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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方侠形同疯狂地吻向了她的耳根,再移向脸颊,最后她终于仰起脸来,四唇相交,吻合在一起了……
施小丽开始尚在挣扎,可是,当四唇相交,吻合在一起后。她渐渐不再挣扎了,两手不由自主地,向后垂落下去。
这一股热情的激流,突然像洪水似地泛滥开来。
像一团火,在炽烈地燃烧!
施小丽在这“水”“火”相迫之下,终于情不自禁地双臂一张,紧紧抱住了对方的身体,任由对方恣情地拥吻着……
就在双方热情如火,如胶似漆,拥吻在一起难分难解之际,房门突然开了,走进来去而复返的欧阳丽丽!
她对这火辣辣的热情场面,好像并不感觉惊诧,而似乎早就在她意料之中的,居然视若无睹他说了声:“对不起,我忘了样东西。”便若无其事地走进卧室。
两个人顿时面红耳赤,赶紧分了开来,尤其是施小丽那付窘羞万状的模样,娇媚已极!
方侠的眼光向卧室一瞥,正好发现欧阳丽丽,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样东西放进手提包,然后匆匆走出房来,冲他们微微一笑说:“很抱歉!打扰了你们……”
方侠异常尴尬地笑笑,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施小丽却惊问:“干妈,您是不是回来拿枕头下的……”
欧阳丽丽故意使了个眼色,郑重说:“我觉得还是带着它比较好,万一有必要,也许用得上它!”
施小丽急切说:“干妈,您自己不是说过,如果巴老头真起了黑心,我们就宁可放弃,赶快回北婆罗洲去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带着……”
欧阳丽丽急忙阻止说:“小丽,你……”
施小丽低下了头:“我,我已经把一切告诉方先生了。”
欧阳丽丽勃然大怒说:“什么?你已经告诉方先生了?小丽,你竟敢不听我的话!我今天非……”
方侠看她发了火,只得上前劝阻说:“金太太,这不能怪施小姐,是我用话把她套出来的。其实她就是不告诉我,我也早看出巴老头在动歪念头啦!”
欧阳丽丽故作惊讶说:“哦?你也看出老家伙没安好心了?”
方侠点点头说:“如果不是我多疑,那就是他确有独吞藏金的企图。不过我有这个把握,除非大家都到不了手,否则他就别作这个梦!”
欧阳丽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也好,不过我觉得为了那批藏金,拿命去跟他拼,实在犯不上,只是这口气叫人难忍!你想想看,一切费用都是我负担,我还以高价雇了四个枪手,加上你方先生,准备合力对付那七个亡命之徒,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巴老头倒先存了独吞藏金的黑心。就是事情一切顺利,结果也没我的份。何况万一对付不了他们,他们就绝不会放过我的,倒不如趁早放手……”
施小丽急问:“干妈,您既然决定放弃了,干嘛还要带了手枪去找巴老头?”
欧阳丽丽忿声说:“藏金要不要,我倒不在乎,但话必须跟巴老头说明。否则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让人家以为我这次发了横财,那才冤呢!”
“金太太,”方侠冷静地问:“你去见巴老头,打算怎么跟他谈判?”
欧阳丽丽断然说:“我要他摊牌!除非让我也知道藏金的地点,否则我就退出,他要有本事,就一个人去对付那七个亡命之徒!”
方侠却不以为然他说:“金太太,你现在退出已经太迟了,目前的情势已成了箭在弦上,势在必发。如果金太太临时退出,巴老头孤掌难鸣,说不定会在七煞星回来之前,就动手去取出藏金,然后远走高飞,逃之夭夭,那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机会?”
欧阳丽丽犹豫了一下说:“那么,依方先生的意思呢?”
方侠想了想说:“我看……最好是暂时不动声色,装作不知道老家伙有独吞藏金的企图,先看看动静,然后再见机行事。反正在七煞星露面以前,他是绝不敢有所行动的,而七煞星一回来,他就必须靠我们去对付,那时候我们再逼他摊牌。他不说出藏金的地点,我们就按兵不动,还怕老家伙不乖乖地就范?”
欧阳丽丽不禁喜形于色说:“方先生这个主意大好了!那么,我们是站在一边的啰?”
方侠尚未及开口,施小丽已抢着说:“方先生自然是跟我们站在一边的!巴老头要真没安好心,到时候我们就以牙还牙,也把他一脚踢开。藏金少了一个人分,由方先生和我们各得一半,那不是更好吗?”
方侠哂然一笑说:“我倒没这么贪心,只要拿我应得的一份,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欧阳丽丽风情万种地笑笑,把手向他伸了过去。
施小丽也伸出了手,于是,方侠伸出双手,分别和他们紧握在一起。
于是,他们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五、藏金之谜
今天“温柔乡”的生意很清淡,由于往常朝这里跑的那班人,几乎全被财迷心窍,去暗地跟踪许汉成的两艘机帆船了。以致酒吧里总共不到十个客人,寥若晨星地散落在那里坐着。
但是,既然有客人,一切就得照常,音响上得播放着音乐,吧女得陪客喝酒,以及……
相形之下,吧女似乎比客人还多些,使坐在柜台里的竺老板娘,显得没精打采地,真想打瞌睡!
正在这时候,方侠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他已不是早上那付西装革履,俨然绅土的打扮,而是恢复了昨夜的装束,一身黑乎乎的对襟两截的唐装,领口的两粒布扣敞开着,看来完全像个小混混或地痞流氓之类。
竺老板娘不认识他,只向一名吧女呶呶嘴,示意叫她去招呼这个陌生的客人,自己则懒得动,仍然手托香腮,心不在焉地听着那靡靡之音。
吧女上前嫣然一笑,毛遂自荐地说:“让我陪你喝一杯好吗?”
方侠却笑笑说:“回头再说吧,我先跟竺老板娘说两句话……”一面说,一面他已径自走向了柜台。
那吧女只好耸耸肩,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竺老板娘已听见了方侠的话,等他走近面前,就诧异问:“找我?”
方侠向酒吧里扫了一眼,才轻声说:“我想跟你打个交道,不知竺老板娘可有兴趣?”
“跟我打交道?”她颇觉意外。
方侠不动声色,从身上掏出两叠百元票面的美金,朝柜台上一丢。径自摸出香烟来,叼了一支在嘴上,掣着打火机把它点着,神情非常从容,并不立即说明来意。
竺老板娘见钱眼开,两眼直直地瞪着两叠钞票,莫名其妙地问:“这,这是干嘛?”
方侠的口一张,喷了一大口烟在她脸上,才说:“这是两千美金,算是付你的代价。”
竺老板娘误会了他的意思,春意盎然地笑笑说:“你先生大概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我这里从不乱敲客人竹杠的,老客人新客人都是一样,陪酒照杯数算,小费随意。带出去是两百比索一小时,小姐的钱由你们自己谈,那用得着这么多呀!”
方侠故意说:“如果我要的是你竺老板娘,那就不算多了吧?”
竺老板娘顿时面红耳赤,但她不便向客人发脾气,只好嫣然一笑说:“别开玩笑了,我老都老了,吃我这种老豆腐有什么劲儿!我这里漂亮小姐很多,你喜欢怎样的,让我替你介绍一位吧?”
方侠这才言归正传地说:“说正经的吧,这两千美金是付给竺老板娘,只要你替我做一点小事情,你看怎样?”
“什么事?”
方侠又向附近扫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终于轻声说:“事情非常简单,只要你打个电话给巴大爷,告诉他说:范鹏和范鸿两兄弟,今天到你这里来过!”
竺老板娘顿时一惊,脸色大变说:“你,你说的是七……”
“不错!”方侠说:“就是大家称他们为七煞星的,其中的范家两兄弟!”
竺老板娘惊诧说:“可是,他们在两三年前,就离开了马尼拉,始终没再露面,你为什么叫我告诉巴大爷,说他们回来了呢?”
方侠笑笑说:“就算是跟巴大爷开个玩笑吧!怎么样,就一个电话,说几句话,代价是两千美金,你干不干?”
竺老板娘如同堕入了五里云雾中,茫然说:“这,这个玩笑我可不敢随便乱开,尤其是骗巴大爷,让他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吧……”
方侠忽然冷声说:“竺老板娘,我知道巴大爷跟你的交情不错,只有你的话,他才会相信,否则我何必来找你!”
这几句话,无异正中她的要害,因为竺老板那老烟虫,是个任何事都不过问的窝囊废,成天只知道抱着烟枪吞云吐雾。连老婆红杏出墙,给他戴上了绿帽子,也始终蒙在鼓里,不闻不问。
但这不甘寂寞的竺老板娘,跟巴大爷和万二爷之间的暧昧,除了他们自己之外,绝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的,方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这就要怪巴大爷了,所谓十个女人九个肯,只怕男人嘴不稳!老家伙还不是酒后失言,一时兴奋过度,把他的风流韵事,在方侠面前搬出来夸耀,才会让他知道了。
竺老板娘毕竟做贼心虚,一听方侠在揭她的疮疤,顿时暗吃一惊,强自镇定说:“你怎么可以随便说话,谁跟巴大爷有什么交情,他不过是常来这里玩玩罢了……”
方侠故意抓起柜台上的两叠钞票,正色说:“那么这个电话,我去请竺老板打,你看如何?”
竺老板娘情急说:“不!他绝不会干的,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
方侠看出她己心动,不禁笑了笑说:“其实你别往歪处想,我可没打算整巴大爷的,只不过是我们打了个赌。他认为那两兄弟,最近绝不会回马尼拉,而我打赌在一两天之内,一定会赶回来。我们的赌注是五千美金,我给你两千也不算太少啦!”
“真是这么回事?”竺老板娘问。
方侠一本正经说:“我何必骗你?事实上他们最近也一定会回来的,只不过迟早一两天罢了。你在电话里不妨这样告诉巴大爷,就说看见的好像是范家两兄弟,没等你认清楚,他们已经走出了酒吧。将来他就是追究起来,你也不必负责任呀!”
竺老板娘犹豫之下,既怕方侠揭穿她的丑事,又舍不得那两千美金的外快,终于看在钱的份上,同意说:“好吧,我就照这么告诉巴大爷。”
方侠大喜过望,欣然说:“你现在就打电话,我得喝一杯呢,哈哈……”
说完,他笑着走开了。
其实他并不是真要喝酒,而是留下,亲眼看着她打电话给巴大爷。
他刚在附近的空桌坐下,那个吧女便又走过来,用手搭在他肩上,笑问:“现在可以让我陪你喝一杯了?”
方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吧女立即走向柜台去取酒了。
柜台里的竺老板娘,瞥了方侠一眼,才收起那两叠钞票,抓起电话筒,按动着号码键。
对方的铃声响了好几遍,始有人接听,但巴大爷却不在家。
“巴大爷上哪里去了?”竺老板娘故意大声问,以便附近桌上的方侠也听得见。
对方回答说:“他没说去哪里,你是哪一位?”
笠老板娘大声说:“我是‘温柔乡’的竺老板娘,回头巴大爷回来,请他拨个电话给我。”
她搁下了电话,走出柜台,来到方侠面前说:“电话已经打了,可是他不在,这可怪不得我了吧?”
方侠颇觉失望,只好笑笑说:“这当然不能怪你,不过,希望回头你再打个电话去,无论如何要在今晚上以前,把消息让巴大爷知道!”
笠老板娘点点头说:“好吧,你放心好了,电话我一定打就是了。”
正好那吧女端了两杯酒来,放在了桌上,方侠立即举杯一饮而尽,起身掏出一叠钞票来。
“怎么你要走了?”吧女急问。
方侠抽出两张百元的比索,丢在桌上说:“我还有事,改天再来!”
竺老板娘忙把两张钞票抓起,硬塞在他手里说:“这是什么话,一杯酒我还请不起?”
方侠也不勉强,说了声:“那就谢谢啦!”说完便向酒吧外走去。
谁知刚一出门口,就有个大汉跟出来,在他肩上轻轻一拍说:“老兄,咱们另找个地方喝一杯怎样?”
方侠回头一看,并不认识这冒失的家伙,不由地冷声问:“阁下认识我?”
大汉皮笑肉不笑地说:“兄弟虽不认识你老兄,不过倒是认识鼎鼎大名的巴大爷!”
“哦?”方侠怔了怔,心知这家伙在酒吧里,已偷听了他和竺老板娘的话,不禁怒问:“认识巴大爷又怎样呢?”
大汉四顾无人,始说:“兄弟有点事,想跟老兄谈谈,相信老兄一定非常感兴趣的,我们找个地方去吧!”
“有话这里不能说?”方侠悻然问。
大汉摇摇头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老兄,我有个最好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也不必担心被人偷听的,我们走吧!”
方侠犹豫了一下,终于被好奇心的驱使,毅然跟了那个大汉走,决定看看这家伙打什么主意。
他们离开“温柔乡”酒吧,并没有雇车,一直向码头走去,以步当车,来到了一处靠着条中型游艇的码头。
那大汉站在跳板旁,把手一摆说:“老兄,请上船吧!”
“这是阁下的游艇吗?”方侠实在不敢相信,凭这家伙的德性,居然能拥有这有钱的玩意。
大汉笑笑说:“不管是不是我的,反正我带了老兄来,上去绝不会被人赶下来就是啦!”
方侠一笑置之,挺胸走上跳板,那大汉也随后跟着上了游艇。
船上只有两名水手,坐在船头上聊天,看样子是在负责把风,随时注意码头上的动静。
他们看那大汉带着方侠上船,只望了一眼,连问都不过问,仍然互相交谈着。
大汉把方侠带下了舱去,只见里面坐了个壮汉,在自斟自酌,茶几上赫然放着一把手枪!
他一看方侠走下舱来,突然抓起手枪,跳起来喝问:“你是谁?”
带方侠来的大汉,赶紧抢前两步说:“老丁,这位老兄是我带来的!”
壮汉这才把枪插在腰间,沉声说:“马大嘴,下次你最好走在前头,否则……”
大汉尴尬地笑笑,走过去附耳轻声问了句什么,便见壮汉把嘴向并排的两间卧室呶呶说:“他们在养精蓄锐,我可不敢打扰,你自己去叫起他们吧!”
大汉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在房门口敲了两下。
“谁?”里面的人喝问。
“是我——马大嘴。”大汉回答。
“进来!”
马大嘴得到允许,才敢推门而入,顺手又把房门带上了。
方侠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索性泰然处之,若无其事地走向窗口,眺望码头上的情景。
正在这时候,忽听一个粗犷而沙哑的声音说:“就是这小子吗?”
方侠回头一看,那大汉已偕同两个赤着膊,只穿着蓝布牛仔裤的彪形大汉,从卧房走了出来。
他们两个的相貌很像,长长的脸,发式剪成小平头,却留着一大把络腮胡子。胸毛黑茸茸的一大片,两臂也是生着很长的汗毛,浑身肌肉倒是非常结实,乍看之下,真像是两个野人!
方侠暗自一惊,心想,万一动起手来,自己倒不一定是这两个家伙的对手。尤其对方舱里是四个人,船头上尚有两个把风的,以一对六,必然要吃他们的亏……
念犹未了,一名赤膊大汉己走上前来,向方侠打量了一眼,以那种不可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