……根据以上的推论和已掌握的证据,武承恩是这起连环案的元凶,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辑拿归案……”戚平手机骤响,众人眼光落到它上面。戚平接听:“你好,我是戚平!”
“老子知道你是戚平!”电话里更松的声音,“怎么样,电视台给你捎话了?”戚平说:“武更松,谈谈你的条件吧!”
“你很识相。”电话里更松的声音,“咱肚子里也能够撑船。我先叫我孔大哥的遗霜跟你说二句话。”电话里文蓓的声音:“……戚平,你别管我,他是疯子,你就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也不会立地成佛……”戚平说:“开个价吧?”
“什么价不价的,俗气!”电话里更松的声音,“我要的是你。”戚平说:“在什么地方?”
电话里更松的声音:“香格里拉旋转厅。别忘记叫上电视台。”断线。众人拭目以待的瞅着辽宁。辽宁说:“这儿就是解救人质临时指挥部!”
3 掘墓人:我跟了共产党这么多年,我知道她的强大
窟洞穴里,中宇重复着承恩的话:“钥匙不是我松儿提供给她小姨的。”眼里一亮,“我的确没有想到,投放药物的是云嫂,她竟然是你的……半拉屁股。但是你也没有想到,你派她到陈怯的身边卧底,甚至叫她扮成另一个爱做同一梦的心理障碍者,可终是赔了夫折了兵!”承恩灰白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血气:“一切如你所推理,柳叶儿,也就是你说的云嫂,是我叫他接近陈怯的,因为我和陈怯的交易,用有价来衡量,少则在十位数以上,不得不小心行事。”陈瑶惊呼:“十亿以上?”
“对,我们是在把无价的文物当做有价的交易。”承恩说,“当一鼎二釉暴光之后,我利用我到浦东的机会,约她在一个不易注意的驿站旅社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