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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岳程立刻站直敬礼。
舒云亮笑着又拍了下他的肩。
“小岳,我一直很看好你的。你是个聪明人。”
“那他……”岳程朝陆劲那个方向望去。
舒云亮阴沉地笑了笑说:“你带他走吧。”
“那您的伤?”
“这我自己会解决的。”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陆劲的身边。
“陆劲,玩够了吗?”舒云亮笑道。
“对不起了,舒局长。我今天冲动了一点,不过,我向你保证,那把枪我可是没开过,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陆劲说。
舒云亮掏出手绢捂住耳朵旁边的伤口,声音低沉地说:
“陆劲,你我都明白,今天的事可大可小。你要清楚一点,现在给你的这点自由是随时可以收回的,所以你不要太狂妄了。”
“你放心,舒局长,我明白,我会为今天的事作出补偿的。”陆劲低声笑起来。
“希望你说到做到。”舒云亮跟陆劲对视了一秒钟,然后回头对岳程说,“岳程,你从明天起就复职了,给我好好看住他!”
“是!舒局请放心!”
“好,小岳,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说完,舒云亮便匆匆朝草坪外的林荫道走去。
舒云亮离开后,过了大约一刻钟,岳程给陆劲松了绑。
“他应该去找容丽了吧,他现在很需要一个护士。”岳程低声说着,朝四周看了看,舒云亮显然已经走远了,他们的周围一片寂静。
“我也这么想。”陆劲点头道。。
“他很会演戏,我今天就当看免费电影了。”
陆劲笑着打个个哈欠。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岳程关切地问道,“要不要上医院?”
“医院我不去。我只需要休息一下。”陆劲看了他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今天事情太多了,我想睡一下……我需要睡一下。”
岳程从这层倦意中隐隐听到了沮丧。于是他说:
“陆劲,有件事我得向你解释一下。”
陆劲低头向前走去。
“陆劲!”岳程追上了他。
“你不必说了,没什么好解释的。”陆劲道。
“那……”
“忘了吧,我不介意。”陆劲看了他一眼。
岳程有点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气氛有点尴尬。
他们默默走出一段路后,岳程终于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陆劲,你介意不介意,我不管。但话我还是得说清楚。我跟元元没什么!不错,我今天一时口快向她表白了,但她已经拒绝我了,其实你看到的那个,她只是在安慰我。嗯,其实……一个,嗯,拥抱算得了什么?”岳程瞥了一眼身边的陆劲,后者的脸上并没有显出特别的表情,这让他十分不安,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也经常拥抱异性的,拥抱有时候代表感激,有时候代表欣赏,有时候也代表……”元元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岳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想起来,“也代表祝福和安慰。我以为你很潇洒的呢,为什么这种事会看不开?”
陆劲停下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他别过头来看着岳程说:“你摸了她的头发。”
岳程一开始没听清,等他明白陆劲说的是什么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喂!你这吃得那叫哪门子的醋!”他的喉咙一下子扯开了,“她头发那么长,我想不摸她头发,这可能吗?”
“你还拉了她的手。”
“是,那又怎么样?!看不惯为什么不从我手里抢过去!”他没好气地嚷道。
陆劲声音低沉地说:“你别误会,我这是在提醒你,这是个良好的开始,她能跟你有这样的接触,说明她对你的感觉正在起变化。她已经不讨厌你了,岳程……”
岳程的心弦好像被拨了一下,但是,他的头脑很清醒。
“你真的误会了。”他平静地说。
“我已经跟她分手了。我只希望她过得幸福。因为我知道……”陆劲停顿了好长时间才说下去,“你能给她,我不能给她的东西。”
“是的,我能给她平安的生活,她跟我在一起至少不用考虑是不是要跟我亡命天涯,这是事实。我也希望她能选择我,但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陆劲,作为一个有正常思维的旁观者,我也希望元元能彻底离开你,过上正常的生活。我也希望她幸福。但是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对元元来说,她的幸福不是过安逸舒适的生活,而是跟你在一起。所以,吃醋的应该是我。”
陆劲回头侧着脸盯着他。
“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他问道,口气很温和。
“我是喜欢她,但不要企图把她让给我,陆劲,元元不是一个苹果。我也不想插在你们两个中间,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我可不想当傻瓜。”
陆劲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搭在他肩上,像好兄弟一样按了一下。
“我明白了。不用急,有的人缘分来得晚一些。我认识元元的时候,已经快32岁了。什么都没有,每天好像活在地狱,生和死的不同,只不过多喘一口气而已。直到我把她弄回来,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虽然那时候,她大部分时候都很凶,但她却是我认识的女人中对我最好的一个,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当时怎么都舍不得杀她的原因吧。”陆劲把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边走边说,“我很想给她回报,可惜……”
“滴铃铃”——
岳程正听得入神,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喂,哪位?”岳程接了电话。
“喂,你是不是那个警察同志?”一个中年男人沙哑不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像是钟平。岳程心中一凛。
“是,我是岳程,你是哪位?”
“我是钟平,今天你们来过我家。”
“哦,你是钟平啊。”岳程跟陆劲交换了一个眼色。
“啊,是啊。你们不是临走时问我,我儿子在出事前,说过什么话吗?我好像想起来了一句。也不知道对不对。”钟平显得不太肯定。
“你想起什么了?”岳程连忙问道。
“我记得,我和我前面那个女人有一次带着我儿子在附近的超市买东西,他忽然指着一对夫妻大声说他们是小偷,还说他们到我家来过。我老婆当时就把儿子训了一顿。”
“一对夫妻?你认识他们吗?”
“男的不认识,那个女的我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我记不起来了,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了……”钟平说话断断续续的。
“孩子说的这些话,那对夫妻听见了吗?”
“肯定听见了,他们就是走到我们跟前时,我儿子才说的。而且还是指着他们,笑嘻嘻地大叫。小孩子嘛,有时候也有点人来疯,可是在公共场合这样乱来,我们做家长的很尴尬,后来我老婆打了他一巴掌,孩子才闭上嘴。”
有意思,有意思。
“那对夫妻听了孩子的话,是什么反应?”
“他们好像一开始很惊讶,但也没什么反应,那女的还对我老婆说,这孩子挺可爱的。我跟我老婆那时候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那对夫妻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能不能描述一下?”
“记不清了。我说不好。”
“如果看见人,你能认出来吗?”
“这个……大概吧。我有点点印象,但是说不好。”钟平不能肯定。
岳程觉得稍后可以给钟平看一下那几个嫌疑人的照片。
“好吧,那天回家后,你们有没有仔细问过你们的儿子?”
钟平没回答。
“喂,钟平。”岳程想,是不是电话信号不好?
“嗯……”钟平含糊地应了一声。
“钟平!”岳程又叫了一声,这次钟平才回答:
“哦,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那天你们从超市回去,有没有好好问过孩子,他为什么这么说?”
“孩子说不清啊。他就是说有一天睡觉的时候,朦朦胧胧看见这两个人在家里翻抽屉,他也说不清是哪一天。我后来问过邻居,人家都说不知道,没看见过,而且我们家也从没丢过东西,所以……”钟平的声音忽然又停了下来。
“喂,钟平!钟平!”岳程觉得有点不对劲。
电话那头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
“啊,你好。你是……”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钟平不太热情的寒暄。钟平在跟谁打招呼?
岳程静静地听下去。
“没想到,原来你是……啊!”钟平好像很吃惊,又有点兴奋,接着他的声音忽然清楚地出现在电话里,“我等会儿再打过来。”
“那是谁,钟平?”岳程问了一句。
“一个老朋友。呵呵。我等会儿再打过来。”钟平含糊地说。
“你在哪儿?”岳程急急地问。
“长平路……哦,好好好,就这样,再联系联系。”钟平含糊其辞地回答着,电话“笃”地一下断了。
“他说了些什么?”岳程刚关上电话,陆劲马上问。
岳程把刚刚钟平在电话里说的一切复述了一遍。
“他最后那句话说,他在长平路,但没说在长平路哪儿。但我估计,他应该在超市。”岳程道。
“为什么?”
“他说他儿子曾经在超市指认一对夫妻到他家偷过东西。我想,他很可能是在逛超市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记忆总是需要引导的。而且,听背景很嘈杂,肯定不是在家里。”岳程道。
“有道理。”陆劲沮丧地说,“看来我又睡不成了。”
“我们得赶到那里,他说他碰到了一个老朋友,但听他最开始的招呼声,好像并不熟。‘你好,你是……’如果很熟悉不会是这样打招呼的。”
“长平路我不熟。那条路上有超市吗?”陆劲问。
“长平路就在他家附近,我知道那里好像有一家大卖场,先去看看再说。”岳程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他说那个女人很面熟?”上了车后,陆劲问道。
“是的。”
陆劲掏出了手机。
“你打给谁?”
“容丽,看看她在不在家。”
对了,容丽!
岳程紧张盯着陆劲手里的电话。
电话通了以后,似乎是响了两下没人接。
“不在吗?”岳程问。
陆劲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
“简东平!怎么是你?!”陆劲的声音难得会提得这么高。
简东平?!岳程也差点叫出声来。就是那个元元的朋友?大律师的儿子?他怎么会在容丽那里?陆劲朝他挥挥手,意思是让他别说话。
岳程强忍住把电话抢过来的冲动,屏住呼吸,听陆劲说下去。
“元元让你一起来的?她人呢?……不不不,我不是要跟她说话……好好好,让她继续翻抽屉……你说什么?翻抽屉?……屋子里有没有探头?……”陆劲好像松了口气,“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自己来的?……没人?……那你们怎么进来的?门垫下的钥匙?……嗯……原来是这样……屋子里真的没探头?……你们干吗接固定电话?……有来电显示?……你们给容丽打过电话吗?……嗯,明白了……她在找什么?……唉!”陆劲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看住她,尽快离开那儿,……好……叫她听电话”
简东平大概去叫元元了,陆劲烦恼地拿着电话,眼神焦虑地望着前方。
隔了几秒钟,那边好像有声音了。
“元元!她家不是九寨沟!有什么好玩的?!你给我出来!”陆劲劈头就对着电话教训了起来,元元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岳程只看见陆劲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最后咬了两下嘴唇,万分不情愿地低声说,“好吧,元元,我错了。我收回昨晚上的话。你别闹了。你现在立刻离开那儿好吗?这不是闹着玩的!……当然当然……我暂住在岳程那里……因为我们……我不会再提那件事了……是的,我错了……知道了……不会了……我好点了……嗯,挂了。”
看着心狠手辣,自负狡猾的陆劲这样对着电话里的小女人低声下气地认错,换作别的时候,岳程肯定会捧腹大笑,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关心。所以,陆劲一挂上电话,他立刻就问:
“她怎么会在那里?”
“她觉得容丽很可疑,所以本来晚上是想约简东平一起再去找她谈一次的,想从她那儿再套些什么,但是发现她不在,于是他们就用钥匙开了进去。”
“她觉得容丽很可疑,所以本来晚上是想约简东平一起再去找她谈一次的,想从她那儿再套些什么,但是发现她不在,于是他们就用钥匙开了进去。”
“他们哪来的钥匙?”
“她今天见容丽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车钥匙跟容丽的车钥匙换了一下,车钥匙不都差不多吗?她本来想借着换错钥匙的事再见容丽的,谁知容丽不在,这时候,她发现容丽的车钥匙上好像有一把是房门钥匙。他们就这么开门进去了。”
“她胆子可真大。你刚刚好像说她在翻容丽的抽屉?”岳程很想知道元元有什么发现。
“是啊,她什么干不出来?”陆劲眼皮也不抬地说,“她说找到几张收银条和发票,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她没告诉我是什么,但她好像很兴奋……幸亏她不是一个人。”陆劲好像被刚才的电话吓得不轻,直喘粗气。
“这个……真的打起来,容丽不见得是元元的对手。”岳程说。他眼前浮现出元元矫健匀称的身材和她双手握在摩托车车把上的帅模样。“我的车速很快,如果害怕就抱住我的腰。”这是今天下午,元元开车送他去医院取报告时对他说的话,他当时很想反驳,我就算抱你的腰,也不是因为害怕!但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承认,那风驰电掣的车速的确让他胆战心惊,当时他很想提醒她,元元,没人追我们,能不能慢点?我还没女朋友呢,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太冤枉了?最后,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真的太冤枉,他死死抱住了她的腰……
总之,他相信以元元的体能,她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一个只会打打针,喂喂药的中老年妇女。但陆劲听了他的话,马上就板了脸。
“元元虽然年轻,但她社会经验少。再说,容丽是个聪明人,如果她想对元元下手的话,绝对不会跟她发生正面冲突。”
“这倒也是。”岳程表示同意,“她还是太嫩。”
“所以有简东平在,我放心多了。”
“这个简东平真的那么厉害吗?你好像很欣赏他。”
“当年我是输在他手里的。我很喜欢他这样的对手。”陆劲朝窗外望去。
车厢里一阵沉默。
“也就是说,容丽不在家。”片刻之后,岳程道。
“是的。”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容丽?”岳程盯着陆劲的脸问道,“你怀疑当年那个孩子在超市中指认的那对夫妻中的女人今晚遇见了钟平?并且她就是容丽?”
“我不知道钟平今晚遇到了谁。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容丽。”陆劲好像还没完全从刚刚跟元元的不期而遇中安静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歹徒承认自己杀了小孩钟明辉,而她是几个嫌疑人中唯一的女性。我觉得今天钟平所说的事可以被视为谋杀那个孩子的动机。你说呢?”
“我也这么觉得。”岳程道。
“我今天问过舒云亮,容丽自从1997年跟赵天文结婚后就一直住在现在的地方,换句话说,她一直住在钟平的附近,这样,他们在超市或者在居住地附