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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有前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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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喜糖,打发店里的上上下下。”兰英嫂站起来提起袋子,嘴里偏生说:“什么年代了,还当我们是乡巴佬?”
  “就你嘴痒!”完颜娴说,“你要吃什么才开心才显得你长了身份?”兰英嫂说:“当然是开心果啊!我开心你更开心。”完颜娴说:“我花钱我能开心吗?”兰英嫂说:“猪!吃开心果就像乡下做新娘吃花生,早生贵子……”完颜娴脸一红,甩给她二张老人头,截然说:“去去去,开心你的头!”转身眼落在露眉身上,说,“各位小姐先生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一个复姓,完颜娴!”目不暇接打量露眉。夜姬过来在中宇耳边说:“这就是那个白虎星,就看你这黑龙能不能克住的了。”中宇先一愣怔,后即刻递了名片给完颜娴,说:“完颜小姐,东方家有姐妹俩,貌似雷同,可性情不一样。如果说做姐的是贵骨入里,是潜藏的,保守隐闭的。那么当妹妹的,则是富泰毕现,是外露的,张牙舞爪的。”露眉含嗔温柔说:“看你,哪有你这样侃调人的。”神情有如妻子般的。完颜娴不看名片,说:“可我并不认识你。”
  “这不奇怪,唱戏的不识看戏的,可看戏的却永远认识唱戏的。”中宇前倨一句后,见她眼里有一抹亮,就趁机后恭,说,“完颜小姐,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完颜娴这才扫了名片一眼,说:“别这么捧我,坐在这里都是朋友……哎呀妈耶,你不是那个骗婚……的假记者吗?”众人脸变色。中宇仍是必恭必敬的神态,说:“你没有说错,受害者也这里……”露眉截了他话头说:“其实不然,他当初也是出自于爱我,稍稍使了善意的……招儿;我们三年往返一千来封信里,所以我也是甘愿受他……摆弄的,不知情的都爱这样贬低他。”
  完颜娴再次把眼睛落在露眉身上,说:“想必你就是眉姐了!久闻不如一见,我这吧哒吧哒嘴让你见笑了。”露眉说:“都是自家姐妹,何况不知者不为过。”完颜娴一副你说什么本姑娘也答应的态度,面朝中宇,说:“那就请大记者赐教啊?”中宇正色说:“我要问的是,露丝既然是生活没有规律,为什么不雇一个小阿姨呢?”完颜娴说:“谁说她没有雇小阿姨?她找的小阿姨很频繁,往往是过了两三个月就得换人。听说,她又找到了一个,还没等见面,她就发生这……事。”
  中宇见她避开话头,心不甘却也不好插话,既是提到小阿姨,也正是他要了解的范围,他说:“完颜小姐,为什么一个小阿姨只用三个月,丝丝就要换防?”完颜娴摇了摇头:“百人百心,我怎么会知道这个为什么?甚至我斗胆说,她姐姐也在这里,她能回答你这个为什么吗?”露眉说:“是啊,丝丝在做姑娘时就爱挑剔,雇个小保姆使唤不几天,也许可能是她的习性。难道钻这个牛角尖,也能有助于破案吗?”脸上没有一丝嘲讽的表情。
  “我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想破什么案不案的。”中宇脸一红,说,“完颜小姐,介绍小阿姨,一般是你……”完颜娴说:“介绍小阿姨我倒是知道,但我也仅仅是做个红娘,中间牵线搭桥而已。”中宇说:“那红线的另一头一定是家庭服务公司?”完颜娴说:“不是。是京西老乡会给介绍的……”中宇本想说正好是你的领导之下,可话到嘴边又改成:“京西在浦东还有一个老乡会?”
  “亏你还是半个京西人!”完颜娴乜了他一眼,说,“这是京西打工族在浦东成立的一个组织,主要保护京西人在浦东打工的合法权益不受人侵犯。”中宇说:“如果说我想找一个小阿姨的话,那具体负责怎么个联系?”完颜娴说:“我也没有直接跟他们接触,联系也是人托人的。倒是听那些小阿姨说,她们的头姓武,武大郎开店的那个武,是女的,而且人长得漂亮,能文能武。”
  这显然是在说假,京西会的会长本来就是她自己,她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不过,负责小阿姨的头儿姓武,这一情况正中他下怀。但不知为什么,他讷讷说:“女人懂武功的,大都出在梁山,……莫非……你知道她的名字吗?”端起酒杯掩饰自个的不安。完颜娴说:“我不知道。……也有的小阿姨说,姓武的一大把年纪,叫什么……母后的。”露眉下意识说:“武奚婵!”中宇就害怕听到这个名字,可偏生她就听到了,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露眉瞟了失态的中宇一眼,皱着眉欲言犹止,却把眼睛看着夜姬。夜姬以为露眉吃醋,起身边替中宇收拾面前的碎玻璃,边说:“奚婵是教母?真新鲜,是圣母还是王母?我们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但我们认识她,因为她和她丈夫跟我们在一口锅里吃了好长时间的饭。”露眉皱眉说:“她丈夫?”夜姬说:“是啊,三大五粗像一个烧石灰的!在我们的面前说是泥瓦匠,实际上是街头的算命先生。”露眉嗤鼻说:“不可能,她心比天高,不可能落得命比纸薄。我看,只怕是挑石灰的搁不得担面粉的。”夜姬脸红了,欲张嘴像斗嘴的鸡。回过神的中宇立即问夜姬:“哦,是她吗?喂,她住进我们屋里后,她有管理小阿姨的言行,或者说行踪吗?”夜姬想了想,摇着头说:“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但她常常出门,神兮兮的,像克格勃,拿不准那是不是她一贯有的行踪。”完颜娴突然说:“我也没有跟她照上面,仅仅只是听说,你们别当真,尤其是牵扯到案子。”一直没做声的惠美瞟了她一眼,泛上琢磨的神色,看得出来,她也听出完颜娴言不由衷。
  兰英嫂喜津津提着一大包开心果进来,往桌上一放,说:“来来来,比花生开心的当然是开心果!比开心果更开心的是什么呢?”众人愣怔。中宇反应快,说:“当然是二颗开心果!”惠美说:“这是什么逻辑?”中宇说:“比一锭金子更吸引人的,是两锭金子,比摔一跤更倒霉的,是连摔两跤。自然,完颜女士若是要更开心的话,无疑是加上她的另外一颗开心果哇!”惠美说:“是这样的。完颜小姐,你能说说你的开心果吗?”完颜娴剥了一颗开心果丢在嘴里,犹豫了一下,说:“你是认识他的,他很一般般。”惠美愕然,却也不敢说她曾经有过邂逅之遇,就口吃说:“有没搞错哇?我认识你也……只是刚才的事儿,怎么会认识……你的开心果?”完颜娴说:“没错,因为他是你的上司。”心满意足地微笑着,那种神情大有猫儿戏弄老鼠时那种得意劲儿。惠美讷讷说:“我的上司?虞头是不可能的……哇,你是我们文队付的夫人。”心里大奇:头儿大喜的日子,怎么下属都不曾知道,真是平凡事里透着难以琢磨的不平凡。后来实在是忍俊不禁,说,“啊,原来完颜小姐的开心果是文队付!”中宇嘲笑惠美说:“你顶头上司这大的喜事,你不闻不问怕掏红包,到这伙儿还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啊你?”惠美转动着眼白,分辩说:“不是我装蒜,恐怕全队的人都没有听说起过。”
  完颜娴这才收敛了悦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露眉连忙茬开话头,说:“凡事都不要强人所难。只是完颜小姐是丝丝生前的好友,而我这次到上海,其中之一,就是了解她生活的一面。当然,若是难为完颜小姐,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问。”
  “是吗?”完颜娴突然悻悻说,“我劝你还是不打听的好!”露眉愕然说:“啥啦?”
  “算了,还是不说的好!”完颜娴作状说,“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我若是说多了,旁人还以为我有失厚道,是在鞭尸!”露眉脸色一变,嘴硬称说:“你说吧,我挺得住,何况人敦无过,一死百了,她已经为她无论对与错都付出了代价,还有什么怕人堵住嘴。”完颜娴这才说:“因为打进这个丝丝古董店,陈怯就不安好心。”露眉倒吸一冷气说:“他对丝丝不安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那一种吗?”完颜娴说:“是。但不只是对露丝一个人。”露眉说:“陈怯还有其它……女孩子?”
  完颜娴说:“陈怯这种人有过女孩子,不是那种的‘有’,而是用漂亮的女孩子招揽客户,来为他镥钱。”露眉说:“镥钱?”完颜娴说:“在西安这个纸醉金迷的都市,刚解放那几年,它曾闪亮过。之后,它曾黯然过。然而,随着这些年西部开发呼声逾来逾高,它又再度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接下来,她就说起商业秘书的往事来。
  四年前,在西安一家夜总会里,窗外,玉兔东升,金乌西坠。窗内,五颜六色,人醉如痴。台上,一个歌女在唱:
  悠悠的岁月流去了累累的硕果留下了愿新的一年里你的青春更加熠熠生辉得到更大的丰收
  酒楼的包厢里。陈怯、完颜娴、露丝和二个男客人在吃饭。桌上开着两瓶洋酒。二个男客拥着露丝和完颜娴,一双手不规矩在她们身上游动。露丝吓得躲躲闪闪,深盯了陈怯一眼,说:“对不起!我上个化妆室。”陈怯起身对客人告罪往外走,完颜娴跟在身后不远,想看他俩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怯一把拉住露丝,关切地问:“怎么啦,你不舒服吗?我看你整晚都不自在!”露丝一把甩开陈怯的手,问:“告诉我,这场面如何解释?”陈怯喃喃回答不出来。露丝胸襟更是起伏的,气愤说:“陈怯你把我当什么了?商业秘书,你老总身边镥钱的一颗棋?”陈怯偏又解释不上,显得支支唔唔,说:“丝丝,听我说,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我若是有心怀不轨,对你对我,都是一种受骗、受辱……”显然他是在说谎。
  “啪啪”,陈怯脸上挨了二个耳括片子,露丝惨淡说:“其实,我早该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过河炮,而我是无法过河的士象而已。尽管你把我救了出来,也只是过河炮回防时,无意间的邂遘……”就跑了出去。完颜娴解恨地瞅着一脸懊悔的陈怯,喃喃说:“我做人就这么失败吗?我这一次一定炒他的鱿鱼。”
  完颜娴原本明亮的星眸,被折腾得仅余一丝光彩,她难以琢磨地说:“我就是这样和露丝从这里开始相识的。今天好笑的是,为什么当初要甘愿做陈怯的商业秘书,说去说来,还是都市对我们这些刚走出高三的学生太诱惑了,好像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到手。自然你若没钱别说到手,连看一眼都不容易。”中宇的收放机在旋转。
  露眉直直盯着完颜娴,说:“这么说你和丝丝还有一段同事的历史。只不过你离开陈怯……的商店,是心里憋了……酸?”完颜娴脸一红,后落落穆穆说:“那时候穷,倒不如说是憋了钱。”中宇立起身,转移话头,说:“哎,人际相处,一般是双程路,太过一面倒是好与不好,终会落得曲终人散。”赶紧起身举起照相机对着露眉和完颜娴闪光了几下,然后到柜台前,对服务姐说,“埋单。”露眉听得一怔怔的,醒悟后跟在他后面,掏出钱说:“你请客,我埋单。”中宇想挡着她的手却又停在空中,说:“你是可怜以前的那个中宇?”
  “我并不认识以前什么中宇不宇的。”露眉冷冷说,把钱丢在柜台里,又说,“其实,省了我很多事,知道了丝丝在过去生活的另一面。……当然,我也不曾想到,你……还是有点出息了,除了手头仍那么拮据外。”
  “是吗?”中宇表面上唯唯诺诺,而黑眸却闪烁着一抹狡诈的光芒,“所以你就迫不及待来放帐!”
  “放帐?”露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话,“黄世仁对杨白劳那样一种放帐?”
  “不!”中宇说,“救济、扶贫。”
  “这字眼多难听……是了,你挖苦人也很艺术!”露眉感慨地,“一晃就是四年,可没见你变了很多。”
  “在你眼里,我身价跟往昔不一样了,可仍是人渣一个,对不?”中宇问露眉,“你呢?”
  “看来,你对你的评价很客观!”露眉说,“而我也客观,女人三十……一块疤,除了眼角上的菊花簇,也没什么改变吧!”语调里多少含了几分凄哀。
  “自然规律呗!”中宇笑着说,“你对你还是那么谦辞,予未小子……”笑得像什么似的。露眉跟着受了感染似的,下意识:“喂喂……”眼中挤着少见的淘气。中宇也笑着作出接电话的动作:“是,是……”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
  “谁跟你嬉皮笑脸!”露眉一下又翻了脸,讥讽说,“可人不能不变化的是,感觉变得更美了吧?”中宇说:“是你吗?”露眉开玩笑的说:“觉得卸了包袱的醉意感吧!”
  “对你我的事?”中宇怔了怔,说,“别那么说。”露眉说:“喂,我住进了你房。你……其实,我看那警花……除了有张警察脸外……什么都还不错的……”中宇笑着说:“是吗?看来,有麝自然香!”优雅地往柜台一靠,脸上轻松得像是在喝下午茶。露眉也笑了出来:“脸皮仍是那样厚,说你胖,你就喘了!……有了夫人了?”
  “你呢?”中宇,突然记起来了什么,“看我这记性!刚获悉的新闻,说你的发展是海外!”露眉并不否认,笑着说:“看来……已经习惯一个人了。”中宇说:“不要习惯那种事。眉眉……”露眉说:“你知道嘛,一生中能爱上别人并不事一件简单的事。但也许很快就能喜欢上。曾喜欢过的……因此觉得很珍惜。”
  完颜娴上来邀请露眉,说:“你住什么地方,哪天等我老公出差回来,我接你上我家。”露眉正要感激张口说什么,后面跟上来的惠美说:“她住香格里拉1168房间。”完颜娴说:“啊,真阔气,五星级酒楼!”惠美说:“姐姐沾妹妹的光呗!”背着她,脸上公安本色表露无疑。
  恰好手机铃骤响,惠美看了手机显示,回到车里才,说:“虞队,你说吧!”电话里说:“惠惠你在哪里?”惠美说:“如果不出错,我们准备陪东方一家上陈家的门。”电话里:“行,你跟着他们就行!既然你们准备到陈怯家,你顺便当当调解人,陈怯在这事上有三项原则……对对,把矛盾缩小到为零,要中宇不要把两家有可能出现不一致的纠纷,捅到媒介上去,以免事态扩大公开化。……你是在干保姆的活?……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这保姆一直要干到死者的尸体火化……”惠美说:“我知道的。你说你要到西安,是跟文队付一起去吗?……我是刚才从文队付的新婚燕尔那里知道,他要出差的……我也是挺纳闷着的,更让我直觉过敏的是,那燕尔对露眉的住处很在意,东方家二个活人……”电话里:“不会吧,毕竟她跟死者同过一段事,提出看看死者在情理之中。……什么,他们不懂情理?……虽说是结婚没有请咱们,我当是为了让兄弟姐妹们节约几个铜子。……你这样认为?好,你有话直说……”
  再听电话这头这样一提醒,电话那头的虞勃一放下电话,就呐呐说:“是啊,这大的喜事,跟一级禁宵似的封锁那般,是叫人难以接受,我们不是对头,毕竟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啊!”沉思。和平走进来,见状小声说:“虞队长,若没有什么事,我这就回家收拾行李去了。”虞勃瞪着他:“你在这儿干什么?”恼怒破坏了正沉迷着那份宁静。和平惶恐说:“队长,我来请示你我到北京的事。”
  “噢!”虞勃回过神,避开自己的思路,茬开问,“我在想……你说说看,一个并不缺钱花、而且很喜欢女人的人,为什么把一个已经到了手、而且长得很靓的女孩子,用五千元卖给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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