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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神鞭会:撤啥,那小蹄子见阎王可与咱们没痛痒
约中宇幽会的是神鞭教分教母武奚婵。她知道中宇很在意与她单独相见,除了自己那双肉欲的眼睛,还有一身的谜,他要来揭开,最重要的,他要亲自问自己,丝丝之死,是不是神鞭会干的,所以奚婵很自信,特意在香格里拉1315开了房间。这是一间豪华套间,她在里间给中宇打电话,她的属下龙鞭与虎柄早已在外间等候着。“虎柄”是湛刚在神鞭会的官衔,意在教母的内管家。此刻,他不再是泥瓦匠的着装,一身西装革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把脖子上的领带拉了拉,咒道:“他妈的像是在吊颈,还是那身工作服笼在身上安逸!”龙鞭浮上一脸的酸意,说:“那当然,要不,那还叫什么过日子。”
“日子?”虎柄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大腕记者,会写什么‘月子’‘日子’。”龙鞭说:“我是说你忘不了前一段的日子。”虎柄说:“前一段日子怎么啦?”龙鞭说:“锅的有煮的,胯下有拄的,你当然是念念难忘。”
“我拄个卵子!”虎柄一下站起来,说,“教母是分教主的人,我们只是执行任务,名义上的夫妻。你想想,肌肤相擦却不能……那味道叫吊着咸鱼吃白饭,要几难熬就有几难熬……”
一身考究着装的奚婵拉开隔门走出来,女皇般的“咳嗽”一声。龙鞭和虎柄肃立,说:“会疏教母,缘缔三生。”奚婵说:“你们俩呀,咬得菜羹香,寻出孔颜乐,方功德圆满。”龙鞭虎柄说:“教母教导,德泽普沾。”
“哼,只可惜你们的德泽老是不到位!”奚婵说,“你俩是我的左臂右膀,怎么动不动就杀家麻雀?!”龙鞭虎柄面面相觑,暗自想:教母真是修行圆满,能隔墙视听咱们的一言一行!奚婵说:“行了行了,我要你们速快赶来,是请你们喝一个下午茶。”
他们仨来到食楼包厢,奚婵小口抿着菊花茶。龙鞭虎柄已没有了刚才的拘泥,一个说:“这哪是茶,金黄黄,像发高烧后屙出来的骚尿!”眼睛落在茶杯里。另一个说:“是骚尿那才好了,灌骚尿才能灌得饱哩!只是这……小鼻子小眼的吃不饱”眼睛落在小竹笼点心上。奚婵笑骂道:“狗改不了吃屎!”吩咐龙鞭说,“拿一瓶贵州茅台酒。”虎柄瞪圆眼睛,说:“这一瓶多少钱?”奚婵寒了脸骂:“狗肉就是狗肉,永远上不了正席。”虎柄嘀咕说:“上海人不是这样说的。”奚婵说:“你只记得灌骚尿,还晓得上海人说什么的?”虎柄说:“他们说,狗肉滚三滚,馋死活神仙。”龙鞭提着酒瓶进来说:“这哪是上海人说的?明明是中国犹大潮汕人说的。”奚婵哭笑不得,拿过酒瓶替他二人各倒了一啤酒杯,端起茶杯说:“来,我以茶代酒,代分教主敬你们。”三个杯子撞在了一起。
龙鞭虎柄抹了唇上的残酒,光着手抓起凤爪就往嘴里塞。奚婵视而不见,正色说:“分教主指示,要我们撤离上海一部分人。”龙鞭说:“怕啦?露丝那小蹄子见了阎王可与咱们没痛痒,咱心里揣什么小兔子呀?”虎柄说:“是呀,咱们流浪了这好几年,消极的说,是在躲,积极的说法,是在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寻找梁军。刚刚从小白脸那里探出一点小九九,怎么不声不响就要撤?”龙鞭阴下脸,说:“教母,我斗胆问一句,梁军他妈的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奚婵轻蔑说:“哼,醉翁之意不在酒。”龙鞭说:“那张虚无飘渺的乌图?”虎柄喘着粗气:“屁,另有其人!”奚婵眼一亮,抬身说:“对不起,上个洗手间。”
龙鞭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敬仰说:“不得不服气啊,人家到哪儿就是哪儿的料儿,不像我们粗,戴了领带嫌勒了脖子。”虎柄气得直瞪眼。龙鞭给他斟酒,说:“伙记,你刚才说的小白脸是谁?”虎柄说:“谁?四年前骗了东方大小姐的记者。”龙鞭与他碰杯,猛抽干见底,说:“他‘做’……了咱们教母?”虎柄也喝干了酒,说:“我凭感觉像是‘做’了,但实际还没有到那一步。”龙鞭赤红了眼睛:“怎么说?”虎柄说:“教母行走的姿态还是少女型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奚婵回到包厢坐下来,继续说,“哦,说到了撤离对吗?起先对撤离上海我也是不理解,埋怨分教主草木皆兵……”虎柄说:“我是舍不得走的,那小白脸光彩夺目,我怎能离得开。”故意作擦泪状。奚婵脸一红,自顾说:“后来我明白了分教主的意图。一是露丝被杀害,二条半人命是重案,警方绝对不能袖手旁观。而露丝曾是我们的俘虏,警方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我们……”龙鞭说:“怀疑我们又怎么啦?四年前老子本该是‘做’了她的,只可惜”
奚婵继续说:“……所以在高武合墓开掘之前,我们没有时间做警方的牺牲品;其次,梁军已经回了西安,据咱们弟子的情报,说梁军回到西安就失了踪影。因此,我们要抽出一部分人回西安,想法子与梁军照上面。”龙鞭说:“既是这样,为什么不全体撤回?”奚婵说:“梁军若是涉嫌害死露丝被抓,由于死者持的是上海户口,犯案地点又在上海,梁军有可能押解上海受审。所以分教主兵分两路是对头的。”虎柄抽了一口酒,说:“行,分教主指向哪里,我们就奔向哪里!”奚婵说:“为了配合这次撤离,京西那边还要出台新举措……”虎柄说:“那一定是静坐省政府!”奚婵说:“你们等着看后天的报纸。”龙鞭艾艾期期说:“教母,你是……撤,还是留守?”奚婵说:“你是希望我撤还是守?”抬手唤来服务员,吩咐道,“再来一瓶茅台,顺便埋单。”虎柄说:“教母,你这是——”
“我身上不适,先走一步。”奚婵说,“怕你们酒后失言,你们再拿上一瓶酒,打好包,回你们的老窝喝个一醉方休!”
“谢教母!”龙鞭眉飞色舞,说,“还是教母善解人意!”
2 逃亡教母:为了你,我让它……多收藏了四年
浴池的莲蓬下“噼噼喷喷”洒着热水,池上面潺潺溢水。围着浴巾的奚婵的手在池里划动一下,热气映着浊光。奚婵身上的浴巾褪在地上,一双赤脚迈进水池里。水“沥沥”响着,池里的水溢得更凶,莲蓬下的水从奚婵肩头缓缓浇下,动作越来越慢……她手摸着自己年轻柔滑的肌肤,陷入沉思,嘴边浮起一丝朦胧的笑意。洗烫完毕,奚婵围着浴巾走出外间,拿起茶几上的红葡萄酒瓶朝天喝了一口,然后从里间拿出一个纸包,将粉末倒在酒瓶里。
门铃响。她从容去掉痕迹,把酒瓶放在冰柜里,后抹了湿发,朝门眼孔看了一眼,拉开门。中宇吓了一跳,倒退一步看了门牌,正欲说话。奚婵说:“看什么?是婵婵的门,你没有敲错。”侧身让着他进来。中宇小心踏着厚厚的地毯,说:“怎么搞的,心如鹿撞,像走进了大观园的。”奚婵:“真逗,‘心如鹿撞’,是用来说女子对心仪男仕心动的,哪能用得到在你身上?”中宇说:“这就奇了,辞典说了,它是女人专用的吗?”奚婵说:“若是说男人也能用的话,大概也就只适用你。”中宇说:“因为这里只有我是男的。”奚婵进里间穿了睡衣出来,拨通电话说:“总台,请给315房备好的饭菜送上来。”见中宇意外,说,“又让你心如鹿撞是吗?”
“心倒是没有撞了,只是下了雾。”中宇不悦,讥讽说,“转眼一天不见,从哪里看你,我都只是在电影里见过。”
“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奚婵说,“我明天就离开上海了,作为女人,以前尽是给人家服务,今儿个让人家为我服务一次,享受享受,不行吗?”中宇放松脸,说:“也行,无可奈何总比无动于衷要进步。”放下肩膀上的采访包,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奚婵弯腰给他斟茶,中宇一触到她胸襟,赶紧闭上眼睛,嘴里却说:“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奚婵温柔的声音:“说吧,无论你要求……我什么,我都给你满意的答复。”中宇睁开眼睛,摁了一下收录机,热烈说:“接前面没有说完的话,你男人湛刚是……神鞭会的,东方露丝被人杀害,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湛刚干的?”奚婵花容落貌,后稳定了一下情绪,坚毅说,“我可以写保证书,包括对警方的承诺,露丝绝对不是他……他们神鞭会所害。”中宇说:“你保证不了,要知道露丝曾经是他们的俘虏。”奚婵说:“湛刚常给我吹枕头风,鞭会的人只对梁军感兴趣。若真是要露丝一命归天,他们还会让她多活这四年吗?”中宇说:“理论上这话是对的,可是相隔四年,这中间能发生多少恩恩怨怨,谁能保证这些恩恩怨怨不会要人家的身家性命?”
这时服务生摁门铃进来,在外间几上摆好了五六个肉菜。奚婵示意他入席,在几前对坐说:“你要的这个保证,我晚一会回答你,行吗?”不待他有回响,像日本娘们的跪在地毯上,举起手里的茶杯说:“以茶代酒,谢谢你曾收容了我,也谢谢你为我送行。”喝完不慎将筷子碰在了地上,忙合十为一,嘴里念叨什么。
“别这么说,咱们是同事,而且你有做文摘的天赋。”中宇隔几跪着,举茶杯也喝了,又说,“你好像在信什么的,也是神鞭会的?”
“我说了我待会儿告诉你。”奚婵说,“偶尔我,也打惮诵经拜佛。”中宇说:“好,半信半疑者,心中无数,多半好人!”奚婵说:“这是你的同行司马南说的。去伪存真者,挚爱气功,是真修行,你说呢!”
“我对它一窍不通,也不想弄通。”中宇说,“筷子掉在地上,在佛禅里有说法?”奚婵说:“有,它说明我还有过失之处,没修练到圆满……”
“我有句话想问你。”中宇截然说,“你丈夫是神鞭会的骨干份子,你难道一点……常在河边走,老有不湿鞋的?”
“我说了我待会儿告诉你。”奚婵一颤,很快扮着无辜,“要不,我怎么会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唉,别提叫人倒胃口的事。来来来,咱们来喝酒。唉,喝茶还是不带劲,我叫人送点酒上来。”不顾中宇推辞,就拿起电话说,“总台,请给315房送一瓶葡萄酒……哦,冰柜里有?谢谢!”中宇说:“嘿嘿,我是不喝酒的人,有了酒也是乌龟吃大麦,糟蹋五谷六米。”奚婵爬过去拉开冰箱,雀跃说:“我真是乡下婆!你看看,这里面都备好了,我还要到外面去买,真是。”中宇也意外,说:“是吗?”
“总台说是结帐时一起付款。”奚婵拿来了酒瓶和酒杯爬过来,边斟酒边说,“管它哩,这伙儿有酒这伙儿醉,既是住进来了,咱还怕结帐吗?!来,为你那句无可奈何总比无动于衷要前进一步干一杯!”中宇端起杯:“干!”仰头而干,头一偏好潇洒的。
喝了几个来回,中宇这才发现屋里已是烛光幽暗,隔几对坐着的奚婵脸红眼姹,气喘吁吁。中宇气急说:“做人就是……不该无动于衷,就应该无事生非,然后无地自容……喝!”喝酒,酒流在衣襟上。奚婵爬过来,夺下他的杯子,说:“真是,我还是头一遭见喝葡萄酒就一下醉了人的!”把头伸进他的腋窝,硬撑他起来。中宇眼落在她胸襟就挪不开了,说:“我……刚说什么了?无……”奚婵把低领口往上提了提,说:“无恶不作,然后无与伦比……最后就无地自容。”中宇说:“我说了无……无恶不作吗?对,就该无……无与伦比……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猛地托起她,进了里间。睡衣与男西装抛向床下。
夜,十一时。中宇突然醒来,头一车见到了正瞅着他的奚婵,惊惶说:“婵婵,我……”奚婵平静说:“没有你的事,是我自愿的。”中宇想了想:“明明是我抱……”奚婵说:“傻子,是我在酒里先放了春药,你才……”中宇一把提起她,扬起巴掌扇过去,可手到半空中僵住了,他只好咬着牙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奚婵先是慌乱扯起被头捂了一下胸,后想到了什么,索兴丢开被头站在他跟前说:“因为我爱你,四年前我第一次见你就是这样。”中宇松手放开她,下意识说:“四年前我见过你?”奚婵说:“你没有见到我,我却看见你了。我是你眉眉的同学,在暗处,你是她的丈夫,在明处。”中宇说:“明处与暗处是什么意思?”奚婵说:“你还记得四年前,你同东方老爷子到武家洼找梁军吗?”中宇说:“记得,沥沥在目。你那时难道站在避开人群的阴暗处?”奚婵说:“不,我站在人群最中央。”中宇说:“噢,你就是那个害羞的……教母?”奚婵说:“对,非法组织并一直在逃亡的……教母。”中宇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喃喃说:“这就是你……刚才说了三次……要对我的回答。”奚婵说:“这还不够吗?”中宇低下了头:“你到我创作室,就是奔我而来的?”奚婵说:“有这方面的因素。喏,为了你,我让它……多收藏了四年。”手掀开被头,床单上有一块“红地图”。中宇张大嘴,半晌才说:“怎么可能,你有……虎柄啊!对,他明明是算命的,你怎么说他是泥瓦匠。”奚婵皱眉说:“你已经说了第三遍,再说就是哆嗦了。”中宇说:“你回避主题,怕什么呢?”趴在床沿往下看。奚婵不解说:“你怕床下躲了他放你的鸽子?”中宇说:“嘿嘿,我看……有没有鱼泡泡。”奚婵甩了他一耳光,说:“你以为我拿红药水充贞操哄你吗?”伸出手摸着他的脸,说,“真心爱我一次,哪怕我有一天……无恶不作,你要记得我曾为你……无病呻吟过一次。”中宇感动了,抱起了她,暗自说:就算她的初夜给了我,但在这之前却和其他男人过了很多次“干瘾”,那“处女”对我就完全不代表任何意义。若是要我选择,那我宁愿她以往因对爱执着却遇人不淑而失贞,也不要她是个只坚守最后一层“膜”而其他部份“开放”的女人。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他开始感觉彼此爱恋的重要及精神的坚贞,远远抵不上肉体上的完美。他喃喃说:“我是一个缺晕断顿的花和尚。”再次扑了上去。
奚婵又是一连串的无痛疼呻吟,之后她断续的:“哟,唷……真是傻小子……困景炕,凭的是……火力壮……”起身进洗手间冲洗,出来后把一套名贵的西装拾掇出来,又把中宇身穿的那一套细心的叠好,装进酒楼洗衣袋里。中宇穿着短裤头出来,奚婵一笑:“里面有浴巾,你要裹着出来。”中宇惬意说:“我都裹了……四年,难得有这次运动,爽!”
“少贫!”奚婵妻子般拿起衬衣,柔情替他套上。中宇愕然说:“你给我买的?”奚婵边扣钮扣边说:“是你那五千元里的开支……”中宇说:“那不是你有难处才借给你的吗?”
“人家狮子大开口,与其填不了窟窿,倒不如武装你一下。上海人什么衣服都敢穿,你穿寒酸了,人家看走了眼。”奚婵又拿出西装,从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卡,嘱咐,“余下的钱我存在这个一卡通里,密码是你的生日号码。千万要记住,不到要饭的那一步,你不要动这笔钱……”中宇嫌她哆嗦,说:“好了好了,我记着你的话。想我虽是脱生差了,可这辈子曾拥有二个女人,同样拥有永远不忘记着的二个五千元!”奚婵推了他一把,说:“你快走吧,稿子还等着你哩。”
3 警花:他妈的你真够酷的,这就是我全部感觉
再说合衣躺在床上的惠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